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季憂被雪白的玉足踹了好幾次,不過小鑑主白嫩細長的腳趾上也多了數個牙印。
“元采薇的手,舒服麼?”
季憂將爐中的地瓜勾出來:“剛才不是為了治病麼?怎麼會被說的如此苟且。”
顏書亦眯起眼睛,心說若我不來貓冬,今晚到底會不會是治療還不好說呢。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向季憂,柔亮的眼眸盯著他看了許久,隨後輕輕湊了上去,紅唇微張……
翌日清晨,晨光灑落在盛京之中。
元采薇從院中的小院醒來,洗漱之後細抹脂粉,隨後將元辰叫起。
此間,昨日帶他們上山的掌事院弟子再一次上門,第二次遞來了長樂郡主的請柬。
不過和昨日一樣,元采薇仍舊是要去季憂那裡,便婉言推辭了。
隨後兩人沿路上山,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視,隨後他們來到了季憂的院門前,輕敲了幾下。
元辰此時是有些緊張的,心說不知道姐夫現在是不是還喘氣。
然後一陣腳步聲就從院子當中響起,院門開啟,季憂從後露出身影。
但讓元家姐弟覺得意外的是,季憂的嘴上有一道傷口。
這傷口很奇怪,就在他右側嘴角的上下位置,很細小,但看上去很深,絕對是流過血了的。
“季公子的嘴巴……?”
“哦,昨晚的酸辣土豆絲吃多了,有些上火。”
季憂抹了一下嘴角,有些故作淡定地解釋道。
元采薇仔細看了一下,越看越覺得像是牙印,表情不由得微怔。
“進來吧,我煮了粥,正好一起吃早飯。”
元采薇回過神:“鑑主妹妹呢?”
“有些愛睡懶覺,現在還沒起床。”
季憂回應一聲,因為“愛”“現”“懶”“在”“還”“起”幾個字都會扯動嘴巴,導致他疼痛不已。
顏書亦咬他的時候用的勁兒實在太大了,他都懷疑是用了靈氣。
如若不然,以他的肉身強度是很難留下傷口的。
季憂將二人帶入院中,隨後將白粥盛上,端到了小桌前,喊了一聲洗手吃飯。
此時的顏書亦打個哈欠出現在門口,看著季憂嘴巴上的傷口,嘴角微微揚起。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丹藥中介
從萬頃林海進入內院,隨後轉入右側山道,復行數十步,這就是抵達仙居別院的路徑。
這條路所在位置十分開闊,周圍並無任何的遮擋。
所以丹宗之女一大早便打扮得當地去了季憂院子的一幕,不管是待在五大聖殿的弟子,還是在紫竹禪林打算悟道的弟子,都以俯瞰的視角看得清清楚楚。
敲門,對話,隨後跟隨入院,期間的言行舉止、神態表情,一目瞭然。
他們都清楚季憂的院子當中養了個女子,至今已有半個月的時間。
也知道丹宗之女元采薇是真的對季憂心有所屬,剛到了天書院就馬不停蹄地去了季憂的院子。
他們總覺得這麼熱鬧的場景總該會發生什麼才對,比如奪門而出,比如廝打罵街……
甚至有人覺得也許會看到季憂跪在山道之上,向元采薇認錯,表示自己馬上就會將那凡間女子送走,以表達自己入贅丹宗的決心。
可從昨晚到今晨,預想之中的所有事情都未發生,只有不斷升起的裊裊炊煙,讓所有揣測都被撞碎在了煙火氣之中,彷彿元采薇來得正好……
他們之中有很多人其實都是在等待著機會,想要趁此時機宴請丹宗姐弟,以購買到所需丹藥。
畢竟天道會就要開始了,在這個關頭想要儘快鞏固境界,或者儘快破入上境者比比皆是。
若是以往時節,他們可以透過更長時間的閉關做到這一點,但眼下這種情況,服用丹藥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可如今除了季憂,似乎誰都難以見到這對姐弟。
“現在這種情況,真不知該不該去啊……”
“去問問總歸是沒關係的吧?”
