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树下有只猫
一见钟情叫天胡,自由恋爱叫平胡,找个情人叫暗杠。
勾引人家老公叫抢杠,和人家老公生娃叫杠上开花。
一个情人叫单吊,没有情人叫相公。
单身叫.
“自摸。”
陆远将面前麻将推倒,笑道:“清一色,胡三万,给钱,给钱。”
“嘿,你小子今晚手气真不错。”二叔笑着掏钱。
陆明华怼道:“那是,他不仅手气不错,脚气也不错呢。”
陆远:“.”
“哥,你再赢几局,我好不容易到手的压岁钱就全没了。”陆景紧皱眉头,不情不愿地从胸前一小叠钞票里抽出两张。
除夕夜,年夜饭刚结束,收拾好碗筷,两家人聚在客厅打麻将。
陆远正对着的位置是老爸陆明华,左右手分别是二叔陆明耀和堂妹陆景。
老妈李茹兰和婶婶坐在沙发上唠嗑,听到动静后,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走过来。
“谢谢妈。”他张嘴接过李女士递来的花生。
陆明华连着输几局,心情不爽,瞥了眼逆子,问:“儿贼,咱家楼下有五个老头,整天约着下棋,喝茶打扑克,你见过没?”
陆远咧着嘴收好钱,牌桌上赢的虽不多,一局输赢就几块,但不晓得为什么,就是贼拉开心。
他稍作回忆,点头道:“见过,我下午回来时刚好遇到,还被他们拉着下了几盘,可惜水平太次。”
无人区试戏结束后,按照华谊的硬性要求,年前又给他接了几场商演。
虽说公司后续大概率不会再向他倾斜资源,但该压榨照旧压榨,哪怕他是小股东,好在合同分成上他拿大头。
等他跑完商演,回来正好大年三十。
陆明华笑了笑,端起茶杯,吸溜一口,道:“这五人年轻时不结婚,说什么单身万万岁,结婚就遭罪,如今岁数大了,知道周边人怎么喊他们吗?”
陆景这丫头数着小钱钱,苦着脸问:“大伯,喊得什么呀。”
“无子凉将。”
陆远大感不妙,嘴上还是问:“啥意思,因为他们是五个人,就取名五子良将?”
“五子良将不是三国时期吴国的将领吗?”陆景顺利的被带进沟,眼里满是好奇。
陆明华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无语道:“伱出去不要说是我陆某的侄女,丢不起这个人。”
陆景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自家亲爹,见他耸耸肩毫无表示。
于是起身,撅着嘴跑到李茹兰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摇啊摇,茶里茶气道:“大娘,大伯他嫌弃我。”
“五子良将是魏国的,上学都念了些什么玩意儿,你大伯可是历史老师,这不是砸自家招牌吗,真丢人。”李茹兰翻了个白眼,撒娇对她可不管用。
“哼,总好过大哥,他说貂蝉”注意到陆某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话讲到一半,她立马住嘴。
陆明华扫了眼好大儿,道:“我说的无子凉将中的无,不是四舍五入的五,而是无中生有的无。”
陆远:“.”
果然是在点我,不就是赢你几十块钱吗,真小气,信不信把你藏私房钱的事全抖出来。
他低下脑袋,让呼吸声小点,尽量减少存在感。
大明星又能怎样。
在剧组,工作人员敬着捧着,一口一个陆老师,面子大大滴有。
回到家身份一变,啥玩意都不是,该挤兑就挤兑,再待几天说不定老母亲还会拎着扫帚伺候。
陆明华却不准备放过他,巴拉巴拉的继续旁敲侧击。
陆远觉得压力老大,瞥了眼堂妹,那丫头熟练的伸出两根手指,得,敲诈两百。
他麻溜的点头,此时别说两百,两千都不带眨眼。
陆景干咳一声,挺起胸脯,道:“大伯,结婚有啥好的,又不一定幸福,我初中同学结婚早,现在已经离了两回,可惨了。”
二叔陆明耀忽然插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幸福,不幸福她能结两次吗?”
陆景:“.”
二叔又道:“别以为没你啥事,你哥因为职业原因可以晚点,你呢,你在等什么,等着我给你养老吗。”
陆景:“.”
她委屈巴巴的看向堂兄,眼里满是老哥快救我。
陆远视而不见,开玩笑,好不容易把自己摘出来,哪有再进去的道理。
话聊到这份上,一旁的李女士来了兴趣。
她接过话茬,直接问:“小远,我听你姐讲你在京城处了个姑娘,进展如何,什么时候能带回家看看。”
陆远愣了下,老女人真不是个玩意,又又又出卖他。
四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他惶恐,紧张。
“爸,妈,二叔,婶,我.”
他咽了口唾沫,眼睛往电视看去,喊道:“我们还是看小品吧,老赵压轴出场了。”
其余人:“.”
