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玩家 第507章

作者:鬼谷孒

  “不,他没有得罪我,松永投资计划投资YKK会社。”

  工藤正志瞬间领悟,他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会给吉田忠雄施加一点压力。”

  松田芳子微微弓腰,“拜托。”

  时至今日,松田芳子已经很少最敬礼(45度)和真礼(90度),一般会釈(15度)和敬礼(30度)足以应付大部分场景,她的腰杆子变直了。

  事情聊完,工藤正志告辞离开。

  松田芳子看了一份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随后揿下桌面的通话器,“和田,请新加坡来的周先生上来。”

  “哈依。”

  厩戸信贩成立,南云惠子不再担任松田芳子的秘书,仅继续操持松永投资的工作,松田芳子从数十位候选人当中重新选择了一名秘书,临毕业被东洋大学经济系开除的和田一夫。

  之所以选中和田一夫,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被开除的理由,他是日共附属激进学生活动组织的领导人,仅凭一张嘴就能鼓动人,可见其领导才能。

  其次是专业对口,以及出身于小商贩之家,从小就在父母经营的蔬菜水果店八佰伴帮忙,商业认知超过普通人,也熟悉松永信贩主要客户群体小商贩。

  少顷,和田一夫领着周展元来到楼上。

  “松田会长,我是GSA公司周展元,初次来东京,请多关照。”

  周展元经历过昭南时期,为了吃饭学过一段时间日语,不怎么流利,但沟通没问题。

  “周桑,请坐。”松田芳子冲周展元轻轻点头,待周展元坐下,她说道:“有没有收到布朗会长的电报?”

  周展元颔首,“已经收到,布朗总经理指示寻求YKK代理一事要与贵方配合。”

  “周桑,现在不是和YKK谈代理的好时机。”说着,松田芳子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面,“我已经为周桑准备好大东洋帝国有竞争力的产品和会社目录,周桑可以拿回去研究一下。”

  “多谢。”

  高野事务所。

  当初冼耀文建立这个事务所的动机是借三口组兴行部的渠道开展业务,抢地盘、演出机会由三口组来,高野事务所跟在后面捡点小便宜。

  结果是三口组三代目冈田一雄对双方在艺能领域展开合作不感兴趣,计划破产,但高野事务所依然建立起来,并招募小林楠夫做社长,以及从事影视业工作多年的平田胜正做副社长。

  小林楠夫原来的身份是住吉联合会的成员,一个雅库扎,找这么一个人当社长,可见高野事务所的定位不会太正经。

  事实上也是如此,小林楠夫自从上任一直在忙碌于两件事,一是招募风月女优,香港友谊影业和高野事务所建立了不对外公开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由高野事务所长期向友谊影业派遣优质女优参与风月片的拍摄。

  风月片开局难,目前只有一个张仲文愿意尝试风月片拍摄,开山之作正在艰难进行中。

  风月片下一步也很难,风月片只要拍出来,根本不愁卖片和票房,拍一部赚一部,起到关键性作用的女演员就该翘尾巴了,耍大牌、要求提高片酬、挖角跳槽,等等,一些负面的事情一定会发生。

  为了进一步挖掘女演员的潜能,也为了维护风月市场的健康有序发展,遏制不良现象的发生,需要在金鱼池里倒入数量合理的鲶鱼。

  二是开发天堂影院渠道。

  电影有一个耗片比的概念,就是指所有拍摄素材与影片最终时长之间的比值,当下香港的耗片比一般在3比1上下,没有比例特别低的,素材太少不好剪片,也没有比例特别高的,哪个导演敢让胶片飞一会儿,会面临腿瘸一辈子的风险,更甭提站着把钱挣了。

  当下一部影片的成片时长一般在90分钟至130分钟之间,也就是说差不多200分钟的素材是不会登陆影院的。

  一般影片需要追求很强的故事性,不方便观众理解剧情的内容都会剪掉,风月片当然也要讲故事性,但观众对某些“无用镜头”的容忍度会非常高,甭管它跟故事的关系大不大,多放点就是了,宁愿尿裤子也不愿意错过半秒。

