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快速小子是一种用微波加热食物的快餐贩卖机,大概可以叫做微波炉,管它叫什么,反正是非常有意思的发明,一旦将四百多磅的身材小型化,走进家庭厨房,肯定不用担心销量。
但是,这个任务应该很难,雷神公司不一定会卖,就是卖大概率是天价。或许他只能做到最简单的一件事——鼓动快速小子的发明人培西·史宾赛从雷神公司离职,创立自己的事业。
狗屎的雷神公司对工程师的待遇比较苛刻,工程师的发明专利归公司所有,工程师只能得到象征性的奖励,培西·史宾赛发明快速小子,只得到2美元的奖励。
二是去拜访乔治·德沃尔,德沃尔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物,1932年,德沃尔放弃了高等教育,开始经商,成立了联合电影公司,为有声电影生产直接在胶片上录制可变面积录音的产品。然而,他得知美国无线电公司和西电等公司也从事这一领域,马上退出了该领域。
1939年,德沃尔申请了一项专利,用于洗衣机的近距离控制装置,该装置基于射频场,当工人靠近洗衣机时,这种控制装置会自动打开和关闭洗衣机。二战爆发后,专利局告诉德沃尔,他的专利申请将在战争期间搁置。
大约在那个时候,德沃尔卖掉了他在联合电影公司的股分,并联系了斯佩里公司,向他们推销自己在雷达技术方面的想法。斯佩里聘请他担任特别项目部经理,负责开发雷达设备和微波测试设备。
1943年,他在康涅狄格州格林威治组建了通用电子工业,生产反雷达设备,直到战争结束,通用电子工业是美国海军、陆军航空队和其他政府机构最大的雷达和雷达对抗设备生产商之一。
由于对某些项目的未来存在意见分歧,德沃尔离开通用电子工业,加入了美国无线电公司,在担任电子产品东部销售经理一小段时间后,德沃尔觉得这不适合他,于是离开美国无线电公司去开发各种创意。
1946年,他申请了用于控制机器的磁记录系统和用于机器的数字播放设备的专利。
啊,德沃尔还是研发快速小子的成员之一,离开团队后,他专注于机械手和磁记录的研发,而老板感兴趣的就是机械手。
据说大老板看了某部科幻小说,对小说中描写的“不需要工人,会自动生产的工厂”非常感兴趣,于是,阅读了更多的科幻小说进行深入研究,最终研究出一个名词“工业自动化”,并对机器人的解释进行延伸,总结出工业机器人的概念。
哈,一个玩笑,反馈控制器三十年代已经发明,控制论差不多时间提出,福特汽车三年前提出“Automatic Operation”这个单词,工业自动化是当下比较时髦的概念,大老板大概是想取得先机,布局未来。
第三个任务和刚刚看完的舞台剧有关,《匆忙的年轻人》主角是海因茨·格伯,一个真实人物,比他大两岁,一个可怜的同胞,出生于奥地利维也纳的犹太人。
八岁时,格伯已经制作了收音机,并发明了磁断路器来保护电池。1938年德奥合并,他被关进纳粹劳改营,后来被释放。
1940年,格伯和母亲一起逃亡,一贫如洗地来到纽约犹太社区,逗留一段时间,又去了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德,在种植烟草的农场找到一份种植的工作。
在哈特福德期间,格伯只用了两年时间就完成了高中学业,其间他一边学习英语,一边做全职和兼职工作。他凭借奖学金进入了纽约州特洛伊市的伦斯勒理工学院,两年半时间毕业,获得了航空工程理学学士学位。
大三时,格伯从睡衣的松紧腰带获得灵感,发明了一种图形数字计算设备“格伯可变比例尺”。他因此获得了3000美元的投资,为他的可变比例尺申请了专利,并成立了格伯科学仪器公司,生产和销售该设备。
格伯可变比例尺使用三角形校准弹簧作为计算元件,消除了数字和图形之间的所有缩放和转换,提供了快速、高效计算的方法,因此,销量还不错,格伯的名字也被一些人注意到,将他立为“美国梦”的典型,以吸引其他国家的精英来美国奋斗。
