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玩家 第124章

作者:鬼谷孒

  “哈哈哈,比尔,钱没有想象中的好赚,争取早点回来,我们可以聊聊为什么我急须拿到钱。”

  “大计划?”

  “嗯哼。”

  “OK。”

  挂掉电话,冼耀文挥了下拳头,嘴里暗道一声幸运女神。

  没错,简就是他的幸运女神,如果不是简,他不太可能这么快注意到易拉环,这个玩意太小了,也太过平常,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至于100万美元,还是原定的130万美元,中间的30万美元差价并不为他所在意,如果不是布法利诺出面谈,而是他自己去,别说100万美元,砍掉一半也未必能拿到。

  可口可乐这种大企业人员配置齐全,不是光凭一张嘴说点危言耸听的话就能忽悠的,他想拿到高价,除非有添头,且是价值不菲的添头。

  布法利诺不需要,他IBT代表律师的身份是一件利器,饮料企业离不开卡车运输,根本不敢惹卡车司机背后的娘家,也不敢对娘家的代表欺人太甚。

  子曰,耀文在,(钱)不远游,游必有方。

  冼耀文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给布法利诺6%,自然有必须给的理由。

  蔡志勇的“假如”有望,冼耀文变得更忙,不仅要融入花社的日常,还要着手建立花社的管理体系,这有点难,搞创意工作的各个桀骜不驯,他的Boss之名变成亚当只用了不到两天时间,他也不得不在对话中夹粗口,沟通起来会比较有效率。

  他在47街的钻石区找到一个类似众创空间的办公室,租了两个工位给全旭,又给他配了一个之前做销售助理,对纽约街道比较熟悉的秘书贝蒂,朱丽叶品牌管理公司在纽约算是有了一个办公室。

  和全旭一起来的夏松芳是中华制衣厂长郑致平下面的管理人员,过来的工作就是给甘比诺的地下工厂提供技术支持。

  他亲自送夏松芳去小意大利,路上进行了苦口婆心的交代,让夏松芳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不要去管,就当自己是瞎子。

  还好,地下工厂只有缝纫机,没有冷库也没有大型切割机和搅拌机,一些太惨烈的画面不会在工厂内上演。

  第一间地下工厂在一个地下室,面积不小,也没有想象中的潮湿,虽然缝纫机没到位,但人员已经配置了一些,不知道甘比诺从哪里搞来两台缝纫机,两个老师傅正在教“新工人”。

  工人主要是南欧外貌特征,也不乏东欧外貌特征,他怀疑其中有苏联人。

  此时的苏联是强大的,苏联的法律上也写着人人平等,但无可否认从苏联建立起,俄罗斯一直未停止从其他加盟国吸血,苏联强大等于俄罗斯强大,与其他加盟国关系不大,特别是那几个被枪顶着脑门才答应加盟苏联的国家。

  不过,工人是哪里人无所谓,重点是手脚要快,干的活要够细,他看那几个东欧的大手掌有点笨拙,根本没有成为优秀制衣女工的潜力。

  当然,他并未就工人之事向甘比诺提供建议,理论上,他根本不知道中华制衣和地下工厂在合作,合作的对象一直是卡罗·甘比诺先生的一家正规制衣厂,工厂不大,只有二三十个女工,但个个女工都是女超人,一人一天做上千件衬衣不在话下。

  听着有点荒谬,移民局未必信,但国内收入署(IRS)肯定信。

  这就够了,只要税务方面不出问题,地下工厂被抄了也不关他事,哪怕被人知道衬衫来自地下工厂,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此时的美国还没把民主大旗高高举起给其他国家看,“血汗制度”还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话题。

  参观之余,他与甘比诺探讨了“给料收活在家加工”和“包工制”,从制衣工序分解出比较简单的工序进行二次外包。

  前者是个人作为个体领料拿回去加工,做好了把成品交回,验收通过,拿到加工费;后者就是多了一个包工头,把一批活揽过去然后分散交给个人个体加工,包工头从中赚取差价。

  包工制在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小农经济中是比较先进的存在,却也是八十几年前Sweatshop(血汗工厂)一词的出处。

