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树下有只猫
自他以后,登台表演的就都是对口相声。
演员多是不熟悉的,有一两个稍有名气。
但都有功夫在身,捧哏的、逗哏的、唱念起来也都是各有绝活。
刘施施嗑了俩瓜子,摊在椅子上觉得特没意思,心里在庆幸自己当年没跟着干爷爷学评书。
想到自己披着长大褂傻不拉几的搁台上站着,一副呆头鹅模样,没忍住笑出声。
见臭男人目不斜视,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歪着脑袋问:“所以你只从公司借到一千万咯?”
陆远视线从看台收回,笑道:“嗯,我没同意立刻签约。”
“那你就不担心.”
“我没明确拒绝,只是对签约费不满意,再说距离合约到期还有两年,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陆远从这丫头手上抢来一颗花生。
“哼!”刘施施白了他一眼,索性将剩下的一颗也递了过去,托着下巴,特担心:“万一”
陆远剥了颗瓜子,瞧两眼塞她嘴里,道:“没万一,我心里有数。”
这事他和二叔商量过,二叔虽不懂影视圈的名堂,但什么是重资产、什么是轻资产,给他讲了不少。
他还提过所谓的股市本质就是讲故事画大饼,华谊要讲好故事就得靠明星撑场子。
至于续约,能拖便拖。
“哦。”刘施施应了声,嚼两口瓜子,小脸顿时皱起:“呸呸呸,这颗是坏的。”
她伸手便要掐,这家伙太讨厌了,总是想方设法的欺负她。
陆远攥住她腕子,掏出纸巾给她擦擦嘴,左擦擦,右擦擦,然后纸张叠起来再擦两下。
刘施施撅着嘴,莫名觉得这手势有些熟悉,逐渐明白过来,这不是擦腚吗,她咬着牙,眼中露出凶光。
“吧唧!”陆远亲了她一口,道:“给你说一搞笑的事,昨天早上在楼下碰到的大叔,和我穿着同款T恤。”
刘施施顿时尬住:“啊,是吗,好巧哈。”
陆远盯着她笑:“那大叔还要认我做小兄弟呢。”
昨天俩人跑步时聊了许多,聊着聊着就知道大叔姓刘,住在哪栋楼,家里还有个闺女。
陆某人多鸡贼啊,果断将自己从老爸那里听来的关于茶,钓鱼的各种理论知识一股脑地讲了出来。
好一番溜须拍马,导致刘父如遇知己,恨不得拉着他拜把子,吓了他一跳,好在只是玩笑话。
“哎呀,你吵死了,能不能安静点,我要听相声。”刘施施捂着耳朵。
“你刚才不还说讨厌吗。”
“我现在改主意了。”
陆远拽过她,搂在怀里蹭了蹭,咬着她的耳朵道:“有什么好听的,听我和你讲大叔的事。”
刘施施脸刷一下红到脖子根儿上,眼睛睁得老大,抿着嘴唇,恨不得扭头给他一口。
陆远哈哈一笑,这时台上又上来俩接场的,穿着马褂,一高一矮,都挺壮实。
那矮的肚子往外凸着,五短身材,头还特大,有点头发但不多,脑上印了颗屁桃。
至于那个头稍高的,陆远熟悉得很,丫找过他介绍车模,老色批一枚。
刘施施在怀里拱了两下,道:“就他俩还有点意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矮个胖子拍下惊木:“我叫郭德刚。”
说完开场白,接着就听那胖子道:“昨儿有朋友问我该怎么追姑娘,我一寻思太简单了。”
“怎么说。”旁边于车模捧哏。
胖子摸下脑袋道:“我同他讲,买上牙刷、牙膏,每天早上七点钟,准时蹲人家门口刷牙去。”
“这有什么用?”
“让街坊邻居误以为你是她男朋友啊。”
“嗯?”
“时间长没人追了,人姑娘早晚都是你的。”
“嘿,这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胖子又叹气:“主要是我那朋友模样长得磕碜,要是.”
他往台下瞅两眼,又朝二楼看了看,抬手一指:“要是有楼上帅哥那长相,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刘施施见底下观众抬头,一个激灵,就要起身回到原位。
陆远反应更快,啪唧一下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再伸出胳膊挡住她的小脸。
至于他自己,戴着口罩和帽子,问题不大,这货还笑着和台上两人挥手。
底下观众瞧俩人这模样,哈哈大笑。
郭德刚继续在台上耍贫,于车模不时捧几句词儿,总是恰到好处。
俩人台词功底实在不错,一句话都不带重复,而且让人听着特别顺溜儿、舒服。
又听了会,换另一帮人,功力明显差一大截,刘施施觉得没意思想走,陆远无奈,只好答应。
开车路过天桥百货商场,大抵是刚才嗑了不少瓜子的缘故,刘施施在副驾驶闹着要喝水。
女人真烦!
