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谷孒
黄金开采需要成本,当开采一盎司黄金的成本超过其本身的价值,开采便失去了意义,即使成本略小于价值,意义也不大,毕竟开采黄金的成本不小,且还有其他成本,利润率太低,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加纳能得名黄金海岸,可见它的黄金储量非常丰富,且黄金分布非常广,只要是河流地带及曾经是河道的地带,挖到含沙层,就能从沙土中洗出金沙。运气好能从一吨沙土中洗出十几克,运气差一点也能洗出一两克,相对投入的成本来说,还是有赚头的。
不过,金沙并不是冼耀文的目标,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是那些可以挖出金豆子的富矿,且单天的产量不能低于10公斤,不然根本用不着抢,花点小钱租一块土地,自己扛着铁锹铁镐去挖就得了。
手里的武装几乎倾巢出动,若是没有像样的收获,无颜见香港父老。
冼耀武看够了女人,来到冼耀文身前说道:“大哥,天气不热,我们出去逛逛?”
冼耀文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天我不出门,要去你们自己去,不过逛归逛,千万别去找女人,也不要乱吃不认识的东西,非洲这个地方邪性,各种传染病多了,当心把命丢在这里。”
第212章 抢劫,时刻准备着
冼耀武和顾葆章离开后,冼耀文继续研究他的地图,还别说,真被他研究出一点名堂。
他可是记得阿克拉西北部300公里的“布朗阿哈福地区”赛夫维火山带上有阿哈福矿区,可以排进世界上正在开发的最有价值金矿排行榜,名次不算太高,但一年也是开采十几吨的存在,居然在地图上一点没体现出来。
要知道他手里拿着的并不是普通地图,而是在机场买的“黄金”地图。
加纳最值得外人惦记的就是黄金与可可,外地佬来这个国家基本是奔着这两样东西来的,非常需要一张标注金矿分布的地图,有求自然就有供,这不在机场有专门的人推销地图,20英镑一份,价格不便宜。
回忆了一下,他想到自己是在纽蒙特公司的财报上看到的关于阿哈福矿区的信息,他不记得具体的黄金储量,只依稀记得单位为百吨,结合一年开采十几吨这个参数,百吨的前面绝不可能是1,也不可能超过5,因为500吨是他的记忆阈值,大于等于这个数字,他一定会清晰记得。
“难道这个富矿还没有探明?”
想到这个可能,冼耀文没有多少惊喜,反而有点纠结。
在他的记忆里可是存在不少座还未开采的高储量金矿,加起来有数千吨,这是一笔非常大的财富,但他却没想过把自己的起点定位在金矿大亨,他心里非常清楚,高储量金矿还不是目前的他可以觊觎的,小儿抱金是求死之道,哪怕错失,他也不能现在一头栽进去。
钱得有命挣,也要有命花。
大宗黄金交易就那么几个渠道,只要按吨卖黄金,想藏都藏不住,别人顺着线就能把人掀出来,哪个矿产大亨手里没有一支武装力量,凭他现在刚养到半熟的几十号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富矿近在咫尺,却不敢去动,他又怎能不纠结。
要说只悄悄开采不卖也不是不行,但他还没到积累巨额压箱底的阶段,他现在的每一分钱都要用到刀刃上扩张事业版图,压根没有开采不可变现黄金的预算,强行操作,只会让他的流动资金捉襟见肘。
犹如一个月只赚50元,却妄想冲击月赚5000元的同时月存45元,这不是闹着玩嘛。
他自认没有用5元开拓出月赚5000元渠道的能力,倒是知道巴西还没踢完的雷米特杯冠军是乌拉圭,不知道哪个庄家乐意给他开赔率几十万倍的净胜竞猜奖励,即使有这种蠢货,他好像也不记得净胜球。
权衡了好一会,得出守住阿哈福金矿的可能性不及5%,他不多纠结,继续在地图上筛选中不溜秋的金矿。
一步步来吧,一口吃不成胖子。
就整个加纳而言,阿散蒂处在版图的中西部地区,几乎横切了加纳的中心地带,西面与科特迪瓦接壤,南面相邻阿克拉,曾经一个独立的联邦帝国,过去一百多年里被英国收拾了好几次后,成了直辖殖民地,被纳入黄金海岸的范围内。
1935年,阿散蒂联邦恢复,普列姆佩二世为土王,在黄金海岸的管辖下享受高度的自治。
无论是过去的加纳帝国时期,还是现在的黄金海岸时期,加纳境内的大多部族都生活在无国家社会状态,没有加纳民族主义可言,民族独立、纳税都不关他们的事,谁手里有枪,自己打不过就听谁的,打不过就加入,一点毛病没有。
