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又连续打了两次,依旧无人接听。
谭文彬犹豫了一下,给自己亲爹办公室打去,“嘟……嘟……嘟……”,显示打通了,却无人接听。
他甚至还给思源村的张婶小卖部打去,依旧如此。
最后,他打给了寻呼台。
这个时期,全国寻呼台很多,寻呼台接线员也是一个很热门的职业。
可这次,寻呼台也没人接听,没办法听到接线员姐姐的甜美声音。
挂上电话,谭文彬握著拳头,轻轻捶了一下柜台。
“咋了?”大婶疑惑道地看了一下自己电话机显示器,打了这么久,居然没一个接听到。
“大婶,你电话会不会坏了?”
“坏了?”大婶按了一下免提,自己拨通了一个号码,对面很快接听,大婶用方言叮嘱对方下次多送点什么货,等对面答应后,她就挂了电话。
“没坏啊,好著呢。”
大婶磕著瓜子,上下打量著这个年轻人,要不是看这年轻人一身穿著不错还背著一个登山包,她都要怀疑这家伙是大上午故意拿自己寻乐子。
谭文彬又拿起电话,拨打平价商店,依旧无人接听。
挂上电话,他拿出钱,又买了些袋装零食。
大婶笑吟吟地给他拿东西,零食没过保质期,但袋上都有灰了,镇上还是散装炒货更好卖一些。
谭文彬走出小卖部,来到河边长廊处坐下。
有几桌老人坐在那里喝茶,还有一个说评书的,正在讲故事。
操的是本地方言,他也听不懂。
望向平静的河面,远处是农田青山,很漂亮的风景,可他现在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要么是这个镇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自己出了问题。
或许现在,最合理的选择是赶紧离开这个镇,至少去一个能够打电话联络的地方。
可自己本就是奔著问题来的,要是遇到问题就走了,那还走江个屁。
在评书人说完一段后,谭文彬上前与对方攀谈,留下曾家位置后,又给评书人一点钱,承诺其要是有人靠他找寻到自己,自己会再给一份。
随后,谭文彬拿出纸笔,开始写字条,一连写了很多张,都是自己名字住址,然后给商铺老板们发。
做完这些后,谭文彬没急著回曾家,而是在这镇子里逛起来,这模样,真像是一个来旅游的背包客。
昨儿个是深夜来的,黑布隆冬的看不清楚啥,现在倒是能仔细观察品味了。
只是,徽派建筑风格确实很有文化底蕴也很美,但当你心里有不安和惶恐时,这里的环境就能把你的这种情绪给放大。
每一户敞开门的人家都觉得有秘密,每一条巷子都透著一股子诡异。
一直逛到快下午一点钟,谭文彬决定回曾家了,回去前,他去铺子上割了肉,又买了些粮油。
提著这些东西刚进屋,就看见站在那里的曾茵茵。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没,我就出来逛逛。”
“我吃过午饭了。”
“我也吃过了。”谭文彬把东西放台子上,他吃了零食。
曾茵茵看了一眼,说道:“不用买东西。”
“应该的,应该的。”
不买点东西,怎么好意思继续住下去。
现在远子哥暂时联系不到,自己能做的,就是在曾家继续待下去。
曾茵茵没说什么,把东西收进厨房。
谭文彬回到自个儿房间,胡一伟还在熟睡,看来昨晚对他的消耗确实很大。
当然,消耗不仅仅是干那种事上,更主要的,还是在于被邪祟附身。
只是,他再继续不醒的话,自己就没理由见到曾苗苗。
谭文彬伸手拍了拍胡一伟的脸,依旧醒不来。
整个下午,谭文彬就搬了个小板凳,在院子井口边坐著。
脚下放著一包烟和一瓶矿泉水,看起来是在休憩晒太阳。
曾茵茵回她房间后就没再出来,昨晚放话的老奶奶和曾苗苗也没下二楼。
再加上一个还在熟睡的胡一伟。
这屋子里明明人很多,却给谭文彬一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另外就是这口井……虽然井盖被焊死了,但从缝隙里,依旧能察觉到寒气溢散出来,有点冻库开缝的感觉。
等到黄昏时,曾茵茵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了,她去做饭。
而这时,胡一伟也终于醒来了。
“好饿……饿得我头晕。”胡一伟躺在床上,一只手捂著肚子另一只手捂著额头。
谭文彬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了压缩饼干递给他,至于矿泉水,他已经喝完了。
没谁会在包里放很多水,净水片这类的东西他包里倒是还有。
谭文彬来到厨房,准备拿瓶开水。
曾茵茵站在灶台边,正拿著铲子炒菜,只是没见有多少锅汽冒出。
谭文彬绕到灶台后,发现灶洞里,只有零星的火星。
“要烧火么?”
