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隨後御氣騰移,多次想要取回鐵刀,都被劈空而來的鐵劍狠狠攔下,無法得償所願。
但那柄呼嘯的劍也未能斬中他,仍是被氣障所阻隔的密不透風。
就在眾人以為石君昊會像上次一樣,撤劍重攻的時候,他手中的鐵劍忽然一顫,發出強烈的金戈相撞之聲,狠狠切入了其中。
又是一股無形的氣勁,直接灌到了鐵劍之上。
就彷彿鐵錘砸釘一樣,驀然之間,那施加而來的力瞬間給了鐵劍重新向前的動勢。
楊子津應該撤力的,隨後橫推躲開此劍,崩雷去襲他後心……
這石君昊的劍純粹是施法的用具,仗著術法加身,顧前不顧後……
不過楊子津未曾撤力,而是雙目圓睜,試圖再次合氣。
但下一瞬,只聽得噗噗兩聲,一股狂浪衝天而起,石君昊暴喝一聲,狠狠切開了氣障,以至於狂浪呼嘯。
轟!
楊子津倒飛而出,塵埃落定。
“君昊的表現,比雪域之上更強了幾分。”
葛長老忍不住輕輕捻鬚,看向了周圍的幾位長老。
楊子津的族叔楊志平也是一位應天境長老,眼神之中忍不住閃過一絲失望,但卻並未表現出來,而是與眾人一樣,對石君昊的表現讚許點頭。
此時方長老卻忍不住皺緊了眉心,看向對面那雙眸燦金的身影,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仙宗的融道對戰,感覺如何?”
“很強。”
季憂回過神,眼中金光內斂:“那楊子津若是聰明一些,應該還能再堅持一下的,不過……意義不大就是了。”
曹勁松點了點頭:“兩人有著明顯的境界差距,不管過程如何,結局都是顯而易見的。”
“其實時機倒是恰好。”
“你是說石君昊後續的那一劍?”
“我是說,該吃飯了。”
“?”
融道境第一場擂臺賽打的聲勢浩大,引來了無數矚目,直到塵埃落定仍舊有人沉浸在震撼之中無法自拔,久久未能離場。
天書院本來就不允許弟子私鬥,內院弟子又習慣枯坐深山修行,神龍見首不見尾。
所以像這樣以術法對拼的戰鬥,的確是少見的。
此時石君昊都已經收劍離場,圍觀者中仍有不少人望著空曠的場地不斷感嘆。
即便是戰敗的楊子津,那四象之法也足夠令人嘖嘖稱奇,更不論石君昊那詭異莫測的力法,更是讓人望洋興嘆。
最關鍵的是,這還只是天道會預選賽第一場,除了不公開的長老戰之外,剩下戰鬥足夠讓整個盛京沸騰兩個月的時間。
而正準備參加擂臺賽的人,見到這場戰鬥之後也是若有所思。
於是沒多久的工夫,有人獨身前往了掌事院。
季憂此時正在仙膳坊,面前堆積著好幾只碗,碗後面坐著的,則是殺氣騰騰的曹勁松。
煉體就是的這樣的,攝入比較大。
不過儘管食量大,季憂的吃相還是極其文雅的,倒沒有那種狼吞虎嚥的姿態。
不過就在他吃的正歡的時候,一位掌事院弟子忽然從外面匆匆而來。
來者不是文思遠,因為文思遠所負責的是向內院傳訊,而這次來的弟子,則是專門負責天道會預選的。
此時他在仙膳坊張望許久,隨後在人群之中鎖定了胃口最好的季憂,將一封帖子遞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原本還在議論方才那場戰鬥的仙膳坊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聚集於此的人全都忍不住側目而來。
“季師弟,你明日要登臺守擂。”
“好。”
季憂收過帖子看了兩眼:“要不要一起吃點?”
曹勁松:“?”
