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一开始钟图案还是歪歪扭扭,等画上几天,水平突飞猛进,不但画的形象,且颇有意境,比画鸡蛋都费劲的达·芬奇强多了。
一个钟图案,下面再画“正”,稍微花点时间,每样商品每天卖出多少,又是几点钟卖出,都可以通过账本统计出来。
再问下顾嫂,她能大致回忆起来哪些东西是谁买的,买的人是干啥的,家里有几个人,大致的收入水平,很多都能说得上来。
士多店没多少生客,成为老客的都是街坊邻居,买东西的时候免不了唠上几句,一回生,二回也就熟了。
统计好,把相应的数据填入表格本,并在表格边上写好注释。
三月只剩下没几天,一个月的统计表格即将完成,看着二十几行记录,再回顾一下二月份的表格,前后对照一下,已经可以着手写一份数据稍欠的消费者行为分析表。
冼耀文往收钱的铁盒里扔上一毫钱,自行从玻璃罐里拿了两颗糖,啜着糖,往士多店的门脸上一靠,脑子里琢磨何时开一家分店,又该开在哪里,才能收集到一份与这家店截然不同,但具有代表性的数据。
思考完这个问题,紧接着又思考去哪里拐个零售人才回来帮他看半年士多店,从最底层的第一线做起,接够地气,一步步上升到最高管理岗。
他又拧巴上了,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
想找个人才回来陪他这么玩非常艰难,哪里不好混饭吃,就是他的大饼画的再香,哪有马上可以吃到嘴里的实惠。
男性人才要撞大运,女性人才大概还能靠出卖色相拐个回来。
一根雪茄的功夫,冼耀文制定了一个小计划——以道友为切入点,着手组建线人网络,让线人在外面按照自己的要求收风。
要收的第一个风,就是打听有几间杂货铺或士多店的老板有没有念过高中或正在念高中的女儿,最好是耳濡目染,平日里会在自家店里帮忙的。
人才不好找,娶姨太太反而更容易一些,真没辙,组建一支姨太太高管团队也不是不能接受,当完开荒牛,一个个替换掉就行了。
冼耀文合计了一下,综合来看,给月例要比给分红划算一点。
想到一批女能人共处一个屋檐下,大概会家宅不宁,他又有一丝犹豫,姨太太高管团队的主意只能暂时搁置,真逼到份上再拿出来用也不迟。
……
翌日。
早上九点,冼耀文在中华制衣门口等到了蔡世昌和蔡珍。
两人的脸色是两个极端,蔡世昌是满面寒霜之外用强装的笑容进行包裹,蔡珍是掩饰不住的风情万种,直白点说就是骚劲,这种神情通常会出现在得到过“满足”不久的女人身上。
早上九点,不久……
“妈了个巴子,这个小娘皮借着自己的掩护和相好的捅破了窗户纸,搞就搞嘛,用得着明天就会死一样,这么争分夺秒,大早上也不消停?”
冼耀文的心情霎时变得非常不爽,他能看得出来,蔡世昌这个过来人家里少不了几个姨太太,搞不好老中少全占,他又岂能走眼,今天的谈判难了。
如他所想,蔡世昌此时此刻想杀人,昨晚自己的宝贝女儿没回家,也没往家里打电话,在担心出事之余,又有一丝幻想,他是真希望宝贝女儿是和冼耀文在一起。
两害相权取其轻,虽说他对冼耀文不了解,但不管怎么样都比吕乐那个小赤佬强,等到他到了屯门,宝贝女儿的车子才出现在他的视野,一下车见到宝贝女儿的脸,他就知道自己的幻想破灭了。
冼耀文就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第一天就把自己宝贝女儿给办了,谁干的不用猜,不是吕乐还能有谁。
生米煮成熟饭,这是打算吃定他,小赤佬是打算用自己的钱买探长的位子啊。
蒲你阿姆!
身为在上海滩发迹的潮州人,蔡世昌把他会的两地脏话全用在吕乐身上。
硬着头皮,冼耀文迎向蔡世昌两人,“蔡老板,早上好。”
“冼老板,早上好。”蔡世昌的语气非常不好。
“我这里办公楼还没盖起来,两位屈就一下,去食堂饮茶。”
“饮茶不急。”蔡世昌指了指简易车间,又指了指已经投入使用的车间楼,“冼老板你这里已经开工了?”
