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陳思琦:“對了,《城市遊記》新的一期播出了,很多人都在問為什麼你不在這一期,你看到了嗎?還有好多人跑來我這裡問了,一堆你的粉絲。”
陸嚴河說:“我沒有時間錄,得等這部戲拍完。”
“我猜也是,不過,你一不在,換了人,觀眾們的意見有點大哦,大家都好像習慣看到你了。”陳思琦說。
陸嚴河:“他們只是一下沒看到我,有些不習慣而已,看久了也就好了。”
陳思琦好奇,問:“聽起來,你對《城市遊記》似乎沒有那麼留念?”
“那當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大家把我和《城市遊記》繫結得那麼深,其實這個節目當初一開始就是辛子杏提出來的想法,我只是比較幸叩貐⒓恿说谝黄冢会峋痛钌狭诉@輛快車。”陸嚴河說,“現在大家卻好像認為,我才是這個節目的靈魂人物。”
陳思琦:“因為你是主要出鏡的那個人嘛,沒有多少觀眾會去記住一個節目的製片人是誰。”
陸嚴河:“嗯,我知道。”
“觀眾只管你節目好不好看,而出鏡的人是觀眾看得最多的,佔了天然便利,這也無可奈何。”
“我知道,我的意思說,這個節目大家一時看不到我,覺得不習慣,這很正常,但只要還是辛子杏在做這個節目,那這個節目的調性就不會變。”陸嚴河說。
陳思琦:“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就是很好奇,你竟然一點都不介意嘛,畢竟這個節目從第一期開始就是你在擔任嘉賓,但現在節目組沒有等你的時間,找了別人來頂替你。”
“本來就是我沒有時間,難道我還得讓他們一直等著我嗎?”陸嚴河說,“沒有這個道理。”
陳思琦默默地感慨,陸嚴河還真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啊。
莫名有一種壓力。
陳思琦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以前她就知道,陸嚴河是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好到這種程度,甚至都有點超越人性的弱點,陳思琦的心情就像是在外面瘋玩了一天以後,要去穿一條潔白的紗織公主裙,都不敢去伸手去觸碰它,怕弄髒了。
陸嚴河都壓根沒有意識到他的言行舉止給陳思琦帶來的壓力。
陸嚴河問:“你明天回來,有人去接你嗎?”
“當然沒有,你在說什麼呢。”陳思琦說,“哪有人會來接我。”
“那我讓**飛去接你去,他已經回來了。”陸嚴河說。
“啊?”陳思琦一愣,“你瘋了,**飛又不是你司機,跑那麼老遠來接我幹什麼。”
“他是我兄弟,你是我……喜歡的人,那我不能來接你,他來幫我接你怎麼了?”陸嚴河理直氣壯。
陳思琦:“我自己打個車就行了,麻煩。”
陸嚴河:“沒事,麻煩的是他。”
此時此刻,正坐在陸嚴河面前的**飛對陸嚴河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同時豎起中指,開口無聲地罵了一句“真狗!”。
掛了電話,**飛:“牛逼啊,陸嚴河,你這個狗東西,我來看你,你還給我安排活兒!”
陸嚴河說:“反正我明天也沒有時間陪你,一天都在片場,你不是也正好明天要回去嗎?”
“真不客氣啊你。”
“跟你講什麼客氣。”陸嚴河依然理直氣壯。
**飛都氣笑了。
過了一會兒,**飛說:“你什麼時候帶我去你們影視城轉轉?”
“馬上,等我把這篇主編手記修改完。”陸嚴河說,“今天必須要發給他們了,要不然來不及了。”
**飛:“行,你先改你的。”
他掏出手機,馬上去找徐子君控訴陸嚴河的過分行為。
唧唧歪歪了一番,**飛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時間定好了嗎?
