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公輸仇點了點頭:“是有些事,不過看他在修道,不太好打擾。”
何靈秀看他一眼:“這樣吧,等到季師弟修道結束,我替你通傳一聲,今晚有聚仙會,我叫他前去尋你。”
公輸仇抱拳拱手:“那就多謝仙子了。”
眾人此時奇怪地看了何靈秀一眼,不明白他為何會對一個靈劍山弟子如此和氣,然後就聽到何靈秀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位靈劍山同修,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一下。”
公輸仇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何靈秀給他倒了杯茶:“先前我們還一直在聊呢,這季師弟和你們玄劍峰親傳顏書菁有何關係?”
公輸仇此時奇怪地看著何靈秀:“關係?”
何靈秀抿了下嘴:“方才顏仙子向我季師弟施了個禮,讓我等猜測紛紛,覺得有些好奇。”
公輸仇想了許久,心說顏師妹主動向季憂施禮?這還真是奇怪。
顏師妹是個劍痴,對其他事情都概不關心的,除了她一直仰望的鑑主大人,其他人在她心裡跟木頭沒有什麼區別。
兩人唯一有聯絡就是在劍林,那時候季憂打算一口氣斬破三四重林,顏書菁就在旁邊……
想到這裡,公輸仇忽然就有些明白了,隨即大馬金刀坐下,露出一個微笑。
說書,他是專業的,趕巧他好幾天沒說了,嘴皮子有些癢癢……
日中午時,谷澤濤和王高岑從自己的宅屋陸續出來。
一番推理後,頓覺天地寬,感覺渾身都有種使不完的戰力,都是一出門就先看向了季憂的宅屋,頗有中想與其一較高下的衝動。
不過當他們走到茶桌前的時候,卻發現何靈秀等人的面色十分古怪。
尤其是師妹餘詩柳,先前的鬥志昂揚此刻皆化為了一片灰暗。
兩人不禁有些奇怪:“怎麼了?”
何靈秀看他們一眼:“修行的如何?”
王高岑揚起嘴角:“拿到榜首的把握我還是有幾分的。”
“有信心是好事,反正……不管你名次如何,這通玄境的榜首總歸還是我天書院的。”
“這是何意?”
餘詩柳忍不住看了他們一眼:“顏書菁不是季憂的未婚妻?”
王高岑微微一愣:“那為何顏書菁要和他眉來眼去?”
“那番行禮,是顏書菁認為季憂是她的劍道之師,應有一拜。”
“?”
“剛才來了個靈劍山的人,說季憂破了劍林之後,剩下的弟子都是學了他的方式才過去的,那峰主親傳也不例外。”
其實這不是公輸仇的原話,他的原話比這要更有畫面感。
當日靈劍山齊姓長老在天劍峰設下劍林,顏書菁是破林進度最快的,大家都以為她會第一個破林。
結果她卻卡在了最後一重林中,連續數日都未得精進。
直到天書院弟子前來問道,隨之而來的季憂開始破林,他們才發現原來先前的破林方式都是錯的,顏書菁也是從那時學會了季憂的方法,重新破林才得以闖過。
猜反了。
那位峰主親傳不是季憂的劍道之師,但季憂是她的劍道之師。
石君昊此時也很沉默,深刻地開始懷疑自己的推理能力。
那蚊爐應該不是季憂所為,自己一定是推理錯了。
何靈秀此時閒坐飲茶,心情也是極為複雜的。
不過猜測被推翻之後,好像有很多事又變得不合理起來了。
例如他們方才說的那位靈劍山長老顏川,他為何要對季憂出手相護,還有,就是那顆靜靈丹。
何靈秀帶天書院弟子去靈劍山問道,被顏書菁斬破了諸法伴身,受到了反噬,體內的靈氣狂躁不止,不斷衝擊經脈。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找不到靜靈丹,唯有的季憂讓靈劍山尋來了一顆,這也是何靈秀為什麼一直對季憂心存好感的原因。
可他為什麼在靈劍山弟子心裡有這份人情,這件事在她心中一直是一個疑問。
何靈秀思索之際,忽然發現餘詩柳又在看對面的小樓。
她以為是靈劍山小鑑主又晃過來了,於是也轉頭看去,結果發現窗前空無一人。
“餘師妹在看什麼?”
“師姐你發現了沒有,靈劍山的小鑑主好像很久都沒出現過了。”
“掌教級的人物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見到,我們與她同院,能見那麼多面已是榮幸。”
“可我見她最後一面剛好是季憂說要回房修行,然後小鑑主就再也沒出現過。”
“?”
季憂是在申時之後結束煉體的,痠痛感仍舊沒有,而在其沐浴之後,一陣敲門聲便從外響起。
他還以為是顏書亦又瞅準了時機來看自己應該看的,但隨著門外的人出聲才知道,是掌事院弟子文思遠前來喊他前去聚仙宴。
季憂穿好衣服,推門而出,就看到其他人已經在門外聚集,一個個的看著他,眼神十分複雜。
一是因為顏書菁的事情,什麼劍道之師,什麼之後的弟子都是學了他的。
另外,則是關於餘詩柳最後一句話。
沒有人相信那般猜測,覺得天方夜譚也沒那麼離譜,但即便是這樣的“猜測”出現,也讓眾人覺得心頭微顫,不敢再想。
那是靈劍山未來的掌教,這般揣測實際上已經是大不敬了。
季憂地看著眾人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顏書亦給他扎的小歪辮已經被他沐浴時拆掉了,他沒搞明白這些人在看什麼。
“走吧各位,不是快開宴了?”