“可男女之事太過複雜,男女女之事更甚,不是外人可以隨意摻和的,我覺得我們還是遞封信去探探情況,正心仙子覺得如何?”
“陽舒仙尊考慮的極是,那我們就先寄信試試?”
丹宗每次送丹時都會準備備用丹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班陽舒和溫正心其實也有求丹之心。
但考慮到季憂後院的狀況不太明朗,他們二人也是猶豫不決,未敢輕舉妄動。
於是再三思量之後,他們寫了封信,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求丹之心,隨後交給了掌事院弟子代為傳送。
這樣一來,若是能成自然極好,若是不成也不會有何遺憾。
此時小院的晨食剛剛結束,元采薇和的顏書亦正在堂屋之中飲茶。
前者沒明說要搶男人,後者嘴硬也不願意說要嫁人,於是兩個人的相處還是像誰也不知道誰心思的姐妹一樣,塑膠感十足。
而元辰則負責刷碗,順便給兩個姐姐烤地瓜,妥妥的工具弟。
季憂則悠閒許多,此時坐在馬紮上,將班陽舒遞來的信箋拆開展閱。
天道會五年一期,比鬥規矩是同境界者之間的守擂賽,所以入上境者是勝算最高的。
所以打算參加天道會的修仙者此時對於丹藥的需求,要遠比任何時候都要熱烈。
季憂此時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用手清點了半晌,轉頭看向了元采薇和元辰……
不多久的功夫,班陽舒與溫正心便分別收到了一隻拳頭大小的紅色藥匣。
將藥匣上的靈封拆解,烏色靈丹就放置在其中,丹紋如活物遊走,玄光流轉間似有仙音隱隱,引得周圍氣息流轉,空氣中一陣波光粼粼。
班陽舒捧著藥匣愣了許久,忽然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這乾元丹一向都是有市無價的,這麼輕易就拿到了,怎麼讓我有點心慌呢?”
“是啊,我本來準備好了一百兩的,可季師弟竟然沒跟我們提錢,這樣反而讓我心中覺得不踏實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有種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於是拿著丹藥就去了曹勁松的院子。
曹勁松對著兩人手中的藥匣看了許久:“他沒要錢?”
溫正心點了點頭:“曹教習是不是也覺得很奇怪。”
曹勁松撓了撓頭,思索許久之後道:“他打入院開始就窮的不行,飯都吃不起,更吃不起丹藥。”
“那不更應該跟我們要錢?”
“不,我的意思是他沒買過丹藥,所以應該不知道這丹藥到底價值多少……”
破案了,溫正心瞬間屏住呼吸,心說原來如此。
班陽舒看著手中的丹藥:“可就算季師弟不知道,元采薇定然不會不知道啊。”
曹勁松嘶了一聲:“這倒也是。”
白如龍聽後忍不住開口:“季兄看了你們信後說想要,元姑娘定然就隨手給了,心上人想要的東西她又怎會跟他提錢,我倒覺得季兄不知道價格是正常的,曹教習沒談過道侶,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曹勁松愣了一下,心說這他媽也能和我沒有道侶扯上關係?
班陽舒忍不住抿住了嘴:“不管怎麼樣的,我覺得這錢還是要給的,有多無少。”
溫正心看向班陽舒:“為什麼?”
“季師弟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丹藥多少錢的,我怕到時候被劫……”
“言之有理。”
白如龍摸了摸嘴,心說哪有這麼麻煩。
季兄若是想搶你還需要給你丹藥?不可能!