  当然这些弯弯绕他不关心,他只知道这是一种先进的生产模式,可以加快生产速度,而且不用他操心品控,自然要给甘比诺灌输。

  中华制衣的冼耀文参观过工厂,朱丽叶的亚当·赫本挤上线,站在发达中的朱丽叶对站在发展中的中华制衣展开掠夺,双方签订《纽约1950》不平等条约。

  在GoodLuck品牌的发展过程中,中华制衣只能分润到微薄的加工费,且要对生产环节的一切成本进行垫资,朱丽叶不会提前支付定金,货款也不会在交货后立即支付,一年只会付款两次,年中一次,支付去年下半年的货款,年尾一次,支付今年上半年的货款。

  条约年限十五年,每三年重新协商一次加工费。

  条约签订后,冼耀文和亚当·赫本为表示双方友谊万年长,共穿了一条裤衩。

  ……

  当布法利诺拿到支票,并把钱存入公司户头,冼耀文立马兑现布法利诺应得的7.8万美元,剩余92.2万当中,有27.66万属于简,冼耀文和简进行了协商,先兑现7.66万,其余20万留在公司账户上进行投资,他做出两年保底回报50%的承诺——即两年后,简至少可以拿到30万,超出部分,他和简五五分成。

  简拿到7.66万,可以买套房,再买辆好点的车,剩余的部门要悠着点花,明年年初的报税还得应对,一是一,二是二,该是简承担的,冼耀文可不会帮她承担。

  公司账上剩余84.54万,冼耀文提取4.54万,零头留着花销,4万注入花社;结余80万当中的50万转入期货账户,给了蔡志勇操作道琼斯指数期货的权力,却没给提取资金的权力。

  天高路远,他没法遥控指挥蔡志勇在期货上的操作,存在亏到一毛不剩的风险,却能保证自己的钱不会被蔡志勇私吞,这就叫私营银行的优越性,客户是上帝,可以提出个性化的要求。

  他刚到手的零头撒出去了一块,向甘比诺下了一单刷房子的生意,蔡志勇和他家人都有人跟踪服务,若有万一,可以第一时间派车送蔡志勇去帝国大厦。

  其余30万的一半,他找了一个菜鸟经纪买入盖可保险的股份,拿到股份凭证,支付了佣金,他立马把菜鸟打发了。

  盖可保险的股份要在手里压上几年,短时间内不会抛,若是急用钱,他会拿去抵押贷款。

  另外15万交给了雅各布,不是交给贝尔斯登,而是交给个人管理,就因为雅各布是业内人士,且有经纪执照。

  有个冷知识,个人并没有买卖股票的权利,只有经过持有经纪执照的股票经纪才能进行操作。

  说是交给雅各布管理,其实不然,一开始,冼耀文并没有听取雅各布意见的意思,刚愎自用,把大部分资金投到宝丽来的股票上,这家在波士顿剑桥的公司生产一款不那么畅销的产品——拍立得。

  还投资了康涅狄格州一家建立了四十几年,却一直没有亮眼成绩的施乐。这是一家扑街公司,它的股票不是正经经纪人在卖,而是华尔街隔壁的弄堂或车库里那些以诈骗为主的经纪公司在卖,提成贼高,卖出100美元的股票可以提一半。

  李奥纳多,不对,应该是乔丹·贝尔福特就是靠卖这种股票成为华尔街之狼。

第204章 到伦敦

  冼耀文这颗韭菜主动送上门,仅为了打个商量,能以较便宜的价格买下股票。

  两个大头一投,账户上只剩2万美元稍稍出头,他充分发挥了用人不疑的良好品质,把投资的权力委托给雅各布,承诺只看结果,不会干涉雅各布的投资行为。

  雅各布虽然不爽,但还是欣然接受,蚊子再小也有肉,拿别人的钱进行投资,赚了有管理费、分红,赔了,管理费照收,另真诚地说一句Sorry,把责任往大盘一甩,齐活。

  这才是金融的正常玩法,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用别人的钱进行冒险,赌赢了,沃伦·巴菲特,赌输了,模仿刘大头一甩秀发,仰天高歌,“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输不可怕,人间处处有别人,重新诓一批,再来。

