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事后,卢比罗萨官升一级,继续在巴黎过他的逍遥日子,天天泡妞,隔三岔五上马克西姆餐厅吃饭,该餐厅一八卦的侍应生目睹卢比罗萨身边如走马灯般不断更换的女人,又听闻其天赋异禀,不知咋想的,居然将餐厅最大号的胡椒研磨器命名为“卢比罗萨”。
这事不胫而走,好事者也跟风叫大号胡椒研磨器为“卢比罗萨”,卢比罗萨陷入八卦漩涡,却并未因此而有所困扰,反而令他在女人之间好名远扬,贵太、女明星、女艺术家纷纷主动投怀送抱。
其中就包括刚刚结束第一段婚姻不久的黛丽尤,两人试用过后结婚了,自从结婚的消息传出,黛丽尤便迎来声名狼籍,但她并不在乎,守着一个不回家的人五年,直到1947年夏天,超级富婆多丽丝·杜克出现。
“给你100万美元,把你丈夫让给我。”
面对折合3亿多法郎的美金,黛丽尤经过痛苦挣扎后,妥协了,携百万美金巨款恢复单身,不久后,有了第三任丈夫。
黛丽尤是当下法国最漂亮,也是最有钱的女明星。
再吸一口烟,缓缓吐到半空,黛丽尤慢条斯理说道:“赫本先生,在你给我写信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个叫亚当·赫本的男人,你在信里写的内容我很喜欢,但是。”
黛丽尤并未将但是后面的内容说出口。
“黛丽尤女士,我知道你的疑问和担心,换位思考,如果陌生的你忽然写信给我,不仅邀请我签经纪合约,还让我入股一家未成立的经纪公司,我会怀疑你是一个骗子。”
冼耀文顿了顿,接着说道:“然后我会思考你想从我这里骗走什么,金钱吗?大概不是的,你在信中已经写了两种保证我的资金安全的方案,以我的专业眼光来看,任何一种方案都没有问题。
不是金钱,那会是什么?”
冼耀文释放出侵略性的目光,从黛丽尤的双眼缓缓向下,停留在露出两边锁骨、未深及甜沟的套裙领口。
“丹妮尔,请容许我这么称呼你。”
面对冼耀文侵略性的目光,黛丽尤并没有感觉到不适,一样或更强烈的目光她经常可以遇见,她轻轻颔首准许冼耀文的请求。
“丹妮尔,前不久友谊影业从力士电影公司引入你主演的《Occupe-toi d'Amélie》,准备重新配音然后送到影院上映。
由于知道这是一部美国标准H级别、英国标准X级别的影片,也是友谊影业引入的第一部法国或意大利影片,我看了一遍,然后又看了三遍,报废了一个拷贝,剪出一个只保留你的镜头的版本。”
冼耀文调出诚挚的目光,往上走,回到与黛丽尤对视的高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是金钱,那会是什么?丹妮尔,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我找人收集过你的资料,对你的过往有些了解。
我喜欢你,想成为你的情人,也想成为你的合作伙伴。”
黛丽尤闻言轻笑道:“成为合作伙伴是成为情人的垫脚石吗?”
“不不不。”冼耀文竖起食指左右甩了甩,“丹妮尔,我是一个合格的商人,生意就是生意,不会在其中掺杂其他东西。
应该说因为想和你建立情人关系,所以深入了解你,并因此发现你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你14岁进入电影行业,从业20年,法国电影行业的大多数人你都认识,同你合作,奥德·黛丽尤非常容易打开局面。”
冼耀文摊了摊手,“关于股份,我会尽我所能少给你,哪怕仅仅是0.1个百分点,哪怕我们聊股份的时候是在床上、地板上、马车里,随便哪里,你想多占股份,只有一个办法,证明你的价值。”
黛丽尤莞尔一笑,“亚当,巴黎的情人往往会互相送给对方礼物,男人送给女人的礼物会多一点。”
“往往追求梦想的结果是失败,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实现梦想。你14岁那年拿到了《舞会》的一个角色,我想电影公司不只是你一个候选人,你的演员之路走得非常顺利,你是少数幸运儿,往往的说法不适合你。”
冼耀文拿出雪茄,向黛丽尤示意并得到准许后点上火,吸上一口,继续说道:“我收到消息,多丽丝·杜克和卢比罗萨正在走离婚程序。
他们两人的婚姻前后持续了四年,卢比罗萨获得了什么?
50万美元的新婚礼物,一个马球队所需要的马匹,一架改装过的B-25轰炸机,一栋不错的房子,以及平时的高额花销。
我相信卢比罗萨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后,应该还能拿到不错的补偿。”
黛丽尤脸色不那么好看地说道:“亚当,你知道我和卢比罗萨的关系?”
“当然。”
“为什么要提起他?”
冼耀文邪魅一笑,“丹妮尔,你知道上海这座城市吗?”
