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季憂深吸一口氣,怒喊一聲殺人啦!那農戶這才慌了神,立馬把孩子抱回屋中,將門扉關得嚴嚴實實。
而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加劇,鮮血也在不斷地滲出,將他的白袍暈成了扎染。
更要命的是,不知是何原因,一些邪種開始不斷向著他這邊聚集。
眼看著越殺越多,季憂頭皮都麻了。
難道邪種真的都是女的?
季憂喘息一口,立刻甩劍而出,切開一個半圓,順道把邪種引向了王教習那邊。
王教習也正帶著其他的掌事院弟子衝過來幫他,於是順勢斬了上去。
同時跟來的還有陸清秋一行人,揮劍而來,將把王教習護至身前的季憂護至身前。
“掌事院的三位掌事呢?還有內院跟來的弟子呢?放火法啊!”
“他們在沿山尋找丹宗弟子。”
“找到了?”
“沒有,連屍體都沒見到,應該是被劫走了,但絕對不會是邪種乾的。”
王教習持劍殺退一隻邪種:“這次的襲擊是有人在操控,誒,你怎麼坐下了。”
季憂倚樹蹲下:“你們先頂著,我先歇會兒……”
“?”
第三十八章 是物理,我加了物理
隨著山林的霧氣越來越重,原本滿山遊蕩的邪種開始逐漸聚集。
王教習劍砍的直燙手,只能怒而罵娘,而季憂這才緩了過來,拄劍起身。
“要殺出去才行。”
“太多了,殺不出去就會被困死。”
季憂將剩餘的兩劍回鞘,掂著手裡的那把主武器道:“排成縱隊,你與我在前方開道,剩下的人背對背隨後,這些鬼東西不強,單純是多,有機會的。”
王教習聞聲看向周圍的弟子:“也就只好這樣了。”
“動手吧!”
季憂以靈氣灌輸長劍,在掌心不斷聚集靈氣,隨後就一道嘹亮的劍吟響起,手中利劍瞬間穿風而去,殺穿一片。
這一幕,就彷彿剛進山的那刻,密集的邪種堆被撕開了一條狹長的缺口。
“換你了。”
“?”
王教習瘋狂舞劍:“不是,才一劍啊,你這就歇了?”
季憂揮手如砍瓜切菜:“我要蓄力。”
靈元破碎之後,季憂不需要藉助靈元,自身呼吸便能聚集靈氣,恢復速度極快。
但一劍幾乎清空了他所有的庫存,所以他需要時間來恢復的,而這段間隔,就需要王教習頂住。
正所謂名徒出高師,對於王新安的劍法,季憂十分信賴。
他之所以只是個外院教習,終歸不是因為能力不夠,而是沒人習武。
不過聽說季憂又歇了,王教習人都麻了。
怪不得剛才那一劍如此迅猛,原來是用了所有的靈氣,這自己要頂到什麼時候?頂到墳頭草三丈高嗎?
就在此時,季憂重新握劍:“好了,該我了。”
“你靈氣恢復的這麼快?!”
“那要不你再撐會兒?”
“不了不了,你來你來!”
夜色之下,原本突圍速度已經放緩的隊伍前方,忽然又是一道嘹亮的劍吟,前方再次出現巨大的缺口。
季憂知道王教習實力不錯,耐操,所以直接捨棄了普攻的機會,直接成為一個人形技能釋放器。
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衝的出去。
王教習深受震撼,也不囉嗦,直接提劍頂上。
他先前就說過,武技誰都能學,但想要將其演化為武道,終歸是要有一份戰鬥意識在裡面的。
季憂的劍不是強在多麼高明,而是在於如何哂谩�
媽的,完犢子了。
王教習有預感,今夜之後試劍林的人要更滿了,他的工作再也不會快樂了。
與此同時,陰雲密佈的山頂上,一黑衣老者與一腰繫長刀的年輕人本打算要離開,此時卻不禁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渾身煞氣的邪種是一抹濃重的黑,聚集於一起便是一片濃重的黑。
而天書院弟子的縱隊則如同長龍,不斷挺進,每當要力竭之時便有一道嘹亮的劍吟響起,劍氣橫穿。
最後竟然真的有驚無險,引著所有邪種退回到了萬涿山的邊緣。
“走吧,目的已經達到了,不要節外生枝。”
“不行,殺了他。”
“那三個被引走的掌事快要回來了!”
“有一招的時機,天書院是重要一步,可卻有意料之外的人一直在跳,不殺了不安心。”
佩刀的年輕人剛要阻攔,卻沒想到黑衣老者直接殺了出去,伸手朝著那漆黑中的白浪而去,一束雷光瞬間落地。
媽的,最近發過什麼誓嗎?
