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闻言,费宝树一脸担忧道:“老爷,不会有事吧?”
冼耀文淡淡一笑,“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给我一个附近餐厅的电话,这边什么吃的都没有。”
费宝树不蠢,没有说“我做好给你送去”的废话,指向不远处的建筑,“01-2791。”
冼耀文循其所指瞥上一眼,随即颔首,接着锻炼。
七点,洗澡之前,冼耀文给餐厅去了一个电话,订了一些吃的。
七点二十,谢停云背着昏睡的爱丽丝先一步出门,冼耀文站在阳台看着谢停云将爱丽丝搞进车里,并向他打出暗号。
七点三十五,他出门,去餐厅取了订好的吃食。
玛莱区,数十年前形成的犹太社区核心,自1942年冬季自行车运动场(Vel d'Hiv)围捕事件后,这里十室九空,尽管事后有不少人填充进去,但还是很容易找到闲置八九年的房子。
阿基维特犹太教堂附近就有这样的建筑群,谢停云开着车绕了一圈,冼耀文从中挑出一栋,进入后,可以发现楼道的墙面和地面有奇怪的喷射状或因擦拭、拖拽所形成的黑色斑块。
抠一点在手里仔细观察,可以确定是风干后的血渍,这里当年发生过有计划的剿杀,大概已经成了有名气的鬼屋。
在二楼找了间屋放下爱丽丝,谢停云吃东西,冼耀文打着手电搜楼。
德国人不笨,当年的党卫军更不是傻子,自以为聪明的犹太人将孩子藏在各种暗格里,却也逃不过党卫军的守株待兔。
当夜幕降临,饿着肚子的犹太小孩从暗格里出来,第一时间就能看见MP40黑洞洞的枪口,更有些孩子没出暗格就被隔墙突突。
后者的尸骨很可能一直遗留在暗格里未被清走,冼耀文想碰碰运气,若是有所发现,不妨花点钱开展一次“入土为安”活动,并低调地让尽可能多的巴黎犹太人获知有一个“同胞”在做这件事。
当然,活动开始之前,先买下这一片的房子,弄干净了,也就到了该升值的时候。
冼耀文上一世接触过不少当年的幸存者,听他们说过不少暗格的故事,加上一间房子里可以设计暗格的地方极其有限,无非是天地墙和家具,仅用时二十分钟,搜楼行动结束,同一个暗格里找到两具白骨。
冼耀文打着手电细细观察白骨,从骨架大小粗略判断都是儿童,再观察牙齿的乳恒交替、手腕骨化中心和骨骺闭合顺序,推测出年龄都处于六至八岁之间。
残留的衣物比较中性,男童和女童都适合穿,他的辨骨功夫是半桶水,儿童的性特征又不明显,根本无法分辨是男是女。
观察完白骨,因为骨头太过完整,除了牙齿有蛀牙缺失,其他骨头根本看不出磕碰、撞击的痕迹,他打着手电检查暗格的每一寸,企图找出弹头,他失败了,根本没有弹头。
再观察暗格的挡板,只见岁月的痕迹,不见一个弹孔。
“操!”
推断出两个孩子是活活饿死的,冼耀文忍不住爆粗口。
暗格的挡板从内部可以推开,躲在里面的人想出来随时都可以,两个孩子是被父爱或母爱构筑的牢笼禁锢在里面,一句“爸爸/妈妈不开门,你们躲在里面不要出来”,让两个孩子违背了人的求生本能,这得是多乖的孩子。
“愿你们平安,服役的天使,至高神的使者,从至尊的万王之王,圣洁可称颂的神而来。安息日的时光,品尝即将到来的世界,所有享受它的人,都会收获巨大的喜悦。伴随着弥赛亚到来的阵痛,你们将得到可靠的庇护。”
冼耀文哼唱几遍以犹太人见面时的问候语“Shalom aleichem”为主题创作出的歌曲,将挡板重新封上,让两个乖孩子重归宁静。
乖孩子应该享受特权,不用参加入土为安活动,他会请犹太教堂的拉比为他们收殓,送去耶路撒冷安葬。
回到二楼,等了两个小时,爱丽丝悠悠转醒,眼睛张开,看见陈旧的天花板,她闭上眼睛,未几,重新张开,盯着天花板猛瞅了一阵,随即头一偏,冼耀文落进她的视线。
“Merde!”
