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山剑
而唐文之前的专辑,音乐电台,大街小巷,铺天盖地地放。
作为一个常年生活在京城的人,想听不到都难。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作为自幼学戏,后来在戏曲学校,学了四年的大青衣。
曾梨唱戏的功夫没丢下,唱歌更是轻而易举。
哪怕是清唱,也别有一番韵味。
见唐文眼露惊讶地打量自己,曾梨不免有些得意。
要知道,哪怕是在普通导演,或者剧组投资人面前。
她也从未主动炫过技,此时能让唐文惊讶,她觉得很值。
有一种歌没白练,戏没白学的满足感。
半分钟后唱完。
唐文配合地鼓起掌:“喜欢暗香啊。”
《暗香》是凄美的,无奈的。
其中蕴含的感情复杂。
曾梨没有回答,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稍作停顿,又换首歌:
“风到这里就是黏
黏住过客的思念”
几句《江南》,唱腔十分细腻,感情把握也好。
曾梨自幼学戏,受传统文化熏陶多年,她的歌声里除了唱功和感情,还有几分江南意境。
是真正懂得国风之美的。
唐文静静听她清唱,端起茶杯,闻着茶香,思绪仿佛也从东山,飘到了江南。
唱得那么好,平时肯定没少练。
看来是真的都喜欢。
等曾梨唱完,他眼神灼然地看过去:“真没骗我。”
还真是都喜欢,唐文想让她接着唱。
不料,曾梨莞尔一笑:“骗了哟,我就喜欢这两首,不是都喜欢。”
说完,她又成功地看见唐文呆住地样子。
顿时偷笑起来。
唐导啊唐导,你不会还没被女人骗过吧?
唐文多少察觉到她的心思,心里甚觉荒唐:
我不是被她调戏了吧?
怎么?
我成猎物了?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唐文笑着摇摇头,按下了录音机的播放键。
熟悉的唱腔,传入曾梨的耳朵。
唱词还没出来,学戏多年的曾梨已在心里配好了音:
“海岛冰轮初转腾”
收音机里传来一模一样的曲调。
曾梨回过神来:不是,他怎么知道我学过戏?
打听过?
她眼睛看向唐文。
后者却没理她,低头拿起笔,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样过了一会,曾梨嘴角微弯,似笑非笑。
研究戏曲。
还刻意跑到我面前来研究,会不会太刻意了啊,唐导。
在打我的主意?
所以,投我所好?
那恐怕让你失望了。
我现在最喜欢的是演戏,不是唱戏。
收音机里,放的是《贵妃醉酒》
唐文当然知道曾梨是唱戏出身。
他如今几乎过目不忘,曾梨的一些信息,看过之后早就印在了脑海里。
曾梨的眼神他注意到了。
显然有了防备之心。
但那又怎么样?
有守门员就不进球了嘛?
防守越严密的球门,进球才越精彩!才更让人激动!
一段《贵妃醉酒》放完。
唐文没有开口,没有跟曾梨搭话。
他手里的笔动了,落在纸上写写画画。
曾梨仍在暗笑:装得还挺像。
可是,听段京剧,怎么做起笔记来了?
演得过分了哦。
我们当年上课,都不做笔记的。
您表现的这么明显,别说我了,就是普通姑娘,也不能上您的当啊。
想到这儿,她看着唐文的脸,又摇摇头,冲这张脸,愿意上当的也不少。
何况,唐文还有导演、明星歌手的光环加成。
不过,这里面不包括我就是了。
有点出乎她意料的是,唐文很沉得住气,很快一页纸写满了,他随手隔在茶台上,又开始写第二页。
曾梨难免好奇,想看看他写的是什么。
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是宽大的茶台。
想看不方便。
曾梨干脆起身,绕过茶台,来到唐文身边坐下。
只见那张纸上写着:
经过多次琢磨,基本确认《贵妃醉酒》的唱腔风格,不适合改编。
想让古老的京剧,焕发新的生命力。
简单的改编,恐怕办不到。
京剧旦角,尤其是男旦,以小桑(假声)发声的核心方式,更容易带来震撼……
一目十行地看完。
曾梨惊骇地发现,上面写了不少京剧特有的名词。
“擞”音技法、黄慢板、吐字归韵……
人家不是在记笔记。
而是在思考、在创作。
不是在装模作样,吸引自己。
而是真的懂京剧!
血涌上头。
曾梨涨红了脸,感觉自己像是小丑。
第158章 “曾梨,你也不想”
曾梨啊曾梨,你也太自恋了。
她正在心里批判自己。
唐文忽然扭头盯着她看。
曾梨唰地一下捂住脸,只从指缝里露出一双眼睛,写满了不好意思。
唐文好奇地打量她一眼,眼里透着笑意:“不是什么秘密,偷看被发现了,不用这么羞愧的。”
曾梨感觉自己要冒烟了。
我不是偷看羞愧……
我是以为你……
她脸颊发烫,她张不开嘴,更说不出口。
曾梨,看来你真是被那些男人夸晕了头。
以为唐文导演,也会打你的主意!
啊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她双手合拢,将眼睛也捂住了。
唐文被她这副模样,逗得笑出了声,虽然不知道曾梨的心理活动,但多少能猜出来点。
不能放过这种机会。
唐文眼带坏笑看着她:“梨子,这个反应,看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啊,你刚才想什么呢?说说我听听。”
“没!没有!”曾梨紧紧捂住脸。
“没有啊——”唐文拖着长长的尾音,语气里充满质疑,半点不信。
曾梨想把头埋进地板。
不料手腕一紧,被唐文拉住了手。
“呀!”
唐文笑着推理:“梨子啊梨子,你不敢看我,看来刚才想的事,和我有关啊。”
说完,用力拉开她的手。
歪着头看向她红得像苹果的脸。
男女之间的边界感,被打破了。
曾梨脸皮薄,吃不住,含羞带怯地瞪他一眼,转移话题:
“唐导,我是学戏的。”
“中戏笑话,啊,不,校花嘛。”唐文语气自然地调戏。
“你,哼!”曾梨气鼓鼓地:“我说的不是中戏,是戏曲,我是学青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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