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陳梓妍說:“因為,說白了,這場阻擊戰,我們是空手套白狼,東西在他手裡,套中了我們賺了,沒套中,我們也能噁心他一波,他先天佔下風。但同樣的道理,也許後面當我們手裡有東西,他來進攻的時候,守這一方就變成了我們了。”
陸嚴河點頭。
“後面有得打呢。”陳梓妍說,“之前我們跟他們沒有正面衝突,互相無視對方的存在,現在既然我們這邊先出手了,也別指望他們就乖乖地站在原地被我們打,他們後面肯定會反擊的。”
“好。”陸嚴河點頭,“咱們血厚,拼得起。”
他又說:“大不了,他把我所有的外戲都搶走了,也沒事,我自己寫劇本,我自編自導自演。”
陳梓妍笑了。
“我前面花招都是假無賴,你這才是真無賴,無解的那種。”
“這是對我的誇獎嗎?”
“在這件事上,是的。”陳梓妍認真地點了點頭,眼角含笑,“挺好的,靠誰都不如靠自己,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東西,誰都搶不走。”
-
在陳梓妍的安排下,陸嚴河正在洛杉磯跟好萊塢某家電影公司接觸,商談新片。
本來跟陸嚴河相關的訊息就發酵得快,畢竟在國際上星光達到他這個程度的,獨一份。
在陳梓妍的有心推動下,這件事熱搜上得更快了。
很快就有媒體來詢問相關的情況。
陳梓妍和汪彪兩個被外界認識比較多的人,也接了很多媒體的電話,想要打聽到一點可以被他們獨家報道的訊息。
他們兩個人自然是用最能夠引起大家進一步議論的說法,一點點地丟擲一點線索。
——是的,有在接觸,不過具體是什麼專案暫時還不能透露,見諒啊。
——當然是一線大公司的專案,嗯,角色很有挑戰性,戲份也不少。
——現在還只是在接洽,一切都還沒有說定呢。
——什麼型別的片子?不是很好說,但確實是重點專案。
——片酬?哈哈,這個當然要保密啦,不能說的,商業機密。
——其實這也是雙方在選擇,他們要進一步跟嚴河聊一聊,看看合作的適合程度,我們也需要更多的資訊來進一步評估這個專案。
——嚴河還是會以華語的影視劇為重心的,不過,有好的外語劇本,好的製作班底,肯定也是會接海外的片子的,是不是大製作都沒有關係,我們不看重這個。
……
陸嚴河下一部好萊塢電影有新動靜的訊息,被廣而告之般的傳播了開來。
以至於陸嚴河身邊都有一些朋友來詢問相關的情況。
包括劉畢戈。
劉畢戈是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問:“你牲口啊,這麼多專案都還沒有拍呢,又在接洽新的專案了。”
“只是接洽。”陸嚴河無奈地笑了,“接洽不是很正常嗎?多少演員,在接洽的專案多達十幾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看那個曾經貌美如花、如今大腹大水槍的小李子,同時在接洽的專案,從來就沒有低於兩位數過,一部《白城惡魔》,兜兜轉轉四五年的時間了,又回到了他身上。
真正的演藝圈,任何影視專案,在沒有真正開拍之前,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變數在什麼地方,你也永遠不知道,最後這個專案會回到誰的頭上。
就像陸嚴河迴歸《老友記》。
劉畢戈說:“明年咱們那部《定風一號》還是能照常拍吧?”
“檔期給你留著呢,但是你要儘早定下來,明年要拍的專案有點多。”陸嚴河說,“早一點定下拍攝時間,我這邊好確定時間。”
“已經初步決定在明年夏天拍這部電影了,不過,龍巖似乎打算把《焚火》安排在夏天上映,他們肯定不希望你缺席宣傳的。”劉畢戈說。
“即使是在夏天上映,問題也不大,我跟龍巖籤的協議裡,只答應了配合他們進行五次宣傳。”陸嚴河說,“當然,如果能夠避開這段時間,就是最好的。”
“那五月到六月,你給我大概兩個月的時間,怎麼樣?”
“行。”陸嚴河說,“我跟汪彪說一聲,把檔期留出來。”
劉畢戈問:“我聽說你明年要拍的戲還不少,包括《迷霧》的續集也是明年開拍?”
“是的,但那要到明年年底了。”陸嚴河說,“到現在為止他們都還沒有把劇本給我呢。”
劉畢戈:“能夠錯開就行。”
“嗯,但我會很頭疼,因為每年年底都是我拍《老友記》的時候,他們要是非要搞到十二月、一月來拍,那就糟了,希望不會吧,不然,兩部戲我只能放棄一部。”
“其實,我本來覺得你早就該不拍《老友記》了,它佔據了你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可是,這個故事早就應該結束了,至少你的部分應該結束了,你完全可以用這些時間,去做更值得的專案。”劉畢戈站在他作為朋友的角度,直言。
陸嚴河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但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他其實很多次都從身邊朋友欲言又止的態度裡感受到了類似的想法。
《老友記》是很火沒有錯,但對現在的陸嚴河來說,它已經沒有繼續拍攝的必要了。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考量。
但是——
“對我來說,它就是一個非常值得的專案。”陸嚴河說,“我在心中,情景喜劇,尤其是這種可以陪伴觀眾很多年的情景喜劇,我很想做下去,也許它會有不得不結束的時候,但至少現在還沒有到這個時候。”
“我就猜到了你會這麼說。”劉畢戈的語氣聽上去有點無奈。
陸嚴河:“那你能支援我嗎?”