大喝一声,爱丽丝从地板上弹起,如炮弹般冲向冼耀文。
刚冲到一半,谢停云从侧面扑出,抱住爱丽丝借着冲击力将人按倒于地。
被禁锢住的爱丽丝大概以为自己依然处于安全的状态,对着冼耀文持续输出脏话,双脚对着空气又蹬又踹。
冼耀文不为所动,低着头,手里拿着匕首修剪路上摘的黄刺梅荆条,静静地听着她表演。
人嘛,很多事都是做给他人看的,不理他,很快便会意兴阑珊。爱丽丝没跳出人的范畴,闹腾了数分钟,见冼耀文始终不答理,她安静下来,仅用凶巴巴的眼神瞪着。
耳膜不再震动,冼耀文却未抬头,继续修剪荆条的表演。
良久。
爱丽丝败下阵来,启齿说道:“你要干什么?”
冼耀文不抬头直接说道:“昨晚我去你的住处,原本只是想让你不要跟别人说不该说的话,顺便检查一下你的住处,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制约你的东西。”
抬头,看向爱丽丝,接着说道:“我在卫生间找到两本护照,在次卧找到几十千克白粉,高纯度,马赛黑帮出品。”
冼耀文用匕首指着爱丽丝,“你有情人,这些天去过你那里,不用试图否认,你和他做了……”
爱丽丝咆哮,“我有情人需要告诉你吗?”
“以前不需要,现在需要。”冼耀文挥了挥手里的荆条,“我刚才说的重点是白粉,如果属于你自己,你很快可以离开,如果属于你的情人……”
“我的,我自己吸,你管得着吗?”爱丽丝再次咆哮。
冼耀文来到爱丽丝身旁,摆了摆手让谢停云松开,不等爱丽丝起身,他一脚踩住她脖子,稍稍用力往下一按,爱丽丝的脸贴到地板上。
“1252年教皇英诺森四世颁布《论连根拔除》训谕后,葡萄牙宗教裁判所开始系统性使用刑讯,包括鞭笞、烙铁、水刑、火刑等,以逼供异端罪名,被告人无权辩护,且告密者身份保密,导致大量无辜者被诬陷并屈打成招。
宗教裁判所对葡萄牙的恐怖统治维持了几个世纪,大量的异端遭受酷刑后被无情杀害,只有极少数异端能活着走出宗教裁判所。
这种幸运儿当中,最有名的是16世纪的一位女性玛利亚·德·柯茜卡,她曾被捆绑在特制的床上,四肢分别捆绑在床两头的杆子上,行刑人转动绞盘,带动床两头的杆子向外侧移动,从而拉伸她的四肢。
她非常聪明且勇敢,为了避免四肢被拉断,她会很快招供,但一旦从刑具上脱身就立刻反口,反复多次,使宗教裁判所拿不到口供,对她无可奈何,最终她只被处以鞭刑并流放,避免了更严厉的惩罚。”
冼耀文松开脚,往后疾退两步以避开爱丽丝可能的攻击。
或许是清楚贴身进攻无望,爱丽丝仅仅以目光作武器进行远程攻击,人坐起,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冼耀文嘿嘿一笑,将路上买的高卢蓝盒扔给爱丽丝。
爱丽丝瞅一眼,道:“火呢?”