按照老板的说法,硫化银投资格伯科学仪器,帮助格伯在计算设备领域走得更快更远。至于为什么要帮助格伯,因为大老板是流落到远东的犹太人后裔,扶持同胞发展。
当然,他认为帮忙的说法只是狗屎,真实的原因应该是大老板看好格伯的未来,计算设备的应用范围极广,前景广阔,投资格伯获得大回报的可能性极大。
亚瑟·洛克不清楚冼耀文的算计,其实他的确有“帮助同胞”的心思,想融入美国并扎根,他需要犹太人这个身份,在美国犹太人之间闪亮登场并建立口碑,是他不久之后需要做的事,投资格伯只是打个前站。
不过,投资格伯最主要还是看好其发展,冼耀文非常清楚一家还未出现的公司“格柏科学”的未来,格柏科学是属于格伯的控股公司,控股包括格伯科学仪器等一系列研发公司,在计算设备和绘图领域拥有深厚的实力。
这么说有点抽象,具体点说,不少领域的技术能够发展,格伯的研发成果起到了关键性或辅助性作用,例如自动绘图、CAD(计算机辅助设计)、光刻绘图、计算机图形工作站、工业软件、纺织业数控机床、印刷行业的印前自动化,以及眼镜店里可以见到的镜片自动化系统,等等。
从定位上来说,格伯是做底层研发的,没有机会成为高市值的企业,在资金层面没有夸张回报的可能,冼耀文最看重的并非资金回报,而是技术回报。
他做不了尼古拉·特斯拉,却可以做托马斯·爱迪生,马列财团的脑门上会贴上一个科技财团的标签。
如果心血来潮,兴致上来,或许他会推出一个非常励志的科学家——身患18.7种癌症,脖子以下瘫痪,却凭着坚强的意志学会5651种语言,一生拥有7.81万件发明专利,年过七旬还能跷二郎腿,站起来给他敬酒,感谢财团,感谢老板。
……
纽约港。
长岛湾航道上停泊着一艘货轮良丰号,这是一艘来自香港的货轮,来纽约运货。此时,货轮上一片漆黑,只有寥若晨星的几个光点。
光点的源头是三个西西里岛人,一个在高处望风,一个手里拎着油桶,正往甲板上淋着汽油,还有一个心无旁骛地在货仓里安放定时炸弹。
只是过了几分钟,三人做好了手头的事,不慌不忙下了船,上了岸边的一辆卡车,只见卡车的车斗里码着整整齐齐的箱子,在箱子的表面有大写的单词“Penicillin”。
卡车驶出三英里,轰的一声,良丰号上窜起一道火光,直冲云霄。
数分钟后,急促的消防车警报声响起,卡罗·甘比诺拎起吧台上的话筒放到耳边,倾听片刻,将话筒搁回,转脸对一边在喝酒的酒吧歌手说道:“麦克,下一首《Alla mattina appena alzata》。”
麦克举了举杯,表示听到。
“Una mattina mi son svegliato,O bella,ciao~bella,ciao~ bella,ciao,ciao,ciao。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侵略者闯进我家乡;啊游击队呀,快带我走吧,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坐在车里,冼耀文哼着歌曲,正在阅读一条关于南斯拉夫的新闻,南斯拉夫颁布了《反面纱法》,从法律层面禁止穆斯林妇女戴面纱。
快速扫了一眼,知道有这么回事,冼耀文目光放到下一篇关于南斯拉夫经济的文章上。
南斯拉夫虽然是社会主义国家,却不叫苏联老大哥,皆因南斯拉夫的政权建立是二战期间的自发性抗战及其盟国的占领具有决定性作用,亦付出庞大的伤亡代价,与其他二战结束后依赖苏红军的军事力量才建立政权的东欧国家不同。
然而,苏联对客观事实避而不谈,依然将南斯拉夫光复的战功完全归于苏军,1947年一名驻南斯拉夫的苏联教官亦说过:“南斯拉夫是个小国,唯有得到苏联的支持才能生存,解放南斯拉夫的不是别人,是我们俄罗斯人,我们有资格叫你们做我们认为你们该做的事。”
战后南斯拉夫满目疮痍,经济急需重建,亦想建立如苏联模式的强大重工业,但苏联却以不合理的价格向南斯拉夫输出原料,视南斯拉夫为苏联压榨对象,地位犹如殖民地,苏方甚至向南斯拉夫领袖铁托公然表示:“你们要重工业来做什么?我们在乌拉山早有你们需要的一切。”