“你需要我的支援嗎?”
“作為朋友,當然。”陸嚴河說,“也許你們認為我不需要,其實我需要,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我身邊人的態度。”
“那你應該知道,無論你做什麼,我們即使不理解,也肯定會支援你。”劉畢戈說,“之前你是不是在黃太面前說了些什麼?最近這段時間,她忽然對我後面要做的專案格外關心了起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真的有很想要做的專案,她一定會支援我。”
陸嚴河笑了。
“那這是好事。”
“謝謝。”劉畢戈的語氣忽然正經了起來,很諔叭绻皇悄悖苍S不會有第二個人讓她意識到這些問題,說實話,嚴河,很多人在知道我跟龍巖之間的問題以後,他們第一反應就是讓我離開龍巖,結束跟龍巖的合作關係,唉。”
“我知道,沒有那麼容易,我知道。”陸嚴河連續說了兩遍“我知道”,“他們會這麼跟你說,是因為你已經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導演了,你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電影公司願意為你的專案開綠燈的,但是,矛盾和摩擦是一回事,可龍巖也給你提供了很多的東西,不管是你第一部戲的機會,還是它作為國內最頂尖的電影公司,在軟硬體上的頂尖水平,這都不是隨便一家電影公司能夠取代的。”
“嗯。”劉畢戈說,“說到底,其實我在他們面前還是弱勢的。”
“沒事,你才拍兩部電影,情況一定會越來越好,因為你的行業地位會越來越高,龍巖對你也會越來越尊重。”陸嚴河說,“你必須要接受,現在的龍巖還仍然把你當成那個需要被他們扶持才能夠做電影導演的年輕人,這需要時間來慢慢轉換他們的態度。”
劉畢戈:“你說得很對。”
“因為這些我都經歷過。”陸嚴河笑了笑,“事情就是這樣,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設身處地地理解你的處境。”
劉畢戈:“其實我還有件事跟你說。”
“什麼事?”
劉畢戈:“西圖耳電影節那邊聯絡我了,邀請我做明年主競賽單元的評委。”
“喲,可以啊,你要是有空一定得去。”陸嚴河說,“之前他們也有邀請過我,但是我確實沒有時間,所以拒絕了。”
“但你又接受了凌雲獎劇集獎的評委會主席。”劉畢戈笑著說,“這兩個獎不是差不多時間嗎?”
“凌雲獎的評委工作,一月就結束了,還好。”陸嚴河說,“可是我二月要參加春晚,還要拍《老友記》,凌雲獎劇集類的評委會可以放在《老友記》片場附近開,西圖耳電影節又不能。”
劉畢戈:“我去,凌雲獎他們答應劇集獎這邊的評審工作,放到你們《老友記》的片場邊上去做?”
“嗯,要不然我確實也參加不了。”陸嚴河說,“主要是……西圖耳電影節的評審工作,我去,其實主要是對我的事業有幫助,增光添彩,但我去不去都不影響西圖耳電影節結果本身的質量,可凌雲獎,他們確實說服了我,所以,能做一點就做一點,也許將來真的能夠做出來一個真正能服眾、能夠像艾美獎之於歐美劇集那種意義的獎項,如果真的實現了這一點,那也是我的功勞一件。”
“你啊。”劉畢戈笑著嘆了口氣,“行吧,反正你現在大勢所趨,推掉就推掉吧,評審不算什麼,以後爭取去拿一個西圖耳電影節的影帝回來。”
“行啊,就靠《定風一號》了。”陸嚴河說,“壓力給到你身上了,要是我這部戲沒有拿西圖耳電影節的影帝,那就是你的問題。”
“我——”劉畢戈一下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任重而道遠啊,行吧,我努力。”
“好的,靠你了。”陸嚴河笑著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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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出牌
Parameter負責《毀滅日》的高管叫澤比·多伊爾。
他約了陸嚴河直接到Parameter的公司見面。
陸嚴河和陳梓妍兩個人本身就是想要讓更多人知道,他們在跟Parameter談這個專案,所以,對這個提議欣然接受。
Parameter也不愧是老牌電影公司。
整個公司建築很氣派,現代化,整潔,井然有序,同時也可以在建築裡,隨處可見電影的海報,以及被放在裝飾櫃裡的各個獎盃。
這就是一家電影公司的底蘊。
陸嚴河心中還是挺感慨的。
一家公司能夠做到Parameter這個份上,在一個行業耕耘上百年的時間,並做到龍頭位置,積累之深厚,不是任何一家新興公司可以取而代之的。