“不用,快出锅了。”
“哦。”
谭文彬点点头,去拿热水瓶,打开一个瓶塞,手指往下面摸了摸,温的,换第二瓶尝试,依旧是温的,和昨晚拿去洗脚用的水温差不多。
“那个,有热水么?”
“不都是么。”
“只是温的,不烫。”
“天气热,故意放温了灌的。”
“这样啊。”
谭文彬只能选了一瓶提走,穿过厅堂处的楼梯时,他再次向上头看了一眼,门还是关著的。
回到房间里,给胡一伟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同时提醒道:
“留点肚子,马上吃晚饭了。”
胡一伟嘴边全是饼干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彬彬,你有裤子么,借我一条可以么?”
显然,他发现自己裤裆处的痕迹了。
谭文彬从包里取出一条裤子,递给他。
胡一伟是情绪激动下,借了车,直接开来要说法的,所以除了带了钱和路上要抽的烟,他没带行李。
谭文彬的登山包,则是基础满配状态。
他和阴萌,一人一个。
润生那个是进阶版,因为他还得负担起小远哥的那一份。
“谢谢兄弟,多少钱,我给你。”胡一伟从口袋里准备掏钱。
“不用了,都是兄弟,不提这些。”
“这怎么行,来时加油都是你出的钱。”
“别和我客气了,记得干正事。”
胡一伟一拍额头:“哦,对,正事!”
他心里还奇怪,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吃了东西后,胡一伟得以缓过劲,都是男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把自己裤子和内裤都脱下来,换了谭文彬的裤子,这也算是挂空挡了。
“彬彬,不怕你笑话,真是不好意思,我昨晚梦遗了。”
谭文彬摸了摸鼻子,谁家男的梦遗是梦出血来的。
当然了,大部分男生在见过事后,一般也不会给予自己身体梦遗的机会。
“胡哥,待会儿吃晚饭时,你一定要要求见到曾苗苗。”
“我会的。”
“把话说清楚后,你该回去就回去吧,你请假没请太长时间,别为了过去的一段感情把工作也给耽搁了。”
“嗯,彬彬,你说的我都明白。”
房间门被推开,曾茵茵站在门口,如早上时一样,她说道:“饭做好了,来吃吧。”
依旧是厨房小桌,棺材边。
但饭桌上只有三个人的饭。
胡一伟问道:“苗苗呢?”
曾茵茵手里拿著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盘菜,两杯黄酒,以及用小碗盛出弧形的米饭。
“她们在上面吃。”
“茵姐,让苗苗下来吧,我和她把话说清楚,然后我就走。”
“她不想见你。”
“我知道她不想见我,我只是想来要个说法,我们这婚离得这么莫名其妙,她应该出来见我一面,你帮我告诉她,我不是想缠著她,真的。”
“好,我去说。”
“麻烦你了,茵姐。”
“你们先吃吧,吃了饭,才好说话。”
曾茵茵端著托盘上去了。
胡一伟坐在厨房小桌边,胸口轻微起伏,正在组织语言。
谭文彬则离开桌子,来到厅堂一角,他看见曾茵茵走到二楼门口,抓著门环,轻轻敲了三下。
里头似乎传来锁落的声响。
曾茵茵推开门,进去前,她回头,向下看去,与谭文彬目光对视。
然后,她进去了,门也关了。
这一刻,谭文彬很想用暴力手段,强行进入二楼看看里头到底怎么回事,曾苗苗现在又到底是怎样一个状态。
但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强行戳破事情后兜底的能力。
而之所以自己能被单独分配到一条线,一是因为润生的性格无法适配,他和范树林也没太深的交情,搭不上这条线;二是因为小远哥身边,得有一个强力者陪护。
回到厨房坐下,谭文彬说道:“胡哥,帮我拿个热水瓶。”
“哦,好。”
胡一伟起身时,谭文彬又拿出追远密卷幸运符,测试了一下饭菜,没问题。
拿起筷子,先扒了一口饭,谭文彬怔住了,又夹了一口菜,他眉头皱起。
早上那顿饭,可以解释成做早了自己也起晚了,可晚上这顿是才做好的,怎么还是温的?
这家里,就没烫的东西么?
过了会儿,曾茵茵空著手回来了,她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胡一伟问道:“茵姐,苗苗她?”
曾茵茵将口中食物咽下,脸上露出晦涩莫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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