  在一些金融发展速度比较快的国度,完全用不着冒险,只要用别人的钱高位接盘战略合作伙伴的股票,安安稳稳就能拿到好处分成。

  别人,韭菜尔,无他,割之。

  口袋丰盈,精神升华之,修桥铺路,助幼扶寡,寺庙门前头炷香,人人称颂,终成感动1950十大风云人物。

  就是棋差一着,大不了心脏病突发,起码生前右手抱着国宝级歌手阿敏,左手搂着3开头好几个0的亿,人间走一遭,值了。

  “亚当,这根皮带怎么样?”

  一次加班后,冼耀文被搞清洁的万元户简拉到了麦迪逊大道,在爱马仕的专卖店里,简拿起一根皮带询问他的意见。

  在看烟灰缸的冼耀文转头瞄一眼,“男士皮带,送给雅各布?”

  “不,送给你。”

  “谢谢,我不喜欢用太奢华的皮带。”冼耀文指了指烟灰缸,“你要送我礼物,可以把它买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刻印。”

  简拿起烟灰缸看了看,“你想刻什么?”

  “我想刻上ga两个字母,意思是家,另外一边伱可以刻上赠给我的话。”

  “OK。”

  简叫过一个导购,贴着耳朵嘱咐了几句,然后拉着冼耀文去看女装。

  “哪天去伦敦?”简一边挑拣着衣服,一边说道。

  “后天的机票。”

  “我也想来一次旅行,你说去哪里好?”

  “这个月份适合去夏威夷或者加利福尼亚,我的加利福尼亚女孩。”

  “为什么不推荐拉斯维加斯?在赌场玩几天也是不错的主意。”

  “我没去过,怎么向你推荐?也许将来我会在拉斯维加斯建立一家大型赌场,为了纪念我交往过的第一个美国女孩,命名为威尔逊酒店。”

  简抛了个媚眼,笑道:“你交往过第二个吗?”

  冼耀文摊了摊手,“没有,所以,我不会请你吃晚餐,还有两晚,我要珍惜。”

  “我请你。”简暧昧一笑,“我们不坐一张桌子,我想全程观看你的第二次艳遇。”

  “你们有钱人真是恶趣味。”冼耀文乐道。

  “不行吗?”

  “当然可以。”

  第二场艳遇只是笑谈,冼耀文无心泡妞,简也没有跟着。

  他去了脱衣舞酒吧,把全旭介绍给了第三次见面的安德烈·杜德卡警长,65.8万美元的收入成了支撑他阶层上升的最后一根柱子,杜德卡这种人脉关系已经不必他亲自维系。

  在纽约的最后一天,他参与敲定第一期杂志内容框架的会议,中午去哥大找巴菲特共进午餐,晚上请花社所有职员上酒吧狂欢。

  第二天上飞机之前,同里根进行了通话,大致聊了聊请对方代言“GoodLuck·President”的话题,顺便介绍了全旭,说明其是后期负责双方事务联络的专人。

  看过郑慧娴带回来的采访稿,他基本确定里根已经准备好走政治路线,里根对自己的演艺事业有点漫不经心,反而热衷于忙碌演员工会主席的事业,且致力根除共产主义对美国演艺界的影响。

  里根就是那个他熟知的里根,只要不破坏里根的政治正确金身,合作不难敲定。

  中午,带着格蕾丝·凯莉和黑珍珠的遗憾,冼耀文登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

  ……

  6月15日。

  冼耀文抵达伦敦,入住萨伏依酒店。

  这回,他没有窝在酒店里先看报纸,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往渣打、花旗和劳埃德银行,把三个账户上的英镑集中到一起,接着急匆匆赶往金属交易所,投入12万英镑,买入9月底交割的橡胶期货。