在國內,經常看到,五年前還風頭正盛的電影公司,五年之後就突然銷聲匿跡了,又或者被其他的票房新貴給取代了業內的地位。
但是,在海外,在陸嚴河穿越而來的那個時空,即使A24、獅門兩家電影公司風頭已經盛了很多年,即使還有蘋果、奈飛等多個新涉足電影領域但聲勢浩大的新公司,六大的地位仍然牢不可破,無法撼動。
所謂公司的底蘊,就是從獎項、市場、產業鏈各個方面,都底蘊深厚,不是別人一兩年的好成績就可以影響的。
國內的電影公司,有一說一,但凡民營,放在稍微長一點的時間維度來說,基本上都是新貴,本來一家兄弟倆的不出事、好好弄的話,也許再積澱一些年,能形成這樣的氣象,可惜,在業內轉型、票房激增的時代,他們卻出了事。
陸嚴河這一刻的心情就是,靈河可以不做大做強,但要好好做,要一直在桌上,只要存在的時間夠久,它總有做大做強的時候,慢慢積累唄,不著急。
澤比·多伊爾非常熱情地迎接了陸嚴河。
“我必須要說,得知你對這個專案感興趣,我很驚喜。”澤比·多伊爾用一種稍顯浮誇的腔調和肢體語言表達了他對陸嚴河的欣賞和尊重,“我必須要說,你在《迷霧》中的表演,完全是一次值得奧斯卡獎盃的表演,可惜,因為它是一部恐怖片,所以沒有被真正地正視。”
“過獎了。”
“事實上,我正打算開發一部像《迷霧》這樣,聚焦真實的種族歧視和困境的電影,當然,是以非現實主義的方式。”澤比說,“我最近看到了一個很不錯的劇本。”
扯遠了。
陸嚴河和陳梓妍對視一眼。
陳梓妍收到訊號,開口。
“多伊爾先生——”
“請叫我澤比。”澤比·多伊爾說。
陳梓妍笑,“好的,澤比,你知道,其實我們這一次來洛杉磯,本來也是在接觸另一部電影的。”
澤比·多伊爾有些驚訝,“哦?”
他對於自己並沒有聽說這個訊息表示詫異。
“然後,嚴河他因為寫了一個劇本,想要找路內合作,跟他見面聊天,恰好了解到了這個專案。”陳梓妍微微一笑,“《毀滅日》,一個科幻片,嚴河還從來沒有拍過。”
“路內一直是拍科幻片的一流導演。”澤比·多伊爾說,“這一次,我們找到了一個好故事。”
“《毀滅日》講的具體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陳梓妍問,“我們只知道一個大概主題。”
“一個科學家收到一年之後的自己的來信,如果不盡快改變現狀,地球將在一年之後毀於外星文明的進攻。”
這個科學家的角色,是一個美國人。
澤比·多伊爾說,“電影中除了這個科學家,還有一個亞裔主角,他是外星文明之所以會進攻地球的關鍵人物,一開始科學家以為是這個亞裔跟外星文明有勾結,後來才知道,是因為這個亞裔正在做的一個研究,將在數百年後,威脅到這個外星文明,外星文明為了消除威脅,將回到一年後,直接擊毀地球。他們兩個人獲知真相以後,進行時空穿越,讓地球免於毀滅。”
聽上去……是一個很常規的科幻題材電影,而且,聽上去涉及的主題和場面都很宏大。
陳梓妍問:“那現在這個亞裔的角色,是否已經有人選了?”
澤比·多伊爾說:“我們有幾個正在接觸的演員,不過,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
陳梓妍聞言,點點頭,說:“我們聽說陳品河已經在跟你們籤合約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
澤比·多伊爾先是愣了一下,才說:“當然沒有,不過,我們確實把陳品河列在考慮的演員人選之中,我們認識的中國男演員不多,在全世界都有知名度和影響力的,更是屈指可數,沒有多少,《毀滅日》是一部鉅製,我們希望能夠找到一位知名度和影響力都能夠匹配這部電影,可以跟男主角湯姆·菲爾頓相提並論的演員。”
湯姆·菲爾頓,好萊塢的一線當紅男演員,曾經拿過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當然,實際上,他不是那種以演技著稱的男演員,當年拿獎的那部電影,更大程度上,是“戲保人”的結果。他是真的很紅,主演的電影,北美票房都沒有在六千萬以下的,甭管制作成本高低。
陳梓妍和陸嚴河一聽到湯姆·菲爾頓這個名字,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訝之色。
如果說好萊塢存在那麼幾個人,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演員,比如另一個世界的小李子、阿湯哥,以及巔峰期的一姐大嘴,那湯姆·菲爾頓在這個世界的好萊塢的位置,也就僅位於這一層次之下了。
不是TOP中的TOP,也是TOP。
從這個主演就可以看出來,Parameter對於《毀滅日》的重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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