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檢查之後,確認無誤,連備笑容滿面地說:“過了。”
陸嚴河上前,把陳碧舸拉了起來。
“可以收工了。”陸嚴河笑著說。
陳碧舸:“剛才那場戲演得可真夠累的。”
“你太強了,你是完全進入了情境,滿額頭的汗。”陸嚴河說,“我看到你的樣子都被嚇到了,完全被你帶進去了。”
陳碧舸:“咱們就別互吹了。”
連備走過來,笑著說:“我來吹,太棒了,真的太棒了,你們兩個人不愧是影帝和影后啊,這麼難的一場排程,我本來以為至少要拍七八次才能拍完,你們兩條就過了。”
陳碧舸擺擺手,“還七八條,你看我才演兩條,我就已經沒力氣了,臉色都發白了。”
“歎服。”連備跟陳碧舸擁抱了一下,“謝謝姐,趕緊回去休息吧。”
陸嚴河:“嗯,我們回去休息了,導演你也早點休息,明天見。”
他和大家道別。
汪彪拿著他的水壺過來,先給他喝水。
陸嚴河確實也是渴了。
他接過水壺,咕隆咕隆地喝了一大口。
上了車以後,汪彪一臉興奮地告訴陸嚴河。
“小陸哥,你猜我剛才偷偷聽到了什麼。”
一副他又聽到了八卦的表情。
陸嚴河問:“什麼?”
“宋黎之所以來《十七層》演戲,是因為他是你粉絲,他想認識你。”汪彪笑,“結果他因為自己演得太爛,都不好意思來認識你了。”
“啊?”陸嚴河詫異地看著汪彪,一臉驚訝。
-
自從陸嚴河成名以來,遇到過各種各樣的粉絲。
像宋黎這樣,直接跑到一個劇組來跟他拍戲的,還是頭一個。
關鍵是,因為自己演得太爛,所以反而不好意思來跟他認識了?
自尊心這麼強的嗎?
陸嚴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汪彪:“這個人真的挺搞笑的。”
陸嚴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跟另一個演員在聊天呢,沒有注意到我在後面。”汪彪說,“最搞笑的是,他不是經常因為遲到被導演罵嗎?其實他不是遲到,他是到了又不敢進來,估計是自己演得太差了,覺得沒臉,唉,我還真的沒有在演藝圈看到過他這樣的人,太神奇了。”
陸嚴河:“你別去外面跟別人議論啊。”
“好的,我管好我的嘴巴。”汪彪馬上做了一個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鍊的手勢,表示一定會將嘴巴閉牢。
陸嚴河若有所思。
-
“媽,我不想演戲了,我也很確定,我不是演戲那塊料。”
宋黎在電話裡跟他媽說。
他媽笑,“認清現實了?不演戲也好,你爸一直很反對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我以後還是想要從事這一塊的工作。”宋黎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說:“媽,我喜歡影視這個行業,我在這個劇組待了這麼久,雖然演戲對我來說是一個噩夢,但是我仍然喜歡這裡,我想要做這個。”
他媽聞言,說:“那你就要好好想一下,怎麼跟你爸說這件事了。”
“我也不是從政那塊料,你幫我勸勸我爸吧,就我這樣,想去從政?第一天就被拉入領導黑名單。”宋黎說,“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從小就懶散慣了,又藏不住什麼事,哪能去那龍潭虎穴呢,我爸也是,到現在還不放棄,他怎麼一個夢能做這麼多年都不醒啊?”
宋黎剛吐槽完,就聽到他爸的聲音從電話裡吼來。
“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這麼多年了,怎麼也沒讓我夢想成真一次?!趕緊給我滾回來!”
宋黎:“……靠,爸,你怎麼還偷聽我跟我媽打電話呢,不道德。”
然後,他媽才有些抱歉地說:“兒子,是媽媽開了公放,忘了跟你說了。”
“……”
-
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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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得虧是我(6.6千字更新!)
