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顏書亦皺起了好看的眉心:“你的意思是說,楚家人自己都不知道岐嶺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這個可能。”
“可若真的不是楚家做主一切……”
顏書亦說到這裡後目光微凝:“那豈不說明他們都只不過是一具具的提線木偶?”
杖鐑扇怂f,若在背後隱秘佈局的不是楚家人,那此事背後肯定另有其人。
而他從始至終都未曾暴露,哪怕此時還尚在暗處。
兩人雙雙陷入沉默之中,開始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與此同時,季寨前院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寨中的夥計石頭端著一隻瓷碗快步而來。
因為氣溫驟降,再加上降雪的緣故,石頭在喘息之間嘴裡白霧飄蕩。
“邱叔,東西買到了。”
“怎麼這麼晚才買到?”
石頭喘了口氣在庭院中止步:“入冬了,家家戶戶都等著新元才肯殺牛宰羊,新鮮的很少找呢。”
邱忠伸手將瓷碗接過:“辛苦了,去賬房領賞吧。”
“多謝邱叔。”
“去吧去吧。”
邱叔目送他遠去,隨後快步跑到廚房,將石頭端來的東西遞給了廚子燉上。
少爺他啊,看樣子確實不行。
前段時間院子裡有那麼多仙子,結果晚上房間裡什麼動靜都沒有。
如今少奶奶來了,這件事就更要抓緊了,他這個當管家的也就只能多操心操心了。
隨著食材下鍋,季寨的上空重新飄起了炊煙裊裊。
沒多久的工夫,邱忠就端著一隻大湯碗,朝著主屋走去,隨後伸手敲響了門扉。
季憂還在思索著災禍之事,聽到聲音後將手中那雙香香軟軟的玉足放下,喊了一聲進。
於是老邱就端著湯碗走了進來,放在了火爐前的矮桌上,碗中長長的一根十分顯眼,看的季憂屏住了瞬間屏住了呼吸。
催娃,雖遲但到。
全在湯裡了!
老邱進屋後什麼話也沒說,心道全在湯裡了,然後就匆匆離去,並順道將門帶上。
見此一幕,季憂沉默許久,接著不動聲色地取出碗勺坐了回去,將碗盛滿後喝了口湯。
此時的顏書亦正虎視眈眈地看著那碗湯水,雪白的玉足不禁輕輕蜷縮。
第三百六十章 那就日後再說
“不管千年世家聯手行禍的背後還有沒有藏的更深的人在佈局,但從事件方面而來,此事總歸是結束了。”
“借仙緣飛昇的妖人已經伏誅,遺蹟也已被仙宗掏空,怕是也翻不起什麼浪頭。”
被暖爐烘烤的熱乎乎的房間內,季憂一邊喝湯一邊說著。
這世上唯一可以凌駕仙宗之上就是遺蹟之中的仙緣,沒了這些,那藏在暗處的人禍心再大終究也有心無力。
所以哪怕先前的討伐戰中被殺被抓的不是全部,但既然遺蹟已經空了,就算有藏的更深的幕後者怕是也只能收斂起心思了。
只是說到這裡,季憂心中仍有異樣,覺得有些渾身不適的感覺。
因為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個人,楚家、李家等圖值氖锹}器,那這個人圖值挠质鞘颤N呢。
他抬起頭,看向被爐火映照的面容如玉的靈劍山小鑑主。
討論比苦思要好的,就是因為不同的思考方式可能會側重到不同的方向,對事件的推測也會更加全面,所以他想知道傲嬌鬼是怎麼想的。
不過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顏書亦正一臉冷傲地看著自己的碗。
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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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書亦思量許久,隨後不動聲色地將襪兒捏在手心,玉足伸進鞋中,裝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緩緩起身。
小鑑主的身段極好,該凸凸該翹翹,側身立於房中,再配合她一貫的清冷表情,當真如斷情絕愛的神女臨凡。
“此事真相如何倒不急於一時,若那人就此偃旗息鼓自然無礙,若他仍有心思則早晚暴露。”
“本鑑主舟車勞頓,有些乏了,今日議論便到此為止,有何事日後再說。”
話音落下,小鑑主面無表情地向門外挪步。
她已吩咐卓婉秋在西廂收拾了住房,而現在,她要回去睡覺了。
但還未等她走出一步,小鑑主就被拽住了手腕,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害啪。
在一陣香風繚繞,她被拉了過去,嬌軟的身體一瞬間就跌進了季憂的懷中。
有何事“日後再說”,對這句話,季憂表示十分贊同,準備開始。
剎那之間,小小的房間不斷有劍氣升騰,渾厚的氣息致使火焰升騰的爐膛都是一陣轟鳴。
而在這奔流靈氣之中,小鑑主的外衣和內衫倏然飄落。
轉眼就只剩了明黃色肚兜,一邊揮手和季憂不斷拳掌相交,一邊雪白一隻地被抱到了床上。
“老邱和匡斩颊f,你在靈劍山上整天想給我生一個,就連丁瑤和卓婉秋也是這麼說的,莫不是在騙我?”
