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盟总开过几次会,在会上达成了一个共识:坐看东洋人大量饿死,以使人口规模下降到与本土资源相匹配的程度。
按白宫的话来说,东洋必须为自己的苦难负责,必须自寻出路,美国没有义务做一些超出自身权限的事情,麦克阿瑟不应当提供救济援助,除非在占领军的安全无法得到保障的情形之下。
1945年秋天至1946年年初,东洋经历了苦难行军,吃不上饭的东洋人温顺的请求、抗议,激进的搞暴动、抢美军的粮食。
见到如此情况,莫斯科克里姆林宫里,一个中年人握着烟斗抽了几口,对着桌上的东洋地图凝视良久,意味深长地说出一句话:“小朱同志,介个,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出海口往前缓冲缓冲,我看缓冲到横滨就很好嘛。派出几个同志,去东京,去大阪,去北海道,点燃革命的火种,搞快点,不要拉稀摆带。”
命令一下达,在西伯利亚挖土豆一挖一麻袋,把自己挖得骨瘦如柴的几个小鬼子中大奖了,老话说得好啊,多读书没什么坏处,他们几个就因为看过《资本论》,对共产主义有点了解,这不,吃上了红肠,喝上了罗宋汤,干上了给政委同志带路的美差。
左手伏特加,右手波波沙,前喊板载,后呼乌拉,不到两三个月时间,本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东洋共产党如吹气球般壮大起来,这一下,盟总的官员们就不淡定了,痛骂苏联不讲武德的同时,立即召开冬季茶话会。
在会议上,麦克阿瑟做出了指示:“我们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关键的问题,啊,那该怎么抓住关键的问题呢?那就是找到问题的关键,苏联人在东洋发展到哪一步?有没有武装暴动的可能?如果东洋人继续饿肚子,会不会从可能发展到比较可能,甚至是非常可能?”
有一个小少校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会议上进行了发言:“太上皇,各位在座的领导,按照杜鲁门总统要求,我们盟总在东洋要切实抓好民主化的工作,这次有不少东洋人受到苏联人的蛊惑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我们盟总有责任敦促他们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我建议向白宫进行建议,由我国给东洋人提供人道主义救援,出手解决东洋的饥荒问题,让东洋人对我国心存感激,尽快安定东洋的社会秩序,从而我们盟总在东洋站稳脚跟,维护我国的胜利果实,进而在东洋执行民主化,扶持其经济复兴……”
起初,美国的占领政策要实现两个目标:一是对东洋进行改造,将东洋变成一个和平、民主的国家;二是限制东洋国内共产主义势力的发展。
随着冷战的加剧,第二个目标越来越突出,在美国统治精英看来,在东洋像在欧洲一样,饥饿无助、对未来不抱希望的人们并不会对自由民主制度感兴趣,而是力图推翻这种制度,因此,东洋经济的长期萧条会帮助其国内的共产党人和共产主义者获取权力,扩大影响力,而共产主义是饥饿、贫困和绝望的代名词。
美国外交官埃德温·克拉克在给白宫的信件中提到,美苏冷战的核心内容之一是对资源的争夺和控制,而在所有的资源中,最重要的是粮食,如果以苏联为首的共产主义集团获得充足的粮食保障,就会大大加强他们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同时,他们也可通过饥荒来扩大势力,使“自由世界”蒙羞。
东洋民众在战败后生活水平大大下降,国内粮食生产停滞不前,原料匮乏。东洋战败后失去了所有的海外殖民地,而这些殖民地在东洋战败前供应了东洋粮食消费量的20%。
数百万的东洋人被遣返回国,无疑使东洋原本不宽裕的粮食供应更加捉襟见肘。在此情况下,美国向东洋提供粮食援助,就可以获得东洋民众的支持,安定东洋社会,促使东洋奉行亲美政策,站在苏联的对立面。
美国不愿意看到盟总在东洋的各种改革导致东洋传统社会出现断裂,更不愿意东洋倒向苏联,所以白宫在收到盟总的建议后,杜鲁门就召唤自己的智囊团进行探讨,出席探讨会议的人里面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乔治·凯南,国际关系专家,对共产主义、苏联都有深刻的认知。
1946年,他提出了针对苏联的遏制政策,即冷战,1947年他发表在《外交事务》上的一篇文章还对苏联共产主义的崩溃进行了预测,时间稍宽泛,大致是1985年—1995年之间。
凯南主张东洋的改革要处理好变革与稳定的关系,变革是实现私有产权,稳定是实现东洋社会的平稳过渡,他认为激进的变革只会有利于苏联浑水摸鱼,并从中渔利。
