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季憂揚起嘴角:“去告訴方長老,現在還有三個,讓他們繼續選人吧。”
方宄虈擦讼驴谒骸凹編熜稚裢鹛欤緹o需五場,兩場便該拿了名額。”
“不,我不答應,我又不是世家子弟,你們不需要待我太好,我要打滿五場,你們最好能找出人來,或者繼續改規則。”
“季師兄說笑了。”
“誰跟你說笑了,你看我笑了?”
季憂凝眸看著他,隨後轉身朝著曹勁松一行人走去,幾人在交談之中離開了等閒白玉臺。
見到她離去的身影,一直在旁未開口的趙雲悅眼神微怔,直到他消失在碧水湖畔仍舊沒能回神。
而更多的圍觀者此時則悄悄離開,朝著城中的穹華閣而去。
掌櫃看著蜂擁而至的修仙者,隨後差了一名小廝匆匆出門而去。
季憂一行人此時已經回了院子,坐在了石凳之上,所有人看向季憂的眼神都是複雜難言的。
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也有很多的疑惑未曾解開。
比如季憂為何再也沒有去紫竹禪林悟道,這件事他到現在也沒說出來。
但毫無疑問的是,他更強了,強的讓曹勁松這個融道上境多年的人都忍不住心悸。
陸含煙和陸清秋心中的震撼更甚,她們姐妹倆此時看著季憂,狀態幾乎是恍惚的。
陸含煙是太初元年入院的,與向芙、叢藝等人是同期。
聽說過季憂斬敗了楚河,聽說過他在夜城山一役後建立了世家,聽說他擋了蠻族兵王一拳,還聽說他在雪域妖城的大雪夜反殺了一名赤手空拳能給人打出全身刀傷的妖將。
但聽說,總歸只是聽說。
聽說的事情能傳達出的情緒是難以置信,是想要質疑,但真正的震撼倒是不會有多少。
尤其是季憂開始給她指導劍道,與她真正開始接觸之後。
對陸家二小姐來說,季師兄絕對是算不上溫柔的,相反而還很嚴厲,但與可怕沒關係的,她倒是覺得師兄更像是個謙謙有禮的書生。
儘管他有時會不拘小節,但也僅此而已。
但知道今日,他們才知道真正的季憂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四劍,斬敗了兩個同境,這還是他被長老閣做了針對性限制,未用靈劍山劍道的結果。
陸清秋當年秋鬥見過一次這樣的他,而陸含煙則是第一次見到這副面孔的季憂。
不是嚴師,也不是愛坑教習的孽徒師兄,而是強大到讓人無法升起戰勝的念頭天驕。
尤其是那藏於公子衫下隱約露出的肉體,便是一眼就讓陸二小姐產生一種會被撞散了架的感覺。
其實入院之前,陸含煙就聽說過阿姐與季憂的事情。
那是阿姐第一次回家探親,當時靈石商會擺了酒席,便聽她唸叨了關於楚河和季憂。
第二次歸來,據說那個名叫季憂的戰敗了楚河,入了內院,阿姐經過再三考量,權衡了利弊得失,隨後與父親連番討論了幾次,決定對季憂進行招婿。
陸家男子的修行天賦都不高,他們的大哥和小弟,在此路之上都未有建樹。
在阿姐和父親看來,季憂若是真的能被招入家族,也許就可以改善家中血脈的修行天賦,還可以讓家中多一個不錯的戰力。
但誰都不曾想到,阿姐被拒絕了。
陸含煙自小和阿姐親近,入院之前對拒絕了阿姐的季憂沒什麼好感。
尤其是鄉野私修四個字,讓她這位千金小姐也頗有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覺得對方不識抬舉。
後來改變觀念,大概是因為入院之中,每次聽到師兄師姐談起季憂,語氣之中都有一種感嘆與無措。
但直到此刻,陸含煙似乎才明白季憂當初為何敢拒絕阿姐這樣的千金小姐。
因為真正看到擂臺上的季師兄,她才知道的季師兄與她們彷彿不在一個世界,也不是一個畫風。
正在此時,姐妹倆聽到的了曹勁松的聲音,頓時讓兩人回過了神。
“孽徒,還錢。”
“還什麼錢?”