  不快不行,报纸上已经刊登朝鲜三名代表越过三八线,向韩国各政党领导人递交和平统一国家的呼吁书,结果被韩国政府逮捕,因拒绝发表变节声明而被处决。

  是个明白人就该看明白这是先礼后兵,俗话说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来使都被斩了,开战的借口不就有了,正义之师的旗帜也勉强能立起来,下一步也就该正式开拔了。

  明白人不少,敢赌的也多,这个星期的橡胶价格已经开始上扬,还好涨幅不大,空方的势力明显比多方的强,让冼耀文得以在一天内完成建仓,并用了小小的五倍杠杆。

  第二天,周六。

  早上他去了奥林匹亚会展中心,赶上食品博览会的最后一天。

  转了好一圈,才在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找到北浦茶的展位。

  偏僻只能说明没舍得花钱,并没有什么人种歧视的瓜好吃,展位都是卖钱的,想要好位置,多花点钱就行。

  瞧这模样,台湾茶是真不景气了。

  站在不远处观察了一会,冼耀文找了一老外去展位上转了转,拿了一份产品宣传页和联系方式回来。

  茶叶的事情不着急,时机未到,再说他现在也没有时间操持,有了切入点,到了台湾不至于无头苍蝇就够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另外一边,香港冼家。

  岑佩佩早早回家和弟妹周芷兰、妹妹冼玉珍在厨房里一通忙活,做了一桌好吃的等冼耀武回家。

  冼耀武一回家,立刻开动。

  每个人的适应性不同,有的强,有的弱,冼玉珍就属于适应性较强的一类,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已经适应了冼家的生活,并很快进入妹妹的角色。

  倒不是那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穿裤衩串门,而是没有多少隔阂,且除了第一顿的毫无形象,从第二顿开始就做到很好地融入。

  没有怯生,没有无所适从的殷勤帮手,正襟危坐等着宋师奶盛饭,看着冼耀武动筷,她跟着也动筷。

  “罗大哥已经把边上的地皮买下,后天就会派人过来盖楼。”岑佩佩对冼耀武说了句,又看着冼玉珍说道:“阿珍,你的那栋会盖在右边,平时多过去看看,想怎么改跟嫂子说。”

  自从冼耀武告诉她大哥吩咐要按一号楼的标准给冼玉珍盖楼,她立马悟到冼耀文对冼玉珍不单单是疼爱妹妹这么简单,这个堂妹再亲也亲不过一直当亲弟弟的表弟,亲弟弟没有,堂妹反而有,肯定有说道。

  什么说道不难猜,其他外部因素很容易就能排除,关键就在冼玉珍这张俊俏的脸蛋,外面有娶表妹的,娶堂妹的却是闻所未闻,也基本排除自家老爷看上这个堂妹的可能,如此一来,只有一个可能,冼玉珍会成为冼家用来联姻的大小姐。

  有了这个猜测,她自然不会生出穷亲戚上门打秋风的不耐烦,反而给了冼玉珍春天般的温暖。

  “嫂子,有地方住就好了,我不挑的。”冼玉珍嘴甜甜地说道。

  “房子就要住得舒服,不要不好意思,有要求就提。”

  “嗯。”

  劝了一句冼玉珍多吃点肉,岑佩佩又对冼耀武说道:“叔叔,阿珍入学的事办妥了吗?”

  “我找了陈律师帮忙,已经办妥了,等下个学期开学就能去上课。”

  “这就好,女孩子就应该多念点书。”岑佩佩拿起公筷从白切鸡盘里夹起一块鸡胸肉放进冼玉珍的菜碟,放下筷子,自然地切换话题,“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正主还是一样,天天去戏院看电影。”

  “上次的事,我在索菲亚那里丢了一回脸,花了不少才摆平基地的后勤军官,要是再来一次,生意很可能保不住。”

  “我安排了足够的人手,还找过刘哥,他会帮忙照应,新洗衣房不会那么容易出事。”

  岑佩佩蹙眉,“天天防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早点把事情解决。”

  “大嫂,大哥的意思我已经转达给你,还是等大哥回来,让他定夺吧。”

  ……

  下一章明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