由于东洋是远东最发达的国家,它对周边地区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占领与改造东洋对美国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美国可以趁机在远东和东洋植入“民主的种子”,通过土地改革,东洋农民拥有私有财产权,在政治方面更加保守,使得共产主义在农村失去其存在和蔓延的土壤。
基于冷战因素的考虑,美国调整了针对东洋的策略,1946年的年初,一艘满载面粉的货轮从美国运抵东洋,从而开启了战后东洋粮食进口的序幕。
之后,接连不断有粮食从美国运抵东洋,基本维持了东洋人的生存所需,同时,由美国13个宗教、劳工团体组成的亚洲救济联盟在占领区政府救济基金的帮助下向东洋民众提供乳酪、大米、小麦、罐头、衣服、药品等生活必需物资,累计价值超过400亿円。
美国的粮食援助缓解和缩短了东洋人的苦难期,也产生了其他方面的影响,东洋民众对本国政府失去信任,他们目睹了美国在向东洋输送救济粮和生活物资,由此加深了同美军和美国文化的亲近感,并在盟总的有意引导之下,饮食结构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减少了米饭的摄入量,各类面食较频繁地出现在餐桌上。
美国在向东洋输入粮食的过程中,有意控制大米的输入量,面粉和玉米的数量却不怎么进行限制,且推行强制征粮政策,规定农民除了来年的种子和当年家庭需要之外,其余的粮食要全部上交,以满足城市居民所需。
政府从农民手里征收大米的价格是28.9円/公斤,而农民的平均种植加工费用是33.46円/公斤,农民的收入入不敷出,而因为差价和黑市的存在,自然有聪明人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挖掘其中的商机,致使一些农民连自己的口粮也保不住,青黄不接时期,有些农民会组团进入城市乞讨。
由于美国策略的调整,东洋的工业有了生存的空间,工业慢慢开始复苏,而强制征粮政策的存在,让东洋的工业和农业在无形中出现了剪刀差,城市居民吃美国和本国的双份皇粮,忽然之间,东洋农村对宋诗的崇拜蔚然成风,农民在田埂上碰面,一句空你几哇后,立马会对切口。
甲:“东坡桑,昨日入城市。”
乙:“归来泪满巾。”
合:“呀啰嘿,不是养蚕人啊~养蚕人呀~啦啦啦……”
第143章 石井部队的龟儿子
到了当下,用科学性非常强的平均视角去看,东洋已经解决了饥荒问题,已不存在饿肚子的东洋人,但物资依然匮乏,想吃饱容易,想吃好很难,喝牛奶还属于比较奢侈的行为,不是靠平均大法才能吃到十分饱的普通城市居民可以惦记的。
冼耀文拦住女高中生的去路,礼貌地说道:“抱歉,同学,可以问一下你的牛奶是从哪里买的吗?”
刚刚,女高中生已经注意到高大挺拔的冼耀文两人,这会,被其中高大英俊的一个拦住,她的小心脏不争气地跳得很快,脸颊也变得绯红。
女高中生这副模样,假若冼耀文有想法,大概不难开展一个情窦初开的游戏,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对厩户、岩仓具视和板垣退助这三个死鬼的兴趣可比小女生大多了。
[1950年版本的日元,1万和5000面额的钞票上的人物是厩户,500是岩仓具视,100是板垣退助。]
“同学。”
一声呼唤,唤醒犯花痴的女高中生,冼耀文又重复一遍问题。
“不好意思。”被唤醒的女高中生朝冼耀文躬了躬身,随后顶着发烫的脸颊回答道:“我的牛奶是学校发的,不是买的。”
冼耀文没在报纸上看到任何关于东京的学校发牛奶的信息,又见女高生的衣服上没有学校的标识,只能选择一种比较稳妥的说法,“是吗?我昨天刚刚去过朝鲜学校高中部,好像没有牛奶发放,是不是只有你们学校发?”
女高中生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的。”
“原来是这样,你们学校是不是有自己的牧场?”
“不是的,学校的牛奶是美国一个基金捐赠的。”
“除了牛奶还有其他吗?”
“面包。”
“真遗憾,我已经好几天没喝牛奶。”冼耀文呡了呡嘴唇嘀咕一声,随后冲女高中生说道:“同学,谢谢伱,耽误你时间了,再见。”
“阿闹……”见冼耀文要走,女高中生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是山口正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啊,我是三浦友和,请多关照,再见。”
不给山口正子继续说话的机会,冼耀文快步离开,脑子里思考着“牛奶面包”。
就他所知,最近几年亚洲救济联盟给东洋的中小学送了不少食物,也因此促进了东洋全国小学生的课间定食制度的实行,定食比较杂,因地制宜,各个地区的学校略有区别,可能有面包,但不太可能有牛奶,这个不知名的基金捐赠牛奶面包是机缘巧合还是在做测试?
