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季憂思索片刻後咂了咂嘴:“我也不知道要找什麼,總之先翻翻看吧,我一堆你一堆,若是找到什麼守夜人、崔浪等字眼,記得叫我一聲。”
“這可是個大工程,就我們兩個?”
“你說的對,把魏蕊也叫上,人多力量大。”
季憂說完話,叫來了府中的傭人,合力將這些書籍挪到了屋中,而匡找矊⑽喝锝辛诉^來。
蕊兒姑娘剛還因為嫂嫂的離開難過呢,見到滿屋的書不禁微微一怔:“這是要做什麼?”
“季兄讓我們看書,找些關鍵詞。”
“?”
魏蕊有些不懂,但還是乖巧地坐了下來。
三人三張小板凳,開始按照順序一頁頁地翻看起了這些書籍。
在季憂看來,守夜人的事對於整個青雲來說都極其隱秘,所以一定不會在明面上,隱藏在這些書中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畢竟關於守夜人的由來,也是他從天書院的一部話本之中看到的。
所以逐字逐句翻看還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因為陳夫子藏書眾多,有的還厚的一批,這著實不是什麼簡單的工作。
於是一連幾日,除了吃飯之外,三人都窩在書房之中,埋頭苦讀。
“詩詞典籍,趣聞野史,什麼都有,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啊季兄。”
“那也要撈。”
季憂捧著手中的一份史籍道:“若真能找到,或許能揭開很多秘密的,甚至就連千年世家行禍一事也能找到很多不為人知的事。”
匡章犪崽鹦渥硬亮瞬梁梗S後倒了杯茶遞給了身邊的魏蕊。
季憂總說他情商不夠,但實際上他倒是蠻細心的,可以算得上是一枚暖男。
不過當茶杯遞過去的時候,他卻發現魏蕊沒有接下,而是臉頰通紅,對著手中的書卷一陣愣愣出神。
“怎麼了?”匡贞P切地開口問道。
魏蕊瞬間回神,將書本藏到身子後方:“額,沒……沒事。”
匡沼悬c不信,季憂也是。
於是在兩人催促之下,魏蕊頗為不好意思地將那本書拿出來,就見書封上寫了四個大字——《巫山豔史》
見此一幕,季憂瞬間眯起眼睛,翻看了一眼後按住膝蓋:“我以前去找陳夫子借書的時候,可從未見過此類精彩的藏書!”
匡拯c了點頭:“他說他從來不看這樣的。”
“這個老色棍,我倒要看看他整日在看什麼好東西。”
“???”
匡浙读艘幌拢鸵娂緫n開始一陣埋頭苦讀。
待到他讀完之後,便伸手將其遞給了匡眨骸敖浀渲鳎芤骖H深,你好好學學。”
話音落下,魏蕊的俏臉再次如同火燒一般,匆匆茫茫撿起另外一本書假裝在認真觀看。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頗為貨不對板的書籍,比如封面上寫了什麼溼,什麼欲的,結果翻開之後內容卻十分見外。
在這種書裡,季憂還看到了陳夫子用筆墨寫下的批註——狗屎,騙我銀錢!
老頭是有點真性情的。
不過季憂有些納悶,這老傢伙身子都是泥巴做的了,看這玩意兒有什麼意義。
此後又是數日光陰,書房之中的書冊逐漸減少,可眾人始終沒有找到些什麼,劉備文倒是看了不少。
這讓季憂覺得顏書亦幸虧走的早,不然肯定有大麻煩。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少爺。”老邱手持一封信箋,在門外輕喚了一聲。
季憂聞聲抬起頭來:“怎麼了?”
“少奶奶來信了,應是已經回了山。”
聽到這句話,季憂放下手中的書卷,走到門外將信接下。
確實是傲嬌鬼回山之後報平安的信,不過信裡仍舊有一劍穿心的火柴人簡筆畫,只是上面的劍畫的比以往都要粗長,大概恨意頗深。
就在此時,屋子裡的匡仗鹗郑骸凹拘郑銇砜纯催@個!”
“什麼?”
“是陳夫子親手寫的故事書,有點像你要找的。”
“?”
季憂將信收入袖中,轉身進入到了屋中接過了那本書。
寒更巡夜久,獨對雪山崇。
孤燈搖鐵甲,霜刃裂朔風。
青雲天下的話本也好,詩集也好,都喜歡以短詩作為的內容概括,而這短短的兩行所透露的意思則讓季憂凝住了眼眸,於是伸手將其翻開。
這本書是以陳夫子視角所寫的,通篇內容都是我有一位朋友。
而果不其然的是,他書中所寫的這位朋友,與他在那位戲班太師父口中所聽到差不多。
“什麼是天有損,人難全,滅聖器,還乾坤?”
匡城也湊過來看了許久,對著書卷中頁的一句話發出了疑問。
季憂聽後凝住了眼眸,也忍不住微微皺眉。
陳夫子教課不錯,但寫書明顯不太在行,尤其是以局外視角的描寫提供的資訊都十分隱晦。
不過從這句話的字面意思當中,季憂倒是有些猜測,心道當年守夜人莫不是要將七大仙宗的聖器毀掉才惹來了殺身之禍。
“你們看這個。”
“?”