“远东最发达的城市。”
“嗯哼。”冼耀文颔了颔首,“过去几十年,上海生活着不少贵妇,纽约、伦敦、巴黎,什么地方的都有,和巴黎的贵妇一样,她们也会找情人,可能是舞会、夜总会认识的,也可能是专门从事这一行业、靠女人吃饭的男人。
在中文里,这种男人的工作被称为‘吃软饭’,他们又被称为‘吃软饭的’。
卢比罗萨就是‘吃软饭的’,而且他很棒,靠着这份主业带动了外交官的副业,让他看起来非常光鲜。
啊,我在报纸上看到弗洛尔经常会飞来巴黎,卢比罗萨每次都会好好招待,怎么招待我想不用我说。
因为受不了卢比罗萨的夜夜笙歌而离婚,却又念念不忘,飞越大西洋过来幽会。”
冼耀文嘿嘿一笑,“弗洛尔长得不那么好看,和她上床需要一些勇气,如果她不是特鲁希略的女儿,大概之前卢比罗萨不会追求她,现在也不会招待她。”
黛丽尤蹙眉道:“亚当,我不想听这个名字。”
“好吧,我最后提一次。”冼耀文摊了摊手,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吃软饭的能力不比卢比罗萨差,只不过我经商的能力更强,不需要靠吃软饭才能过上优渥的生活。
所以,我不需要为难自己和丑女人上床,只找漂亮的、我喜欢的,比如你。
丹妮尔,我不需要你送我更多礼物,但我也不会送你更多礼物,生意就是生意,分配股份时就应该争得面红耳赤。”
听到这儿,黛丽尤才明白冼耀文绕了一大圈还是在说股份,她忍俊不禁道:“亚当,我喜欢你的自信,你好像认为我们一定会成为情人和合作伙伴。”
“丹妮尔,你知道,我爱死了法兰西,个人自由、享乐主义,还有,还有,浪漫主义。我爱死了《第二性》这本书,还有它的作者波伏娃,如果你认识她,请帮我转告她,我爱死了她的开放式关系。”
冼耀文情绪略激动,用法兰西的交流方式说了这段话。
“我知道她,但不认识。”
“真是遗憾,我和第八位妻子下个月1日举行婚礼,只能在巴黎待两天,或许下次过来……”
“什么?”黛丽尤忽然惊呼道。
方才冼耀文话说到一半时,黛丽尤认为冼耀文的法语不够好,表达有问题,但马上又意识过来,除了刚开始的寒暄说巴黎口音,后面冼耀文一直在用性感的图卢兹口音说法语,令她对他心生好感。
口音可以随意切换,怎么可能法语不够好。
冼耀文淡笑道:“什么?”
“第八位?你还有另外七位妻子?”
“第八位和第八任,法语单词区别很大,我不会表达错误。是的,我有八位妻子,这在香港是法律允许的,我还有不少情人,来巴黎之前,在伦敦又多了两个,哦,应该是三个。
丹妮尔,如果你可以早点下决定,我还有时间寻找第二位巴黎情人。”
黛丽尤略带一丝淡淡地幽怨,说道:“亚当,你这么说,礼貌吗?”
第498章 天使爱美丽
“我觉得是的,只有经过比较,我才更能理解你这位巴黎情人的优点。”冼耀文看一眼手表,指着表盘说道:“今天中午我约了人在布洛涅森林的大瀑布餐厅共进午餐,大约是十二点至一点半。
午餐会在一楼的大厅进行,但我在二楼订了奥特伊-龙骧私人房间,十五人的长餐桌,餐桌上的美食,房间里的豪华装饰品,都将会记录下我们的战斗过程。
丹妮尔,我准备了200万法郎用来赔偿大瀑布餐厅的损失。”
黛丽尤去过大瀑布餐厅,通过冼耀文的描述,她可以轻松钩勒出需要300万法郎作为赔偿款的战斗场面有多激烈,她咬了咬嘴唇说道:“你以为我一定会去?”