最新一期《年輕的日子》播出。
這是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篇的最後一期,陸嚴河舉辦的答謝晚宴成為這一期的主要內容。
在這一期裡,陸嚴河終於成為了主角,整期節目都是圍繞陸嚴河準備這個晚宴,貫穿了其他人的內容,慢慢展開。
準備一個晚宴,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的。
但這些問題,其實很少會暴露在公眾面前。因為大部分情況下,大家也不會有辦這種浮華的大型晚宴的機會。
在節目裡,陸嚴河有一句話廣為流傳。
“這幾年,我有一個體會,不一定正確,但現在是我的行為準則:招待別人,如果五十塊錢都花了,就不要捨不得再花一百塊錢。”
這句話引起了一些爭議,但更多的是討論。
討論人情世故,討論社交法則。
陸嚴河在自己各個社交平臺下面的評論區裡,都看到了一些粉絲在感慨,曾經很少年、很乾淨的那個偶像,現在也有了社會感了。
陸嚴河一愣。
社會感?
陸嚴河想了想,笑了起來。
好吧。
人怎麼樣都會變化的。
怎麼會一直留在一個地方,不發生任何改變呢。
-
陸嚴河退出自己的社交平臺介面,正要關掉手機,忽然進來了一個訊息。
苗月給他發來了《胭脂扣》的劇版初稿。
她說:終於寫完了,誰都還沒有給,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陸嚴河:好。
他開啟《胭脂扣》電子文件,一看,有四十多萬字,一共二十六集。
陸嚴河轉發給了汪彪,讓他列印成文稿給他。
這太多字了,用手機看比較費勁。
《胭脂扣》的劇版劇本終於出來了初稿。
之前苗月在創作這個劇本的時候,就一直在跟他溝通,保持著聯絡。
陸嚴河知道苗月創作這個劇本的想法——
她在電影版的基礎上,在如花所在的青樓裡,擴充了很多女性的故事,去豐富那個時代背景下的細節。
總的來說,故事的劇情主線沒有變化,但做了很多的豐富和填充。比如如花在青樓的生活,電影裡只是渿L輒止地點了一下,主要還是聚焦她和十二少在一起的畫面,而事實上,如花在青樓裡的絕大多數時間,十二少都是缺席的。這種情況下,她的生活又是怎麼樣的,除了她,那個時代青樓裡的女人,形形色色,她們又有什麼樣的故事。
同樣,苗月也在十二少的大家族上做了手腳,給十二少的深情、怯懦和自私,都加上了源頭似的描寫,著重地去描繪了這樣一個大宅院裡的明爭暗鬥、互相坑害與自私涼薄。在這樣一個環境里長大的十二少,既依戀如花給予他的愛情與溫暖,又為他最後沒有與如花一起共赴黃泉打下了一個鋪墊。
同時,她也對現代背景下的那一對情侶做了擴充,把現代男女的婚姻觀、愛情觀融入進來,進行了一個古今對照。在宏大歷史的背景下,如花和十二少的愛情有悲劇性,現代的男女,同樣被家長裡短的東西所糾纏,他們一邊幫助如花找十二少,一邊還要面臨家中的壓力,去審視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愛情。
陸嚴河覺得苗月的這個想法,對《胭脂扣》的改編而言,是一個很好的思路。
苗月沒有想要去拍另一個藝術品,而是用講故事的方式去豐富這個故事,從電影版的寫意,充實成劇版的寫實。
陸嚴河一直很期待苗月寫的劇本。
《胭脂扣》這樣一個故事,也正好適合苗月這個年紀來寫。它說到底並不是一個特別厚重的故事,苗月來操刀,不會故作經典姿態,也不會寫成潑天狗血。
但是,《胭脂扣》的劇版該怎麼找演員,這就挺頭疼了。
無論如何,十二少和如花這兩個角色,都很難演。尤其是如花,陳碧舸珠玉在前。