老赵确实登场了,胳肢窝夹着卷绿油油的大葱,肩上套着一圈大蒜,身后跟着位绿袄姑娘,扎两麻花辫,特喜庆。
俩人站在招牌前,为该读作苏格兰调情还是苏格兰情调而争论。
没多久,打内侧又出来位特娘的小伙,身着一条红色苏格兰裙子、头发油光可鉴。
他捏着兰花指,嘴里念叨几句略带魔性的台词。
“人这一生可短暂了,有时候跟睡觉是一样一样的,眼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哈嗷~~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哈嗷~”
“哈哈哈哈.”众人都乐。
“这小表情可以,八成要火。”二叔凑到电视前,笑得合不拢嘴。
“娘们唧唧的,还挺上头。”
陆远跟着笑,在陆景愤怒的眼神中擦了擦额前虚汗,太特么吓人了。
小品还在继续,当下春晚总能冒出几句教人啼笑皆非的流行语,朗朗上口,令众多网友为之欢呼,能乐呵半年。
像卖拐里【要啥自行车】,主角与配角里【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叛变了革命】,赵俪荣老师的【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可谓经久不衰。
不出意外今年的流行语将来自这位特娘的小伙。
老赵之后的节目稀松平常,看着直迷糊。
陆景大抵是犯馋,打开冰箱,瞅了眼,问:“大娘,我下午放的俩巧克力呢。”
李茹兰道:“吃了啊。”
“两根你都吃了?”
“我寻思留下一根显得太孤单。”
陆远:()
陆景:(╯#-_-)╯╧═╧
第235章 戈壁 (4K)
待在家的日子平淡而安逸,陆远走亲访友,顺带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所谓的同学聚会,就是在多年以后给所有到场的人一个机会,看看什么叫沧海桑田,什么叫岁月如刀,什么叫物是人非。
没有狗血烂俗的桥段,众人聚在一起喝着酒,发会呆,聊一聊生活里的趣事,谈谈从前追过的女孩,回首过往的校园青葱岁月。
时间总是在悄然间流逝,连岁月都显得斑驳。
二月初,立春刚过,未至元宵,踏着春日里的第一缕风,陆远拎着行李箱再次远行。
“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星疆记得来个电话报平安,晚上别一个人出门。”
临上车的时候,他强忍不舍扭头问道:“你俩真不打算去京城住段时间,房子就在姐姐家对面,还可以顺带看外孙。”
“她有自己的婆婆照顾,我就不去了。”李女士勉强笑了笑,红着眼眶摇摇头。
陆明华大抵也是不舍的,只是面上不显,嘴上道:“赶紧滚蛋,看着就烦,什么时候隐婚生子是真的,我和你妈保准去。”
陆景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这丫头得晚些时候去京城,俩人不顺路。
她抱着胳膊叫嚣道:“大伯,有我在呢,不就是个嫂子吗,瞧我的。”
陆远白了她一眼,你丫顶个屁用,还不如瑶瑶好使。
他点点头,等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又摇下窗,挥手喊道:“爸,实在不行回头我从星疆给伱寄点补品,你和我妈再试试。”
陆明华:“.”
“小远这张嘴,真的是”李女士罕见的红了脸颊。
陆景仍在傻乎乎的笑,只觉得堂哥真牛掰。
陆明华见不得侄女这傻样,拎了下她的耳朵,道:“你哥走了,来,咱们一家子好好聊聊你的人生大事。”
陆景:(︶︹︺)
想演戏、演好戏必须要体验生活。
伟人曾说过,国内的文学家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
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
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
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
国内早期从事艺术的人员确实是这样,无论是拍戏还是搞创作前都会去实地体验。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慢慢的变了,现在都去应酬拉关系,研究怎么挣钱,互相打压,拍马屁、阿谀奉承。
娱乐圈也越来越现实,你成名了,有人捧着你,你过气了,没人搭理你,吃吃喝喝,互相吹捧,一片虚假景象。
好在宁昊是个不算那么成熟的导演。
就像个小男孩,比较任性,有那么点理想,有那么点天真,又有那么点追求,能够玩这种“奢侈”的集体体验生活。
如果完全从商业上考虑,《无人区》其实是个挺冒险的想法。
好在经历过两部疯狂系列的成功,他也有了点底气和自由,做些不只为了市场的东西。
票房对目前的他来讲可能是一种游戏价值,而在拍电影这个游戏中,他最大的价值是梳理自己对世界的思考。
嗯,通俗来讲,这人有了些成绩,就想往艺术家的路上走。
于是,二月初,一个意气风发的导演,带着几个意气风发的演员,杀向鄯善,开启一场浪漫的梦。
陆远在哈密机场外的酒店待了一晚,和父母报了个平安,第二天早上宁昊等人匆匆赶到。
当天中午剧组在市里的一家酒店吃了顿饭,彼此稍作熟悉,下午一行人坐上大巴,沿着空旷无人的星疆公路前行。
全程三百余公里,两边是连绵的沙山,零星点缀着一些芦苇、骆驼刺、沙打旺、沙柳、胡杨等生命顽强的植物。
没有人工的雕琢,原始而又震撼,一路蜿蜒,一路险峻,荒莽、狂野、沧桑。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崎岖盘旋,如同在“搓板”上颠簸,车辆驶过,尘土飞扬。
到达鄯善招待所时,已至黄昏。
鄯善古名楼兰,东临哈密,北接天山,南面是神秘的库木塔沙漠。
汉代的鄯善国在巴州若羌境内,因战争迁徙,古鄯善国的居民后来迁至现在的鄯善地域,延续了鄯善的称呼。
这里是著名的历史古镇,也是丝绸之路北道上的重镇,同样还是世界上唯一与沙漠直接相连的城市。
从大巴上下来,众人没来得及感叹路程艰辛,第一时间同当地热情的风沙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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