之前徐子君因為要做家教的原因,一直沒有定下來回玉明的時間。
徐子君說:正在搶票,還沒有搶到票。
**飛問:你要是時間定了的話?我找人幫你搶票。
徐子君說:我27號之後就可以回來了,家教做到27號。
**飛:好,我找人幫你看看票。
徐子君:你別給我買太貴的票。
**飛:知道,知道。
他馬上聯絡他爸的秘書,這種事情,得找他幫忙才行。
-
**飛直接來的廊化,一下飛機就拖著箱子來酒店找陸嚴河。
正好陸嚴河沒有戲,在酒店待著。
**飛想看看影視城,陸嚴河就說帶他去看看。
也有一個學期沒見了。
不止是陸嚴河黑了,**飛也黑了。
“每天跟人打球,又在外面瞎跑。”**飛說,“基本上週末只要沒事,就會找一個地方去轉轉,有時候跑去找子君,有時候就找個地方去逛逛,要是連著沒課的時候,有個四五天,我還跟人去爬過雪山,那也挺有意思的。”
陸嚴河沒想到**飛過得這麼浪。
“真羨慕啊。”
“我一開始也覺得玩得挺爽的,後來呢又有點焦慮,你跟子君都太變態了,一個比一個努力,搞得我玩得也很有罪惡感。”**飛很無語地說,“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我是不是過得太廢了。”
“你自己不是說了嗎?你這輩子完全可以躺平,快快樂樂地做一個廢柴。”
“這不是又有點不開心嗎?”**飛說。
陸嚴河明白**飛的想法。
其實,如果**飛身邊的人不是他和徐子君,也許他也不會有這樣的焦慮。
陸嚴河問:“那你想過要做什麼嗎?”
“想過,但想不出來,實在是沒什麼提得起興趣的,吃喝玩樂這事我擅長,其他的就算了。”**飛說,“讀書也讀不行,別的一技之長更是沒有,我這個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確實是個廢柴。”
“那就在你感興趣的事情上做文章好了。”陸嚴河說,“我看現在不也有很多人做旅遊博主嗎?”
“做博主?網紅啊?不做。”**飛搖頭,“我又不缺那個錢。”
“主要是一份你可以稱之為理想或者興趣愛好的東西。”陸嚴河說,“不是說網紅,非要賺那個錢,而是一種成就感,很多人都沒有你這樣的條件,可以拋開金錢去談理想,很多人是在理想和麵包之間掙扎,你不用掙扎麵包,只需要擁抱理想,找不到當然很鬱悶,可一個一個試唄,這個嘗試的過程應該都能幫你抵抗這種焦慮感。”
**飛沉吟片刻,想了想,說:“聽起來你說得還挺有道理,那要不我去經營一下我的社交賬號?”
“也不用專門經營,我只是聽你說,你經常旅行,還爬雪山,這些經歷都是很多人想要體驗的,那你就認真去記錄一些你看到的、聽到的、吃到的,甚至可以做攻略,也許以後就能幫到某個同樣想要去這個地方的人。”陸嚴河說。
**飛瞬間皺眉,說:“這聽起來怎麼像是個人版的《城市遊記》呢?”
陸嚴河一愣,笑了。
“還真是啊。”
他忽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要不你來參加《城市遊記》的錄製?”
“啊?”**飛疑惑地看著他。
陸嚴河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把你介紹給《城市遊記》的製作人,你到這個攝製團隊待待看?”