“还没正式开工,现在只是在试运行,蔡老板要去车间看看?”
“去看看。”
“这边请。”
见蔡世昌还能沟通,没把脑子气坏,冼耀文松了口气,带着两人去了车间。
之后,他和蔡世昌的谈话始终未涉及蔡珍,仿佛当她不存在,谈判也在昨天的僵局上继续,在食堂里,你3我8,蔡世昌的态度比昨天更坚定,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十点半左右,谈判陷入了更僵的僵局。
一张折叠桌前,刚刚唇枪舌剑的冼耀文在抽雪茄,蔡世昌在抽烟,蔡珍这个小娘皮有了兴奋的基底加持,比昨天看得更津津有味。
她那张昨天看着还很顺眼的脸,冼耀文此刻却是越看越觉得丑,真想把她扔到工厂的粪坑里泡着,她倒是爽了,自己却要蒙受重大损失。
他的心理价位是5‰,此刻却不能轻易松口,谁先松口气势就泄了,容易被对方压着一让再让,得抻着,抻到对方受不了为止。
抽着雪茄,冼耀文心里琢磨着明天约周若云共进晚餐,如果这边今天谈不出一个结果,他就打算先放放,跳过去找周家谈。
第92章 冠冕堂皇
正当冼耀文和蔡世昌各自吞云吐雾之时,蔡珍冷不丁地说道:“爸爸,冼先生,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一人让一步,爸爸提高2.5米,冼先生降低2.5米,把长度定在5.5米。”
闻言,蔡世昌和冼耀文不分先后看了蔡珍一眼,接着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摆好阵型,互相对视了一会,相视而笑。
“冼老板,你意下如何?”
“蔡小姐的面子我当然要给。”
“好,5.5米就5.5米,就这么说定了。”
冼耀文颔了颔首,目光又放到蔡珍的脸上,此等绝色,不多看几眼就可惜了。
进入到供货价的谈判环节,反而不如之前剑拔弩张。
冼耀文对增量锱铢必较,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占一点小便宜,而是为了让蔡世昌明白他对质量的重视,没事都要占几米便宜,若是质量出了问题,还不得生吞活剥啊,不想看到他丑恶的嘴脸,就严格把好质量关。
至于供货价,他的态度在日新针织上已经有所体现,原则就是给供应商留下足够的利润空间,因此,供货价的谈判并没有太艰难,很快就敲定。
半天谈判,一天签约,第三天拿着纽扣样册去基隆街按图索骥。
纽扣不容易被掐脖子,对供货商的稳定性要求不高,适合进行多样性的探索,基隆街附近有不少生产纽扣的小厂,只要是有利可图的订单,他们都乐意接。
刚到基隆街,冼耀文是点对点的谈,没过一会儿就变成点对面,基隆街附近的纽扣厂老板都围了过来。
大厂的单子要求高,不好糊弄,钱并不如其他小单子好赚,但大厂的单子胜在稳定,只要能接下,一年的收入也就有了个保底,不用担心没工开养不住人。
老板们都来了,生意也就好谈了,冼耀文拿着纽扣样册,指着一枚纽扣,讲解一下改动要求,然后问一句谁能做,回答能的,再让他们报个周产量,统计好,价格先压着不谈,只是付给每人十元的试制费,让做几个样品出来。
样品做不好,单子自然不会给,样品做的极好,样品就成为以后验收的标准,达不到样品水准的货一律不合格,拒收。
样品不好不坏,想接单子就改,改到满意为止,然后还是成标准。
和这些小厂打交道,冼耀文不打算玩账期,笔笔清,不在结账上为难他们,利润也会给足,但在质量上会卡到最死,谁都别想轻易从他这里蒙混过关。
忙完衬衣纽扣的事,接着就是文胸扣。
这玩意有大学问,就说后扣,就分一片式、双排扣、三排扣、四排扣、五排扣,冼耀文对此有一定的了解,但肯定不足,为了验证不同款式扣子之间的区别,他亲自充当白老鼠,在胸口兜过柑橘、南方馒头、苹果等物品,通过切身体会进行总结。
当然,他自然不会忘记让女人参与实验,而且是多种多样的女人,不同年龄段、不同胸型、不同工种、不同皮肤性质。