之前属于阿散蒂联邦的部族却是只相信世上有阿散蒂民族主义,效忠对象是土王,管你黄金海岸还是加纳,土王指东,他们不看西,土王说打狗,绝不撵鸡,这也是英国曾经在世纪初撵走土王,过了二十几年又恭恭敬敬迎回来的原因。
正因为之前属于不同国家,又有着理念上的区别,阿散蒂和黄金海岸的其他地区并不能混为一谈,尽管主要人口都是阿肯族,但这个族与其说是民族,不如说是人种,见面拥抱的可能性远远小于长矛见红。
基于此,储蓄飞带队抵达科特迪瓦后,穿越边境进入阿散蒂境内的布朗阿哈福,接着往南进入阿散蒂地区,驻扎在阿散蒂地区博苏姆维湖附近的丛林内。
阿散蒂地区和布朗阿哈福地区分布着不同的部族,大层面上两地的部族不和,时常会有高强度争斗,小层面上两地内的部族之间也不和,低强度争斗不断,博苏姆维湖一带是部族时常发生争斗的地区之一,情况比较复杂,容易浑水摸鱼,正适合外来者驻扎。
做买卖可以说难,也可以说易,难在买和卖的配对,易在交易过程,即使买卖双方是陌生人且语言不通,只要买的认识货,卖的认识钱,买卖就不愁做不成。
关于武器,储蓄飞一行从香港带了一点过来,足以唬人,但不足以发动一场突袭战。
出发之前,冼耀文做了两手准备,让储蓄飞带了一笔钱,到了地方能买就买,不好买等他到了再说,储蓄飞到底是出国打过仗的军官,有点能耐,从科特迪瓦一路买,被他凑出一个排的装备,英法美都有,可以算是大乱炖。
不过乱归乱,子弹口径大体上保持了统一,充分考虑了后勤补给。
关于分队战术,储蓄飞充分发挥了他扎实的尉官军事理论功底,以及曾经师从德英美教官和战场实战中获得的经验,按照武器配置把小队分成三个步兵班,每个班包括:
正班长配备M1938冲锋枪、M1935A手枪、口哨、破坏型工具;负责指挥全班战斗行动,以完成战斗任务,同时给狙击手和掷弹兵规定打击目标。
掷弹兵两个,一个观测手,一个操炮手,配备M1半自动卡宾枪、M1937榴弹发射器、手榴弹若干;攻击目标难以接近时,发射榴弹打击目标。
精确射手一个,配备勒贝尔狙击步枪、堑壕挖掘工具;负责打击单个重要目标。
步枪手五个,配备MAS36步枪、手榴弹、堑壕挖掘工具;承担近战任务,其中1人担任副班长的角色。
三个步兵班分别为探大甲、娶水某、起大厝,在步兵班之外还有两个火力支援小组,分别为“听点响”和“不过了”,前者配备两挺M1924轻机枪,后者配备一挺哈奇开斯M1914重机枪、两辆R75摩托车,一辆架枪,一辆运送弹药,实现了摩托化。
“号兵,吹号。”
丛林里一片开阔地,随着储蓄飞一声令下,站在他身前的号兵吹响了手里的小号。
号音传出,五十米开外的探大甲班扛着武器向假想战地发起了冲锋,只见班长带头,步枪手们紧随其后,掷弹兵和精确射手缀在后面,人与人之间分得很开,近看几粒散沙,根本没有乌泱乌泱的气势,但每一个步枪手随时可以和另外两个步枪手组成一个箭头方向可以随便切换的三角形火力小组。
假如有需要,掷弹兵可以随时架设榴弹阵地,为步枪手提供火力定点清除的支援。
精确射手眼观四路,搜寻最有价值的目标,不时单膝跪地,瞄准射击。
随着探大甲班攻击到指定地点,小号再次吹响,娶水某和起大厝两个班的冲锋枪和卡宾枪集合成一个直线攻击队形,身体微蹲,迈着小碎步,一边往前突击,一边射击随机冒出来的“敌人”;两名精确射手其中一个站在树上,另一个站在高地,火力交叉,随时为突击小队提供定点清除服务。
七月,正是加纳的雨季,一次演练还未结束,已是大雨瓢泼,几秒钟就能把人浑身湿透,但演练并未停止,重来又重来,一次又一次不停歇。
非洲人懒,加纳人也不例外,能坐着绝不站着,不用指望金矿上的安保会多尽责,雨下得越大越松懈,趁着雨天发起攻击,或许能做到无一伤亡。
手下在冒雨演练,储蓄飞也没有找片叶遮头,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雨里,不时冲着队伍大喊大叫,纠正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男人,另一个是女人,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演练的队伍,很是艳羡,女人盯着储蓄飞健壮的后背,情意绵绵。
两人是敖家兄妹敖克爽、敖雪,四年前跟着家中长辈来加纳淘金,凭着吃苦耐劳的劲头,每天都能淘出不少黄金,只不过没过几天就有一拨土匪去他们的金场光顾,不想吃枪子只好乖乖交出大部分黄金。