  如此一来,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可以推出105分钟版本、导演剪辑版、含花絮版、男主珍藏版、女主珍藏版、被偷/抢版、被逼拍版,等等,一次拍摄剪出无数版本,但凡还有市场,可以一版接着一版推出,直至彻底做烂。

  当然,这种骚操作不会被正规的影院接受,需要不那么正规的天堂影院作为播映渠道。

  说白了,天堂影院就是录像厅、到处赶场的野鸡表演团、露天电影的集合体,通过各种方式将特别版本的风月片呈现给观众,并在播映过程中提供较人性化的服务。

  但凡观众愿意出点播费,一些镜头可以不断返回重映。

  天堂影院计划又叫两张票计划,在正规影院观影一次的观众,至少到天堂影院再贡献一张票。

  冼耀文有一个梦想,卖出一部全球累计票房超5亿美元的风月片,并捧出几代“球花”,西西里有美丽传说,深水埗、调景岭、钵兰街也是可以有的对吧?

  不仅如此,天堂影院还承载了冼耀文推广香港旅游业的野心,风月片不能只拍虚构的故事,偶尔也要联系实际,拍摄倾向自传的片子,推广出几片圣地、数个圣女,让全球影迷赶赴香港朝圣。

  进入1950年代,随着东洋经济的复苏,女性就业率不断攀升,但犹如一些糊弄鬼的就业率统计数据一样,东洋女性高就业率的含金量并不高,大多数女性奋战在充分发挥人口红利的岗位上,工作繁重、收入微薄,演员这个职业对她们的诱惑力非常大。

  小林楠夫和平田胜正非常忙,每天都需要复试上百名通过初试的应征者。

  只要经过复试,成为事务所的初级女优,就可以获得5万円的签约金,一旦成为中级女优,按月可领取5万円薪水,这个薪水是白拿的,不用来坐班,也不用做任何事,有工作的时候还能领取一笔单独的报酬。

  高野事务所不是只进行风月女优这一项业务,艺能团肯定是要组建的,不管是开业酬宾还是婚丧嫁娶,渔民开网、农民插秧,等等,哪里需要热闹,高野事务所的艺能团就会去哪里表演。

  高端的路子,富士山会社会去开拓,高野事务所走的是一条平凡之路,主动远离高雅殿堂,鲜花掌声,走进田间地头,心系大国粮策,关心粮食和蔬菜,接受神奈川农民现摘的西红柿,北海道奶农刚挤的牛奶。

  当然,这是以第三方视角写宣传软文时的腔调,高野事务所着重要开拓的市场是夜总会、居酒屋、某某汤、小剧场,这些地方看起来不起眼,一场演出拿不到几个出场费,但胜在各地都有,几个艺能团可以无接缝地展开循环演出。

  俗话说了,是金子总会发光,跑的地方多了,艺能团的优异者会涌现出来,到时可以将优异者抽出来,送去更高的殿堂,如此一来,优异者已经有不错的粉丝基础,较少的投入便能捧红一个人,走通一条丐版造星之路。

  这种方式捧红的明星可不是温室里培育出来的明星可以比拟的,各种复杂的局面,各种不要脸的东西见多了,既不要脸又有手段,遇到撕逼必胜,且由不得其他明星不撕逼。

  高野事务所代号“平壤”,拥有一个隐藏身份,富士山会社豢养的一条狗,时不时就能在垃圾堆捡到装满钱的皮箱,敢对富士山龇牙者,搅之。

  就说现在,山本紫朗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翻阅平田胜正送过去的简历,是金子就会发光这句话是糊弄鬼的,六十五岁半老太的烂裤头都能遮得死死的,山本紫朗在做的就是初步筛选,圈出几个具备金子面相的人选,被圈出的人将有机会享受到富士山会社的资源广撒网投入。

  换句话说,会发光的金子大概率从一开始就被定下了,没有覆盖的部分是那些中途突然开窍或发生变异的,假如有这样的角色诞生,意林故事顺势跟上就是了——耀眼的金子,某某的坎坷成名之路!