他那職業病若是犯了,你左腳先進門都是理由。
不過現在最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季兄的院子裡明明還有一個女子,為何會如此和諧。
關於這件事,他是寧願冒著被搶的風險也想狠狠學習的。
班陽舒和溫正心並未再多做停留,隨後便回到了內院,準備煉化所得的乾元丹。
而他們兩人各自拿到一枚乾元丹的事情也透過前去送信的那位掌事院弟子之口,開始在內院之中開始流傳。
“元家姐弟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季憂那邊吃早飯了,未能請來赴宴。”
“另外,乾元丹的備用丹應該沒了,因為就在今日,季憂轉手送了溫正心和班陽舒一人一顆。”
掌事院弟子韋瀚匆匆下山,來到了鴻鼎樓,將早上沒能送出的那封請柬原封不動地送到了趙雲悅的身前。
未等這位郡主開口,旁邊的柳駿馳已經是臉色驟變,隨後默不作聲地來到了連廊前方,手扶背靠,目光陰沉。
【自導自演了入贅丹宗的傳聞】
【同行友人為丹藥想與季憂搞好關係,我只是笑笑不語】
昨日的話如今猶如雷鳴,在他耳邊轟隆不絕。
“丹宗的叩ぢ肪分為南北兩條,所以元采薇手中,每個品類的備用丹最起碼應該都有三顆才對。”
“那也就是說,備用的乾元丹應該還有一顆?”
“應該還有一顆……”
“要不我們也試著給季憂送封信過去?我聽說他最愛錢財,在其中塞上銀票什麼應該會有效果才是。”
心亂如麻之時,柳駿馳聽到身後的議論聲,不禁心中微動。
不錯,尼山天書院是北線的最後一站,按道理來說應該還有一枚才對。
柳駿馳此時看向趙雲悅:“師妹,能否幫我找人寫信,帶去季憂那裡。”
趙雲悅此時還在愣神之中,聞聲抬起頭來:“師兄,你說什麼?”
“我是說,能否幫我找個人,帶一封求丹的信箋去送去季憂那裡。”
“這……”
未等趙雲悅,一個讓柳駿馳再次失望的訊息便傳了過來。
元采薇的手中確實有第三顆乾元丹,但就在剛剛,那顆丹藥被陳氏仙族的一位宗外行走花錢從季憂的手中買走。
機會就是這樣的,永遠都只留給足夠主動的人。
而聽到這個結果的眾人則一陣唏噓,有些懊悔自己為何不提前出手。
更讓人感慨的是元采薇對季憂的態度,丹宗之女,上五品丹師,竟然連所有備用丹都給了季憂,簡直像是上趕著要嫁給他一樣。
這個之前大家以為的,是季憂拼命想要攀附丹宗的想法,可是截然相反。
更可怕是若要仔細想想,丹宗之女心思如此不加遮掩,可兩人竟然還未成婚,莫不是季憂不答應?
而在隨後的時間裡,最後一顆乾元丹被買走並沒有讓送去季憂院子的信箋減少,反而還在陸續增多了。
因為除了乾元丹之外,值得購買的靈丹還有很多。
何況現在已經有人證明了,黃白之物在季憂面前確實是走得通的。
於是在後續的一整個午後中,有修仙者從季憂的手中買到了備用丹藥的訊息陸續開始不斷傳出。
長白丹、龍象丹、天和丹、碧靈丹……
天書院內外,盛京城東西瞬間熱鬧了起來。
哪怕是暫時並無丹藥需求的人此時也忍不住寄了信箋過去,打算碰碰邭狻�
買不到的話不會有什麼損失,但買得到就是大賺。
甚至連穹華閣的二掌櫃都忍不住寫一封信過去,想要做二道販子的二道販子。
此時季憂坐在院子當中,看著掌事院弟子不斷在自己的院子當中來回奔波,手指輕動,隨後將一枚枚丹藥發出。
而被送入院中的銀票也在不斷地增多,在桌上摞成一沓……
天書院的內院弟子本來是有些端著的,但隨著不斷有人透過他的關係拿到丹藥,甚至價格遠低於想象,有一些人漸漸開始端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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