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滿級,你們讓我當傀儡皇帝? 第509章

作者:一條修仙的魚仔

  李塵又勉勵了他幾句,對他這段時間能充分利用局勢,穩紮穩打,佔據諸多城池而不冒進的策略表示了肯定,稱讚他有成為大統帥的潛質。

  這些話如同甘霖,滋潤著謝爾蓋曾經自卑的內心,讓他信心暴漲,感覺有師父在,這天下似乎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臨別前,李塵返回洞天,隨手取了一些“資源”交給謝爾蓋。

  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散發著濃郁靈氣和寶光的稀有修煉材料,足以組建一個龐大的軍團。

  謝爾蓋眼睛都直了!這些在外面任何一樣都足以引起腥風血雨的稀世珍寶,在師父這裡竟然像是尋常土產一般!

  他激動得再次跪地,連連磕頭感激。

  李塵只是淡淡一笑,讓他好生利用。

  其實這些東西,就是洞天裡“草根”、“地皮”、“礦石”之類的,那可是萬年滋養的東西,在李塵眼裡不值錢,只是在其他人眼裡價值連城。

  待李塵離開後,謝爾蓋正準備收拾心情離開,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一旁的偏殿走出。

  謝爾蓋驚訝道:“娘,您怎麼在這裡?”

  葉卡捷琳娜夫人微微一笑,風姿綽約:“你忘了?你師父初來北地,人生地不熟,為娘過來給他當個嚮導。而且,我在你師父身邊,時常也能為你說上幾句話,免得你師父把你給忘了,不是嗎?”

  謝爾蓋一聽,覺得合情合理,甚至覺得母親這步棋走得妙極,連忙道:“娘,您一定要想辦法留在師父身邊!這對我們的大事至關重要!”

  葉卡捷琳娜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嗔怪地看了兒子一眼,語氣卻帶著篤定:“這還用你說?放心,為娘曉得輕重。”

  以她如今和李塵的關係,這點“沒問題”確實不是問題。

  次日,大羅王朝聖都,皇宮。

第681章 已有雄主之風,事必躬親!

  “嘩啦——!”又是一陣精美的瓷器碎裂聲從御書房內傳出。

  皇帝伊凡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手中緊緊攥著一份剛剛以特殊渠道送達、加蓋著星辰古樹徽記的詔書。這已經不是國書或者警告了,這是一份《巫祖廢帝詔》!

  詔書以古樸而威嚴的文字書寫,內容更是石破天驚:

  巫神有命,巫祖監世。

  諮爾大羅偽帝伊凡,爾承國祚,本應上敬天地,下撫黎元。

  然爾繼位以來,昏聵無能,剛愎自用!

  內不能察奸佞,致忠良安德烈蒙冤,其子謝爾蓋憤而起兵;外不能御強敵,縱天策鐵蹄踐踏疆土,生靈塗炭!

  爾更屢犯天威,褻瀆巫祖,罪孽深重,人神共憤!

  爾德不配位,才不堪任,已失人君之格,天地共棄之!

  今,本祖順天應人,頒此詔令:

  限爾於一個月內,禪讓帝位,傳於有德之皇子,並自縛於宗廟之前,下詔罪己,聽候發落!

  若逾期不遵,或心存僥倖,負隅頑抗,則視為逆天而行!

  屆時,本祖將代天行罰,親率天兵,踏平聖都,剷除昏君,另立新朝!

  爾之宗廟,亦將不保!

  勿謂言之不預,爾其欽哉!”

  “噗——!”伊凡看完,又是一口逆血噴出,染紅了龍袍前襟。

  他渾身發抖,指著北方,聲音嘶啞淒厲,如同受傷的野獸:

  “烏爾格!你這妖人!欺朕太甚!欺朕太甚啊!!!”

  “朕還沒去找你算賬!你殺了朕的肱股之臣,朕忍了!你發檄文辱朕,朕也暫且忍了!”

  “如今!你竟敢直接下詔廢朕?!還要朕禪位、自囚?!”

  “朕是皇帝!是真龍天子!你算什麼東西!一介裝神弄鬼的巫匪,也配廢立天子?!”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伊凡狀若瘋魔,將御案上的所有東西都掃落在地,咆哮聲在整個皇宮迴盪。

  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這巫祖簡直是不依不饒,騎在他頭上反覆拉屎撒尿,將他這位皇帝的尊嚴踩進了泥濘裡,還要再碾上幾腳!這口氣,他如何能忍?!

