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风起2005 第184章

作者:树下有只猫

  陆远:“.”

  约莫半个小时,产房门开。

  护士推着小推车在前,老女人在后一辆推车上,裹着粉色棉被。

  姐夫往媳妇身边凑过去,握着她的手问寒问暖。

  陆远见姐姐无碍懒得过去,抱着瑶瑶看外甥。

  丁点大,眼睛还没睁开,浑身皱巴巴的。

  像,嗯,都说外甥像舅舅,可陆远压根看不出来这小东西像谁。

  哈巴狗一样,就长得挺丑。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道:“舅舅,他长得好丑啊,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老女人被推了过来,笑了一声,有气无力道:“养一养就好看啦,你生下来也这样。”

  小家伙鼓着嘴巴,委屈道:“瑶瑶才不丑,妈妈骗人。”

  她扭头:“舅舅,我小时候丑吗?”

  “嗯,比他还丑。”

  “呜呜呜”

  PS:还有一章,在码。

第223章 体验

  确认老女人母子平安后,给爸妈通了个电话,陆远当晚再次飞回魔都。

  接下来剧组还有一场重头戏在等着他。

  也可以说是小贝在整部剧里最让人同情的一幕。

  背叛,来自海藻赤裸裸的背叛,而且还被他抓了个正着。

  烟火肆意缤纷的春节夜晚,小贝曾给海藻打过一次电话。

  宋思明拿起来接了,他用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音调不动声色地说,她在宾馆,她在洗澡。

  然后,他像什么也没说过一样,把电话给了海藻。

  小贝问海藻,你在哪里。

  海藻回答,在我们家里。

  小贝说,海藻,我想你,我爱你。

  烟花在小贝的身后绽放,他却没有看到丁点亮光和色彩,只感觉整颗心痛到酸麻,一下子被震得七零八碎。

  他回避,是的,麻痹自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不愿去面对真实。

  但是,真相被打开豁口,如同决堤的洪水,滚滚而来,席卷了他。

  身边的一切,都透露着海藻偷情的气息。

  他试图催眠自己,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海藻仍旧属于他,他们是彼此的一辈子。

  然而,在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海藻从别墅出来,脸上挂着尚未散去的红晕,再一次坐上宋思明的车。

  在雨水哗哗啦啦的玻璃窗外,站在车头的,是没有打伞的,像石头一样屹立的小贝。

  他的心碎了,在淌血,世界空的再也没有声音。

  “全场安静。”

  “Action!”

  这是条夜戏,可惜天公不作美,预报压根不准,滕华滔最后决定采用人工降雨的方式。

  工作人员捧着喷雨器,后头接了根超级粗的水管子,大水管一呲,左晃右晃,便是哗啦啦的瓢泼大雨。

  黑夜在哭泣,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陆远依旧穿着那身绿色卫衣,没有打伞,他无助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

  “推进,给特写。”滕华滔挥手示意道。

  这条戏的摄影由曹盾亲自担任,他披着雨衣,推着镜头缓缓贴过来。

  陆远嘴角颤抖两下,脸颊被雨水冲得愈发苍白。

  他眼眶泛红,眼帘微微下拉,眼神在一瞬间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变得黯淡而无神。

  风雨交加中,一股破碎感油然而生。

  曹盾看着镜头里的他,心莫名揪了一下。

  妈的,帅哥伤心起来和普通人感觉都不一样,没天理.

  车里,海藻茶里茶气地喊道:“小贝。”

  陆远转身,不带丝毫犹豫,转身的刹那,他啪嗒一下摔倒在地上。

  以一种极其耻辱的姿势看向车里的俩人。

  这个假摔动作,出乎滕华滔的预料,他在监视器后托着下巴愣了好几秒。

  拍摄前俩人合计时并没有这一幕,临场发挥,点睛之笔!

  早就听说陆远在剧组拍戏,越到后期越喜欢即兴,果然如此。

  他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期待着接下来小贝歇斯底里的爆发会怎么处理。

  镜头一转,陆远在雨里狂奔,不知不觉来到了和海藻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同样是下着雨,只是人不同了,海藻已经不再是他心里的那个海藻了。

  怔怔的看着前方,回忆俩人过去的点点滴滴,想吼出来,但不知为什么,愣是张不开嘴。

  他知道按照小传里的人物设计,此时应该大吼。

  在绝望而漆黑无边的雨夜里,像受伤的兽一样咆哮,心在崩裂,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正如刚才的摔倒是下意识的行为,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伱需要摔倒,于是很自然的他倒了下去。