闻言,冼耀文将打火机扔了过去,爱丽丝点烟的当口,他继续之前的话题,“柯茜卡的故事记载在你们葡萄牙的历史书上,但故事的真实性存疑,柯茜卡被抓进宗教裁判所时,宗教裁判所处理异端的时间已经长达三百年。
三百年,三个世纪,多少异端被抓进宗教裁判所,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实践总结,人的生理和心理弱点已经被摸透,刑讯技术不知道更新了多少代……”
冼耀文往前迈了两步,在爱丽丝的正前方一蹲,撅着屁股快速调整一次高低,下巴微抬,目光以差不多二十六七度的角度俯视爱丽丝的面庞,压了压嗓子,用偏阴沉的嗓音以及慢语速说道:“三个世纪沉淀下来的刑讯技术,全部施展出来,没人可以熬得过去,柯茜卡能熬过去,不是用刑人心软,就是柯茜卡的家人买通了宗教裁判所的人。”
说着,冼耀文话音一转,“战争期间,我在情报部门工作,级别很低,别人不愿意做的工作都会交给我做,知道什么工作是大家最不愿意干的吗?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已经猜到了,是的,大家最不愿意做的工作就是刑讯逼供。我在情报部门工作三年,不是在刑讯,就是在前往刑讯的路上。”
冼耀文嘴角露出笑容,闭上眼陶醉地回忆道:“我的情报生涯最辉煌的一天,也是最忙碌的一天,对21个人进行刑讯,16个招了,3个死在刑具上,还有2个被吓成白痴。”
睁开眼,一只手搭在爱丽丝的小肩,嘿嘿一笑道:“你应该知道二战期间澳门是远东情报中心,我认识一个你们葡萄牙的情报掮客,是个女人,我从她手里买过几次情报,都很准确,但有一次她卖给我一个重要情报,开价20根大黄鱼,情报是假的。
为了把钱要回来,我从澳门追到香港,在高街日军设立的刑讯处门口追到了她,带着一个人不方便,我就地对她进行刑讯。
由于离敌人太近,我不敢逗留太久,只能增加刑讯的强度,仅仅两个小时,她交代了所有藏钱的地方,还主动交代假情报是谁给她的。”
冼耀文脸上再次露出陶醉之色,手放到小腹上,“那次是我最满意的一次刑讯,我在她的腹部开了一个直径一厘米的洞,一点,一点,拉出直肠,切了十五厘米的一段,用手掐住一头轻轻往另一头挤,看着粪便一点一点被挤出来,我很兴奋,她也很兴奋,她大声叫喊,我招,我什么都招,你问呀,你……”
“闭嘴。”爱丽丝捂住耳朵嘶吼道:“你这个变态,不要再说了!”
第636章 革命输出
“变态吗?”冼耀文阴笑一声,“你在澳门待过两年,吃过打边炉吗?我偷了火炉和砂锅,到街边闩水喉接了点自来水,唉,时间太紧张,不然应该进山接一点山泉水。
把水烧开,用筷子夹着切成小块的直肠浸到滚水里涮一涮,23秒,不能少也不能多,嘿嘿,以前没吃过涮直肠,没有经验,临时做试验,多切了30厘米长的直肠。”
冼耀文咽了咽口水,往爱丽丝的小腹狠狠地剜了一眼,“不用调配复杂的蘸料,只需一碟酱油,蘸一蘸送到嘴里咬一口,简直太棒了!