其中令铁托最难以忍受的是苏联要求建立南斯拉夫与苏联的“合股公司”。
在二战结束不久,斯大林即提出欲与南斯拉夫共同开发南斯拉夫境内的石油资源,原先铁托还认为此举能发展南斯拉夫本国工业,但在谈判中铁托认为合股公司中的规定充满对南斯拉夫不利的条款;
如南斯拉夫必须依苏联需求提供原料,且在首五年必须免除一切财政的负担与出口税,之后也只能收取所得税,其他连同关税皆应免除,南斯拉夫自己只能使用剩下的油产物,合股公司还可享有治外法权等等。
至1947年2月,南斯拉夫还是与苏联成立了两个合股公司,分别为尤斯达空运公司与尤斯柏特航运公司,虽然两企业苏南双方投资名义上各占一半,但实际上苏联借由不同年代的资产估价差而增加其投资额,明显获利较多。
同时占去南斯拉夫收入最丰富的航线,还规定了公司经理必须为苏联人,主导全公司之运作,很大程度上等同控制了南斯拉夫的交通,再加上飞行规则的不平等,如苏联飞机可以自由飞入南斯拉夫领空,反之不可等,令南斯拉夫感到非常不受信任,此后拒绝再合办类似企业。
斯大林亦顺着铁托的意,不再提出合股公司的相关建议,但换来的是苏联单方面废弃先前签约的信用贷款,令南斯拉夫遭到极大的经济损失。
在政治层面,南斯拉夫和苏联对意识形态的认知存在差异,苏联干涉南斯拉夫内政,在高层安插间谍,甚至妄图向南斯拉夫的军队灌输效忠苏联,为“永恒的祖国俄罗斯”服务的思想,以及图谋南斯拉夫成为苏联的加盟国之一。
经政军三个方面两国都存在矛盾,且由沙俄至苏联,俄罗斯长期以控制巴尔干为目标,铁托亦欲控制该地区的诸国,打算将巴尔干诸国与南斯拉夫合组为联邦,因此首先与保加利亚接洽,很大程度上控制了阿尔巴尼亚。
这些都令斯大林难以忍受,然而在指责南共之后不久,斯大林便一改态度支持其联邦计划,令铁托怀疑其动机,从而延缓以至最后终止了联邦推动计划,双方关系则停留于恶化的阶段。
两国尿不到一个壶里,南斯拉夫既不叫苏联老大哥,不在一个阵营,也不倒向西方,而是走了一条独立发展的道路。这使得南斯拉夫的地位短时期保持超然,这时候和南斯拉夫之间做生意是最安全的,两头都不会轻易找茬。
第448章 都是有心人
南斯拉夫不仅和苏联在意识形态认知上存在分歧,在经济策略上也是相同中存在巨大的差异。
首先,战后的最初几年,通过大规模自愿的志愿重建工作,南斯拉夫实施了苏维埃式的五年计划和重建。并在农村实现了电气化,以及重工业得到了发展。
南斯拉夫在战后的经济组织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混合体,工厂被国有化,工人有权获得一定份额的利润,即工人除了基本工资,且有资格获得利润分红。
在南斯拉夫,企业(联合劳动组织)是独立的经济主体,在生产经营上几乎完全独立于国家机构,拥有充分的经济决策权,它对国家的义务仅表现为缴税并交纳一些负担不重,义务性、强制性的费用。
企业的最高权力机构是工人委员会,经理由该委员会聘任,并通过该委员会向全体工人负责,而经理是否称职最主要的考核标准是利润。
交了国家的,剩下的都由工人说了算,工人理论上可以自行决定利润用于职工分红和再投资的比例。
嗯,仅仅是理论上,实际上受到许多或有形或无形的限制,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南斯拉夫工人基本活出“工人老大哥”的样子,他们手里的锤子会冒金光。
当然,从企业运行的角度来说,工人的地位太高并不是什么好事,比如无法做到有效合理的裁员,经理只不过是被雇佣的长工,想解雇东家,简直逆反天罡,这就导致企业无法做好节流这个环节。
又比如工人的目光普遍短浅,只看重及时性利益,假如今年的分红比往年少,经理就该考虑一下自己的饭碗还能不能端得稳,这就限制了企业在研发和大型投资上的投入,在开源方面也没办法做好,走向没落只是时间问题。
