我的1991 第407章

作者:三月麻竹

  “这个周末没得空,我要去沪市。”卢安又躺了下去。

  对这话,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都信了。

  陈麦郁闷地说:“我不会追男人,本来还想跟他制造一些偶遇,混熟了再展现本小姐的魅力让他欲罢不能。

  不过还没等叶润回答,旁边一个偷看陈麦老半天了的男生这时发出邀请,“学姐,我们一起滑冰吧,我带你。”

  李亦然生无可恋地说:“快了,过完年就走。”

  人未到声已至,他在门外笑问:“你们在看什么,有谁给老刘写情书了?”

  陈麦想起昨天卢安的话,眼睛一闪,“两人上过床没?”

  叶润偏过头,同她四目相对。

  卢安思索问:“出发前,你和俞姐联系过了?”

  其他几个牲口就更不用说了,看戏归看戏,为宿舍兄弟出头那是义不容辞,围着商量了一阵对策后,话题才引向其他。

  卢安说:“算我一个,我十分想见见这么有种的家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

  去沪市的路上,卢安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给俞姐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来沪市了?

  “啊?”

  前面听得还好好的,听到“观瞻”二字,卢安一骨碌就坐了起来,然后就是一脚踹过去,他娘的想踹死这个二货。

  对小男人提前来沪市的触动。

  李亦然十分沮丧:“新加坡。”

  卢安把信还回去,问:“老刘,伱打算怎么处理?”

  可要是冒冒然然上门,那就是另一个味了。

  半个小时后,陈麦对兴致高昂的向秀说,“你自己玩去吧,我和叶润休息会。”

  对小男人没通知她的触动。

  陈麦问,“孟清水和他是怎么回事?”

  向秀是个北方人,北方冬天冰雪天气多,从小就是个溜冰高手。

  牲口们就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和陈麦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不等卢安回话,刘嘉泉已经开喷了,“你个棒槌,有陈麦这样的女孩子喜欢,作为一个男人,能没有感觉吗?

  卢安看了看外面,发现已经离伍丹的私人酒店不远了,于是忍不住问陆青,“陆姐,怎么来这了?”

  李亦然苦笑,“她家里人要她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继续深造,哪还瞧得上我们南大的毕业证?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留学吧。”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对这个女人他是越来越在乎了,也越来越站在她的角度想问题了,不免一阵唏嘘,当初本意是顺手打一只漂亮得不像话的鹰玩玩,结果玩出事了,被鹰啄了眼睛。

  陈楚玲问她,“昨天和卢安喝酒了?”

  一帮子家伙把卢安围住,齐齐逼问他:“卢哥,法学院的小辣椒是怎么回事?

  说罢,丁超转头问俞莞之:“莞之,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海鲜没?有就说,我一起搞回来。”

  卢安不知道秦雨名字,秦雨可认得他,不过她没冒然上去搭讪,只是原地看着他走向一角落里的曾子芊。

  学弟闹了个没趣,又把目光瞄向了叶润。

  犹记得的元旦那晚,自己就因为这首歌第二次获得了女人前所未有的快乐,可如今,因为自己的态度,卢安已经下意识回避自己了。

  那个腿长的叫什么我不知道,但经常跟卢安学长一起出入的,大家猜测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你竟然敢打她们主意?你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么?”

  具体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虚荣心作祟罢。

  听闻,陈麦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说:“卢安明显对你有感情,还对你的感情不浅,要不然不会这么信任地把画室钥匙交给你。”

  众人顿时笑疯了,但又特别能理解黄婷。

  俞莞之回过神,“没有,临时想起一些事。”

  陈麦说:“这地方不错,离窝近,喝醉了直接就可以回房睡。”

  叶润双手抻地,坐起来看到她就想笑。

  学弟吓得不轻:“她就是人送外号小辣椒的陈麦?”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李亦然的面色瞬间黯然下来,闷闷地说:“她家要移民了。”

  叶润正处于要醉不醉的边沿,说了句好,起身进了楼道口。

  中午她请5个舍友到外边吃了一顿,而晚餐她只单独叫上了叶润和向秀。

  陈麦扫眼场中央,“等什么?我们俩说不定在她心里现在是碍眼货,巴不得我们离开。”

  等到卢安走远,杨倩十分羡慕地说:“我们还在为一日三餐节省开支,人家都已经是千万富翁了,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哎。”

  俞莞之右手往后捋了捋细束发,温温地说:“不了,晚餐你们自己吃,我有点事要去办。”

  叶润说:“不清楚,两人关系一直像个迷。”

  “那行,等会再来教你们。”向秀说着,一个漂亮的耍帅动作就离开了。

  大家都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八月半,于是悄咪咪问:“录新歌?”