掌事院弟子禮貌拱手:“多謝師弟,不過我已經吃過了。”
“是麼,那我就不多禮了。”
“師弟慢用,我先告辭。”
季憂點了點頭,隨後就發現曹勁松將帖子拿了過去,一番觀瞧。
旁邊那些弟子也在高抬眼眸,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而趁此時間,季憂悄默聲地又去要了兩碗麵,等曹勁松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阻止……
陸含煙此時就在旁邊:“師兄,明日是誰挑戰你?”
季憂將筷子放下,目光沉沉地冷笑一聲:“沒有名字,只知道出身吳鎮,搞得還挺神秘。”
曹勁松此時抬起頭:“那個人就叫吳鎮。”
“?”
吳鎮,外院弟子,通玄境五年未得到突破,而他,也是先前被周圍人誇讚修為深厚的那個。
外院之中的通玄境當中,屬吳鎮的戰力最高。
據說在兩年前,在得知自己在悟道一路上無法有建樹之後,他便一直在另闢蹊徑,尋了很多的方法。
季憂聽著曹勁松的介紹,輕輕點了點頭。
不是很認識,也沒必要記得。
他吃了個半飽,隨後收起那份戰帖回到了內院。
而關於吳鎮要上場挑戰季憂的事情,很快就隨著各種各樣的渠道傳了出去,被人一直議論到第二日的清晨。
隨著日頭高升而起,無數內院弟子朝著山下而來,就連石君昊、蕭含雁也在其列。
他們是融道境,本不應該如此關心通玄境的比鬥,但事情涉及季憂,他們仍舊是沒能穩住。
因為他們都見到過蠻荒之上的那一劍,於是很想知道,不用靈劍山劍道的季憂會是如何。
而京中也有世家子弟紛紛湧入了天書院之中,想法與內院這些人差不多。
於是沒過多久,悟道場便開始人滿為患。
吳鎮早早就來到了此處,正在熟悉登仙白玉臺的場地,似乎是在制訂攻伐計劃。
在看到通玄境守擂名單的時候,他本來是不想參加前五輪的,因為面對季憂,他沒有太多的把握。
倒是前年機緣巧合入了內院的那個通玄,是他選定的目標。
但當他知道季憂這次守擂不會使用劍道的時候,他便忽然多了一種蠢蠢欲動。
於是他做了長足的準備,購買了無數的靈石、法器、還有護身丹丸,準備為自己博得一個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機會。
此時的他在白玉臺轉了一圈,發現長老閣的幾位長老正看著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讚許的目光,心中更是多了一股深厚的勝意。
隨後,陸家姐妹也從自己的院子趕到了登仙白玉臺。
陸清秋一路都是被拽著走的,看著妹妹臉上的行色匆匆。
於是踉蹌之間,她忍不住看向妹妹的臀兒。
又翹了……
不過隨著她們走到,一道身影卻讓她們的眉心瞬間皺起。
那人穿著一件逡拢岟偈岬凝R整,正是方宄瘫救恕�
方宄坍斎赵趧α直粩財≈幔环介L老以療傷之名接入了內院,但據說是被方長老親自調教了。
此時他正站在登仙白玉臺的左側,看著陸含煙,露出一抹冷笑。
“陸小姐,別來無恙。”
“原來是方公子,有何指教?”
“你的季師兄今日不能用靈劍山劍道守擂,說不定會直接成了沒牙的老虎,你可知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在這青雲天下,個人實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實力背景,今天便叫你認清這個事實。”
陸含煙瞬間抿住了紅唇,漂亮的眼眸之中閃現出一抹怒意。
而此番話也讓同在兩側的旁人聽了去,又是一陣議論聲不停。
陸清秋此時拉住了妹妹的手臂,將其帶到右側:“方師弟此言,莫不是真以為季公子會輸?”
“你我都知道的,他最大的依仗,不過就是從我靈劍山偷來的劍道。”
方宄躺磲岷鋈豁懫鹨粋聲音,引得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去。
趙雲悅腳步款款而來,目光冷傲地看著陸清秋。
陸清秋看她一眼:“你的靈劍山?”