曹勁松氣的鬍子直抖:“我以為你沒了靈劍山的劍道,要御劍應敵才給你出錢買劍的,誰知你根本用不到!”
季憂忍不住看他一眼:“教習還是別說話了,萬一我職業病犯了呢?”
“?”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離門最近的白如龍起身開門,就看到是個小廝模樣的年輕人,衣服上繡著穹華閣的標記,遞來一個信封后匆匆離去。
見到這一幕,眾人忍不住好奇地看了過來,就看到季憂從中取出了一張大額的銀票。
“穹華閣為何會給你錢?”
季憂抬起眼後微微一笑:“去買劍的那一日,我和掌櫃的說建議他多備一些防禦法器,標兩倍的價格,溢價我要五成。”
【好俊的法衣】
曹勁松腦子一抽,而其他人則是變了臉色,尤其是陸清秋。
她先前就說過,在天書院這種不允許院中私鬥的仙宗門前,防禦法器和攻擊法器都不如修道法器好賣,所以一般不會備貨。
他們還以為那些法器都是長老閣動了關係拿到的,卻不承想這一手來自季憂。
陸清秋愕然地看著他,不是因為他賺錢,而是他竟然自信到如此地步,要知道有那件法衣能擋融道境的法衣在,劉啟辰是有機會反敗為勝的。
此時尼山後側的長老閣中,一眾長老落座,身邊站著其他幾個打算參加天道會的通玄境,正在聽劉啟辰描述先前的經過。
閣中的環境十分幽暗,僅有百十盞油燈用以照明,照亮了描繪著白日飛昇圖的香堂,以及漆紅的木柱。
據說心外無物的關鍵是讓眼前無物,於是這昏暗之中,劉啟辰的聲音便顯得十分明顯。
反反覆覆之間,他話中的意思都是必敗無疑,不會有一點僥倖。
方長老的面色十分難看,沉默了許久後看向他身上的那件法衣。
這法衣還真是好東西,也不枉他花了那麼多價錢買來了,既然他能擋得住季憂的劍,那說明還是有機會的。
其實季憂這種小人物,遠不需要一位長老如此追著不放。
但方長老幾次被打了臉,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啟辰你辛苦了,把法衣脫下,交給你魯師兄吧,明天由你魯師兄上場,他是極其適合戰鬥的好苗子。”
“長老……”
方長老端著茶盞輕抬眼眸:“還有什麼事?”
劉啟辰抿了下嘴:“雖說這件事不該我多嘴,但我還是想建議長老,您乾脆找兩個人,上臺之後直接對季憂認輸算了。”
方宄膛慷暎骸昂叮@豈不是說我太爺認輸了?”
“方師弟,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劉啟辰說完之後輕嘆一聲,知道言多必失,於是將法衣脫了下來,遞給了站在一旁的那位魯師兄。
方長老隨即對他揮了揮手,於是劉啟辰拱手,向外走去。
不過剛剛走出幾步,那位魯師兄忽然擰住了眉頭:“等等,這法衣為何沒有絲毫靈氣波動?”
“什麼?”
“稟長老,這法衣無法催動!”
劉啟辰在此時停步轉身:“季憂最後一劍落下之後,這法衣其實就毀了,我當時沒發現,其實我也不知他為何沒有當場將這件法衣斬破,思來想去覺得,他應該是給我們都留了一絲顏面。”
【去告訴方長老,現在還有三個,讓他們繼續選人吧。】
【我要打滿五場,你們最好能找出人來,或者繼續改規則。】
方宄棠樕犠儯粗羌讶缙胀ㄒ律腊愕姆ㄒ戮镁脽o法回神。
而其他的幾位長老則在方長老身後不斷交換眼神,心情也相當複雜。
其實季憂真的是天書院這些年來天賦最高,戰力最強的學子了,他本應該成為一殿親傳才是的,後來豐州發生後,長老閣對他十分看不慣,言明他如此行事是自毀前程。
為了些叫不上名字的凡人,衝撞世家,當時很多人都想問問他值麼。
果不其然,他連入殿的資格都沒拿到,又開始有人想問問他會不會後悔。
可直到今日這些長老才發現,原來在他鐵劍之前,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的前程。
第二百一十一章 都是童子身?!
