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顏書亦看她一眼:“可你昨日還說兩枚丹藥需要差不多的時間。”
“煉丹的火候和時間是既定的,不可延長或縮短,但兩爐一起煉製,時間便可以重合利用”
“原來如此……”
元采薇目送他離開,隨後翻手取出一隻藥匣,從其中捏出一枚烏色丹藥。
吃了不疼的丹藥她許久之前就練好了,每次來盛京都會隨身攜帶……
雖然靈劍山小鑑主看的嚴,但萬一呢。
所以,她此番倒是省了再煉一枚丹藥的時間了。
顏書亦隨後便從魏家別院離開,隨後去了匡漳茄e,推開院門就見到季憂與匡照诖反蚰旮猓抗猸h繞一週,黏在了季憂的身上。
做好的年糕會被分裝成數份,如同往常一樣,一部分送到孤殘院,剩下的自己留一份,給季憂一份,還有幾份送給司仙監的同僚。
給季憂準備的那一份比上一次的要多,因為在匡湛磥恚拘值脑鹤釉絹碓綗狒[了。
說不定以後再做,都不夠季兄一家吃的。
季憂此時將打好的年糕裝笸籮裡準備端進屋,便見到顏書亦不知何時來了此處:“怎麼就你一個,你和元采薇不是一起出去的?”
顏書亦看著他:“采薇姐買完東西之後便回去了,我閒來無事,便想著來找蕊兒妹妹聊些家常。”
正在分切年糕的魏蕊忍不住抬起頭來,眼神裡流露出一絲複雜。
哪有什麼閒話家常,顏姐姐一進門,眼神就黏在了季公子身上。
季憂一臉好奇地看著顏書亦:“你們兩個人一起出去這麼久,買了什麼?”
“沒買什麼。”
“奇奇怪怪……”
季憂笸籮中的年糕分好,裝入油紙包裡遞給顏書亦:“這一份是咱們的。”
顏書亦將其拿住,隨後便看著季憂將其他的幾份分完,拉住她細滑的小手向外走去:“老匡,我先回去了,過節的冬釀就不要買了,我明日若是過來給你帶一罈。”
匡张e著木槌聞聲回頭:“季兄家中有冬釀?”
“老邱他們寄來的,正在驛站,我還沒來得及取。”
“那便勞煩季兄了。”
季憂點了點頭,牽著小手往外走去。
顏書亦乖巧地被他牽走,一路跟回了無慮商號。
屋子裡的火爐還未燃盡,被季憂填入了柴火,隨後以靈氣催燃。
小鑑主則把帶回來的年糕放入到了櫃子上,挨著季憂坐了下來,隨後將腳上的鞋襪脫掉。
白嫩的玉足桃粉點點,小巧一隻地放置在了距離火爐較近的腳蹬上,被火光映照的晶瑩剔透。
等到腳丫稍暖,顏書亦發現季憂正看著她,於是漂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茫然。
幾息之後,季憂向著她湊近了過去。
顏書亦眼眸輕眨,忍不住紅唇輕啟,香舌微探。
但剛有舌尖探出一點,橫在貝齒之間,她就發現陌生男子目標並不是自己的嘴巴,而是自己的頸部。
隨後,一陣溫熱的呼吸順著她的脖頸噴落,讓靈劍山小鑑主不禁向後一躲。
她已經很習慣和季憂親密了,平時也沒少坐他懷裡耳鬢廝磨,但剛才那一股氣息卻讓她有種酥麻感,有點想嚶。
季憂帶著疑惑抬起頭,忽然看到顏書亦那探出的香舌,於是低頭將其唇瓣含住,嘖嘖聲間,那一雙雪白的腳腳在腳蹬之上蜷縮了起來。
他方才聞到一股藥材的淡香,有些奇怪,但想著元采薇現在與她住在一起,又覺得不算奇怪了。
自元家姐弟來後,他和顏書亦就不太好有機會親近了。
當然有醋精盯著,他和元采薇自然也是一樣。
這樣下去,生生不息根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季憂思索良久,眼見此時四下無人,唇舌未停間鉤住了顏書亦纖細的腰肢與腿彎,將她輕輕抱起,打算進臥房來一個擇日不如撞日。
不過就當他準備邁步之時,卻見親吻之中的顏書亦輕輕睜眼,身後劍氣呼嘯。
感受著那不斷升騰的氣息,季憂坐了回去,伸手打在了她的挺翹的臀兒上,惹得小鑑主張嘴咬他舌頭。
今後一定要好好修煉了。
匡盏脑捠羌俚模瑳]有修為,好身體根本沒有什麼卵用。
第二百八十九章 姐夫救我!
