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柠檬炒辣椒
“总督先生,我有个提议。”等大家都共同签署了协议之后,林浩然看向麦里浩,笑着说道。
“林浩然,你还想干嘛?”沈弼有些警惕地看向林浩然。
这高利息延长的五六天时间才结束,他们汇沣银行起码要流失大几十亿港元的储户资金,已经让他难以接受了。
所以,他对林浩然是满心戒备,生怕他又提出什么新的苛刻要求,让汇沣银行雪上加霜。
麦里浩微微抬手,示意沈弼稍安勿躁,然后看向林浩然,说道:“林先生,你有什么提议,但说无妨。只要是有利于香江金融行业稳定与发展,我们都可以共同探讨。”
林浩然微微欠身,说道:“总督先生,此次事情实际上完全是由所谓的香江银行公会率先搞出来的,在汇沣银行的控制下,这个公会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他们打压竞争对手、维护自身垄断地位的工具。
我提议,政府理应插手香江银行公会,对香江银行公会进行全面改革,重新制定公会章程,确保其公正、公平、公开地运作,真正为香江所有银行服务,而不是成为某一家或某几家银行的‘私器’。
只要香江银行公会由政府主导,才能尽量保证香江金融行业的公平竞争环境,避免类似‘二选一’这种不公平政策再次出现,保障各家银行的合法权益。”
此言一出,现场再次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沈弼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香江银行公会可以说已经成为他们汇沣银行、渣打银行等银座大行维护利益的工具了。
如今,林浩然公然建议将香江银行公会的托管区转交给香江政府,这无疑是要动摇他们长期以来苦心经营的行业格局。
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麦里浩用眼神制止了。
“林先生这个提议不错,我认为可行,晚些我会与香江金融管理署署长商议此事。”麦里浩直接说道。
林浩然的这个提议,对总督府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自然满口答应。
沈弼狠狠地盯了眼林浩然,却也无可奈何。
他其实也知道,汇沣银行这段时间的行为,搞得香江金融业鸡犬不宁,实际上已经惹得总督府对他们不满了。
如今,总督府不过是趁着这个机会,顺势对香江银行公会进行改革,以进一步规范金融行业秩序,减少香江金融业不稳定因素的发生,他又能如何阻拦呢?
这次的调解谈判,足足过了将近三个小时。
从总督府离开之后,林浩然直接去了东亚银行,将此事告诉了东亚银行负责人大山。
大山虽然对东亚银行只能继续5天感到有些可惜,但也知道,这已经是一个很理想的结果了。
“老板,您放心,这剩下的几天时间里,我一定全力以赴,让东亚银行再吸纳尽可能多的储户资金,为银行的长远发展打下坚实基础。”大山郑重地说道。
“嗯,加油,我相信你!”林浩然拍了拍大山的肩膀,笑道。
与此同时,汇沣银行总部大楼。
回到办公室的沈弼越想越生气,今天的结果,虽然最终让林浩然低头了,可他们汇沣银行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那五天的缓冲期,足以让东亚银行像贪婪的饕餮一般,再狠狠吞噬掉不少储户资源。
除此之外,汇沣银行以后恐怕也会失去对香江银行公会的掌控,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砰!”沈弼猛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林浩然,东亚银行,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们算清楚!”沈弼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道。
越想越气,沈弼突然猛地一拍脑门,这才记得此次谈判,恒声银行董事长何善恒竟未一同前往总督府给麦里浩施压。
这也就意味着,何善恒压根没跟着汇沣银行的节奏行动。
这一发现,让沈弼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得更高了。
恒声银行虽对外有独立之名,但实际一直受汇沣银行诸多掣肘,在诸多事务上得看汇沣银行脸色行事,说白了就是他们汇沣银行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如今何善恒这般作为,简直就是不把他沈弼这个汇沣银行掌舵人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沈弼直接把秘书喊进来:“给我把何善恒喊过来,我有事要跟他说。”
“好的大班先生,我马上打电话给何先生秘书。”秘书恭敬地退出了沈弼的办公室。
而另一边,恒声银行总部。
当总督府那边已经谈成之后,最终的结果何善恒已经第一时间收到了。
对于结果,他并不感到惊讶。
只不过,此刻他内心却是非常复杂。
当初,他与林浩然私下见面的时候,打的那个赌约,只要香江银行公会取消针对东亚银行的所谓‘二选一’政策,那么他何善恒便去东亚银行担任一把手。
如今,显然这个赌约已经生效,他何善恒得认真考虑是否要践行承诺了。