  暗叹一口气,他瞧眼手表吩咐道,“陆姐,我们调头,有点饿了,咱先找个街边饭店吃口饭,等会再去工作室。”

  陆可儿甚至还说,已经出了这么多歌了,不如再出4首新歌,刚好同前面的《传奇》、《红豆》、《生如夏花》、《可爱女人》以及《爱转角》组成一张专辑。

  卢安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很是心动,说回去认真考虑一下。

  陆青通过内视镜看他眼,把车停靠在路边,等他发命令。

  还有对新歌《约定》的触动。

  如今林家爷爷奶奶在新加坡有了一番很大的事业,于是想把小儿子一家接过去团聚。

  而陈麦和叶润两个南方旱鸭子就显得有点不够看了,没有最笨,只有更笨好伐,跟向秀比起来,完全是纯纯的菜鸟。

  叶润摇头:“不要为难我,真不知道,我对感情是个比较迟钝的人。”

  陈麦没跟,只在下面仰头望着,直到叶子进了画室、关上门,才放心地离开。

  唐平呐呐地问:“那林思洁什么时候走?”

  “妈的,不滑了,我们走。”关于陈麦的英雄事迹,学弟也是有所耳闻的,吓得额头开始冒汗,直接开溜。

  卢安问:“为了王懿?”

  当初决定要来沪市时,他已经试探过,俞莞之用“要去美国”来搪塞他,所以今天他决定假装不知情。

  这次会面,主要是曾子芊按例向他汇报苏南四镇的详细情况,交谈了差不多20来分钟,听到一切正常后他就离开了,把时间让给曾子芊,后者如今正处于学习口语的热情劲上,只要不是遇着大事,只要人在金陵,一星期两次的英语角几乎每次必来。

  陈麦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问:“那你扔了没?”

  临行前,他给黄婷打了电话,得知黄家奶奶的病情有所好转后,他感到一阵高兴,这样自家媳妇就不用那么焦虑和担忧了。

  谈论了一阵,见卢安一直躺床上没说话,李亦然问:“卢哥,你是不是睡着了?”

  叶润咬着嘴,“你觉得他会跟我说?”

  而林思洁父亲由于那时候刚好得了一场重病,无法跟着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于是就寄居在了金陵的舅舅家。大家本以为林父治不好了的,没想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中医治好了,这是一个奇迹,后面才有了娶妻生女的事情。

  又聊了小会,几人分开了。

  她下午堵男生宿舍的消息都各个寝室传疯了!好多人甚至传闻陈麦怀了你的孩子,被你始乱弃终了!”

  这让她心里忽地生出一种莫名感。

  下午2点半左右,两人到了音乐工作室。

  卢安沉默了。

  孙龙交友甚广,好像和他们熟悉,迈着八字步走出去叫嚣:“你们这些逼崽子,叫什么?闹什么?你大爷我在蹦迪,别打扰我雅兴,要么一起加入,要么拿根华子滚蛋!”

  听到这小两口一直在议论卢安,始终没做声的徐艺洋不着痕迹回头快速瞄了眼那远去的背影。

  唐平摸摸头,“刘哥,我到时候跟你一起。”

  孟建林也欢快地附和:“就是就是,卢哥你再不出马,我们都快镇不住了,好多男生寝室眼馋李悦、秦雨和王懿。”

  陆青说:“今天没有,昨天和唐希说过,俞小姐今天可能在伍小姐那。”

  此时萝卜丝、陆可儿和邹强都在里边,见到他,就像迎接亲人一样,逮着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新鲜的竹节虾还不简单,你等着。”

  没想到思着想着,后来睡着了,等再次醒来时,已经进了沪市。

  迎着几人的目光,卢安动了动身子骨:“你们就死了这份看戏的心吧啊,黄婷有令,我得离陈麦远点儿。”

  陈麦一口气吹了半瓶酒,尔后踢了她小腿一下,“别笑了,起来喝酒。”

  卢安错愕,“移民?移去哪?”