  当然,不是每个明星都来自流水线,也不乏幸运儿。

  后台贼鸡儿硬的冈田茉莉子正在香港参与一部反战影片《驮果子》的拍摄,她扮演重要角色南云造子。

  剧本是虚构的,讲的是小鬼子用驮果子诱拐小孩进行冻伤实验的事,披着反战的皮,既恶心一下小鬼子,也讲述一个枪林弹雨之下的爱情故事。

  此时的东洋需要时间舔舐伤口,也需要时间发展经济,对异端较为宽容,反战电影随便拍,皇军的脏水任你泼,输了不认怂还能干嘛,表现出认错的态度,方便重新进入国际市场。

  认错不代表内心真认为错了,开疆辟土的事岂会有错,假如错了,霍去病也甭冠军侯了,对错不由认知决定,仅由输赢决定。

  又有哪一场所谓革命不是一帮违法犯罪分子聚在一块不断践踏法律的尊严,最终干掉法律,用另一部法律标榜并证明自己的正义性,然后以法律为武器严防死守另一帮违法犯罪分子自我升华至革命。

  革命和法律哪个能代表正义?

  大概哪个都不行,唯有拳头大才是正义!

第631章 她们都在动

  《驮果子》剧组在元朗的墟上拍戏,故事背景时间只相隔七八年,没有什么跨时代的东西出现,布景相当简单,在墙上刷点那个年代的标语即可。

  该剧的男主角是张扬,《赌神》一剧定乾坤,新奇的拍摄手法和迥然不同的打斗设计,将他送上了香港第一动作明星的宝座,《赌神》仍在南洋热映,上座率依然保持初映时的水准,估计再映半年问题不大。

  邵老六和陆运涛都很满意,已经先后放话,张扬加打斗他们可以出高价。

  《驮果子》项目就在这个背景下诞生,两边各收了七万的订金,未拍先盈利,别说张扬本就是公司力捧对象,哪怕不对付,看在钱的面子上,也得让他当男主角。

  此时,他已经埋位,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脚上的皮鞋一尘不染,看起来相当帅气,就是拿在手里的兵器磕碜点。

  相当冷门,兵器谱上找不到,一台完整的风扇侠牌吊扇,吊杆、电线都连着,使用方法同血滴子类似,可放出去十米开外削人脖子,也可以拿在手里削肚子、手臂,转动起来还能挡子弹。

  当然,风扇经过处理,看起来不会塑里塑气,有一股肃杀范儿。

  导演王天林一声“Action”,张扬立马一扬风扇,脸上做出横眉冷对的表情,仅仅三秒,王天林又是一声“Cut,替身上场”。

  张扬将风扇交给换位的替身,迈着步子往镜头外走去。

  来到一隅,坐于一张折叠躺椅,他的助理第一时间递上毛巾,他象征性地擦了擦汗,将毛巾放于一边,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助理架上一支烟,点上火。

  张扬刚吸一口,身着黑色旗袍的蓝莺莺扭到他身前,“张少,下面一场是你和东洋婆的对手戏,我让她过来跟你对对戏?”

  张扬微笑道:“这种小事哪用蓝姐亲自出马,打发助理来叫一声就好了。蓝姐,我喝口茶润润嗓子,等下过去找冈田小姐。”

  “张少你慢慢歇着,我让东洋婆过来。”说着,蓝莺莺不等张扬再客套,扭着腰离开。

  电影圈十分现实,张扬能扛票房,便隐隐有了奥德一哥的架式,公司里谁都要敬他三分,蓝莺莺也不例外。

  奥德拥有一大票签约艺人,经纪人却暂时只有蓝莺莺一个,经纪相关工作几乎都是她在做,但真正属于她带的艺人只有两个,刘琦、张仲文。

  对经纪人这份工作,蓝莺莺从最初的赶鸭子上架到现在做得有滋有味,野心已然膨胀,心里定下一小一大两个目标,小目标是多带几个能赚钱的艺人,大目标是觊觎奥德经理之位。

  奥德和艺人的分成三七开,与经纪人的分成六四开,艺人赚钱能力越强,拿到的分成比例越高,相应地,经纪人的分成比例也水涨船高。

  如张扬已显露出冲击最高分成模式一九开的潜力,一旦分成合约达到二八开,经纪人和公司就是五五开,且可以另外和艺人签订一份二次分成协议,从艺人的“八”或“九”拿到不低于一成的分成。