這兩個角色,必然要找已經成名的演員來演,才壓得住場子。新人是不能來演這個角色的,壓不住。
當然,其實也輪不到陸嚴河在這裡多著急。
畢竟這部劇是冰原影片在製作。
-
陳碧舸聽陸嚴河說《胭脂扣》劇版的劇本初稿出來以後,也想看。
她一直說,《胭脂扣》是她這兩年接到過的最好的電影劇本。事實上,這部電影也幫她拿到了荷西電影節的最佳女主角,再奪國際四大電影節的影后桂冠,站在了華人女演員的TOP行列。
她也希望,這樣一個故事改編成電視劇,不要毀了它。
陸嚴河跟苗月說了一聲以後,也給陳碧舸影印了一份。
兩個人就都在《十七層》的拍攝現場,看起了《胭脂扣》的劇版劇本。
他們倆這不約而同地抱著厚厚的劇本在看,讓《十七層》的很多人看到,都有些好奇,他們這是在看什麼呢。
李躍峰第一個問陸嚴河:“你們這是在看什麼劇本?你跟碧舸姐後面又要合作了嗎?”
陸嚴河這才解釋了一下,這是什麼劇本。
李躍峰一聽,竟然是《胭脂扣》的劇版劇本,心思就動起來了。
“男主角定了沒有?要是沒有定的話,給我演吧。”他也是一點都不客氣,開口就要。
陸嚴河說:“還沒有定,但一個是這部劇不是我做主,這是冰原影片在做,他們買了版權,劇本是苗月寫的,請我幫忙看看,另一個,即使我做主,你知道的,還是要試戲的,我們得找最合適的演員。”
李躍峰來演十二少?
不是陸嚴河看不上李躍峰,是他覺得,李躍峰太不合適了。
他的形象沒有那種少爺氣質——就是那種從小養尊處優、乍一看上去還有點優柔寡斷的風格。
李躍峰其實就是那種陽光開朗校草的路線。
他比較適合《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這種片子男主角的路子。
陸嚴河這麼一說,李躍峰就有些鬱悶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麼信不過我呢?”
“你想聽實話嗎?”陸嚴河問。
李躍峰點頭,“你說。”
“我覺得你不適合十二少這個角色。”陸嚴河直言不諱地說道。
李躍峰:“……”
“上一次《魷魚遊戲》,你也讓我試鏡。”李躍峰的語氣裡有些抱怨了。
“其實,如果上次《魷魚遊戲》你來試鏡了,你有很大的希望拿到角色的。”陸嚴河也直說,“上一次我對你唯一的猶豫是在於你演了《十七層》,又演一個同型別的題材,會不會讓觀眾覺得分不清,除了這一點,你在任何方面,我覺得都很適合劉澤凡那個角色。”
李躍峰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嚴河,“那你還讓我試鏡?!”
“我說了,幾乎每個角色都是要先試鏡,上妝,上造型,最後看一眼,才能定。”陸嚴河說,“哪怕我認為你合適,也需要這個步驟。”
李躍峰:“我靠,我就這樣錯過了一個原本可以讓我全球走紅的角色?”
劉澤凡所飾演的那個年輕警察,確實人氣不低,尤其是在亞洲各國,很火。
陸嚴河說:“那倒也不用這麼想吧,只是一部戲,一個角色,以後還有很多個戲,很多個角色,李躍峰,我是真拿你當朋友,我才這麼跟你說,你別總是怕試戲,甚至如果製片方對你沒有試戲的要求,你也多主動要求試一下,定妝,試一段,找會跟你說真話的人,聽聽他們的意見,不要怕因此就發現你不適合這個角色。如果真能夠在開拍前發現這一點,這是大好事。任何戲都是要拿到觀眾面前去檢驗的,如果能提前發現你跟一個角色的不合適,就避免了一次可能會失敗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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