国有经济为主体的大环境下,南斯拉夫还存在私有经济,国民是可以做生意的,私人手工作坊是允许存在的,且一张牌照允许最多雇佣四名工人。
因为工人老大哥的强势地位,私人老板的身份并不是太光鲜亮丽,可以算是弱势群体,理应受到照顾,所以在雇工方面并不是卡得太死,“家庭”这个单位被弱化,个人以单位比较突出,假若私人老板的人面够广,完全可以请求别人帮忙多申请几张牌照。
当然,这属于灰色地带,会不会吃板子都在掌权人一念之间,即使重打五十大板也是合理合规,于是,“搞点土耳其咖啡钱”这类事情就无法做到杜绝。
城里的情况大致是如此,在农村,土地被国有化和重新分配,部份被集体化。每个农民最多可以拥有150亩土地,多余的农田则由合作社、公社或当地社区所拥有,这些机构可以出售或购买土地,也可以将土地永久出租给其他人。
即,农民既可以融入农场化集体,成为持有农民证的职业化农民,也可以成为成分上的农民,种地、收粮食、卖粮食、存钱、买地,一年又一年循环,直到150亩的指标用完,将自己买成地主。
基本上来说,南斯拉夫农民手里的镰刀含银量不低。
南斯拉夫的情况值得冼耀文多注意的是,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前,南斯拉夫的国家工业绝大部分控制在外资手里,而南斯拉夫却没有直接没收,反而采取相对公平的赎买,且吃相并不算太难看,不会黄金估出石头价。
另外就是前面将近五年的时间,南斯拉夫购买了大量的国外专利技术,这基本表明南斯拉夫愿意遵守国际市场规则,并融入其中。
假如展开地图看一眼,就会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将西德、奥地利、南斯拉夫、以色列串起来画出一道线,正好形成一道西方阻挡苏联钢铁洪流的缓冲区,守住这几个点,苏联的坦克集群很难冲进欧洲和非洲。
这就难怪铁托敢开口向美国要援助,美国也乐于给经济和军事援助,且有数字不小的赠款,并不顾苏联反对,毅然答应南斯拉夫加入联合国的申请。
冼耀文脑子里没有多少关于南斯拉夫的记忆,且大部分记忆是关于南联盟,没多大的参考意义,对南斯拉夫的经济走向所知甚少,看完一篇文章,他放下报纸,从车厢里翻出欧洲地图,研究起了南斯拉夫可以辐射的国家。
还不错,南斯拉夫可以直接辐射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东德等国家,间接辐射波兰和乌克兰等苏联阵营国家。也可以辐射奥地利、西德、荷兰、比利时、法国、意大利等西方阵营国家。
鉴于南斯拉夫的工业还在恢复阶段,联邦第纳尔的价值不高,在那边找一家制衣厂合作是不错的主意。
Goodluck供应欧洲的光版衬衣放在克罗地亚地区的制衣厂生产,唛头的缝制放在米兰。好运来的子品牌可以放在塞尔维亚地区的制衣厂生产,方便往东北方向散货。
冼耀文想到了一个词“Brotherhood”,翻译成俄语是“Братство”,直译成中文是“兄弟情谊”,但他想引申一下,将这个词解释为“阶级兄弟友谊”,简称阶友,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都应以穿阶友为荣。
“身穿阶友革命衫,胸戴领袖像章,争当最虔诚之无产阶级革命战士,领袖同志/将军万寿无疆~乌拉,思密达。”
嘴角一勾,冼耀文暗嘲自己想得太美,革命衫是妄想,只能夹缝里捞点销量,能赚一点是一点。
或许找一个兼具晏子的口才、荆轲的勇与傻气之人,风萧萧兮赴红场,以丘吉尔的例子劝说斯大林授权姓名使用权,生产斯大林牌衬衣,大概有机会创造销量奇迹。
算了,有的没的多想无益,阶友就当是玩票尝试一下,Goodluck才是重点。
又研究了一会儿地图,车子抵达东华医院的门口,甫一停稳,后车门被打开,一股香风吹进车厢。
冼耀文收起地图,转脸看向上车之人,“未来大舅哥,我的车玻璃被人偷了?”