盛京驛站這幾日異常忙碌,畢竟禮尚往來間,多有貨品在青雲天下不斷週轉。
季憂沿著清晨的薄霧出了無慮商號,一襲白衣地來到了此處,排隊許久才取到了自己的貨物。
邱忠寄來的酒水有好幾壇,都是豐州的農戶自己釀製。
清點結束,季憂大手一揮將其收入到了儲物葫蘆之中,輾轉間來到了匡兆∷鸵娍镎正在揮毫潑墨寫著新元的楹聯。
季憂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見到一副對仗工整的對聯。
松窗讀史常懷天下憂樂。
梅塢烹茶不忘社稷興衰。
季憂知道,這是匡諏懡o他自己的。
他現在的日子比以前過的要好,和在玉陽縣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此聯是他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因此而忘了居安思危。
匡沾藭r停筆抬頭:“季兄來了?”
季憂點了點頭:“寫得不錯,你要是不在司仙監了,賣字畫也能活。”
“承蒙季兄誇讚,要不要給季兄也寫一副?”
“可以,寫吧,樣貌、天賦、隨你以何為題,不過君子聖賢就算了,我配不上。”
匡罩匦绿峁P,思索許久之後才謹慎落筆,隨後簌簌寫出兩排大字。
三妻四妾滿後院,鶯鶯燕燕。
多子多女繞膝前,攘攘熙熙。
季憂看後沉默許久,抬頭望了一眼匡眨X得這小子像是在嘲諷。
他昨日從這裡回去之後,和靈劍山小鑑主啵嘴到傍晚,都快把那丫頭頂的高半頭了,然後顏書亦就說了句天色已晚就起身回去了,根本沒有管他的死活,以至於他未得好眠。
多女多子繞膝前,攘攘熙熙,嘖。
季憂從儲物葫蘆之中取出酒水:“老邱送來的,給你留兩壇。”
“我就一個人住,兩壇有些多了……”
“不多,再見。”
“誒?季兄怎麼這麼著急就走?”
“回去修煉!”
“?”
季憂留下酒水之後飄然出門,隨後回到了無慮商號。
商號裡的夥計前幾日便被放了假,此時院中空無一人,他於茶亭之中引燃了爐火,隨後盤膝入定。
隨後清明瞭道心,開始汲取天地靈氣。
季憂先前就猜過,靈氣是一種萬有物質,可以作為任何形態的存在,而此時因為天氣的原因,被收入體內的靈氣也帶著一股冰涼的寒意。
而隨著這些靈氣順著他破碎的靈元流淌到體內,立刻就在心念之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熾熱的火焰開始燒透他身體的每一寸,使得他渾身顫慄,疼痛感深入骨髓。
他上一次肉身破大關是在先賢聖地,那地方靈氣濃郁,對肉身提升當真是一日千里。
但從其中歸來之後,外界的靈氣濃度卻並不足以支撐他如此強烈的燃燒。
煉體並不比悟道容易,因為季憂在先賢聖地的幾次突破,都感受到了過程的延長,先是三重關,接著是五重關,七重關,如今怕是達到了九重關。
五重七重在先賢聖地的加持之下,並未消耗季憂太多的時間,但如今的九重卻進展極緩慢,直到此刻他才摸到第一衝關。
這也是他打不過顏書亦的原因,因為若是以悟道境界的劃分來講,他甚至初境未滿。
季憂此時捏緊了拳心,渾身的氣勁洶湧著,額前開始有汗液出現。
顏書亦帶著丁瑤和卓婉秋前來蹭飯,又一次圍觀了他的修煉過程。
“公子修煉的時間比以前更長了,這都已經巳時了。”
“新元快到了,我這幾日見到好多的天書院弟子都暫停修道,下山會友,公子怎麼忽然勤奮起來了。”
