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容深也许并不真的爱我。”宝姐冷笑,“做梦呢?他是什么地位,在社会里吃人不吐骨头,四十岁的权贵谁和你谈风花雪月?不同阶层的男女,不会有平衡的爱情。
他只是觉得你美貌聪慧,比他前妻更诱惑,更让他充满了占有你的冲动,带出去有面子,带回来有意思。一旦你失去吸引他的诱饵,他就会对你态度大变。”
我美貌仍旧,聪慧也有,除了我的背叛,还有什么是推向我们走到今天的因果。“你毁在聪明过了头,男人怕你卷走他的心血,怕你和他玩心眼,颠覆他的王朝。
不聪明也不行,男人觉得无趣死板,不懂他何时要什么,所以你必须掌握好这个度。何笙,其他男人对你的企图,对你的凯觑,也让他很不舒服。
归根究底,这世道女人难做,过于美艳,男人失去了独享的资格,过于聪慧,男人又觉得很难驾驭,可投有这些长处,男人根本不会看我一眼。宝姐在我的水里加了一块冰,“以毒玫毒,等心寒透了,你就会明白权贵夫妻不需要爱情也能过一辈子。
周局已经比大多男人对妻子都好,他至少给了你几分真情,你不招惹他,他不会太薄情。”
我和宝姐从餐厅出来,周容深给我发了一条短讯,他告诉我晚上六点在家等他,他来接我出席游轮晚宴。
类似海天盛宴的游轮晚宴,想想就觉得很刺激,宝姐问我准备好了吗,我问她准备什么。她指了指一处造型馆,拉着我进去,“乔先生也会去,到时风波又起,你可得稳住了。”
我在别墅一直等到六点二十分,周容深才赶着从省公安厅回来,他进门时我正在涂指甲,并没有听见动静,直到他站在我面前,光线被他身影遮挡住,我才意识到多了一个人。
我缓慢仰起头,细碎的额前发将他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我放下手里的甲油瓶,问他现在走吗。他沉默注视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将长发完全编起来盘在脑后,戴上白玫瑰花环的我,役有一丁点艳丽的修饰,不施粉黛婉约清秀,他眼睛里的温柔让我知道他想起了我清水出芙蓉的模样,那大约是他永远忘不掉的销魂与震撼。
他手指勾起我腰间的白色结纱,玲珑妖烧的曲线在他眼底肆意绽放,他笑了声,“今晚很美。”我说这样的场合大概女人们都穿得艳丽,我素净些把风头给她们出,我安安静静陪你就好。
宝姐的话让我隐约顿悟,太锋芒毕露艳压群芳并不是绝对的好事,男人在自己女人备受瞩目那一刻确实很高兴,可过了那个劲儿,他会觉得这样张扬的女人很危险,男权世界争夺势力与金钱,美色也是一大厮杀的根源,一个随时会挑起男人战役的祸水,怎会长久安身立命呢。周容深很满意我如此温婉又不争抢的样子,他笑着吻了吻我手指,“就这样,很好。”
游轮宴会我之前在海南也玩过,但没有海天盛宴那么大的咖,都是一些算不上顶级的富二代官二代,也有让老子特头疼还吸毒的星二代,一代很少,他们瞧不上那些整容脸和隆胸妹。这些二代一般都玩儿中小规模的趴会,比较规避风险,海天盛宴全国各地记者都去,曝光了惹麻烦,而且对于圈子里姐妹儿来说,不一定大型的就赚得多,小型就赚得少,很多小型也是几万酬劳打发,模特出身的女子组合搞双飞甚至能要到二十万。
海天盛宴那些百万起步的都是假的,炒作出来的,那些姑娘在广东省的外围圈垫底都不够格,敢拿那么多薇薇这种顶级嫩模早就封杀她们了,中间人也不敢要,最多也就六位数。这次海港游轮晚宴到底是国内排得上号的高端富商攒局,投资很是大手笔,完全是烧钱玩儿,轮船里极尽奢华,一艘艘像宫殿一般,金灿灿的夺人耳目。
周容深进入船舱碰到了熟人,他和对方寒暄时,我松开他手臂往里面走了几米,四处看看,不得不说有钱人才叫生活,没钱人连生存都谈不上,有钱人的乐子就是随时随地找乐子,出了事砸钱平息,而没钱的人遇到了乐子根本不敢碰乐子。圈子里姑娘大多出身不好,十几岁前饱受人情冷暖,亲尝贫富贵贱,才会不择手段往上爬,拥有过如此妙不可言的生活,宁可死都不想丢掉了。紧挨着入口的一截船舱隔着帘子传出非常激烈的争吵声,女人声音很熟悉,我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是苏苏。
苏苏和我同期,她在广州帆哥的手下混,也是拉皮条的,姓氏挺逗的,姓操。帆哥曾经在郑州夜总会扛把子的皇家壹号做公关部老大,手里客户资源牛逼得很,南方外围圈素有“男操帆,女宝姐”的说法。
皇家壹号查封他就下海做外围经纪人,苏苏因为越过他接私活俩人闹努了,被他封杀了两年多,后来她给有钱人做三儿,又熬出头了。她此时和一个男服务生闹得不可开交,腔调和表情都很是不屑一顾,嘲笑抱住手臂打量他,男人被她眼神激怒指着自己工服里的衬衣说,“我袖子纽扣是她给我缝的,她每天都给我做饭吃,你不要瞧不起她,这些你会吗?你除了给老男人吹箫你还会什么?"苏苏刚从旁边餐区拿了一杯奶昔喝了口,她役忍住吐出去,直接吐在了毫无准备的男人脸上,他鼻梁顿时染上一层奶昔,看上去像个滑稽小丑。
“哟,这么德艺双馨的小姐,怎么就让你碰上了呀,人间大爱真善美就在她和你身上体现了吧?活儿好还有厨艺能给你缝缝补补,会不会织毛线的内裤啊?