周孝赟从嘴里吐出一股白烟,轻笑道:“你的车什么时候成了闺房。”
“下车说。”
冼耀文推开车门下了车,倚在车门上,点燃半截头。周孝赟从另一边绕了一圈,靠在他边上。
“陆雁苏跟着你做事?”
“是。”
周孝赟将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烟扔到地上,“怎么想到用她?”
“全香港很难找出第二个有西方商学院教育背景的女人。”
“她在美国的资料还是你给我的。”
“我不会娶余美颜那种女人,但我对她没偏见。”
“她知道资料是你给的。”
冼耀文颔了颔首,“后来我向她坦白过。”
“哦。”周孝赟重新点上一颗烟,慢条斯理地吸了几口,“今天是爸爸把我叫过来的,说财产分割,他有预感快了,你和若云的日子快点定下来。”
冼耀文往周孝赟脸上瞥了一眼,“明天耀武放假,人能凑齐,我们沟通一下,然后去问一下钟伯伯的意见。”
“若云是我妹妹,同父同母。”
“我这人喜新不厌旧,糟糠之妻永坐堂。等若云从港大毕业,再去西方念个硕士,念完了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抛头露面做生意可以,守着深闺做个贵太太也行。”
周孝赟点点头,“从岑佩佩那里能看出来你是个异类,我信你。明天我叫人给你送二十万过去,你帮我交给岑佩佩。”
冼耀文轻笑道:“你这样等于把我架到火上烤,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起。”
周孝赟坚持道:“钱,我是一定要给的,你什么时候转交都行。”
“好吧,我先放着,等佩佩回来再说。”
又是一颗烟只剩三分之一被丢弃,周孝赟冷不丁问道:“金季商行是你的?”
“既然已经开口,何必用疑问的语气。”冼耀文弹了弹烟灰,轻笑道。
周孝赟直视冼耀文的双眼,说道:“我想入一股。”
“晚了,已经看到回头钱,其他股东不会答应。”冼耀文将雪茄含在嘴上吸了一口,待吐出白烟,又说道:“也早了,等这阵风过去,可以聊聊。”
“你搞错了,我对走私不感兴趣。”周孝赟淡声道:“我感兴趣的是另外那些业务。”
“那更要以后谈,有些业务就是为了给其他业务进行原始积累才会存在。”
周孝赟点点头,“了解,能聊的时候告诉我。”
“好。”
“我查过陆雁苏,她注册了一间中丰公司,又用中丰公司的名义注册了两间子公司,一间甘甜果行,另一间好犀利农产品。”
“想说什么直接说。”
冼耀文略有点不爽,不为其他,只为自己的失误,忘记嘱咐陆雁苏给公司登记所的人封口费。
“你对农产品有兴趣?”
“有点兴趣。”
“我前段时间去了南洋,泰国和越南两个国家,洽谈米谷的供应,这些日子我上了几次大澳,考察岛上的盐田。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除了茶,其他六件我全感兴趣,周氏商行的目标是抢占香港大部分市场。”
冼耀文轻笑一声,“包括柴?”
“包括柴。”周孝赟肯定地说道。
“懂了。”冼耀文颔了颔首,“甘甜果行是我和刘荣驹合伙的生意,基本上目标跟你差不多。好犀利是为了代理内地的农产品,只做大宗贸易,而且以转口贸易为主。”
周孝赟抱拳笑道:“生意兴隆。”
“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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