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這件事這麼一弄,幾乎沒有哪個劇組還敢用沈玉芳了。
可以說,沈玉芳基本上就不要考慮在演藝圈混的事情了。
“這件事挺讓我感慨的,說起來,沈玉芳也實在說不上犯了多大的錯,遭受的結果卻嚴重很多。”陸嚴河說,“我也在想,我承錯的能力有多大?如果有一天我也做了錯事,會不會因為一個小錯就導致無法挽救的後果。”
“唉喲,我求求你了,你想那麼多屁事幹嘛,你自己不說了,只要你不是作奸犯科了,什麼都打不倒你。”**飛說,“大不了一切重來,怕什麼?你能寫能做雜誌能演戲能幹這麼多的事情,什麼都不怕。”
**飛對陸嚴河的信心比陸嚴河對自己的信心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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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帶了個朋友來劇組逛逛,很快劇組上上下下就知道了這件事。
“高中同學,**飛。”陸嚴河向黃城介紹。
黃城一個大忙人,這會兒卻停下腳步,笑盈盈地說:“你同學長得也挺帥啊,可以考慮做演員。”
**飛哈哈笑了兩聲,說:“我沒那個本事,還是當個觀眾吧。”
他還是跟高中時候一樣,甭管來什麼人,一點不怯場,誰都甭想讓他緊張。
**飛熱情、大方,跟人說話朝氣蓬勃,比陸嚴河更容易開啟局面。
人人都知道他只是來轉一轉,看一看,也樂得賣給陸嚴河這樣一個面子。
現場在拍郎俠和甄虹語的戲。
甄虹語在戲中飾演陳有容,喜歡陸嚴河飾演的衛江。
她是一個童星,從十二歲就開始演戲,戲齡很長,演技也精湛。
陸嚴河帶**飛在旁邊找了個位子坐下。
因為是室內戲,不用在外頭吹冷風,還是比較舒服的。
陸嚴河提醒**飛把手機靜音。
**飛忙照做了。
甄虹語正在補妝,化妝師和助理將她兩邊都圍住了。
郎俠一個人坐在另一頭,低頭看著劇本。
還有其他幾個小角色,坐在一起聊天。
都很冷,沒有正式開拍的時候,身上都披著黑色羽絨服。
現場很多個小太陽給大家取暖。
**飛小聲跟陸嚴河說:“看你們拍攝現場,反而有點失望了,果然,還是鏡頭裡拍出來的是最好的,現場就像一個倉庫一樣亂。”
“確實是這樣,沒有辦法,很多裝置,很多人,現場都是很亂的,而這已經是國內最頂級的劇組之一了,劇組管理已經是最頂尖的水平。”陸嚴河說。
**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忽然,他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把陸嚴河都給嚇了一跳。
前面有兩個人抬著一個木箱走過來,但估計是因為重心失衡的關係,木箱忽然往前面倒了下來,兩個人都反應不過來。
最可怕的是,前面還有一個坐在小馬紮上的女生。
是一個飾演侍女的群眾演員。
**飛在千鈞一髮之際衝了上去,從前面頂住了那個已經倒下來三分之二的木箱。
兩個抬木箱的工作人員臉都白了,心有餘悸地跟**飛道謝。
**飛幫他們把箱子重新扶正。
“沒事吧?”陸嚴河忙走過去,問。
**飛抬起自己雙手,“還好,沒事。”
坐在小馬紮上的那個女孩臉都白了。
她已經明白自己剛才差點就要被這個大木箱子給砸到了。
“謝、謝謝。”她起身向**飛道謝。
“沒事,客氣。”**飛搖搖頭。
然後,這個時候,**飛手臂上的青色瘀傷就慢慢浮現出來了,還有紅腫的印記。
陸嚴河看到,有些詫異,“你剛才是不是磕到了?”
**飛這才承認:“剛才一下沒有控制好,手背先撞了一下木箱邊上。”
陸嚴河:“問你你還說沒事,去噴點化淤的藥吧,要不然你等會兒要痛死。”
“一點瘀傷,無所謂啦。”
“別廢話了。”
陸嚴河招呼著**飛去找莫瀾。
莫瀾是武指,他們一般都帶著醫藥包,一些基礎的藥都有。
穿過大殿,沿著走廊走,拐了好幾個彎,陸嚴河找到了他們武行班子駐紮的地方,他們每天都會找個地方活動一下筋骨。
因為陳玲玲不肯讓副導演拍空鏡以外的戲份,所以他們在現場一般也有很多的空閒時間。
像今天是幸好還有一場打戲,所以才會過來,如果一天安排都沒有打戲,他們就連現場都不會來。
陸嚴河跟莫瀾打了個招呼。
“瀾哥,你這兒有沒有活血化淤的藥,給他敷一敷?”陸嚴河找到莫瀾。
莫瀾一看**飛手臂上的傷,說:“有,馬上。”
其他人嘻嘻哈哈地湊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砸到哪兒了吧?”