本来也没什么,大头被拿走,仅凭剩下的小头也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只是前些日子新冒出来一拨土匪,与以往的那些土匪不同,这一拨不但抢黄金还要杀人,储蓄飞带着人去金场观察场地好方便搭建演练场之时,恰好救下正被枪指着的敖家兄妹,这不,把人带回了营地。
……
下一章明天再看。
第213章 桌子下用劲
敖家兄妹的敖是敖佳氏的敖,满族改的汉姓,因家中长辈不甘寂寞,跟着溥仪二次创业,沾了一点从龙之功,惠及家族,好处吃了,公司倒的时候自然也在清算范围内。
只不过敖家人的鼻子挺灵,小鬼子还打算再撑个一年多呢,他家已经发现自家呆的这艘船不稳,得抓紧时间溜,于是,1944年年中,敖家人便辗转到了澳门。
敖家人刚到澳门时,盘缠细软不少,买房置地,小日子过得不会差,可谁让家中有人继承了八旗遗风,每天下午两点起,先是肚包水,接着水包肚,浑身舒坦了抽两口,再找老对手掷几把骰子,赢了找个妞乐呵乐呵,输了找个妞去去晦气,不到公鸡打鸣不闭眼,天天过得规律,心情舒畅,身体倍儿棒。
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从龙的那位长辈一看,再让败家子这么过下去,敖家非交代在澳门不可,没法子,他只能不顾年迈,把心一横,变卖澳门置下的家业,举家迁往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黄金海岸,准备重操敖家旧业。
话说黑龙江有个刚开发没几十年的地方叫穆棱,有金城之美誉,光绪年间不少人在那边采金,官方还开办了凉水泉子金矿,下辖七个采金点,其中一点叫老金沟。
在老金沟一直口口相传着敖把头的传说,这位把头可不得了,只要往地上随手一指,往下挖,绝对能挖到几十斤重的狗头金。
其实敖把头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爷俩,分别是敖家兄妹的太爷爷和爷爷,敖家算得上是采金世家。
若不是因为有敖把头的典故,储蓄飞根本不会把敖家兄妹留在营地。
他不就是来抢金矿的么,抢了得有人挖啊,这不,巧了。
敖克爽一看就是有野心的人,储蓄飞相信自家队长一定会喜欢这个人,就是敖雪……有点烦。
当演练结束,敖雪丝毫不在意队员们暧昧的目光,端着姜汤来到储蓄飞身前,各种嘘寒问暖,拿着毛巾各种擦拭,其中情意,瞎子都能看见。
冼耀文这边,原本没打算出酒店的他却坐在一家叫叹茶人的茶餐厅里,他的对面坐着嘴巴一张一合的施夷光,汤圆皮在她的唇齿间来回拉扯,吃得不亦乐乎。
见她吃得这么开心,冼耀文把自己的碗推到她的边上。
他喜欢吃汤圆,但不喜欢叹茶人的汤圆,咸汤圆的汤用的居然是咖啡,咖啡汤圆,什么鬼?
从桌上拿一个新匙羹,他舀起一勺福鼎肉片,带着吃温州瘦肉丸的心情送进吐槽的嘴里,不吐不快,一个温州人开了一家广式茶餐厅,菜单上却是八成的福建风味,乱串就算了,还他妈瞎创新。
吃上几口,冼耀文随意地说道:“莉莉,你哪天去报到?”
施夷光的真名是莉莉·阿尔丁-克拉克,来加纳并非旅游,而是到黄金海岸联合代表大会(UGCC)报到。
UGCC是一帮非裔人士创建的组织,主张用知识分子取代酋长出任立法局议员,而所谓的知识分子就是接受过英式高等教育的他们自己,他们认为自己有责任将国家带入一个新时代,还认为殖民政府应该因他们受过教育而尊重他们,并给予适当的职位。
从表面看,UGCC反对英国统治,却不寻求采取戏剧性或者是革命性的行动,对英国而言,UGCC就是耍嘴皮子的组织,糊弄一下就行,特别是以UGCC秘书长恩克鲁玛的一帮“激进派”被投入监狱,更是如此认为。
于是乎,英国当局成立了由詹姆斯·亨里·库西主持的委员会,积极推动委员会和UGCC融合,并邀请UGCC成员为委员会提供建议,以指定黄金海岸的新宪法,并为殖民地的最终独立铺设道路。
UGCC之所以创立,给外人看的幌子是谋求独立,真正目的其实是成员们想谋个一官半职,他们实在受够了脏兮兮、屁都不懂的酋长蹲在他们头上拉屎放屁,他们要成为人上人,英国佬识相抛出了橄榄枝,他们当然乐呵呵接住。
这不,UGCC从一片黑变成了黑白配,英国人占据了主导地位。
当然,有小部分人的野心更大点或者思想高尚纯粹一点,真心为加纳独立而努力,他们不满其他成员成为英国的走狗,纷纷脱离UGCC,建立了以恩克鲁玛为首的全国民主大会党。
施夷光因为嘴里含着食物,只能口齿不清地说道:“我不着急报到,我上次来黄金海岸还是五年前,打算先玩几天再说。”
“哦,这样啊。”
“亚当,你呢?”施夷光抬起头问道:“直接开始你的黄金生意?”