冼耀文轻笑一声,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张法郎放于桌面,随即起身走到黛丽尤身旁,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凑在她耳边,冲外耳道吹了口热气,“丹妮尔,你会去的。”
起身,站直身体,彬彬有礼地说道:“黛丽尤女士,我还有约,先走一步,中午我们再细谈。”
“再见。”黛丽尤的心跳得很快。
“中午见。”
美国有一间公司伍尔沃斯,它是零售业的先驱之一,1912年时在美国已经拥有数百间店铺,它还是伍尔沃斯大厦的建造方和产权拥有方。
伍尔沃斯的创始人兼大股东是弗兰克·伍尔沃斯,他有一个独生女埃德娜·伍尔沃斯。弗兰克死于1919年,埃德娜死于1917年,比前者还早两年,所以,弗兰克的遗产,大约是他资产的三分之一留给了埃德娜5岁的女儿芭芭拉·赫顿。
芭芭拉·赫顿,生于1912年,5岁继承母亲的遗产,12岁时,她的外祖母去世,又继承了一笔遗产。
生活不是穷书生笔下的鬼怪小说,漂亮女鬼会找穷书生,但富豪的女儿绝不会嫁给一个吃快餐还得赊账的男人,芭芭拉·赫顿的父亲家世自然差不了。
她的父亲弗兰克林·赫顿是EF赫顿公司的联合创始人,这是当下美国最大的投行和股票经纪公司之一。弗兰克死于1940年,给芭芭拉·赫顿留下了第三笔遗产。
芭芭拉·赫顿,江湖人称亿万宝贝,从她成年伊始,一个世纪难题始终困扰着她,这钱使劲花使劲花,怎么就不见少呢?
因为继承的遗产当中有相当部分的伍尔沃斯公司和EF赫顿公司的股份,两家公司都处于黄金发展期,每年所获的分红远远大于芭芭拉·赫顿花钱的速度,尽管她的花钱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芭芭拉·赫顿有过四段婚姻,第一段婚姻花光了当时她可以掌控的所有遗产现金和弗兰克林给的100万美元嫁妆,然后被丈夫一脚踹飞。
第二段婚姻和丹麦的一个伯爵雷文特洛一起度过,依然是大手笔倒贴,但她并没有收获虚伪的温柔,反而被雷文特洛言语侮辱和身体虐待。
在这段婚姻中,她开始吸毒,患上厌食症,并失去了生育能力。
不到四年时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投入第三段婚姻。
都说有钱的女生运气不会太差,这任丈夫是好莱坞明星加里·格兰特,似乎对她的财产并不感兴趣,两人在一起三年,离婚时加里·格兰特并未行使法律赋予的分割财产权,选择净身出户。
当然,这是报纸上的说法,加里·格兰特出身英国贫苦人家,如果没有好莱坞明星光环,他什么都不是,有了光环,依然什么也不是。
面对伍尔沃斯家族和赫顿家族,脑子没有秀逗的话,不会去赌被酒后驾驶车毁人亡的概率。
与加里·格兰特离婚后,芭芭拉·赫顿从加利福尼亚搬到了巴黎,享受纸醉金迷的巴黎生活时,她认识了特鲁别茨科伊家族成员伊戈尔·特鲁贝茨科伊,两人很快结婚,并共度逾三年时光。
前些日子,伊戈尔向她提出了离婚,而她企图以自杀挽回婚姻,随后她企图自杀的消息登上了世界各地的头条新闻,她的生活被大肆报道,吃瓜群众愉快地消遣她,江湖又送给她一个称号——可怜的小富家女。
芭芭拉·赫顿是个名人,知名度持续数十年,有无数人知道她,在富豪圈子里,她的名气更是经久不衰,每当涉及遗产问题,她的名字总会被提及,富豪们以她为反面典型教育自己的子女。
芭芭拉·赫顿的情况和多丽丝·杜克相似,都是继承了大笔遗产,但按照上一世已发生过的历史来看,后者要比前者精明许多。
多丽丝·杜克享受完整的富裕人生,并在死后留下大笔遗产。而芭芭拉·赫顿非常幸运,死于资产败光前夕,不像若热·贵诺等老来还要品尝一遭贫穷的滋味。
多丽丝·杜克和卢比罗萨在闹离婚,假如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芭芭拉·赫顿将成为她的继任,成为卢比罗萨的第四任妻子,为卢比罗萨献上最丰厚的一笔婚姻薪资。
芭芭拉·赫顿是富豪们嘴里的蠢货,不懂如何正确管理财富,也不懂如何管理手下,她的资产之所以快速败光,也有手下的一份功劳,她的私人律师格雷厄姆·马蒂森长期吃里扒外,蚕食她的资产,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冼耀文上一世便对芭芭拉·赫顿的生平知之甚详,也因为她吃了不少卢比罗萨这个过时人物的瓜,如果将卢比罗萨睡过的女人拉出一张清单,数量并不是太惊人,比他厉害的人物大有人在,但质量之高实属罕见。
一如玛丽莲·梦露、艾娃·加德纳、丽塔·海华斯、琼·克劳馥、朱迪·加兰等好莱坞女明星,仅是他的小甜点,巴黎的贵妇、名媛,各国驻巴黎的外交官夫人,是他的前菜。