  一成是公司强制规定,不能低于这个数,但公司没做上限要求,理论上经纪人拿到全部也是可以的。

  友谊影业已经开始执行分红制,每一个项目在筹备期间按照投资预算制定最低盈利标准,达到标准,参与项目的人可安心拿薪水,达不到,公司会抠细节,将所有人做得不好的地方一一罗列,一口黑锅按责任从大到小都要背负一点。

  一旦超过盈利标准,全部人可以喜滋滋对照公司制定的阶梯式分红方案,瞧瞧自己参与的项目够上哪个标准,算出第一笔能拿到的分红是多少。

  分红从卖拷贝、票房到周边都是打穿的,凡是项目参与者人人有份,就是最低级别的茶水、咖喱啡也有,且能领到离职为止。

  当然,这有前提条件,人必须是公司的人,如果是外来龙套,票房卖得好,来参加庆功宴可再领一个红包,别无其他。

  冼耀文的基本想法是友谊影业起带头作用,推动香港影视业往“人人有责、人人有份”的方向发展,制造内卷,混日子的人会被剧组乃至整个行业敌视,大家往做大蛋糕的方向一起使劲。

  毫无疑问,一个电影项目实现高盈利,重要演员不是头功,也是并列头功,自然有资格领较高比例的分红,经纪人身为老师、父母、保姆合而为一的角色,也自然有资格从演员的收入分润一笔。

  蓝莺莺想做张扬这位准一哥的经纪人,既分润到高分成,也能稳住奥德第一经纪人的位子。她心里清楚得很,奥德不可能永远只有她一个经纪人,她早晚面临竞争,且竞争对手绝不会是平庸之辈。

  别看冼耀文总是笑呵呵,貌似很好说话,但她相信冼耀文绝对不会因为跟她好过而有所偏袒,一切还得靠她自己。

  她渐渐摸透了友谊影业的运行规则,奥德和项目剧组是一家也不是一家,一家人说着两家话,剧组想用什么人就用什么人,没有必须用奥德的演员的限制,一切以项目为主,她想做好工作,制片人、导演都要打好关系。

  蓝莺莺走进一群莺莺燕燕,对与其他人稍有疏离的冈田茉莉子说道:“茉莉子,等张少抽完烟,你过去和他对戏。”

  “哈依。”冈田茉莉子鞠了一躬,柔柔地说道。

  两人还未结束交谈,袁继发带着一个裁缝走了过来,“蓝女士,我觉得这件和服上面的叶片图案不如另一件醒目,能不能让演员再试穿另一件?”

  张扬的武器是风扇,不消说,香港制造集团是《驮果子》这部戏的植入广告大客户,已支付一万订金,后期按观影人数再具体结算。

  蓝莺莺蹙眉道:“袁经理,已经试了好几遍,怎么还要试?”

  植入广告的钱是剧组收的,跟演员没关系,奥德的宝贝疙瘩被反复折腾,她有好脸色才怪,想听她轻声细语,发个代言广告来呀。

  袁继发觍着笑脸说道:“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定下就不改了。”

  他心里窝着火,明明是出钱的老板,却要耐着性子憋着气,若不是看在友谊影业老板和他的老板是同一人的面子上,他一定让对方知道出钱的才是大爷。

  他的余光往不远处的刘若玲瞥了一眼,瞧瞧人家,老佛爷一样,都是客户,差别就是大。

  “袁经理,不是我不配合你,马上就要拍了,你还没定下来,我很难做啊。”蓝莺莺诉苦道。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袁继发竖着食指,“我去给王导打声招呼,戏往后挪挪。”

  “好好好,我们抓紧时间。”

  蓝莺莺让需要试衣的女演员跟着袁继发走,她自己来到一个在试假发的小演员身边,抬手帮着整理假发,“夏萍,假发戴着热不热?”