从那天开始,我爱上涮直肠,吃过东洋人的,也吃过朝鲜人的,相比之下,都不如她的直肠美味,或许你们葡萄牙女人的直肠比较特别。”
说着,冼耀文一只手揪住爱丽丝的衣领,另一只手解她衣服的扣子,“好了,故事说到这里,我们抓紧时间,早点开始,早点收工,先来一道开胃菜,荆条炒肉。”
话音未落,爱丽丝开始挣扎,张嘴欲大声嘶吼,冼耀文没给她机会,用手包住她的嘴;谢停云上来帮忙,两人一起将爱丽丝扒成光皮猪,堵住嘴,倒吊于天花板。
从角落里找出一张破椅子,冼耀文坐于爱丽丝视线正对,点上一支烟夹在手里,白烟袅袅,掠过爱丽丝的鼻尖,呷一口打包的咖啡,他扭了扭头,慵懒地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非常适合坐在塞纳河畔,喝着咖啡听法朵。
我喜欢阿玛莉亚·罗德里格斯,《红眼睛(绿眼睛)》、《砂锅里的爱丽丝(十字架上的玛丽)》、《迫害》,都是我喜欢的法朵。”
又呷一口咖啡,冼耀文放下杯子,起身拿出荡刀布挂在椅背上,手持刮胡刀采用正七反三的手法打磨刀刃,磨好了,手指轻刮刀锋,感觉足够锋利,嘴里轻哼《只有在晚上(我想你)》,给爱丽丝剃腋毛。
剃掉一边,来到另一半,冼耀文轻抚爱丽丝的脸庞,“不是每一个女人都适合剃掉腋毛,有一些保留腋毛会更为性感,你就属于这一种,我很喜欢你的腋毛。
只不过我将来会做脱毛膏的生意,为了生意,只能推崇剃毛。”
刮胡刀划过爱丽丝的腋下,腋毛随刀而落,上下来回三四次,腋下变得光滑白皙。冼耀文朝刮胡刀吹了一口风,又拿出手帕擦拭刀刃,待擦拭干净,刮胡刀贴在爱丽丝的小腹,准备刮去毳毛。
“女性剃毛其实是父权制的体现,对女性是不公平的,吉利公司为了多卖刀片,更是强调腋毛的男性化特质,推广无腋毛审美。
你们女性在主见方面差了一点,吉利公司的宣传计划很成功,女性成了吉利刀片的主要购买群体,购买数量超过男性。
吉利公司的成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女性的消费行为是可以驯化的,大概比驯化雪橇犬更为简单。”
冼耀文停下手里的动作,冲爱丽丝笑了笑,“抱歉,我有很多秘密不方便和其他人分享,憋在心里又很难受,所以我在进行刑讯时很喜欢让刑讯对象当听众听我讲秘密。
当然,不是每一个刑讯对象都可以当听众,我的秘密不能传出去,而我只相信死人能绝对保守秘密。”
冼耀文耸耸肩,“我的身体里同时住着天使与魔鬼,你错过了天使,只能面对魔鬼,从你被吊起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我对你刑讯逼供,你不招,我的手段升级,你扛不住招了,我换一种手段继续逼供,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我确认你的口供是真的,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听到冼耀文说的话,爱丽丝的瞳孔扩大,眼里爬满恐惧,呼吸变得急促,嘴里发出呜呜声,身体扭动挣扎,间歇泉滋出水花,一股接着一股。
冼耀文躲着水花,手指先后贴在爱丽丝的脖子、小腹、大腿等部位,感触她的颤抖,接着贴在她的心口听心跳声。
只是一点开胃菜,爱丽丝便出现战逃反应,那两本护照带来的女特工猜想可以消除。
特殊的手帕再次登场,爱丽丝的口鼻被蒙住。
当爱丽丝再一次从昏睡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看着自己,左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清水、一盒烟和打火机,还有一个水晶烟灰缸,下面压着一张纸。
她猛地坐起,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佝偻着,目光畏畏缩缩地再次四下打量。
这一次,她有了新发现,梳妆台上摆着一个檀香炉,白烟袅袅,散发着令人心情平静的香气。
她盯着看了一会,随即转头看向床头柜,心里挣扎片刻,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完,叼上烟,点着,抽出烟灰缸下的纸,扫一眼,她默念道:“天使重回人间,如果饿了出来品尝美食——同一个袋子的面粉(拉丁谚语,可理解为一丘之貉)。”