他只好停下车,屁颠屁颠从路边某个小眼睛代言的奶茶店里买了杯优乐美。
周杰仑自成名以来,颇受品牌方的青睐,近俩年代言风格一转,开始走亲民路线。
杯子连起来可绕地球一圈,这条广告正丧心病狂的在各大卫视轮番轰炸。
“给,你的优乐美。”
刘施施笑眯眯地接过,美滋滋地喝上一口:“你怎么就买一杯。”
陆远摆摆手:“我不喝,太甜了。”
俩人没再上车,就在百货商场里瞎溜达,老女人的化妆品被小家伙糟蹋了不少,这两天脾气燥的很,他寻思来进点货。
刘施施捧着奶茶喝的贼慢,小口小口地抿,腮帮子不时鼓起,萌哒哒。
许是盯着久了,她犹犹豫豫地将奶茶递过来:“要尝一口吗?”
女生貌似都有咬吸管的习惯,陆远舔舔嘴唇,凑过去狠狠吸了一大口:“咕噜咕噜~”
眼瞅着半杯见底,刘施施呆住。
她忽闪着眼睛,像春水一般,温柔的含着笑意:“哥哥,你现在不跑,还等什么呢。”
陆远打了个嗝,转身撒丫子就跑,她捏着粉拳在后头狂追。
“臭男人,我要弄死你!”
商场里像他们这样的狗男女有很多,你追我赶,嬉笑打闹,年轻,且对爱情和未来充满希翼。
彼此擦身而过时,脸上都露着相似的快乐和甜蜜。
这个年代就是如此简单,逛街就是逛街,爱了就是爱了,喜欢就抱着啃,说在一起就真的在一起。
“哎哟。”刘施施追两步就蹲下,捂着脚小声叫唤。
陆远估摸她十有八九在糊弄人,试探道:“你没事吧。”
刘施施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眨巴两下,撅着嘴,还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怜。
哎哟喂,陆某人顶不住她的眼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硬着头皮跑过去将她扶起,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挨揍时间。
“嘶,疼疼疼。”陆远龇牙咧嘴。
骗子,女人都是骗子!
刘施施笑得特温柔,手上小动作不停,道:“哥哥,你怎么不跑了呢。”
陆远斜了她一眼:“有本事放开我。”
打打闹闹的时候,兜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掏出看了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怎么是楼下跑步那大叔。”
刘施施愣了愣,伸手便抢:“你怎么会有他的手机号码。”
陆远把手机举得高高的,比了个嘘的手势,接通电话:“喂,王老师。”
刘施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骗了,没好气地踹了一脚。
“王老师您说。”
“.”
聊了几分钟,陆远挂断电话,扭头看,就见刘姑娘捧着手机在给他拍照,腕上的银色手链在阳光下耀得晃眼。
笑着比个耶,没等对方开口问,他摊手道:“王老师让我明天去见个导演,说是给介绍一部戏。”
“王老师?”
“就是我大学的班主任,王劲嵩。”
“哪个导演呀。”
“姜韦。”
第194章 谍战 (二合一)
80年代,是一个烟火与诗情迸发的年代,开放包容,充满情怀,思想自由,百花争艳。
那年姜韦顺利考上曲阜师范历史系。
彼时伤痕文学方兴未艾,学子们闲暇之余为之沉醉,在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的同时,也伤痕着人家的伤痕。
以北岛、舒婷所代表的朦胧诗,使他们见啥啥朦胧,山朦胧、树朦胧、秋虫在呢哝。
姜韦朦胧得近乎于疯癫,发疯似的爱上了诗歌创作,尤其在他一厢情愿地爱上一位中文系的学姐后,情况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他甚至和几位学兄学姐用刻蜡板的方式,油印自己的诗集,再寄给那位中文系学姐。
学姐一看,什么鸟玩意。
没有白纱裙随风摇曳,没有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更没有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纯粹是无病呻吟瞎扯淡。
丫有病吧。
于是这段姐弟恋没来得及接触就特么泄了。
大抵是情伤过重,姜韦自此一蹶不振,在学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临近毕业,恋爱没谈成,学习成绩又不咋地,工作分配都成了个问题。
好不容易混上鲁省师范大学图书馆图书管理员,一待就是七年。
荒唐的七年,在上上班,喝喝酒,和朋友们吹牛打屁中度过。
日子仿佛过得不坏,却一眼能望到头。
为了打发寂寞,他写过小说和散文,也写诗,零星地见报,但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唯一让他感到慰藉的是,图书馆管理员是一份相对轻省的工作。
再加上他习惯性的迟到早退,寂寞之余的大把时间都用在了看书上。
因为喜欢电影,他把图书馆里有的电影剧本几乎全部看了一遍。
什么好莱坞、德国经典影片及毛子和朝鲜的等,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他悟了,他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
1993年,他如愿以偿地被BJ导演系录取。
96年研究生毕业,一年以后又回到导演系任教。
三年的理论学习,让他懂得导演是怎么回事,自然也渴望有实践的机会。
可现实是残酷的,没有一家制作公司,会将一部片子交给他这样一名新人。
天无绝人之路,上帝关上一扇门,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导演的路子暂时看不到希望,他在写作改编方面的才能却先一步被人发现。
随后《让爱做主》写婚恋,《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写家庭暴力,《沉默的证人》和《迷雾》写属犯罪心理学和心理学。
上一篇:神话高武:我的凶兽分身无限进化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