傍晚天色漸黑,季憂從曹勁松的小院返回了內院。
與劉啟辰的一戰,要比吳鎮那一戰痛快的多,他明顯能感受到從身體內爆發出的力量,強的連他自己都覺得心驚。
人族先天弱小不假,但潛力其實並不比其他兩族差。
自身力量的積聚迸發,是不可小覷的。
不過這兩場戰鬥所存在的差異並非是因為劉啟辰與吳鎮之間的實力差距很大,更大的原因還是那件法衣確實給力。
所以他沒有騙人,那的確是好東西。
劉啟辰若是多穿幾層,自己估計真的要費力一些了。
不過,那衣服價格是真尼瑪貴啊。
季憂重新將懷中的信封取出,數著裡面的銀票一陣咋舌。
他先前讓穹華閣備一些防禦法器,說要幫他們做宣傳,合作共贏,但其實談的時候並未太過了解價格,如今看著手中這些銀票,聯想到這才只是溢價的五成,才對法衣的定價瞠目結舌。
這玩意,果然不是他們這些窮逼玩得起的。
季憂將銀票收入儲物葫蘆,隨後進屋,他最近一段時日不打算再高強度煉體了,而是打算休息一下。
倒不是遇到了瓶頸還是別的,主要是幾頓半飽的午餐之後,曹教習的月俸花光了……
這才不到月中,他有點替曹勁松發愁。
這麼多年都不努力,月俸一直都是這麼點,這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過……
季憂躺在床上嘆息幾聲,隨後便裹上了被子,他入睡向來很快,眼睛一閉就是一場酣眠。
但在同一片月色之下,卻有很多人因為今日的比鬥而開始輾轉難眠。
劉啟辰與季憂一戰沒有華麗的術法對撞,只是樸素實在的一劍一劍又一劍,但這一戰所引起的議論卻遠遠超過了石君昊的五場。
於是,前去觀戰的大批弟子從登仙白玉臺回去之後,全都蜷縮在袇房之中,背靠牆壁,盤坐蒲團,與袇房之中的同修細聲交流。
有人說季憂只是簡單的三次直劍,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其實連劍招都沒用過。
也有人說,他踏空而去的那一瞬並沒有使用靈氣。
現場有成千雙眼睛,對於這種細節之處總歸是有人看到的,於是在交流之中,各個角度的細節開始補全。
而細節越全,便越是讓人沉默。
季憂本就是個另類,無論出身還是行事作風,都另類無比。
而如今的兩場天書院預選,則讓他在滿院師生之中顯得更加格格不入。
若是以往,世家子弟對這種另類會感到嗤之以鼻,可隨著實力的展現,這種另類便成為了十分鮮明的與眾不同。
那斬向劉啟辰的三劍,太強了,更可怕的是那還只是未曾使用靈劍山劍道的他。
“不過,還有三場。”
“?”
“吳鎮、劉啟辰先後輸掉之後,季憂距離拿到天道會名額還有三場,長老閣不知道會安排誰上場。”
“肯定要比劉啟辰更強,後面三場應該是更有看頭的。”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再遲鈍的弟子也感受到了院中對季憂的態度了。
因為無論是限制了他使用劍道,還是給季憂挑選戰力非凡的對手,抑或是給那些人準備護體丹藥和法衣,這些看似說的過去的行為都只說明瞭一個問題。
他們明顯不打算讓季憂拿到天道會的名額,想要在預賽之前便將其打落。
所以,還有三場。
眾弟子議論到深夜的,最後都意識到了還有三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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