卢比罗萨的主菜是肯尼迪的妹妹帕特里夏,或许还要加上未石锤的杰奎琳,沿着杰奎琳发散,亚里士多德·奥纳西斯这位希腊船王挺悲催的,他的第一任妻子蒂娜·利瓦诺斯也在卢比罗萨的主菜菜单上。
其他身份尊贵却名声不显的女人,不知凡几是他的主菜,他走到哪,男性成功人士便会变得小家子气,一如香港的所谓豪门太太防“豪门公交车”,将夫人看得死死的,生怕天降绿光。
冼耀文当初在吃瓜时,对一个问题非常好奇,就是卢比罗萨凭什么可以活到56岁,按理来说应该英年早逝才对,这个人他打算关注一下,以解心中之惑。
……
布洛涅森林,巴黎最为神秘和魔幻的放荡与淫乱之地。
这里的风光秀丽,有着整个巴黎最为迷人的两个湖泊,上湖与下湖,游客可以租船游玩,并登上湖心岛参观岛上的小别墅,或许可以发现拿破仑留下的印迹。
湖畔是野营和野餐的最佳地点,尤其是夏天,清凉宜人,湖水波光粼粼,空气中传来阵阵泥土绿叶和鲜花的香气,是避暑的最佳地点。
布洛涅森林也出现在许多艺术家的著名作品之中,法国印象派画家爱德华·马奈的名画《草地上的午餐》,描绘了19世纪中产阶级在布洛涅森林中游玩的场景。
梵高的油画《布洛涅森林的散步者》,画出了深秋季节森林的摄人魅力。让·雷诺阿在他的《布洛涅森林滑雪图》中,再现了将近两百年前的巴黎市民在布洛涅森林中玩雪的场景。
布洛涅森林是一片古老的天然森林,从公元7世纪就有文字记载,它宽阔而美丽,之前是皇家林苑,国王的狩猎场。1852年,拿破仑三世在这里建起林荫道、人工湖、滑雪场等娱乐设施。
布洛涅森林更是成为许多小说家虚构故事情节的背景场所,小仲马的《茶花女》、司汤达的《红与黑》、左拉的《娜娜》、巴尔扎克的《交际花盛衰记》等多部小说中,男女主人公都曾在布洛涅森林中散步幽会、谈情说爱。
当网络兴起,或许一些写网文的小扑街也会将虚构的故事情节安排在这里,尽管他们可能并没有来过这里。
坐落于富人区,经常出现在小说、诗歌、油画上的布洛涅森林,似乎是巴黎高贵、典雅、清新、纯净的典型,假如仅仅是白天,这么形容也不为过,但夜晚的布洛涅森林不同。
冼耀文来到下湖的一张长木椅旁,抽动鼻子嗅了嗅,随即,蹙着眉尖在椅面铺了一张报纸,坐下,从公文包里取出路上买的书籍——约瑟夫·凯塞尔的《Belle de jour》。
他之前没看过这本书,但看过同名电影。
张爱玲曾写过一篇散文《谈女人》,里面有一句:“正经女人虽然痛恨荡妇,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妇的角色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
《Belle de jour》中的主人公塞芙丽娜是医生的夫人,家境殷实,不用上班就可以过着体面而高雅的生活,然而,她的医生丈夫在某方面不怎么给力,于是,下午的两点至五点,趁着丈夫出诊,她会变成最为卑贱的妓女,以出卖肉体、受人虐待为乐。
优雅与放荡并存,高贵与卑贱同行,既浪漫又荒淫,既纯洁又肮脏,既庄严又下流。
塞芙丽娜如此,世界如此。
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性,巴黎是矛盾的,布洛涅森林也是矛盾的。
莫泊桑曾经大概在已属于冼耀文的别墅里写过一篇散文,讲述一位巴黎的孤独老人,有一天晚上独自在布洛涅森林散步,这里的夜晚充满欲望与荷尔蒙,面对风尘女子的勾引,他发现自己既没有金钱,也丧失能力,他老了。
最后,他独自走向森林深处,在一棵见证无数风流韵事的树上吊死,结束自己残老的生命。
每当夜幕降临,沐浴白日阳光的游客会离开,布洛涅森林变成一个规模宏大的露天鸡档,罪恶肆意游荡。
仿佛,白昼与黑夜分割善良与罪恶,但,事实如此吗?
答案或许是否定的。
“Belle de jour”在法语里是一种牵牛花的名字,它只在白天绽放,有另外一个相似的词“Belle de nuit”也是花的名字,翻译成中文是夜美人,下午盛开,整晚璀璨。
夜美人这个词很唯美,但它在法国却是妓女的委婉表述方式,循此思路解释“Belle de jour”,大概“白日美人”会非常贴切。
在冼耀文看来,《白日美人》这本书毫无卖点,贵妇当妓女并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但将思维时间线拨到当下,不得不说书中的故事十分前卫,如果拿到版权,将书发行到其他国家,找几个名人写书评吹捧一二,销量不会差。
这是一座小金矿。
理了理自己的日程安排,冼耀文发现自己大概抽不出时间和约瑟夫·凯塞尔会面,便放下书,取出一页信纸垫着笔记本给汉密尔顿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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