聽著丁瑤和卓婉秋的對話,冷傲的小鑑主捏緊了拳心,想起他昨日要抱自己回房的事情。
這傢伙想要打贏自己,讓自己給他懷崽崽……
此時已經臨近新元,盛京城中也開始越發熱鬧了起來。
家家戶戶都將紙燈懸掛,東西兩市則開始規劃著花燈節的攤位,亦有擺滿冬釀的攤位開始在主街出現。
家中愛熱鬧的小鑑主有些坐不住,但自己不說,而是讓丁瑤撒嬌,央求季憂帶他們上街。
熱鬧的東西兩市,做生意的攤販在這人流湧動的人潮之中奮力地兜售著。
季憂戴著蒙了面紗的三個姑娘於長街之上穿過,買了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隨後來到了醉仙樓的二樓,找了個包廂坐了下來。
顏書亦可以用靈鑑抹去三人痕跡,以避免身份暴露造成騷動,但日常的談話仍舊不方便,所以尋個包廂要好一些的。
而一分錢自然有一分貨,二樓包廂雖然價格昂貴,但比起擁擠的大堂,視野卻開闊得很。
歌舞也好,彈唱也罷,全都能盡收眼底。
四人坐下後點了些茶水和點心,還沒等上齊,就見元辰匆匆而來。
上來之後喝了杯茶,拿了塊綠豆糕就又跑了下去,在擁擠的前堂中費勁地穿行,擠到了下方的舞臺前。
他現在都已經摸清盛京各大茶樓酒樓的節目時間了,知道說書的節目很快就要到了,坐在=最前方是為了最為直接的震撼。
季憂這幾日忙著修煉也沒顧得上元辰,見他這般火急火燎的不禁疑惑:“元辰最近在忙什麼?”
顏書亦放下茶杯,抬起眼眸看著他:“元辰掌控聖器很不順利,於是我給了他一縷聖器本源,他近幾日都在煉化那縷聖器本源。”
“聖器本源?”
“用以檢測,若是不被聖器本源排斥,那他便可以執掌聖器,而隨著這幾日看下來,元辰應該是不被排斥。”
季憂張了張嘴:“那他為何在丹山之上一直都不順利。”
顏書亦嚴肅地了表情:“可能是元辰真的不夠努力,所以元采薇很生氣,以至於元辰這幾日過的很慘,只能偷偷出來聽會兒書。”
“給出一縷聖器本源,對你會有影響麼?”
顏書亦聽出一絲關心,反其道而行之,秉著鑑主威嚴將眼神變冷了起來:“小小天書院弟子管的倒寬。”
季憂抬頭看向丁瑤和卓婉秋:“你們把頭轉過去,別壞了你家鑑主在你們心中的威嚴冷傲。”
小鑑主:“?”
丁瑤和卓婉秋沒敢怠慢,立刻轉身,心說我家高高在上鑑主又要被打屁股了。
果不其然,隨著兩人念頭的忽起,身後響起“啪”的一聲,同時還有呼嘯的劍氣吹翻衣袍的聲音。
等二人再轉頭,就發現自家鑑主正滿臉殺氣地看著他,忍不住癟癟嘴,心說鑑主也只會拿氣息嚇唬人了,實際上根本捨不得動手。
半晌之後,劍氣呼嘯半晌的顏書亦被餵了塊糕點,忍不住輕輕開口。
“你若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本源之力多一些少一些倒是無關緊要,不過它連通我的靈鑑,若是被心存歹意之人拿去或許會有麻煩。”
“是元采薇找你要的?”
“她太過憂心,所以我才想了這麼個辦法。”
“看來你們姐妹雖然平日吵嘴,但感情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話音落下,包廂之中忽然沉默。
季憂看著顏書亦虎視眈眈的表情,心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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