季憂已經蓄力完全,但見天雷迎面而來,心中一驚,立刻舉劍硬抗。
上五境與下三境終究有著天壤之別,便是這一道驚雷便能直接要命。
靈氣絕緣,但很快就要被雷法頂破,季憂揮手召出第二劍,雙劍碰撞間引雷而去,揮手劍落大地,巨大雷光直接沒入了地下。
見此一幕,王教習麻了,身後的弟子也麻了,而空中那位黑衣老者也麻了。
同時,沿著夜色匆匆趕回的三位掌事及內院弟子也全都麻了。
是物理,我加了物理。
季憂抬起頭,便見到那一襲黑衣一擊不成迅速退走。
三位掌事本想去追,沒想到一股極大的威壓忽然從天而降,將那黑衣老者直接拎走,轉眼間便不見蹤影。
見此一幕,三位掌事心有餘悸,追都未敢去追便愣在當場。
隨後他們便聽到一陣陣的驚呼聲,再往下看去,便見邪種已經順坡而來。
於是三人立刻祭起來時所坐的巨大的飛劍,直接迎面將其拍在了山崖上。
此時,危機解除,眾人看向季憂。
剛才那位黑衣明顯就是融道上境,與下三境圓滿之間隔著兩個大境界。
武道雙修或可同境界無敵,但怎麼可能在融道境下一擊不死,還毫髮無傷。
“你……你硬抗了一道雷法?”
“不,是大地母親。”
季憂抿了下乾澀的嘴角,從懷裡摸出一塊冰涼梆硬的東西,藉著月光一看,竟然是塊不知道雕刻了什麼圖案的石頭。
王教習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剛才從一隻邪種身上掉下來的,我抽空就給揣懷裡了。”
“你揣著它做什麼?”
季憂撓了撓頭,有些遺憾:“我覺得太古遺蹟沾了個古字,那裡面肯定是有古董什麼的,賣了或許可以換錢。”
王教習睜大了眼睛:“生死關頭你也沒忘了發財啊?”
“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正在此時,秦掌事忽然從空中落地,將季憂手中的石塊接到了手裡,檢視許久。
計掌事和郎掌事也一同走了過來,見到這東西,眉心深皺。
如果所料不錯,這是太古遺蹟中的一塊殘瓦,應該是邪種離開墳冢的時候帶出來的。
他們以前一直覺得邪種一旦離開遺蹟太遠,身體就會失去活性,但現在看來,這一點變了。
不然他們根本無法解釋萬涿山附近明明沒有大型遺蹟,為何會出現這麼多的邪種。
“秦掌事。”
“嗯?”
王教習喘了口氣:“丹宗弟子找到了嗎?”
秦掌事搖了搖頭:“失蹤了,他們不是殺人越貨,看來丹師才是目的。”
就在此時,眾人忽然感覺到一股靈氣從盛京方向而來,是原本留守於院中的幾位弟子。
眼看著他們落地,秦掌事的心中出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出什麼事了?”
“洪山靈礦遭遇邪種襲擊,綠柳山莊遭遇邪種襲擊。”
秦掌事忍不住皺緊眉頭:“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第三十九章 派遣名單
敵襲來得快去得也快,只剩下滿山的邪種屍體,如同被刻意安排來製造混亂的工具,如今目的已經達成,便被隨手丟棄。
天書院弟子乘飛劍回到城,看著黎明將近時已燃盡的花燈,以及靜謐的盛京,全都有種恍惚感。
新元一日,原本該吉祥安泰。
他們還約好要一起逛逛花燈會,沒想到此刻烙印心頭的卻是城外那濃霧與煞氣。
而隨後,連續不斷的訊息則更讓人震驚。
除了丹宗遭劫之外,中州、涼州與幽州全都出現了大批次的邪種。
天書院所購的一批用以內院修行的靈丹被劫,所掌控的靈礦如今也死傷無數。
可以確定的是,這些邪種明顯是被人操控,而且不知以何種方法,竟能長時間離開太古遺蹟。
邪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若是某個仙宗在背後策劃,或者某幾個仙宗在背後策劃,就是為了針對其他仙宗,那麼這件事就僅僅是一個開始。
這並不新鮮。
這些年,有能力摸到上五境門檻的弟子幾乎都遭遇過查詢不出線索的暗殺。
北原這些年常有天生靈藥出現,也曾引得死傷無數,巫蠻與大夏的戰亂便是由此引起。
還有百年前的陣師一脈,研究出了可以剋制臨仙境的驚仙陣,眼看便要崛起,最後卻慘遭屠門。
丹宗也曾經歷過最為黑暗的恥辱時代,那時的丹宗弟子幾乎全被劫走圈養,日夜不停地煉丹。
靈劍山曾有一位鑑主,當年被誘入了一處太古遺蹟,到現在都生死不知,此後的靈劍山與其他仙宗便再也沒有來往過。
所謂安久必亂。
現在,真的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他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很散碎,但邪種與遺蹟有關是可以肯定的。
於是天書院先後派遣了無數弟子,以盛京為起點向外搜尋,調查周邊遺蹟是否有異狀。
雖然掌事閣弟子不敢深入不可知的遺蹟深處,但仍可以透過草木踐踏的痕跡來判斷災禍的源頭。
“根據掌事院弟子多日來的查訪,出現問題的遺蹟分別在中州岐嶺鎮,涼州峪河鎮,還有幽州北沙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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