何善恒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满是犹豫与挣扎,仿佛内心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拔河赛。
一方面,他对恒声银行怀有难以割舍的眷恋。
毕竟,这家银行凝聚着他无数的心血,是他一手创立起来的。
即便后来被汇沣银行收购,可这些年来,在他的悉心管理下,恒声银行也始终保持着独特的运营风格与发展态势,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的回忆与情感。
但另一方面,东亚银行在林浩然带领下的蓬勃发展态势,又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深深吸引着他。
林浩然所描绘的东亚银行未来蓝图,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与机遇,让他仿佛看到了金融界一颗璀璨新星的崛起。
只要他能担任东亚银行的一把手,再加上林浩然这位香江首富的资源,他相信自己定能在这个广阔的舞台上大展拳脚。
说不定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像花旗银行董事长沃尔特·瑞斯顿、摩根银行创始人约翰·皮尔庞特·摩根那样在金融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人物。
成为世界级银行家,是他的梦想。
只不过,随着东亚银行被收购,这个梦想的火焰逐渐熄灭了。
但在这一刻,那早已熄灭已久的火焰,居然再次亮了起来。
“何先生,沈弼先生的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沈弼先生请您过去一趟。”这时,何善恒的秘书敲门进来,轻声说道。
何善恒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沈弼,现在找我过去,肯定是为谈判之事兴师问罪。”
“行,我知道了,一会我就过去,你先出去。”何善恒看向秘书说道。
待秘书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室内陡然陷入寂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何善恒双手撑在办公桌边缘,头微微低垂,眼神在桌面游移,内心像被狂风搅乱的湖面,纠结的情绪翻涌不息。
良久,他似是咬了咬牙,猛地直起身,从桌上拿起一张平整的白纸。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他深吸一口气,抓起钢笔,笔尖刚触到纸面,手便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他定了定神,一笔一划地写着,每写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似要将过往的种种都倾注其中,最终写了满满的一张纸。
待最后一个字落笔,他缓缓放下钢笔,将纸仔细叠好,郑重地塞进一个崭新的信封。
随后,他拿起钢笔,在信封上缓缓写下三个苍劲有力却又带着几分沉重的大字:辞职信!
何善恒握着那支钢笔的手微微颤抖,辞职信三个字落笔的瞬间,他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的经营、管理,恒声银行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东亚银行那充满希望的未来又像一团火焰,不断灼烧着他的内心。
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落在那封辞职信上。
信封静静地躺在办公桌上,仿佛承载着他全部的纠结与决然。
“我何善恒一生在金融界摸爬滚打,难道就要一直困在这恒声银行的小天地里?林浩然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可能实现更大抱负的机会,这何尝也不是我自己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多少年了,此时不拼,难道带着遗憾进入棺材吗?”他喃喃自语道,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想到这里,何善恒终于下定决心,拿起衣架上的西服穿上,然后将这封信装进西服的口袋中。
随即,大步走出恒声银行董事长办公室。
第640章年期?傻子才选!
沈弼坐在汇沣银行总部大楼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中环闹市,明明外面晴空万里,他的脸色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汇沣银行在东亚银行身上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还是接二连三地不断失去市场份额。
接下来的五六天时间里,不用想都知道,汇沣银行必定还会损失大几十亿港元。
他倒想阻止,可是如何阻止?
将定期存款利息上调至5%?