  后来商学院的主任和辅导员来了,察觉到情况不对劲,负责通风报信的人大吼一声“大王来巡山咯!”,牲口们纷纷缩回了床上,一个个都是影帝,躺在那装睡,不是打鼾就是磨牙,还有些人放屁,那臭味熏得领导都不敢进。

  陈麦不高兴了,抱怨道:“美人喝过的酒,他竟然不喝,还是不是男人?”

  叶润回忆半晌,“不知道。”

  陈麦拿起酒瓶子跟她碰一下,“算了,你比我还没用,香喷喷的男人在眼前都不会张嘴咬下一口,来,咱喝酒吧,喝醉了各回各家。”

  陈麦直接忽视这话,当成了耳边风,洗漱一番就要往外边走。

  卢安接过一看,顿时乐了,狗屁的战书啊,就喊几句口号而已,没啥技术含量,看完满满一页纸,核心就两个字“单纯”。

  叶润说:“没喝。”

  卢安拉张凳子坐下,“你们不是说,对方170都不到,却敢跟你这190的大个子单挑,他是怎么敢的?”

  李亦然见机快,一把从床上跳了下来,无辜地说:“我说错了,我口误,卢哥你给我个面子呗。”

  伍丹啊一声,充满怨念地责难:“昨天不是说好今晚一起吃饭,饭后去看电影的吗?怎么?又要半路丢下我不管了?为了不让你孤单,我可是连丁超爸妈喊我吃饭都拒绝了的。”

  陈麦说:“咱们是最好的朋友,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爽利点,什么时候喜欢卢安的?”

  先偷偷摸摸录制完新歌,然后就去沪市医科大学同清水吃个饭,接着折返金陵,为全力冲刺期末考试做准备。

  李亦然说:“这个周末。”

  叶润用你余光喵喵她,点头。

  “换做我,那还真不一定,主要是他对我口味,对口味了还分什么主动被动,先把他睡服了再说,免得他满脑子女人去外面被人勾搭。”

  次日,醉酒的陈麦醒来了。

  宿舍就那么屁大点地方,再加人容纳不下了,于是,这些会玩的牲口们集体到了过道上,又捉对蹦起了迪。

  其实不难猜测,按刘嘉泉的话说,要是老卢和小辣椒真有染,黄婷早就从芜湖杀回来了。

  这句话众人听了无数次了,权当听个响儿,没人当真。

  伍丹说:“那你快去吧,看有没有新鲜的竹节虾,有就帮备一份,想吃这玩意了。”

  陈麦潇洒挥手:“不了。”

  叶润抬头看了看二楼画室,知道麦子这话是对她说的。

  20多分钟后,卢安站在了录音棚,开始录制新歌《约定》。

  陈麦紧着追问:“高中?高一、高二,还是高三?”

  刘嘉泉郑重地说:“我受不得这种侮辱。”

  卢安想了想,问:“你们下次联谊聚餐是什么时候?”

  孟建林蹦起来喊:“卢哥你回来的正及时哈,来!来看好戏哇!王懿那个老乡给老刘下战书了,要跟他单挑!”

  刘嘉泉忽然问李亦然,“我下午看到林思洁在草地上哭,是怎么回事?你们闹别扭了?”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的名声,几人虽然没深入了解,但总听过的,知道那是比清北还牛逼的存在,一屋子人顿时哑口无言。

  叶润今晚喝了两瓶啤酒,胆子也比平日里大了些,而且她知道这个问题没法回避,麦子出国前肯定还要问一遍的,索性就直接告诉说:“高中。”

  就算心里没太多感觉,身体也会狠狠有感觉!

  只是老卢有黄婷了,那小辣椒明显又不是个善茬,老卢不敢表现得太过亲近,老卢,我说对不对?”

  叶润天生脸皮子薄,瞬间被这话雷得外焦里焦,雷得哑口无言。

  这问题刘嘉泉想了半天也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