  另一邊,大羅王朝的老祖羅曼諾夫,已悄然抵達天策王朝恢弘的帝都。

  他以私人身份遞上拜帖,求見天策皇帝李塵,意圖商談緩和兩國戰事。

  羅曼諾夫當年與天策先帝確有過數面之緣,算是有幾分香火情,此事很快透過加密通訊手機呈報至李塵處。

  李塵在北地洞天福地中收到訊息,嘴角微揚。

  他自然清楚羅曼諾夫此行的目的,無非是想為內外交困的大羅王朝爭取喘息之機。

  這老傢伙實力已達聖者境巔峰,絕非易與之輩,若真在帝都鬧將起來,雖不至於無法收拾,但總歸是麻煩。

  “在溫柔鄉里待得也夠久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李塵心想。

  若非有這即時通訊的玩意兒,天策朝堂上下恐怕真要以為皇帝陛下神秘失蹤了。

  他安撫好洞天內那千餘名依依不捨、風情各異的美人,囑咐她們好生“修煉”,隨即啟動秘法,身影自北地消失。

  一週後,天策帝都,皇宮。

  李塵端坐於九龍金椅之上,已換回那身象徵無上皇權的明黃帝袍,氣勢威嚴,與北地那位神秘的巫祖判若兩人。

  他翻閱著奏報,得知羅曼諾夫已在帝都的皇家驛館內等候了整整七日,期間每日只是靜修,並未有任何不耐或逾矩之舉。

  李塵輕笑一聲:“倒是沉得住氣,宣他明日入宮覲見吧。”

  下方侍立的禁軍統領連忙躬身領命,心中卻暗自咋舌。

  讓一位他國老祖、聖者境巔峰的強者乾等七天,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自家陛下有這般底氣了。

  其實這七天,羅曼諾夫表面看似古井無波,每日只是在驛館庭院中觀魚賞花,打坐冥想,但內心深處早已是怒濤翻湧。

  他是什麼身份?大羅王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是連伊凡皇帝都要恭敬稱一聲“老祖”的存在!

  當年與天策先帝平輩論交,如今屈尊降貴來見你這小輩,你李塵不但不立刻出迎,竟敢讓我足足等了七天?

  最後還是一紙“傳召”,如同呼喚臣屬般讓我入宮覲見?

  這感覺,簡直是把大羅王朝皇室的臉面按在地上反覆摩擦!

  每一刻的等待,都像是在他心頭燒灼。

  他羅曼諾夫縱橫天下近百載,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

  “豎子狂妄!”夜深人靜時,他偶爾會從入定中驚醒,胸中戾氣難平。

  但一想到南方岌岌可危的戰線,想到北地那個咄咄逼人的巫祖,想到內部那個攪風攪雨的謝爾蓋,他只能強行將這口惡氣嚥下。

  形勢比人強,如今是大羅有求於人,再大的羞辱,也得忍耐。

  他不斷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郑_曼諾夫,你活了這麼久,難道還看不透這點得失?且讓他猖狂,待我大羅度過此次危機,日後自有清算之時!”

  他是一個極其識大局的人,從不認為自己天下無敵,懂得權衡利弊,這次,他選擇將這份屈辱銘記於心,日後再算。

  其實他倒是錯怪李塵了,李塵並非刻意怠慢,他是真身遠在北地,接到訊息後立刻趕回,路上已花費了時間。

  只是這緣由,李塵自然不會向他解釋。

  次日,天策王朝金鑾殿。

  晨鐘敲響,文武百官依序入殿。

  雖然皇帝李塵已數月未曾臨朝,但朝堂秩序井然,無人敢懈怠。

  許多大臣透過某些“小道訊息”得知,陛下這幾個月並非耽於享樂,而是“秘密”前往邊關“親自督軍”!

  面對如此勤勞國事的皇帝,大臣們除了敬佩,哪裡還敢有半分怨言?

  甚至私下裡都在盛讚陛下雖年少,卻已有雄主之風,事必躬親。

  “宣——大羅王朝使者,羅曼諾夫覲見——!”內侍尖細悠長的唱喏聲在大殿中迴盪。

  羅曼諾夫整理了一下衣袍,邁著沉穩的步伐踏入這象徵天策最高權力核心的殿堂。

  他目光平視,並未如尋常使者般低眉順目,聖者境巔峰的氣度自然流露。

  然而,當他走到御階之下,抬頭望向那端坐於九龍金椅之上的年輕帝王時,心中卻是猛地一凜!

  只見李塵身披明黃龍袍,頭戴十二旒冠冕,雖然年輕,但那雙眸子開闔之間,卻彷彿有日月星辰在其中輪轉,深邃得令人心悸。

  他並未刻意散發威壓,只是隨意地坐在那裡,就如同這片天地的中心,周身流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煌煌帝威,與整個天策王朝的國唠[隱相連,浩瀚無邊!

  這股氣勢,羅曼諾夫心中劇震!他忽然明白了,為何這李塵如此“狂妄”,敢讓他苦等七日,敢以“傳召”之禮相待。

  這絕非單純的年少氣盛,而是源於對其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以及對天策國力強大的無比篤定!