"男人气得脸色铁青,“陈苏苏你个臭妹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别人,你跟我之前打了四五次胎,你就一烂货,她再怎么着也比强,我就是喜欢她,我就看不惯你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德行,你懂个屁!"苏苏嘴巴咕味了一会儿,趁男人义愤填膺的时候朝他眼睛吟了好大一口站痰,男人视线顿时被糊住,手上端着的十几只酒杯也嶙里啪啦砸在地上,梓得粉碎。经理听到动静从另一截船舱过来,看到他打碎了酒,吹胡子瞪眼大骂,“你残废啊?你知不知道这些酒一杯就要好几百块,把你卖了都不值!"男人指着苏苏刚要反驳,苏苏摘掉手腕戴着的玉镯,直接丢给了经理,扬起下巴轻蔑说,“够赔了吗,嚎你麻痹啊!吓着姑奶奶了。”经理慌忙堆笑点头,“怎么能让您赔啊,您可是贵人J没伤到您我就万幸了。”苏苏镶钻的高跟鞋踩着那些破碎的瓷片,一步步走向男人,她唇角啥着冷笑,“看到了吗,却有得是人迫不及待跪舔我。因为我有钱,不是你这种从头到尾连几千块钱都拿不出来的老百姓你嫌弃我。这世上苏苏狠狠踩在他收抬狼藉的手背上,男人忍痛冷汗直流,一声没吭,苏苏哼着歌扬长而去。
我注视这一幕心里很悲凉,多少风月清欢,多少生死相依,都在散发着铜臭味的现实里分道扬键,天南地北,再强大的爱情,只要有一方心存高傲,都注定要败给金钱。周容深从身后揽住我的腰,问我怎么了,我说遇见熟人了,不过很多年过去,就不打招呼了。他嗯了声,我和他穿过两截船舱,此起彼伏的叫声和撞击在耳畔响起,座椅、地毯、墙角和敞开门的卫生间马桶上,到处都是衣着暴露的性感女郎,不乏金发碧眼的外国嫩模。
她们都被一个男人或者几个男人抱着,男人不只是今晚的富商,也有一些公子哥,香港那边过来玩的男明星女郎衣衫不整满面潮红,裸露出的皮肤上布满唾液和红痕,十分陶醉在男人的啃咬抚摸下呻吟。我看了周容深一眼,他一脸平静凛然,目不斜视,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这一点让女人很心安,他只要肯把持自己,便能抗拒得了世间所有美色诱惑。
一帧帧香艳至极的春光掠过,进入正中央的黄金礼堂。男宾女宾正谈天说地嬉笑怒骂,见到我们进入,纷纷笑着喊周,营、,周太太,举杯朝我们包围过来。我当然知道自己使命,这种场合交际为重,不是听恭维的时候,我把男人场地交给周容深,自己主动加入富太阵营。
和她们从美容到衣装,再到佛法心经,面不改色高谈阔论。其中莫太太和我相谈甚欢,她男人是周容深的合作方,在广州造船行业威望最高,我也很愿意和她聊,她笑说其实所有从广州到特区来的夫人们,谁不为瞻仰周太太的风采而来,同为女人,能做到周太太这样,算是女人中的极致了。
我十分谦虚笑,“都是大家捧我,把我描绘得太美好,私下还要仰仗姐姐们关照,否则我一定会出错的。”几个夫人朝我敬酒,“只要周太太不嫌弃,每天登门打扰才是乐不得呢。”“可不,要是能得周太太这样的知己,我不要老公都行。”
我顾着与她们说笑应酬J忽略了一个摇摇晃晃朝我扑过来的服务生,我余光瞥到惊呼一声要躲避,但已经迟了他脚下不知是打滑还是身休重心不稳,,营、之他扑来的极其猛烈,已经不受控制砸在了我身上。
我和他面对面碰撞,我特意偏头避开了他的轻薄,这种场合他的脸只要碰上了我的脸,即使意外也是一场风彼,我刚从乔苍的风披里抽身,再掀起一场又要熬一阵。
我感觉他的手触摸了我的腰间,似乎是抓我的衣服,但我所有注意力都在他的脸和另一只险些落在我胸部的手并没有仔细留意,我将他迅速推开,他原本就站不稳,彻底跌倒在地上。
“哎呀,你眼瞎啊,周太太是你能碰的吗,你这种下贱身份不怕脏了周太太的农服!"莫太太狰狞嘶吼J服务生面红耳赤,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不断朝我道歉,试图伸手为我擦净,我避开他让他下去吧,莫太太还不依不饶斥骂,我打断她说也不要紧,碰上一点酒水,洗洗就好。