一时想不透,冼耀文把这个问题暂时放下,目光继续四处打量,寻找可以吃饭的地方,走了一段路,他的肚子更饿了,着急当一个孤独的美食家。
忽然,前面出现一面黑色的幌子,上面写着“食事处”三个字,冼耀文走上前,打量一下门脸,没见到任何广告性质的菜单,于是,他撩起半暖帘往店里瞅了眼,见一客人正对的柜台上摆着一个托盘,里面摆着锅贴状的煎饺、小菜、味噌汤、一碗米饭,顿时知道这家店主打不伦不类的中华料理,正欲离开,一声“欢迎光临”就传进他的耳朵里。
女声,声音的主人是个半老徐娘,味道有点特别,大约秀色可餐。
这都欢迎光临了,临门而走有点不礼貌,那啥,出门在外祖国一不小心就被自己代表,泱泱大国的礼仪还是要维护好的,还是进去吧。
走进店里,等与半老徐娘正对,冼耀文再次往对方的脸上扫了眼,一不小心,目光被袒露着的脖颈吸引,目光往下扫一眼脖颈,再往锁骨处一偏,入眼一团彩色图案的小角。
彩色图案?
刺青?
女人身上大面积的刺青,这个年代,身处东京,除了暴力组织的成员,冼耀文想不到其他可能,他不是进了黑窝就是遇到隐退的大姐大,希望是前者,黑锅没什么可怕,后者没退干净容易成池鱼。
冼耀文做出疲倦之态,双手往柜台上一放,一按,试试柜台结不结实,屁股顺势坐到高凳上,扫一眼敞开式厨房间,记住锅碗瓢盆、刀具的摆放位置,锁定最佳躲子弹的一角,目光自然地转向墙上的菜单。
看上一会,举起手冲半老徐娘说道:“阿闹……老板娘,含多汤里有什么?”
半老徐娘冲冼耀文笑了笑,“猪骨汤打底,加入蔬菜、猪肉、鱼糕、鸡蛋勾芡的浓汤,我从满洲疙瘩汤改良过来的。”
“东北回来的黑龙会成员?女间谍?好像可能性不大,女间谍,长得还行,落到苏联人手里不死也得废,大概是从东北回来的遣返民那里学来的。”思绪飘过,冼耀文对半老徐娘微笑道:“我要两份含多汤定食。”
“请稍等。”
半老徐娘说着,先给冼耀文两人倒上水,然后就凑到灶头前忙活开。
见半老徐娘身上没多少戾气,冼耀文稍稍安心,给戚龙雀打一个眼色,让其警醒点,他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看起来。
或许是他太过风声鹤唳,等吃的端上来,吃到过半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有食客来来去去,正当他快要吃完之时,店里又进来两个新食客,从进店到坐下,一直在大声交谈,被迫听上两嘴,原来两人是同学,去了不同的部队当兵,许久未见,刚才恰好偶遇。
小鬼子不稀奇,刚才机场到帝国饭店的路上就遇到一批被遣返的鬼子兵,一个个气色都不太好,也不知道从哪国的战俘营归来的幸存者。
没了继续听的兴趣,冼耀文正要把注意力转回到报纸上,“石井部队”四个字就钻进他耳朵里,抬头,侧脸,把石井部队的龟儿子分辨出来,牢牢记住长相。
少顷,身子一歪,凑到戚龙雀耳边小声说道:“左边那个,记住他的脸。”
戚龙雀点点头……
吃完含多汤套餐,为了拖延时间,冼耀文又点了两份煎饺定食,细嚼慢咽,脑子里划算着该怎么炮制这个小鬼子。
落后就要挨打,自己不争气被别人揍了纯属活该,信奉丛林法则的冼耀文对小鬼子有恨意,但谈不上恨得牙痒痒,这次来东洋完全是为了考察市场,并没有顺便搞几个小鬼子的想法,最好高高兴兴来,平平安安走,别遇到什么闹心事。
现在遇到闹心事了,撞见石井部队的小鬼子要是不收拾,他于心难安。
石井部队是什么部队,正式的编制是关东军驻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部队,731啊,全他妈是畜生,撞见一个收拾一个。
等,等到小鬼子吃好离开。
跟,一直跟到西早稻田一丁目,确认了小鬼子的住处。
买,四处穿梭,购买要用到的工具。
再等,在小鬼子的住处附近度过了漫漫长夜,直到5月9日的凌晨到来。
突击……
冼耀文和戚龙雀两人来到事先看好的河沟处理掉一应工具,拿出最后一件工具“一瓶清酒”,一边散着步离开河沟,一边往嘴里灌上几口,往衣服上洒上一点,来到一片稍繁华区域,等上一会,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打车前往麻布的游廓(合法红灯区)。
男人与男人之间,有些消息是比较好打听的,比如游廓以及里面的店铺经营时间,还有里头服务人员的名字。
茶布屋,冼耀文打听到的店铺。
雅子,据说是一位长相酷似原节子的服务人员,茶布屋之头牌。
原节子何许人也?