这倒不是不可以,但这一举措给汇沣银行带来的后果,他实在不敢贸然承受。
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汇沣银行把定期存款利息提高到5%,汇沣银行的确能够稳住自身市场份额、避免资金的继续流失。
届时,甚至汇沣银行都可以像东亚银行那般从其他银行吸引来大量资金,实现资金的流入与增长。
但这一举措的后果,他们必须得深思熟虑、考虑清楚。
因为一旦提高利息方案落地实施,汇沣银行现有的储户存款资金,那高达数百亿港元的定期存款,客户们必然会重新规划存款安排,纷纷选择5%利息的存款套餐。
这也就意味着,未来汇沣银行要为这几百亿港元的定期存款持续支付高昂的利息成本,这对银行的利润和运营都会带来巨大的压力。
所以,汇沣银行根本不敢迈出这一步。
他们只能无奈地眼睁睁看着东亚银行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不断从汇沣银行以及子公司恒声银行“分流”客户与资金,仿佛在“吸血”一般。
那种想阻止却又阻止不了的感觉,真的令人难受啊!
越想,沈弼的火气就越大,脾气来了,便控制不了自己。
于是,办公室里的一些文件成了他此刻怒火的“牺牲品”。
沈弼猛地站起身,双手用力地将桌上的文件扫落一地,纸张在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一片片无助的雪花。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仿佛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咆哮。
作为汇沣银行的大班,掌舵这家香江金融界的庞然大物,身份尊贵,即便是总督麦里浩都与他平起平坐。
这样的身份,何曾受过这种气?
但是,林浩然入主东亚银行后,他屡屡被逼至这般窘迫境地。
东亚银行就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不断撕咬着汇沣银行的市场份额,将汇沣银行原本稳固的金融版图搅得支离破碎。
沈弼喘着粗气,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满地凌乱的文件,仿佛那些文件就是林浩然和东亚银行。
在此之前,汇沣银行在香江金融界那是如日中天、傲视群雄的存在,其他银行根本无法撼动其分毫,哪像如今这般,被逼得如此狼狈不堪?
办公室外,沈弼的秘书听到办公室内如如雷鸣般的动静,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文件差点掉地上。
她小心翼翼地凑到门边,透过门缝往里张望,只见满地狼藉,沈弼那暴怒的模样让她心惊胆战。
沈弼先生作为汇沣银行的一把手,向来表现得温文尔雅,何曾像现在那般暴躁过?
不过,她终究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进来。”沈弼恢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秘书推门走进办公室,低头恭敬地说道:“大班先生,何善恒先生到了,正在楼下。”
沈弼冷哼一声,说道:“让他上来!”
看了眼地上那凌乱的文件,他又继续说道:“慢着,先帮我收拾一下地上的文件。”
秘书赶忙应声,手脚麻利地蹲下身,开始快速整理地上的文件。
她动作尽量轻柔,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生怕又惹得沈弼不快。
不一会儿,文件就被收拾得差不多了,秘书将文件整齐地码放在办公桌上,这才慢慢地退出办公室。
没过多久,何善恒便来到了沈弼的办公室。
何善恒走进办公室,见沈弼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中便猜到了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微笑着地打招呼:“沈弼先生,您找我。”
听到何善恒这话,沈弼的火气就像被点着的干柴,“噌”地一下再度冒了起来。
以往,他对何善恒虽说不上毕恭毕敬,但也向来十分尊重,毕竟何善恒在恒声银行的管理上颇有手段,也为汇沣银行体系贡献了不少。
可如今,一连串的打击接踵而至,东亚银行步步紧逼,市场份额不断丢失,而何善恒在谈判这种关键时刻还掉链子,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满心的火气就像找到了出口,只想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此刻的何善恒,在他眼里,无疑成了最合适的“出气筒”。
沈弼目光锐利地盯着何善恒,冷哼一声道:“何先生,你可知今日谈判,你为何缺席?你眼里可还有汇沣银行?恒声银行不过是汇沣银行的一家子公司,理应跟随汇沣银行统一行动,可你倒好,关键时刻玩起了消失。”
沈弼的语气中满是质问与愤怒,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火药味。
其实,今天何善恒也跟着过去,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
他如今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把心中的憋闷和怒火一股脑儿地倾泻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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