“只是為玄劍峰延續血脈的考量。”
“那你跑什麼?”季憂不禁居高臨下地看向她那漂亮的鳳眼。
而回應他的,則是夾雜了渾厚靈氣的一記重拳。
沉悶的聲響在房間不斷響起,但好在主屋與東西兩院還隔著花園與湖塘,倒是可以任其折騰。
不過打著打著,眼前陌生男子的衣衫被她拽開,被壓在身下小鑑主忽然停了手。
天道祭一戰,季憂受傷最深的是經脈,但並不是說除了經脈就沒有外傷。
他被撕裂的肩頭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腹部也是爪印明顯。
“六大仙宗之間,只有靈劍山沒有臨仙境,一個無疆中境的小鑑主如何守山?”
“他怕你出事,去強殺楚先了。”
“天道祭開啟,煞氣如海,這幾乎是個死局,連那些親傳都望而卻步。”
“鑑主,姑爺他撕開了天道祭,在煞氣之中斬殺了楚先,身受重傷後陷入了昏迷。”
顏書亦的腦中不斷響起在先前在靈劍山聽到的描述,紅唇倏然輕咬。
她其實很清楚,有些事情哪怕再兇險,到別人嘴裡也只是一段描述,但其中的殺機真的會讓人頃刻斃命。
她自然清楚一旦修仙者在天道祭中迷失意味著什麼,同樣也清楚在煞氣之中斬殺一個戰力相同但不受束縛的對手有多麼艱難。
這種事,幾乎十死無生,但他還是跳了進去。
但他一向不喜歡仙宗的,仙宗遭劫對他而言說不定還是件好事。
季憂見她忽然不揮拳了,於是低頭看去,就見她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傷口處,眼眸中隱約帶著些心疼,於是稍稍停止了動作。
“只是些皮外傷罷了,我甦醒過來時候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哪裡傷的最重?”
“經脈被吸空了,強烈的奪取導致萎縮不斷,但終歸也是熬過來了。”季憂握著她翹在半空的雪白腳腳輕道。
“小小天書院弟子,倒是有些本事。”顏書亦淡漠開口。
季憂眯起眼睛,心說身上就只有一件肚兜了,圓圓都遮不住還能高冷啊。
不過就在他暗自吐槽的時候,他感覺被顏書亦用雙腿腿抵禦的身子倏然向下一滑。
昏暗的夜色下,小鑑主將眼眸瞥向一邊,忍不住悄悄將雙膝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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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昭昭,星月輪轉。
雪白的素手瞬間將床上的被褥抓出了萬千的溝壑,懸空的腳腳在一瞬間驟然緊蜷。
隨後,床板開始一陣搖晃。
冷傲的仙子隨之一陣顛簸,嗚咽中滿是狗俚慕泻啊�
沒有的燈火的夜色很漫長,尤其冬日。
從戌時天黑,一直到辰時才有光亮,滿打滿算都要有七個時辰。
如此漫長的黑夜,睡眠自然是唯一的選擇,不然也沒有什麼好做的。
何況在這個時代,煤油這種東西也是稀罕物,價格比糧食都要昂貴,自然也不會有人捨得點燈閒坐,於是基本一入夜便休息了。
但季寨主屋之中風雨交加卻一直不肯停歇,噗嗤聲此起彼伏。
轉瞬之間,一波洪水決堤急湧,但狂風暴雨仍舊不停。
幾次三番之間,羞憤交加的小鑑主開始後悔了。
“你還沒好……!”
“好了,熱身結束。”
“?”
“大膽天書院弟子,不許再來……”
“那怎麼辦?”
季憂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顏書亦啵一聲起身,梨花帶雨的臉上一臉防備神態,卻發現狗僬⒅约旱淖彀汀�
愣了一瞬,小鑑主的眼神瞬間殺氣盪漾。
入冬後的豐州氣溫極為寒冷,後半夜再次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落下,清晨時非但不停,甚至還有增大的趨勢。
邱忠和院中的下人已早早起來,順著燒出的濃煙,檢查著季寨的地火通道。
還有寨中的孩子,也在雪地之中的一陣嬉鬧。
季憂被前院的聲響吵醒,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看了一眼懷中的雪白鑑主。
修仙者不需長眠,像這樣一覺睡到通透的時候並不多,上一次還是在丹山的竹樓之中,渾身舒爽無比。
人果然是要有老婆的。
季憂喃喃一聲,輕手輕腳地坐了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聲響,睡夢之中的顏書亦眉心微皺,下意識地想來找他。
而在摸到他手臂後瞬間,她眉心的那絲不安瞬間消散,又恬靜睡去,如同一隻可愛的貓兒。
見此一幕,季憂放緩了動作,一直等她再次陷入安睡後起床,伸手撿起地上的肚兜和褻褲放在床邊,洗漱穿衣後走出了房門。
顏書亦忍不住來找他了,改變了他先前的計劃,但同樣也帶來了新的變化。
比如陳夫子的事。
季憂在前院找到了老邱,叫他派人去玉陽縣,將陳夫子舊寨的物品送來。
“陳夫子舊物?少爺可是知道了他的下落?”
“差不多吧。”
季憂說完後又道:“另外還要麻煩邱叔幫我去買張床,等到你們少奶奶醒了,就給我擺到我房中的西側去。”
老邱聞聲一愣:“公子要換床麼?”
“不是換床,只是多擺一張。”
季憂將事情交代完,又要了鑰匙,去了陳夫子在季寨之中的住所。
陳夫子是靈劍山前代掌教,與守夜人崔浪曾是好友,在崔浪死後為其守夜,這個辛密可以解釋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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