“我雖未在靈劍山修道,但卻是靈劍山記名的弟子,我說季憂偷學了我靈劍山劍道,也不為過吧,你我都清楚的,他若真像承諾一般不用靈劍山的劍道,一定會陷入苦戰。”
趙雲悅說著話,目光輕輕一撇,似是無意瞥向陸清秋與陸含煙的腿縫之間:“一鄉野私修,被陸家千金夜夜共侍,倒也能傳為佳話了。”
陸含煙眉心一皺:“師兄是有世家的,郡主還是莫要再叫什麼鄉野私修。”
“這都不重要,只是陸二小姐覺得若他輸了,會不會後悔當初意氣用事地傳了你劍道?”
“輸?那個吳鎮若真有如此本事,當初便該入了內院才是。”
“可你別忘了,不只是吳鎮的。”
方宄虒⒃捊舆^來:“他只是第一個,後面還有四個,而且會一個比一個強。”
曹勁松、班陽舒和白如龍此時也來到了近前,聽著這聒噪之聲微微皺眉。
但此時的口舌之爭根本沒什麼意義,只是徒增心煩而已。
他們三人轉頭,就看到季憂正提著一把道劍向著登仙白玉臺走來。
他今日所穿的是天書院仙袍,發冠梳的端正,手中提著一把鐵劍。
此間,掌事院的三位掌事,長老閣的五位長老都忍不住朝他望來。
而在他們中間,還有不少在挑戰者名單之上的通玄境,都在屏息靜氣地看著擂臺上的兩人。
這世間的所有事情,都是開頭最難的。
在做事之前,有人會猶豫,會等待,會忐忑,會對未知之事望而卻步,會選擇先旁觀別人該怎麼做的。
但一旦這件事有了開頭,事情便水到渠成了,而吳鎮就是這個開端。
透過他這一戰,等待挑戰的其他通玄境便會知曉失去了靈劍山劍道的季憂其實很弱,遠沒有他威名所傳的那般嚇人。
即便不用靈劍山劍道,季憂仍舊能勝,但他的手段也不會太多。
這一場下來,對於季憂如何應對,如何拆招,眾人也差不多可以心中有數了,屆時劍招拆招,沒了牙齒的老虎又還能如何。
此時,吳鎮抬頭看向了季憂,隨後周身靈光隱隱浮動,體內的護體丹藥開始起了作用,令其周身的靈氣結成了一層模模糊糊的光層。
隨後他又取出一隻扁平的方盒,這方盒通體鏤空,中間有一顆被打磨圓潤的靈石,被其嵌在了腰帶之上。
“那是什麼?”
“法器,相當於另一個靈元,但沒有什麼輔助效果,只能幫助修仙者快速補充。”
陸清秋開口,對發問的曹勁松解釋了一通。
又是窮人沒見過的東西,曹勁松微微皺眉:“這也太犯規了……”
班陽舒抿了下嘴:“規則就是這樣的,沒辦法。”
陸家姐妹將眉心皺起,心說這種靈器可不便宜,而且不好買。
不然話,當初那些被派入岐嶺的弟子便可以人手一個,來抵禦煞氣對靈元的壓制了。
她們不太瞭解吳鎮這個人,但卻十分了解雲州吳家,一個連靈石商會都加入不了的世家,能有多少的財力可見一斑。
吳鎮不會得到這般支援的,即便是天道會有可能讓他突破此時的瓶頸,可這也只是預選。
明眼人都知道,即便是他能守擂五關,進了天道會,進入前十的機會也極其渺茫,家族投資一向都是希望立竿見影的,所以這法器的來源應該是有古怪的。
陸含煙此時餘光不禁掃到了旁邊的方宄蹋阋妼Ψ铰冻鲆环N怨毒中帶著興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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