第682章 事關億萬生靈的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看見李塵,羅曼諾夫不由得想起了當年與天策先帝會面的情景。

  那位先帝,給他的感覺是沉穩如山,深不可測,言談舉止間帶著老一輩強者的圓融與韜光養晦,凡事留三分餘地,講究的是大局平衡。

  和那位先帝聊天,羅曼諾夫覺得每一句話都有潛臺詞,需要仔細琢磨。

  先帝那時候年紀輕,羅曼諾夫還算是先帝的長輩,先帝對他還很客氣。

  而眼前的李塵,則完全是另一種風格,他是出鞘的利劍,是翱翔九天的雄鷹,鋒芒畢露,霸氣凜然!

  那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銳意與掌控一切的自信,彷彿在告訴所有人:我的意志,便是天策的意志;我的規矩,便是世間的規矩!

  “怪不得他能讓天策在這短短時間內國力蒸蒸日上,軍威赫赫”

  羅曼諾夫暗自吸了一口冷氣,原本心中存有的那一絲因等待而產生的怨懟和身為前輩的優越感,在此刻面對李塵那深不可測的威勢時,竟不由自主地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行了一個平等的禮節,聲音沉穩地開口:“大羅王朝,羅曼諾夫,見過天策皇帝陛下。”

  這一刻,他真正將李塵放在了與自己平等,甚至需要更加慎重對待的位置上。

  李塵高踞龍椅,俯視著下方看似恭敬的羅曼諾夫,心中暗自冷笑:這老東西,倒是真能沉得住氣。

  等了七天,又被朕如此對待,居然還能面不改色?

  我還指望你倚老賣老,出言不遜,朕正好借題發揮,大軍壓境也就更名正言順了。

  他心中盤算清晰,想當年,我天策四面皆敵,步履維艱。

  如今,東、西、南、北四面的麻煩已被朕或平定或收服,你大羅非要過來惹我。

  朕現在無後顧之憂,可以專心致志地陪你玩。

  我沒麻煩了,那麻煩的就是你們。

  見羅曼諾夫行禮完畢,李塵並未賜座,甚至沒有多餘的寒暄,直接開門見山,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有什麼事,你說吧,朕聽著呢。”

  這句話可謂毫不客氣,絲毫沒有對待一國老祖、等同國君身份者應有的禮遇。

  若換個場合,換個皇帝,恐怕當場就要拍案而起。

  但這裡是天策帝都,面對的是實力深不可測的李塵,羅曼諾夫此行的目的是“議和”,甚至可以說是“求和”。

  七天的冷遇都忍了,這言語上的輕慢,他只能繼續忍耐。

  羅曼諾夫面色不變,彷彿沒有聽出李塵話中的冷淡,立刻按照準備好的說辭開口道:“回稟天策皇帝陛下,老夫此番前來,是認為我天策與大羅兩國,毗鄰數千載,向來並無根本衝突,偶有摩擦,亦能和平解決,

  如今兩國兵戎相見,戰火綿延,實非兩國之福,亦非百姓所願,老夫思來想去,此中必有小人作祟,挑撥離間,方能釀成如此大禍,而這等小人,往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望陛下明察秋毫,勿要中了奸人之計。”

  他這番話,將戰爭的責任推給了虛無縹緲的“小人”,試圖淡化大羅王朝自身的侵略意圖和責任。

  李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身體微微前傾,用一種近乎審問的語氣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這小人是誰?”

  這語氣,完全不像是兩位平級君主之間的對話,更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詢問一個來自附屬邦國的臣子。

  殿內侍立的天策大臣們,尤其是那些曾經見過羅曼諾夫、深知其身份和威名的老臣,一個個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覺得臉上倍有光彩。

  心中暗贊:陛下不愧是千古聖皇!這威嚴,這氣度,近五百年來哪位先帝能及?

  羅曼諾夫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依舊強行壓下心頭的不快,裝作沒聽出這侮辱性的語氣,繼續按照計劃說道:

  “陛下明鑑,據我朝調查,此事的罪魁禍首,乃是我國邊將安德烈大公,以及叛將拓跋真!此二人狼狽為奸,擅自挑起邊釁,欺上瞞下,方才導致兩國誤會加深,兵連禍結,

  我朝皇帝陛下對此亦是痛心疾首,只要天策肯暫息兵戈,我朝必定傾力將此二偾苣茫核椭撂觳撸挥杀菹掳l落,以平息貴國怒火!”

  這套說辭可謂老辣,表面上是認錯、交出“替罪羊”,實則暗藏玄機,給李塵挖了一個坑,如果李塵同意這個方案,那麼羅曼諾夫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要求天策先停止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