这个实验挺麻烦,还在进行当中,他已经从后扣过渡到前扣,鸡心扣、子母扣,又过渡到肩带扣,0字扣、8字扣,接着又是钢圈、填充海绵,然后是各种功能的杯垫插片。
他有一个小目标,要帮助部分女性找到人生自信心,让她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情自由在A和D之间切换,而且是以假乱真。
鉴于此,他不得不开始翻阅塑料和乳胶相关的资料,也把目光投向了橡胶领域,甚至是仿真学和医学。
寒食节这天,冼耀文约了养和医院的一个妇科医生和皮肤科医生喝下午茶,三人一起探讨了女性健康方面的话题,不同人种女性内分泌方面的话题,相聊甚欢,冼耀文趁势邀请两人成为中华制衣的产品顾问和医疗室专家顾问,一个月在医疗室坐镇一天,方便女工看病问诊。
清明节,人事科招聘的托儿所职工到位,还没盖好的托儿所立即投入使用,其他配套一点点配齐,对食材和卫生要求更高的小灶,食堂采购从元朗的小牧场买来母山羊,奶牛不好买,更好的羊奶先凑合着。
过了清明,冼耀文从十三幺叫来个记者拍照,并提了两个要求,一个是突出艰苦奋斗,二是突出中华制衣对职工无微不至的关怀。
这么做就是为了推广企业,他自己个人还是保持低调,不然大可以摆拍几张他给职工吮脓疮的照片,要不冼耀文让肉,为救职工狠心砸机器,事后心疼到晕厥,职工口中的冼哥哥……
都资本家了,虚头巴脑的套路还是省省,自己人还是要善待的,多给他们发点实惠比啥都强。
周六这天,提早半个小时下班,开了一个全厂大会,一是宣布从下周开始工厂进入正式运营,二是给人事科增加一项工作职能——联合食堂、财务科,共同制定“下周菜谱”,每个周六询问每位职工的意见,让职工在最喜欢的菜色上面打钩,得票最多的定为下周主打菜,其他依次排列。
食堂的成本肯定是要控制的,不能由着职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在成本的可控范围内,还是要让职工尽量吃好。
散会之后,冼耀文把林醒良叫住,让他周一去一趟丽的呼声,找李我谈一下代言好运来衬衣之事。
周日。
工厂休息,冼耀文却不得闲,吃过早点,带着苏丽珍来到老楼拜访叶问。
前些日子,附近最大的花边新闻自然是冼耀文和苏丽珍,这第二大的男主角就是叶问,据说他和一个上海婆好上了,真假未知,把苏丽珍带上,也好缓解尴尬。
等见着叶问,冼耀文估计传闻为真,叶问头上稀疏的毛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身上的衣服虽是浆洗到发白,但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干净,洗衣服是少数女性占据绝对领导地位的领域,男的通常干不过女的。
叶问和冼耀文差不多,也喜欢到天台待着,把手信放在三楼,三人随即上到天台饮茶。
闲聊了几句,苏丽珍就借故离开。
这是来之前已经说好的,若是叶问这里有女的在,苏丽珍就留下找对方聊天,若是没有,她找借口离开。
只剩下两人,冼耀文进入了正题。
“叶师傅,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说一件事,我打算筹备长期举办的武术争霸赛,邀请各门各派的武术高手参加,每年举行一次比赛,最终获胜的将获得武王称号,还能得到一件8斤8两重的金衬衣,以及188888元的奖金。”
叶问瞠目结舌,“奖励这么丰厚?”
冼耀文微笑道:“奖励要是不丰厚,又怎么能吸引真正的高手参加。”
叶问呷了口茶,缓了缓神,等从震惊中挣脱出来,他才气定神闲地说道:“冼先生举办这个比赛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是说为了弘扬中华武术,叶师傅肯定不信,事实上,我有这个想法,但我并不打算亲自去做这件事,我的最主要目的是赚钱,弘扬中华武术这件事,我想交给叶师傅去做。”
“冼先生怎么个章程?”