看完,她随手一扬,嘴里嘀咕道:“去吃屎,谁和你是同一个袋子的面粉,玩我,不要让我抓住机会,我弄死你。”
她已经回过味来,冼耀文可能曾经真是一名情报人员,但严刑逼供、涮直肠的经历应该是杜撰的,要弄死她是假的,想让她闭嘴是真的。
回想之前的丑态,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咬死冼耀文。
此时,冼耀文在客厅,正招待三位客人。
就是昨晚楼下拿枪的那三个,双方做了自我介绍,分别为萨缪尔·扎克伯格、罗莎琳德·爱因斯坦、艾麦德。
虽然只说了名字没说其他,但冼耀文通过姓氏和口音轻易推断出萨缪尔来自波兰的德语区,罗莎琳德来自柏林,艾麦德是开封蓝帽回回,艾哈迈德的后裔,听口音在上海待的时间不短,可能人生的大部分光阴都在上海度过。
“赫本先生,非常感谢你昨晚提供的帮助。”三人之中萨缪尔是头,由他和冼耀文对话。
冼耀文淡笑,“不用感谢,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扎克伯格先生,我很好奇昨晚的纳粹来自哪里。”
“普拉斯沃犹太强制劳改营。”
“阿芒·哥特的手下?”冼耀文内心诧异地问道。
普拉斯沃犹太强制劳改营就是《辛德勒名单》里的那个劳改营,阿芒·哥特就是住在山坡上,早晨起来拿犹太人练枪法的军官,说起来这个人和冼耀文有点渊源。
阿芒·歌特有个女儿莫妮卡,大概1983年开始投入“寻求犹太人宽恕”的行动中,到处找普拉斯沃犹太强制劳改营的幸存者寻求原谅。
她的行为一开始是自发的,但没过多久就有人给她提供帮助、按月发薪水,让她坚持将“伟大的事业”继续下去。
提供帮助的人是冼耀文母亲,如此做的目的是积累加入犹太基金会的资本。
假如一个人一遍又一遍向他人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时间一久,耳朵听出老茧,接触过此人,认为其本性与讲述不相符的他人,极易心生厌恶和逆反心理,若是接触到质疑“丰功伟绩”的论调,不仅容易接受,且容易自我脑补,导致全方位怀疑。
洗白需要策略,不能一味自说自话,犹太人想将自己定位在受害者的身份,需要施暴者的家属站出来从侧面证明,冼耀文母亲所做的无非就是华沙之跪的延续。
冼耀文上一世同莫妮卡见过一面,如今又在打辛德勒的主意,说来也巧,冥冥之中事情有了联系。
“是的。”萨缪尔点头道:“我是普拉斯沃犹太强制劳改营的幸存者之一,假如不是鲁格卡壳,我已经死在1942年。”
“真是凑巧,不久前我写了封信给辛德勒先生,邀请他来巴黎成为我的合作伙伴一起经营事业。另外,我还打算联系普费弗贝格先生,他一直在努力游说电影公司拍摄辛德勒先生的故事。
正好我有一家电影公司,打算拍摄这个故事,《辛德勒名单》,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非常好。”萨缪尔激动地说道:“辛德勒先生的事迹应该传颂。”
“我就是这么觉得,犹太人应该铭记给与我们帮助的人,也不能放过带给我们伤害的人。”冼耀文激动地拉住萨缪尔的手,仿佛遇见同志,“萨缪尔,我有一家人需要我养活,不能跟你们一起追杀纳粹,但我可以在经费上给予你们支持,你们任何时候需要钱都可以找我。”
“亚当,非常感谢。”萨缪尔笑着说道:“支持我们的人主要是当年的幸存者,他们的经济状况并不是太好,我们亚当仇杀队的经费极其有限,有了你的帮助,我们可以招募更多的人。”
冼耀文轻笑道:“我只是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需要冠名。”
萨缪尔哈哈大笑道:“抱歉,我们一直都是亚当仇杀队,亚当并不是你的亚当。”
“原来是我多想了。”
又聊了一阵,冼耀文提出近日给亚当仇杀队提供两万美元的经费,双方敲定了给钱的时间和地点,三人告辞离开。
昨晚刚闹出那么大动静,三人故地重游有点危险,不宜久留。
三人走后,冼耀文拿出一份《兰德每日邮报》,这是南非发行的英文报纸,上面的文章自然以南非内部事务为主。
阿非利卡民族主义者于1914年在布隆方丹成立了南非国民党,经过数次的党派合并,成了如今人所共知的南非国民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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