“看著還行,沒有很嚴重。”
“這位小哥面生啊,新來的演員嗎?”
跟莫瀾一個班子的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陸嚴河介紹了一下**飛,又解釋了一下受傷的緣由。
“反應夠快啊。”有人馬上眼睛一亮,對**飛說,語氣裡充滿了讚許。
**飛嘴一咧就笑了,“嘿嘿。”
莫瀾給他撒了點藥粉,又噴了他們自己特製的藥水。
“行了。”
他把東西裝一塑膠袋裡,“這兩天再上點藥就行了,問題不大。”
“好嘞,多謝瀾哥。”**飛跟著陸嚴河一起喊瀾哥。
正說著話,忽然,劉表過來,說:“需要兩個群演,暫時找不到人,你們誰能來頂一下?”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就直接有兩個人舉了手。
“我!”
“我!”
劉表點頭,說:“你們兩個跟我來。”
兩個人立即有些興奮地跟上去了。
“也不知道這鏡頭是不是能露臉。”有人說。
**飛跟著陸嚴河回到拍攝現場,準備看一場戲現場是怎麼拍出來的。
這個時候,劉表剛才帶過來的兩個人已經到了陳玲玲面前。
“導演,就他們倆。”
陳玲玲看了他們一眼,點頭,“行。”
她說:“等會兒你們兩個就站在這兩個地方。”
她指的是一個椅子後面。
甄虹語和郎俠也過來了。
“等會兒你坐這兒,郎俠帶人過來,你們要演一場戲,郎俠,你要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得紈絝子弟一點,吊兒郎當一點,你是在跟甄虹語演戲給別人看,明白嗎?”陳玲玲交代。
郎俠點頭。
按照陳玲玲的設計,等會兒郎俠在戲裡面要假扮成一個喜歡甄虹語的紈絝子弟,試圖調戲她,但是被她的兩個護衛攔下,於是,郎俠就直接動手,一人抽了一個巴掌,被他的護衛推到一旁。
**飛眼睛一瞪,“竟然還要被抽巴掌?”
陸嚴河點頭,他明白陳玲玲這樣的設計。
之前應該是沒有這一段戲,但為了凸出郎俠和甄虹語這一段戲的戲劇性,所以加了這麼一段——總不能郎俠試圖調戲甄虹語,哪怕是做戲給別人看,甄虹語這邊也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抗,所以臨時叫了兩個人來演護衛。
武行的兩個小夥子一聽自己要被抽耳光,都有些驚訝,卻沒有一個人說不行。
**飛:“我去,突然被安排被抽耳光的戲份,他們也樂意?”
陸嚴河:“演員這個職業吃的就是這碗飯啊。”
“他們還非常願意。”黃城忽然出現在他們身邊,把**飛嚇得原地一彈。
“哎喲喂,黃老闆,你這神出鬼沒的走路都沒聲,大白天的也不帶你這麼嚇人的。”
**飛吐槽。
黃城嘴角含著笑意看他。
**飛問:“他們被抽耳光還願意?”
黃城說:“因為這樣鏡頭就會拍到他們臉部的特寫,可以出鏡,而不是做背景板。”
**飛吃驚不已。
他目光閃動,似乎是被黃城所說的話引起了他的一些思考。
不是每個演員都能很幸叩匾簧蟻砭脱萦信_詞的角色,有很多很多的演員,一開始都只能當群演,演路人甲、路人乙,當個背景板。
-
第二天,**飛跟陸嚴河一塊兒吃了個早飯,就準備走了。
他還要去機場接陳思琦,得早點出發。
“路上小心點啊。”
“知道了。”**飛點頭,“走了。”
“拜拜。”
把**飛一送走,陸嚴河就坐上鄒東的車去化妝了。
下午兩點的戲,他得先過去做妝造。
拍古裝戲就這一點很麻煩,在拍戲之前,光是妝造服裝就要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拍完以後卸妝拆頭套什麼的也要一個小時。
沒想到,甄虹語也在化妝間。
甄虹語還問他呢,“你那個同學呢?”
“已經回去了。”
陸嚴河對甄虹語笑了笑,問:“你昨天拍了大夜戲?”
“是啊,一直拍到凌晨兩點。”甄虹語說著就打了個哈欠。
“那怎麼還給你排了白天的戲?”
一般拍了大夜戲之後,為了保證演員的狀態,統籌都會給這個演員第二天放假,或者讓演員下午才開工。甄虹語這個點就來了,肯定是下午一兩點就有戲要上。
甄虹語說:“沒事,我無所謂,睡了幾個小時,也睡醒了,都習慣了。”
這位年紀不大的老戲骨,在劇組的經驗可比陸嚴河豐富多了。
果然,沒一會兒,甄虹語就直接又閉上眼睛睡著了,化妝師給她做造型,絲毫不影響她。
陸嚴河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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