那可是天皇陛下为其父王麦克阿瑟亲选的昭仪,大和民族的女神,东洋人公认的圣母,如果没有她,裕仁的天皇宝座可能就丢了。
原节子要比迪迦奥特曼、克赛等特摄英雄厉害多了,她擅长一门可以克制天下所有男人的绝学“枕头风”,每当她亲切的呼唤“瑟酱”,麦克阿瑟就再也坐不住了。
原节子是一名演员,战争期间是拍摄宣传“圣战”的御用女演员,在太平洋战争期间拍了《夏威夷·马来海海战》、《决战的天空》、《望楼决死队》、《直到胜利那天》等电影,弘扬为国而战之正气,激励东洋年轻人勇当回天鱼雷、樱花飞机的驾驶员,早日投入日照大神的怀抱。
抛开原节子的人品和立场不谈,单论外貌,她绝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冼耀文昨天下午在报纸上看过不少她的照片,还别说,原节子长在他的审美上,这听说雅子酷似原节子,他自然想见见。
反正来都来了,点谁不是点。
点好酒水,冼耀文点了雅子,又接受侍应生的推荐,点了店里的副头牌。
谁知,等人来的时候,副头牌神采奕奕,雅子却是被一个侍应生架着过来,隔着八米远就能闻到她身上腐尸般的酒气,要是他没看错,这妞已经喝成一条死鱼。
死鱼就死鱼吧,尸体都能趁热,死鱼更能将就了,何况,他也不是抱着泡妞的心思来的。
侍应生大概是怕他找碴,把雅子往他的沙发座里一放,鞠了个躬,嗖一声就溜了,没人架着,死鱼啪叽一声瘫进沙发靠背里,嘴巴一合一闭吃了一会空气,又嘟囔了几句没法听懂的自创语言,调整着身位寻找舒服的位置,没一会一头栽到他的大腿上。
这下,死鱼算是死透了。
还好,冼耀文已经看清雅子的长相,只能说有四分像原节子,其中还有一分多要记功在化妆师身上。
把雅子的头抬起,抽出自己的大腿,冼耀文挪一下屁股,挨着副头牌坐了下去,一只手自然地放到她的大腿上,另一只手伸进西服内兜掏出钱包。
“我们来玩我问你答游戏,我问一个问题,你只要认真回答,我就给你500円。”
副头牌闻言,瞬间朝冼耀文放电,“先生,你是认真的?”
冼耀文嘿嘿一笑,“听好了,你问我问题也要付钱,因为你是在不清楚规则前问的,第一个问题我不收你钱。是的,我是认真的。”
副头牌把嘴闭紧,又用手捂住,眼神里熟练地加上“好害怕”的楚楚可怜,职业素养一级棒。
“呵,你叫什么?”
“百合子。”
冼耀文从一沓钱中抽出一张塞进百合子的领口,随后又问道:“真名?”
“是的。”
冼耀文又塞了一张,接着问道:“你身上的衣服非常漂亮,从哪里买的?”
“大丸字屋吴服店。”
“除了大丸,你还喜欢去哪个百货店?”又是一张钱塞进百合子的领口。
“三越。”
冼耀文捻住百合子的领口往外一拉,凑上前瞄一眼,旋即松手,“你的内衣从哪里买的?”
“银座的松坂屋,先生,你可以去看看,橱窗里有真人模特。”百合子暧昧地说道。
随着领口愈发沉甸,她的心情变得愈发好,这钱赚得太容易了。
冼耀文对百合子的提议并不感兴趣,整个东京都在流行使用“穿得少”招揽生意的手段,昨天傍晚路过几家咖啡馆,门口无不倚靠着穿泳衣的女郎,她路过的时候,都会向他放电企图拉他进店。
“谢谢,我会去的,我们继续……”
冼耀文继续围绕百合子的日常购物发问,通过一个个问题触摸东京的零售业行情,等问不出花来,他又开始问一些关于游廓的问题,稍稍问两个关于生意的问题,立马又转移到百合子的岗位相关,他想了解一下“秘密”在东京推出情趣款是否可行。
问题一个接一个,不知不觉间,他手里的一百张500面额的日元都钻进百合子的领口,但他并未停止,又拿出三张万円接着提问。
当钱花到七万多的时候,他已经把百合子肚里的货给掏空,无需找零,把最后一张万円塞进百合子的领口,结束提问。
轻松赚到236美金,百合子心花怒放,整理好钞票,头靠到冼耀文臂膀上,一只手伸向他的神秘三角区域。
啪!
不等防守阵型被冲散,冼耀文在半路就把百合子的脏手原路拍回。
“谢谢,改日。”
日元兑美元 3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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