我和这里的夫人们告辞,找到一位侍者询问了游轮上洗手间的方向,他只给我看一条狭长的路。“船上有四个门,开着的那扇门旁边就是,您小心点,不要跌出门去。”
我和他道谢,沿着这条甲板小路走过去,我发现这并不是洗手间,而是储物仓库,我下意识扭头看,那名侍者已经不见了,我正要返回,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道人影晃过,非常快的从一侧蹿出,我来不及认清。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大幅度倾斜出船舱的门,扑入冰冷奔腾的海水里。
头发与衣服在一瞬间漂浮起来,我并不怕水,只是在落水霎那我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对方目的也许要我出丑,也许要取我性命,,尝、之绝不是简单的失足事件,我感觉得到推我的那股力道,是故意而且凶狠的。
我听到岸上女人在惊叫,说有人落水了,但谁也不知道是我,我拼力举起一条手臂呼救,可我的头浮不出水面,很快被吞没。我屏住呼吸朝水面奋力挣扎浮动,这片海域果然比看到的还要更深,池底深不可测,距离水面三五米的地方就已经开始有细小的蚌蜡,甚至无法看清海面的灯光。
我游摆了许久,胸膛那口气几乎完全消耗掉,却发现自己仍旧纹丝未动,甚至还在不断下沉,沉得越来越不受控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加重了我的分量,只拖拽我沉海,不能支撑我浮动。在极度缺氧与失温中,我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四肢也没有了继续摆动的力量,强烈的恐惧感侵袭了我,像无数食人鱼在我身边起舞,为我生祭。
如果死在这片海港,是上苍怜惜我一生不干不净,要无边无际汹涌的海水洗涤冷葬我,还是我注定要尸骨无存成为一滩腐烂的泥J为阳世的一切恶毒赎罪。
我手垂摆下来。身体软绵绵倒在水中,头顶的光圈,不断翻滚的漩涡,都距离我越来越远。耳畔璞通一声巨响,似乎一块巨石坠落,视线里模糊又熟悉的人影从极远处朝我迅速横向逼近,他身上镶嵌了牡丹花的白色衬衣在浑浊的海水里格外明亮,仿佛我的出口。
我见过那件衬衣,我所遇到的男人里,只有乔苍才能把镶嵌了牡丹花的衬衣穿得那么好看,那么英气。他也来了吗。他跳下海救我了吗。他不怪我起了杀心,不怪我毁掉了他的仓库吗。
我呆滞看着那团不顾一切游向我的身影,澎湃的海水将他衬衣隆起,如同一个高高的山坡,他修长四肢在舞动,飞翔,面前升腾起无数气泡,他看着我的方向,身姿那么好看,那么潇洒,他像是深海里的鱼,朝我这棵水草拼了命的靠近。
我仿佛回到了紫荆树林,回到了那漫天紫色的花海,他牵着马。牵着我的手,走过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他越来越近,,平静没有波澜,生死间浮沉的安抚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他清俊的五官在海水的冲击下有些变形,他眼神仍旧很淡泊,直直望着我他最好是没有波澜,否则我更会畏俱,我知道自己距离死亡仅仅一步之遥,他的淡泊给了我一丝我役有半点迎向他的力气,只是在远处不断下沉,最后一口气息吊在喉咙,艰难维持我不晕厥,我呛入了一口咸咸的海水,水里有船燃油的味道,我忍不住呕吐,呕吐的同时又吸进了更多的水,乔苍意识到我有些破气,他更加奋力逼近我。
当他朝我伸出手,快要拉住我衣服时,周容深从我上方的海面忽然出现,役有一点防备和预料J就这样悄无声,自、。
他水性应该比乔苍更好,他没有拍打水花的动静,更娴熟驾驭着奔腾不,昏决要涨晚潮的海浪,快到一个猛子甚至可以游出一米之远,他从上至下的俯冲,受到的压力更大,最终还是乔苍先抱住了我,他卷我入怀的霎那,周容深伸手捞住了我消失之处的一捧海水。