  夏萍咧嘴甜甜一笑:“蓝姐姐,我不热。”

  “热了跟我说,我让助理帮你扇风。”蓝莺莺抚了抚夏萍的头,说话轻声细语依旧。

  夏萍只是一个小演员,年纪小,年方十四,资格也小,奥德前不久刚从星探公司将她买来,还是学员,但她的艺名是冼耀文亲自取的,中文名夏萍,英文名柯德莉·夏萍。

  中英文艺名一对比,夏萍这个名字虽稍显俗气,却是赫本的港式音译,见过公司文件的人都知道冼耀文的英文姓氏就是赫本,与自己同姓,这是多看好这个小家伙。

  蓝莺莺自然是想多了,冼耀文只是观夏萍的长相有奥黛丽·赫本的味道,将来可以碰瓷,便借用奥黛丽·赫本的名字,打一个提前量,从强碰瓷进步到心有灵犀。

  片场另一侧,过来监督刷牛皮癣广告的伊丽莎白医院院长皇甫华丰刚同布景人员沟通完,这会儿正看向几个身着日军制服的演员,他的眼里燃烧着恨意。

  他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牺牲在抗日战场,姐姐唯一的儿子,他的外甥在火车站被小鬼子抢走成了“马路大”,人就是从他手里抢走的。

  啪啪!

  他甩了自己两个巴掌,“你怎么不敢反抗?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敢报仇?废物!”

  未几,他意识到失态,默默走向幽深,不想将自己的丑态现给他人看。不过,他的内心被扭曲,一颗偏向邪恶的复仇种子生根以待春雨来临时发芽。

  一些光鲜亮丽的成就背后,可能掩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丑陋,卖油翁曾说“无他,唯手熟耳”,人的智商有高低之别,有人学得快,有人学得慢,但不论快慢,都需要学的过程。

  医学是一种经验学,它的发展需要不断试错,不断做排除法,如今回顾当年的放血疗法,显得既愚昧又可笑,殊不知多少高级治疗手段是踩在它的肩膀上被排除剩下。

  药物研发与其称为发明,不如说是发现更为贴切,绝大多数药物的诞生都有一个偶然发现的故事,而系统化的药物研发或许也可以称之为提高偶然发现概率的过程,化被动为主动,将偶然装进试管,捏住试管晃呀晃,大声逼问偶然,“说,发现躲在哪里?”

  不招,加一种催化剂,还不招,换一种化合物。

  运气好,偶然被玩死之前招供,一种伟大的药物诞生,运气不好,遇到一个硬茬子,打死也不招,即研发失败。

  想成为前者,最好是提高偶然的质量和数量,如某大人物患上还没有治疗手段的罕见病,最好的办法是让数百至数亿不等的小人物也患上这个病,且分批次进行,以方便观察病症处于不同阶段、不同实验体身上的不同表现,基数大,方便碰运气试验各种治疗手段。

  假如觉得这种方式过于残忍,小人物可以专门从敌对国抓捕,若是这样还不行,也可将小人物改名为“马路大”,如此,诸君心里会好受点。

  五年,整整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活体解剖了多少根马路大?记录了多少实验数据?我不止我一个,有千千万万个我,有我在,何愁大东洋帝国医学不昌盛?

  “731,板载!”

  片场的核心之地,王天林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在打斗的张扬替身,做不到随时倒回去查看拍摄镜头的年代,替身并不怎么好用,为了不让脸穿帮,难度高的招式多为腿功。

  好在龙道武师团给力,有腿功厉害且身材貌似张扬的龙道武师,瞧瞧这一脚高抬腿,踢在对手下巴,人被踢飞,空中旋转两百多度,哐当一声摔趴在地上,镜头特写,一口老血加七颗牙从嘴里喷出。

  “Cut。”王天林大喊一声,人往前冲去,“快看看人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