正在思索的兩人忽然回神,隨後轉頭看向魏蕊。
從陳夫子家裡搬來的並非只有書籍,還有他的一些雜物。
而魏蕊此時從那些雜物之中取出了一塊石頭,其中金光盪漾,光環陣陣。
“是聖器本源。”
季憂看了一眼,道出一聲。
去年冬日,顏書亦借本源給元辰煉化,所散發出的氣息與之是一樣的。
他對著那光芒看了許久,隨後便伸手去接,結果還未碰到石塊,其中的金光便瞬間沒入了他的體內。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兩人全都一陣驚愕,忍不住抬頭看向了季憂。
季憂也是一陣驚訝,瞬間開始內視,卻發現那縷本源已經匯入到了其靈海之中。
“季兄,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我和聖器之間確實是有聯絡的,可是為什麼呢?”
當初入天書院的時候,天書主動前來尋他,引他去了虛無山,整個過程都表現的無比親近,如今還被本源之力入體,更說明了這一點。
季憂思索許久,眼眸逐漸變得深邃。
第三百六十三章 出走的妖族公主
“少爺,簽了工約的外州農工全都朝豐州府來了。”
清晨時分,季憂剛剛起床,便聽到了老邱前來傳訊。
將陳夫子舊物翻看過後,關於守夜人的事情仍舊迷霧重重,他冥思一夜,推測頗多,但隨著推測的而出現的疑問便更多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率先專注於當下。
季憂穿好衣服,伸手從桌上拿起了給傲嬌鬼的回信。
這丫頭特地給他寄信報平安,於是他昨日就寢前回了一封,信中畫了一隻穿虎頭鞋的胖娃娃。
這胖娃娃是根據新元時老邱買來的年畫臨摹的,看上去活靈活現。
推門出戶,他將信交給了老邱,隨後又道:“去叫匡杖グ伞!�
“是。”
老邱躬身,隨後去了西廂喚來了匡書生。
三人來到寨門之外,穿過了府城的長街,便見遠處有烏烏泱泱的人群朝著豐州緩慢湧來,一眼望不到邊。
見到這一幕,季憂和匡詹唤夹奈櫋�
對豐州而言,低廉的勞動力確實有助於地區的發展,可問題在於人數真的太多了。
若是土地租賃能夠成功,這些人不愁安置,但改革未成,這些不對等的勞動力也是一個麻煩,畢竟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揹著沉重的稅奉。
而豐州,當真沒有能力養活天下。
“先通知各州官府派人前來,登記造冊,按照所熟悉工作劃分吧,另外將一直從事於農耕的人按照青壯,體弱,年邁,孤殘劃分一下等級。”
望著那成群結隊湧入豐州邊境的百姓,季憂思索半晌後開口吩咐。
聽聞此聲,匡詹唤D頭回望:“要明明白白地給人劃分三六九等麼?”
“豐州容不下太多人,定然是要遣回一批的,只能出此下策了,不然的話,連豐州現在的環境都會亂掉。”
“這倒也是……”
匡漳哉Z一聲。
修仙者之所以能毫無顧忌地對平民如此壓榨,除了大夏當年的稅奉承諾,最關鍵的就是以仙凡區分了層級。
這其實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民眾一旦接受這種登記制度,往往會從內部產生從上至下的壓迫。
可事到如今,他們也不得不這樣做了。
匡書生遠看而去,眼眸微凝。
此般距離,以他的肉體凡胎是看不清的,但從那些緩慢而踉蹌的動作上來看,他卻似乎看到了他們臉上麻木與疲倦。
這種場景看多了,當真是會讓人心態失衡。
老邱此時已經安排了身邊的幾個大小夥子,前往豐州府送信。
接到命令之後,豐州府知州立刻通知了下屬郡守,於是各地官署開始派遣了大量的官差及民兵,朝著那些從六州湧來的難民而去。
並設立了臨時崗哨與登記點,開始按部就班地為組織人群,讓他們以村、鎮、縣為單位進行登記。
觀望了半晌,季憂重新回到了季寨,隨後在院中擺滿了靈石。
他如今的肉身戰力仍在無疆中境,對比先前於外出煉道時進展不算太快,但所需的靈氣卻又拔高了一個層次。
現如今天然靈氣聚集地的靈氣量已經不夠一次完整的煉體了,靈石的輔助成為了必須。
十六次……
季憂忍不住默唸了一聲。
衝擊第六關是他從天書院甦醒後就開始的,過靈火透體十六次。
根據這個來推算,第七次肯定只多不少,往後甚至會更多,而需要的精粹靈氣更加磅礴,也就意味著他需要更多的靈石。
靈石價格貴啊,但又不得不為。
季憂悄然入定,開始吞吐靈氣。
而隨著他的氣竅全開,鋪在其周圍的靈石也應聲碎裂,無數精粹靈氣和天地靈氣匯入一起,瘋狂地沒入他的體內。
星月輪轉之間,數日晃晃而過。
第五次靈火狂燃,灼熱的火苗逐漸開始從其體內透出,期間伴隨的劇痛令他的牙關被咬的咯吱作響。
這就是第二階段,隨著靈火在體內燒透,灼熱的火焰便會透體,隨著次數的增多遍佈全身。
這過程就如同練氣,將肉身燒成渾然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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