**飛說:“我一不會攝影二不會幹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我去這個團隊幹嘛?光走後門不幹活啊?忒寒磣了!”
**飛臉皮雖厚,自尊心卻強。
再一個,他也不樂意給陸嚴河增加麻煩。
陸嚴河說:“這個看你自己吧,看你想不想去。”
他覺得,以自己跟辛子杏的關係,給**飛在《城市遊記》的攝製團隊安排一個自己的同學還是沒問題的。**飛又不用多麼高的價錢,主要是可以去學很多東西。
**飛:“那我還不如自己去做一個網紅。”
陸嚴河哭笑不得。
-
他帶著**飛在影視城逛。
因為下大雪,影視城也覆蓋了一片白雪。
這個時候,還在影視城開工的劇組也有上十個,人仍然很多。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塊兒,因為戴著墨鏡、圍巾和帽子,沒有人認出陸嚴河來。
只當這兩個人是年輕演員而已。
**飛看著路兩邊各種小店,甚至還有賣烤腸的,詫異得很。
“這搞得就跟個旅遊景點似的。”
“這裡本來也作為旅遊景點向大家開放。”陸嚴河說,“旅遊經濟甚至比租金什麼的收入高多了,我聽他們說的。”
**飛嘖嘖兩聲,“真是賺錢啊。”
陸嚴河:“成本也挺高的,我聽說,要是行情不好,虧損也厲害。”
“聽說有不少明星藝人都在這裡有產業。”
“是啊。”
“你考慮過嗎?”
“我?就我這點收入,算了吧。”陸嚴河搖頭,“說實話,我現在做藝人的收入遠遠沒有《跳起來》帶給我的收入高。”
**飛點頭,說:“知道,不過也挺好,這樣你就不用為了錢去接一些你不喜歡的工作了,可以清高一點。”
“那也不能。”陸嚴河說,“清高容易死。”
**飛大笑,笑聲都驚動了電線杆上的鳥。
“你也是厲害,說著這種話,卻幹著一個文藝青年乾的事。”
“那是兩回事,我只是幹一點我喜歡的事,但我可不清高啊,我的姿態很低的。”陸嚴河說。
**飛抬手在陸嚴河的帽子上搓了搓,說:“你姿態太低了,前不久那個沈玉芳的事情,我看都無語,關你屁事,一堆人來找你的麻煩,腦子有病,要我我就直接噴回去了。”
“噴回去沒有意義啊,他們又不會跟你講道理,你噴得越厲害,他們就罵得越厲害,這不是我姿態放得低,是我採用最能把熱度降下去的、息事寧人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陸嚴河說,“這件事對我的現實生活沒有多大影響,可是放在網路上,聲量大得好像我整個人生都要被摧毀了,我也很無奈。”
**飛:“別說,這件事發生以後,我們幾個幫你在網上罵那些對你開炮、蹭流量的營銷號,他們一副你是藝人你就算吃虧受委屈也是應該的態度,我恨不得把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給挖出來,看看他們受委屈又是什麼態度。”
“你可千萬別幹這種事情,梓妍姐有句話說得太對了,只要不是作奸犯科、違反亂紀的事情,什麼事情都不可能真正地打倒我。”陸嚴河說,“隨便他們說去。”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在大冷天裡轉悠著。
**飛忽然想到什麼,說:“你把這部戲拍完,是不是就直接開學了?”
“嗯,要一直拍到差不多快開學。”
“那你不是要在劇組過年?”
“對啊,不過,就算不在劇組過年,我也沒有要回哪兒。”陸嚴河說。
**飛問:“要不你來我家過年算了,反正也就我們幾個。”
“算了,我在劇組拍戲呢。”而且,還跟陳思琦約了。
“那行吧。”
陸嚴河帶著**飛準備去片場看看。
**飛對拍攝現場一直很感興趣。
“看看你們古裝劇怎麼拍的。”
兩個人剛來到門口,忽然就看見沈玉芳滿臉著急、不安和惶惑地跟人說著什麼,想要進去裡面,但是門衛也不允許她進去。
“這什麼情況?”**飛見到門口這個動靜,問。
“她就是沈玉芳。”陸嚴河說。
**飛驚訝地瞪眼,“就她?”
“嗯,劇組決定起訴她,因為她違反了保密協議,還造謠,估計是因為這件事,她才過來的吧。”陸嚴河有些頭大,說:“我們換個門進去吧。”
**飛點點頭。
兩個人轉身就走了。
**飛還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於心不忍,“看著挺可憐的。”
“唉。”陸嚴河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自己繼續看下去,也會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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