“走……走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聚仙
迎著傍晚的天色,季憂隨著天書院眾人出了如升園,從漢白玉道穿行而過,繞過了湖心島,抵達了永慶園。
此時天還沒黑,但偌大的院中已經是燈火通明。
透過門闕,季憂看到一幕人影憧憧的場景。
池塘、拱橋、涼亭,花園之間皆有修仙者在其中來來往往,彼此間談笑風生。
因為修仙者的自行吐納,先賢園周圍的靈氣如今都在此間的上空聚集,在昏黃天色反射下閃現出一抹銀藍。
在這種環境之下,派系之別就變得異常清晰了。
有些人明顯是聚整合堆的,與周圍的人區別的很開,但也有人勾連著許多的勢力,在此間不斷敬酒。
季憂隨著眾人穿過了月亮門,走入這嘈雜的環境之中,剛打量了幾眼,就發現身邊的何靈秀、石君昊等人一個個散去。
他們都有自己的家族,也有家族相互之間結交的勢力,參加這等宴席自然是和他們一起的。
季憂從前院走過,看到池塘邊常有老的帶小的,互相拜見,也看到身著不同家族服飾的男女,行於雅緻的竹林、香園等景別之中。
唯有他,像個格格不入的觀光客,漫無目的溜達。
這並非只是他自己的感覺,實際上週邊人看他的眼光也是這般,疑惑之中帶著審視。
“這人……是誰?”
“不曾見過,面生得很。”
“與趙家次子似乎有些相像。”
“趙家次子而今都已經三十有五了,黃老有些說笑了,哈哈哈哈。”
“三十有五?不承想老夫這一閉關,人間竟已是滄海桑田……”
修仙者的結交引薦,都是依託於家族長輩進行的。
家中有後輩優秀兒孫帶到這般宴會之上,被其他世家記住,要麼便結了姻親,要麼就會被拿來比較。
季憂這般獨苗的異類,自然融入不進。
不過這並不讓他覺得鬱悶,讓他鬱悶的是此間沒有一個落單的,發展客戶的機會極少。
而對於那些成群結隊的,季憂不太喜歡,怕服務不好。
他穿過前園的拱門,進入到右園之中,繼續尋找有潛力的客戶,結果卻意外撞見兩個熟悉的人影。
長樂郡主趙雲悅,和匡盏男纳先宋喝铮约傲硗鈨蓚女子,看穿著應該也是皇親國戚。
“季公子,這裡!”魏蕊忽然揚手。
季憂見狀走了過去:“魏小姐怎麼在這兒?我那生死之交的匡書生呢?”
“聚仙宴是司仙監負責的,他是接引處提司,還在忙著排程,估計要晚些才能過來,哦對了,給你介紹一下。”
魏蕊看向旁邊的兩個女子:“這是佳仁公主,還有長敬公主。”
佳仁和長敬是大夏先皇的兩個女兒,但不屬皇帝一脈,嚴格來說就是吃皇糧的閒散公主,修為只是微照。
唯一早就認識季憂的趙雲悅此時看向他,見狀不禁開口:“季公子一個人到處逛,是找不到熟識的人?”
“可不是麼。”
季憂輕聲回了一句,心說一個落單的都沒有,當真是不給機會。
趙雲悅其實是比魏蕊更早注意到季憂的,將他沉默、孤單、黯然失落、獨自有遊逛盡收眼底。
斬敗楚河、建立世家,出使雪域,季憂確實大名鼎鼎,還拒絕了和自己成為道侶的請求,看上去彷彿傲立天下,自命不凡。
可到了這仙門世家雲集的宴會上怎麼樣?他這個鄉野私修不還是徹底露餡了。
無人熟識,更無從融入,彷彿一個不小心混入的外來者。
就好像他邭夂盟叫奕肓颂鞎耗前悖c周遭格格不入。
其實趙雲悅在此的處境,雖然比季憂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是個郡主不假,但在世家之間是不太夠看的。
再加上崇王現在插手不了稅奉,而云州靈石因為雪域妖石的衝擊也不再是修仙者的首選,他們崇王府的影響力就更弱了。
不過她還有一個身份,是靈劍山弟子。
但因為是外籍,從未入山修行,所以與靈劍山的人也不是太熟。
唯一熟悉的,就是先前來盛京截胡備用丹藥的柳駿馳一行人,二人約好在此見面,但還未等到。
可在趙雲悅看來,自己終歸是比他強一些的。
魏蕊見狀忍不住開口:“那季公子要與我們一同遊逛嗎?”
她其實更想問的是季公子什麼時候去找顏姐姐,我也想跟著去,但她知道這句話是不能說的。
季憂思索片刻後看向魏蕊:“算了吧,我先去四處轉轉,待會兒再過來找你們,若是遇到匡盏脑挘浀米屗任摇!�
他還要去發展客戶,帶著女子不太好出手。
尤其是那兩個公主只是微照境,而魏蕊絲毫修為都沒有,站在旁邊鼓掌都會有危險。
佳仁公主目送他遠去,不禁看向趙雲悅:“這季憂名動盛京,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為何現在連個友人都遇不到?”
趙雲悅回過神,耐心解釋道:“青雲天下看的從來都是世家背景,他再能攪鬧風雨,名聲在外,在這裡終究也是無法入眼的。”
“就像是我府上丫鬟,女紅做的再好終究也只能是丫鬟?”
“你這比喻……倒還真是恰當。”
此時的季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比作丫鬟了,而是繼續向著右園的深處走去,雖然沒找到落單者,但卻又遇到了些熟識的人。
首先是問道宗的弟子,應該有三十人左右,全都穿著靛藍色仙袍的,在見到季憂的時候,眼神裡全都是殺氣。
季憂當時在岐嶺殺了他們眾多師兄弟,這份舊仇許多人都記得。
而當初用銀子釣季憂,險些被季憂反殺的那個閔找苍谄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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