“不,我也打算先玩几天。”
“要一起吗?”
“这要看伱的路线怎么安排,我对阿克拉的兴趣不大,随便转一转就打算去阿散蒂。”
施夷光耸了耸肩,“一样,我不知道要在阿克拉工作多少年,有时间慢慢看。明天我带你去几个好玩的地方,后天我们出发去阿散蒂,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我对阿散蒂非常感兴趣,你的身材不错,或许我们可以在博苏姆维湖裸泳。”冼耀文暧昧地说道。
施夷光白了冼耀文一眼,“亚当,请保持对我的尊重,别忘记我是在香港接受的启蒙教育。”
“我没有忘记。”冼耀文轻笑道:“正因为如此,我觉得你能接受做我的三姨太。”
施夷光没有怼冼耀文,只是又扔出一个白眼。
冼耀文呵呵一笑,没有把玩笑话继续深入,他对施夷光并没有男女方面的兴趣,只是对她的姓氏非常感兴趣。
短暂的安静过后,两人又聊了起来,冼耀文主要发问与倾听,施夷光讲述关于黄金海岸的风土人情,她来过加纳多次,对这边比较熟悉,虽有五年的断层,但要比冼耀文看报纸来得真切。
吃饭,回酒店的酒吧小酌,两人一直聊到十点才告别。
……
翌日。
早起的冼耀文把冼耀武叫到阳台。
“你和猪鼻孔今天出发去库马西,一安顿好就四处走走,打听一下普列姆佩二世的消息。我们想要保住金矿,不仅要打通英国佬的关系,还得看这位土王的脸色。”
“大哥,金矿都在山区丛林,只摆平普列姆佩二世还不行吧?我要不要再打听一下部落酋长的消息?”
“不错啊,昨天没白在外面玩一天。”冼耀文轻笑一声,“阿散蒂是联邦,普列姆佩二世是联邦最高的酋长,是整个联邦的政治和精神领袖。各邦的酋长参加阿散蒂联邦酋长议事会,是平等的一员,普列姆佩二世无权处置他们的土地和财产。
英国就是利用阿散蒂联邦的松散联合,挑拨阿肯族各邦同阿散蒂王之间的矛盾,推行分而治之的殖民扩张政策,导致第一次阿散蒂战争的爆发。
阿散蒂的邦多,部落也多,大大小小的酋长无数,互相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不是你短时间能打听清楚的,等知道金矿在哪里,我们再慢慢研究。”
说着,冼耀文脸色一沉,“去库马西的路上,你去埃尔米纳堡看看,了解一下当年奴隶贸易的历史,有些东西可能用得着。”
第214章 通天梯
八点出头,冼耀武两人从酒店租了一辆车出发,冼耀文在阳台看报纸。
九点,他在看报纸。
十点,他还在看报纸。
十点十分,他第五次抬手看手表,继而转头看一眼房门,第三次怀疑房门的隔音性能好得过分,以至于听不到敲门声。
昨晚他和施夷光分开时,对方有交代想睡个懒觉,让他不要提供叫醒服务,阿克拉一日游的预备以她来敲他房门为发令号。
“真能睡。”
嘀咕一声,冼耀文低头继续看报纸。
十一点一刻,半天时间过去,他不想等了,写好一张条子正往自己房门上贴,穿着清凉的施夷光出现了。
“抱歉,起晚了。”
冼耀文把条子揉成一团,揶揄道:“你确定是起晚了,不是锥虫病?”
“我非常确定。”施夷光抛出一个白眼,随即打量冼耀文的穿着,“你穿这身出门?”
冼耀文低头打量一下自己身上的HBT制服,故作迷茫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HBT制服是对一种作战服的统称,冼耀文身上穿的是在纽约买的劳保服,款式上经过微调,看起来不那么军队风,但充分继承了作战服的优点。犹如后世民工身上穿着迷彩服,不会让旁人觉得其是现役军人。
施夷光摊了摊手,“没什么不对,欢迎来到阿克拉的夏天。”
“我不怕热,只怕蚊子叮咬。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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