“我打算建立一个武术争霸赛筹备委员会,设立一个委员长和十二个副委员长职务,另有不限数量的委员和荣誉委员,委员长一职就由叶师傅担任,副委员长一职,其中三个我要预留,有可能邀请英国佬担任。
是这样,港英政府明令禁止民间私斗,虽说我打算把武术争霸赛举办成公开的体育赛事,打造成香港的一张城市名片,理由非常正当,但只要英国佬分不到利益,这件事情就没有多大的可能进行下去,所以,我必须主动邀请英国佬进来分一块好处。”
叶问蹙了蹙眉,“现在香港由英国人说了算,冼先生这么考虑安排很有道理。”
“叶师傅能理解就好,其他的九位副委员长,六位留给武术界的人士,三位留给文化界和商界,既然是武术争霸赛,筹备人自然以武术界人士为主,但也离不开文化界和商界的支持。
武术界人士需要拜托叶师傅邀请德高望重的前辈,文化界和商界我会负责邀请。
至于委员和荣誉委员,留给和武术争霸赛利益相关的人,公开比赛,自然就有观众,也就有了门票收入,同时也需要人卖票和维护秩序,这些人员就由叶师傅和其他副委员长提供。
当然,不是义务出力,除掉相关开支,委员会再留下一笔运营资金,其他的按照比例交给叶师傅和提供人员的副委员长,后面再怎么分,就是各家自己的事。”
冼耀文竖起食指,“这是其中一笔各位师傅可以拿到的好处,另外还有几笔其他好处,我先不表,等叶师傅邀请来副委员长,我们一起坐下再慢慢细谈。
总而言之,武术争霸赛不但可以弘扬中华武术,还能让练武之人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
叶师傅,这件事只要办成,我可以保证伱一年分到的钱不会低于10万元,并且还能打响咏春的招牌。”
叶问一张嘴就是冠冕堂皇,“冼先生无须拿厚利勾引叶某,只要能弘扬中华武术,只要可以打响咏春的招牌,我叶继问就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冼耀文尴尬地笑了笑,“我做惯了生意人,习惯用利益说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叶师傅见谅。”
“无妨,冼先生打算定在何时举办比赛?”
“上半年是来不及了,只能是下半年,具体时间我并不太在意,还是等委员会成立,由大家共同决定。”
“这样也好,我会尽快拟定一份名单给冼先生过目。”
冼耀文抱拳,“那就辛苦叶师傅。”
第93章 偷龙家族
离开老楼,冼耀文回了自己的书房。
拿出一张纸,居中写下《龙道》;另起一行,写下男主郝运来,女主龙女;再起一行,写下男配耀文;又起一行,写下女配:杂货铺老板女儿、房东太太、探长姨太太、富商情人、社团坐馆姨太太、社团女坐馆、女杀手等。
随后,新起一行,写起了概要:
郝运来,码头苦力,家住石硖尾木屋区,喜欢住在隔壁的邵凤莲(骚凤莲),一次领了工资,咬咬牙买了一件好运来衬衣约骚凤莲看电影,谁知骚凤莲引来社团四九仔的觊觎,为了保护骚凤莲,空有一身蛮力的郝运来被打的满身鲜血。
被人发现送回家后,高烧七七四十九天,旁人都以为他死定了,但其实他的意识沉浸在“龙空间”,跟着一条龙修习龙道。
以上的这一段需用心构思,注意一个要点,龙道即好运来衬衣。
后面的故事就在这个基础上构思,骚凤莲为反派,她让郝运来知道了女人的可怕,也让他明白江湖的尔虞我诈,也是因为在骚凤莲这里受到的情伤,才让他和龙女的感情充满了波折。
龙女姓爱新觉罗,名为满清皇室后裔,生父其实是耀文的父亲,与耀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耀文,偷龙家族一员,偷龙家族曾是明代的保龙一族,常年隐匿在紫禁城中,是保护朱家皇位的最后一道屏障,自崇祯吊死煤山后销声匿迹。
顺治年间,保龙一族再现,但已改名为偷龙家族。
偷龙,即偷龙种,因祖上对紫禁城中地形暗道非常熟悉,能偷偷潜进紫禁城,又因偷龙家族皆为情场浪子,宫中皇后、妃嫔皆为之倾倒。
以上这段不用考虑合理性,并可隐射乾隆是偷龙家族的种,乾隆勤于下江南,其实真实目的是找到偷龙家族所在,然后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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