  现在他的潜意识再次告诉他,单纯的咆哮是不对的。

  他卡在了那里,他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

  曹盾的镜头始终追着他,滕华滔盯着监视器同样默默无言。

  陆远站起身,打了个哆嗦,路灯下的脸惨白,他低着头,嘴里念叨:“不对,不该这么演,哪里被我忽视了。”

  吴朗撑着伞就要冲进去,却被滕华滔一把拽住。

  他不满的皱眉道:“别去打扰,让他自己琢磨,这条戏对他、对整部戏都很关键。”

  吴朗跟着陆远这些年,大抵也明白目前是个什么状况,无奈的点点头。

  片场很安静,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刻意地避开那道徘徊的身影。

  张嘉易走到郝坪身边坐下,感叹道:“现在八零后这么厉害吗,他刚才摔的那一下,我在车里有种过电的感觉。”

  俩人是发小,曾拜过同一个表演启蒙老师。

  郝坪拍了拍他的肩,一脸高深莫测道:“小童啊,八零后常有,而陆远只有一个。”

  张嘉易撇撇嘴,他最早叫张小童,后来改名叫嘉易。

  郝坪见他这样,笑道:“你俩可是这部戏里最大的冲突点,挺大的年纪可别输给人家小伙子。”

  “你说他刚才摔的那一下,是设计好的,还是”

  “你觉得呢?”

  俩人看着场内那道身影,齐齐叹口气:“怪物!”

  约莫半小时,拍摄继续,可陆远再次卡住,依旧是那个地方。

  滕华滔对此没有任何不满,重复着,一遍又一遍,陪着他熬。

  直到夜里两点,陆远叫停了拍摄,走到监视器后调着回放,商量道:“导演,我需要两天时间。”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出了问题,机械的重复拍摄并不能解决,需要寻找根源,他也大致找到了方向。

  滕华滔看向马科,马科爽快的点头。

  “去吧,想去哪去哪。”

  “噗。”

  陆远擤下鼻子,感冒了,因为昨天夜里的那场人工雨。

  他脸色发白,裹着羽绒服,戴着亚麻色帽子,孤零零走在魔都的街道上。

  视线在人群里搜寻,他在找,找一个身上带点绿的美男子。

  昨晚拍摄途中他便意识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缺乏经历。

  对于演员来说,表演的基础就是来自于生活,几乎每个学表演的人都会被教育要学着去观察生活。

  演戏的过程也就是捕捉真实的过程,需要不停地去检视。

  当演员在表演当中成为另外一个和自己都毫不相干的人,观察生活的经验会对他们大有裨益。

  小贝被绿后的反应,是他结合书籍,影视剧后的理解,是他的空想。

  这些是不对的,他需要参照,需要去,嗯,这个就不体验了。

  还是按照方法派的来。

  就这儿沿着街道慢慢走,他在一家酒吧前停下。

  PS:这章补昨天的,晚安~

第224章 见闻

  墙壁上挂满了空酒瓶,在风中摇曳,清脆地叮铃。

  酒吧招牌绿色为底,信笔涂鸦般写着三个大字,彼岸花。

  陆远推开那扇半掩的门,屋里的光线昏暗,墙上挂着多块电子屏。

  上面显示着几句别有深意,稍作思考又让人为之恍然的文段。

  “他都放进去了,你还放不下吗?”

  “当你辗转反侧的时候,有人正在大汗淋漓。”

  “粉色给了帅哥,棕色给了老板,黑色给了你。”

  “后来才知道,她的手不止牵过我,还扶过跌倒的弟弟。”

  “莎士比亚说过,当伱能轻松进入的时候,不是因为你厉害,而是有前辈为你拓宽了通道。”

  “.”

  失恋虽不能与被绿直接划等号,但多数情况下两者是一前一后的因果关系。

  吧台前,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挨着,借着酒意彼此倾诉。

  “来杯梅来眼去。”

  陆远点杯梅子酒,找个人少的位置坐下,仔细观察着他们的面部表情。

  有些人大抵是刚刚失恋,眼神空洞而迷离,失了魂般,聊到伤心处似笑非笑,欲哭无泪。

  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水的气味,他不由地咳嗽一声。

  身后沙发上坐着一位皮衣年轻小伙,面相不到二十。

  他扭过头,好奇问:“兄弟,感冒了?”

  陆远拉上口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吭声。

  那哥们特自来熟,胳膊肘杵着沙发,笑道:“懂,都懂,我和初恋刚分手时也是要死要活。”

  “当时真的,感觉呼吸都没力气,腿在颤,眼泪忍不住地流,疯了一样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接,真的很烦,抑郁了好几天。”

  “那天连着抽了三盒烟,抽的脑袋发晕,抽到想吐,还是要抽,我心一横把关于她的照片全删了,边删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