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关风风风月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因杀人而产生的些许恐惧,瞬间烟消云散。
这就是力量!
这就是超凡!
车门被用力推开,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走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
“操!你他妈找死啊!没长眼睛是不是?”
男人看都没看王奎一眼,径直冲到车头,当看到引擎盖上那一大块触目惊心的凹陷时,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那凹陷的中心点,清晰地印着一个人形的轮廓。
“我的车!我刚提的新车!”
男人心疼地尖叫起来,这才扭过头,恶狠狠地瞪向王奎。
也就在这一刻,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脸。
王奎的瞳孔,骤然收缩。
是他!李建明!
白天在公司里当众羞辱自己,把自己十几年心血付之一炬的罪魁祸首!
新仇旧恨,瞬间点燃了王奎心中那座压抑已久的火山。
李建明也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自己撞到的人,竟然是下午刚被自己开掉的窝囊废王奎。
短暂的慌乱过后,当他看到王奎居然毫发无伤地站着时,心中的那一丝愧疚和害怕立刻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刻在骨子里的轻蔑和傲慢。
“王奎?原来是你这个废物!”
李建明指着车头的凹痕,唾沫横飞地骂道:“你他妈是故意的吧?知道我不好惹,想用这种方法讹我一笔钱?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把我车撞成这样,今天不赔钱,我他妈让你把牢底坐穿!”
王奎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建明,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狰狞的笑容。
被开除,老婆出轨,杀人,逃亡……
现在,连老天爷都把这个最该死的仇人,亲自送到了他的面前。
“凭什么!”
王奎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凭什么我累死累活十几年,最后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你们这些杂碎高高在上,就能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他一步步走向李建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对方的心脏上。
“现在……”
“老子有了力量!”
“谁也别想再欺负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王奎动了!
他的身影快如鬼魅,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瞬间扣住了李建明的后颈。
“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李建明惊恐地发现,自己在这个昔日的下属面前,竟如同一只待宰的鸡仔,毫无反抗之力。
王奎没有回答。
他只是狞笑着,抓着李建明的头,狠狠地朝着宝马车的引擎盖砸了下去!
“砰!!!”
坚硬的引擎盖被撞得更深地凹陷下去,李建明的额头瞬间血流如注。
“啊——!饶命!王奎!我错了!饶了我!”
李建明发出凄厉的惨叫,剧痛和恐惧让他涕泪横流。
但王奎充耳不闻,眼中只有复仇的快感。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如同死神的鼓点。
车头盖被硬生生撞得变了形,上面沾满了红白之物。
李建明的求饶声,渐渐变成了微弱的呜咽,最后彻底消失。
王奎松开手,那具瘫软的尸体滑落在地。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感受着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奔涌。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脚下的尸体,眼中再无一丝一毫的恐惧。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狂乱而压抑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新生般的快意。
他走到驾驶室旁,一把拉开车门,精准地找到了行车记录仪,用力一扯。
行车记录仪被他扯了出来,随后拿出里面的储存卡硬生生掰断。
虽然他也知道做这些没有多大意义,迟早会被警察发现是他做的,但是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哪怕是拖延一点时间也行啊。
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赚到了钱他就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做完这一切,王奎没有丝毫停留,转身便融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第4章 地下拳赛
陆渊公寓内。
【获得本源点:+100】
【获得本源点:+100】
【获得本源点:+100】
起源之书上,三条信息如瀑布般流淌而下。
这是李建明的死,为这个枯燥的世界,贡献出的最后一点涟漪。
陆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很欣赏王奎此刻的状态。
从一个唯唯诺诺、被社会规则压榨到极限的社畜,蜕变为一头挣脱了所有枷锁,只凭本能行事的野兽,这个过程,仅仅用了几个小时。
压抑越久,爆发越烈。
李建明的死,不过是王奎献给新生的自己的一个投名状。
他选的第一份“素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陆渊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钢筋水泥的城市丛林,精准地锁定在了那个正在黑夜中狂奔的身影上。
他的视角,如同悬于九天之上的神祇,俯瞰着自己的造物在自己亲手搭建的舞台上,上演着精彩的剧目。
王奎的喘息,他心脏的每一次搏动,血液在血管中奔涌的咆哮,都在陆渊的感知中清晰无比。
终于,那道身影一头扎进市郊一片废弃的工业区。
“哦?选择这里么……”
陆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这种被文明遗忘的角落,最容易滋生出最原始的欲望与暴力,是天然的斗兽场。
在起源之书的呈现下,仓库地下的场景一览无余。
那是一个粗糙、狂野的地下拳场。
陆渊看到了王奎与门口守卫的短暂交涉,看到了对方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轻蔑,也看到了王奎压抑在平凡外表下,那颗躁动不安、渴望宣泄的心。
..............
一排排废弃的厂房,在夜色中像一头头沉默的钢铁巨兽,匍匐在城市的阴影里。
这里是旧工业区的遗骸,是文明光鲜下的疮疤。
白天,这里人迹罕至。
夜晚,却在酝酿着另一番截然不同的“热闹”。
王奎在一路狂奔,肺部却没有丝毫灼烧感,只有用之不竭的精力。
他根据几个月前模糊的记忆,七拐八绕,最终在一扇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门前停下了脚步。
铁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紧闭的小窗,像一只窥探黑暗的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上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沉闷的敲击声在寂静中回荡。
观察窗“唰”地一下被从内拉开,一双充满警惕与审视的眼睛,在门后的阴影里死死盯着他。
“干什么的?”
王奎压低了声音,语气平静得不像一个初来乍到者。
“新来的?谁带的路?”
“赵哥。几个月前来过。”王奎随口报出了那个早已断了联系的老同学的姓氏。
门后的那双眼睛,在他那副微胖、头发稀疏、面容憔悴的中年人面孔上停留了足足十几秒。
这副尊容,怎么看都像是刚被生活蹂躏完,跑错了地方。
来这里打拳?
怕不是来送死。
门后的男人心中闪过一丝轻蔑,但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兴趣。
“门票五百,生死自负。”
“吱嘎——”
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缓缓向内打开。
瞬间,一股混杂着汗水、劣质酒精和浓重血腥味的热浪,扑面而来。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混合着人群疯狂的嘶吼,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王奎的耳膜上。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一跳。
不是因为恐惧。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
仓库中央,用小孩手臂粗的铁链围出了一个简易的八角笼。
那就是“斗兽场”。
笼子周围,密密麻麻挤满了神情亢奋到扭曲的赌客。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钞票,脸红脖子粗地为台上的拳手呐喊、咆哮、咒骂。
此刻,台上正有两个浑身肌肉虬结的壮汉在野蛮地互殴。
这里没有规则,没有护具。
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拳拳到肉,和飞溅的血花。
其中一人抓住破绽,一记凶狠的膝撞,重重顶在对手的小腹。
后者瞬间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痛苦地弓起身子。
紧接着,一记铁拳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那人眼白一翻,应声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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