乔苍没有等他,更没有将我交还,而是非常干脆带着我朝水面极速浮出,周容深落入海水的深处,稳定浮力后朝原路折返,他无法冲到我这边,我们不得不从两片漩涡错开,他很快消失在身后。
乔苍扳过我的脸,在我瞪大眼睛的注视下,吻住了我的唇,朝我口中渡入一口热气,气J息染着红酒的味道,如数进入我嘴里,我顿时有了力气,也有了呼吸,视线不再是灰蒙蒙的颜色,而有了光亮。
他原本就很吃力,又分出自己的气,我感觉他紧绷的身体已经有些微微颤抖,再接受他的氧气,他非常霸道按住我的头,重重渡入最后一口,夹着我冲破了那道光我伸出舌尖试图将他抵出,不他将我托举过头顶,支撑着我身体重见天日,岸上早已有许多人等待,见我浮出水面,大声惊呼是周太太,真的是她。
人群中不知是谁拉住我的手,把我放平在甲板上,乔苍和周容深几乎同一时间从相距数十米的两处水面浮出,周容深率先上岸,他一把夺过侍者手里的西装,盖在我胸口为我御寒挡光。
他一只手楼住我瑟瑟发抖的身体,另一只手在我胸口轻轻按压,我感觉到胃里一股冷流翻江倒海,喉咙几番作呕,接着便朝空中喷出了两口水。我觉得气息稳了,只是身体没有力气,海面风声烈烈吹过,拍打在我淌水的皮肤上有些寒冷,我蜷缩成一团,娇小而柔软,激发了周容深最大的怜惜与愤怒,他吼叫到底怎么回事。
经理被几个男宾推出来,他比我抖得更狠,甚至能听到两排牙齿撞击的嘎嘎响,“周,尝、…周太太在储物库旁的舱}刁落水,这是用来给船舱内换气的,不航行作为宴会招待时都会敞开,侍者也会禁止进入,不知周太太怎么闯进去果然有人陷害我,想趁这个混乱的场合不知不觉置我于死地,现场宾客一半都不是特区的人,周边几座城市各种身份都有,而且四只游轮是共通的,可以随意走动,
排查都很难。游轮为了保护客人隐私,是不安置摄像头的,对恨我不死的人来说,简直千载难逢的良机。
不出意料那名为我指路的侍者也是幕后黑手的人,即使我没有主动找他,他也一定有计划引诱我过去。
周容深冷笑,“怎么,我的位置还不够你们留意保护我太太吗。”
经理颤颤巍巍说,“周总一只手都能碾死我们,怎敢不尽心呢,我们真不知道落水人是周太太。”
周容深压抑着愤怒,语气冷意加重了几分。
“不知是谁就不救吗,不管今晚游轮上谁失事,都不是你们承担起经理看了一眼远处低低起伏的海浪,“水太深了,又是夜晚,附近还好,远一点什么都看不清,不是水性特别谁也不敢下去,很容易上不来的。”0,的不J1刀乃莫太太尖锐的声音在经理身后响起,“周太太这是有水性,呛了两口也不碍事,万一不会水,这一次怕是乔先生救也不上来,水下一分钟撑都撑不住。她有三长两短,游轮上所有工作人员一个都甭想活。”
经理吓得脸色铁青,他弯腰鞠躬说是是是,我们的过错。我拉住周容深的手,朝他摇了摇头,我挣扎着要站起来,他按住我肩膀让我别动,他来抱我。这么隆重的场合,我就算再难受也得把面子找回来,不能这么狼狈离场,后面哪个环节我都不会落下。
我问经理有农服吗,他说有,游轮很多礼服,只怕周太太看不上眼,辱没了您的尊贵。我让他给我拿来换上,我抓紧周容深的手,从甲板挣扎起身,我笑着和周围人打招呼,说自己扫兴了,让大家继续。我稍后就来。
常锦舟从非常靠后的人群里冲出来,她看到满身是水,头发和衣服都湿透的养苍,惊呼一声,朝他飞奔过去。“苍哥,你怎么下水了,这么深的海,万一赶上浪头,你知道会出事的。”
乔苍告诉她没大碍,喝杯酒暖暖身就好了。常锦舟凌厉的目光朝我射来,准确无误定格在我脸上。周容深揽住我的腰对乔苍说。“多谢乔总出手救我内人。”乔苍俊美的脸还在淌水,他似笑非笑,“我也不是图周,息这一声谢才肯这么做。”
周容深凝视乔苍不语,身体内散发出的温度阴冷逼人,将我冻得瑟瑟发抖,我几乎不敢侧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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