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不留春
就這樣,還有傳說中的岳父挺他?
造謠都不打草稿的!
賀蘭還擔心這件事影響陸嚴河的心情,沒想到陸嚴河還是照常開播了,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只不過彈幕間裡湧進來了一幫人,一句接一句地質問和奚落陸嚴河。
那些話充滿挑釁和貶低,不好聽,賀蘭看了都心頭冒火,更不用說陸嚴河本人了。
幸好他直播的時候不習慣看彈幕間,一直沒有看到。
直到他突然拿起手機,發了一條微博。
賀蘭馬上退出直播,開啟了微博,搜到陸嚴河發的那條微博。
她讀著讀著就樂了。
看上去陸嚴河並沒有被這樣的謠言給激怒,只是有些不滿而已,嘟囔著就做了一個簡單的回應。
賀蘭在評論區發言:今天穿西裝很帥,相信你,我週末去看《及時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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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陸嚴河微博的人並不少。
陳思琦就是其中一個。
高考之後,陳思琦就沒有跟陸嚴河見過面了。
她也沒有心思跟陸嚴河見面,一考完,家裡就發生了戰爭。
提起以後要讀什麼大學,陳思琦要離開玉明,去別的地方讀書,但是劉薇安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非要說女孩不宜離家太遠,就在玉明找個大學上就好了。
陳思琦說她的分數如果要在玉明上一所大學的話,肯定上不了好大學。
劉薇安就說,她這樣的家庭,不用上一所好大學也沒關係。
陳思琦氣得大罵劉薇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劉薇安卻指責陳思琦不能體會她的用意。
“我是後媽,單就這一個身份,別人的目光就能把我壓得死死的,抬不抬頭來,好像我就是那種歹毒的人。”劉薇安一回頭就跟陳思琦他爸哭訴,“要我真是一個歹毒的人,我死活要把她留在身邊幹什麼,早就打發得遠遠的,讓她自生自滅。”
陳思琦在門口聽到這番話,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可也不能就這麼衝進去,繼續質疑劉薇安。
要不她偷聽就成了事實。
因為這個事,這幾天家裡的氣氛非常惡劣,幾乎到了誰都不主動開口說話的地步。
陳思琦也在經歷了最開始的憤怒以後,恢復了冷靜,思考自己該怎麼做,正好這個時候刷微博,就看到了陸嚴河今天晚上的麻煩。
果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麻煩事。
陳思琦本來還想找陸嚴河聊一聊,現在也不再這麼想了。
各掃門前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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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之後,不再每天在一個學校上學,不再每天見面,很多順口就能說出來的話,也開始需要一個煞有其事的“天時地利人和”才能說出口。
找別人說自己的麻煩,對別人也是一種麻煩。
不是人人都有厚臉皮。
尤其是陳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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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鵬飛的臉皮卻很厚,從來不管這些。
徐子君在家裡休息了幾天之後,就出來做家教了。
一個高考剛畢業的學生做家教,根本叫不上價,但因為是十三中的年級前三十,還是有人買賬,最後,一個小時二十塊錢的價格,被一個高二學生的家庭請了過去,每天給他們家的小孩補習四個小時,一天賺八十。
這對徐子君來說已經是一筆鉅款。
她在為自己的大學攢錢。
只不過,徐子君每天從家裡出來到玉明要坐兩個小時的車,做完家教再回去,也要坐兩個小時的車,算上來回路上耽誤的其他時間,一天將近五個小時在路上。
李鵬飛知道以後,給徐子君送了一副耳機和一個充電寶。
“在車上看手機對眼睛不好,聽一聽音樂,或者聽一聽廣播劇。”李鵬飛說。
徐子君是有手機的,只不過用的是一個二手手機,她自己買的,很便宜,兩百塊錢買的,用著還有點卡頓。
李鵬飛其實想過直接給她買一個新手機,但想到陸嚴河之前說過的話,又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能直接送太貴重的禮物。
李鵬飛說:“等我把駕照考了,拿到車,我就可以每天接送你了。”
徐子君搖頭:“不用,那你每天要跑兩個來回,很累。”
李鵬飛:“我不累。”
他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十分精神。
徐子君見狀,笑了起來。
“那也不用。”
李鵬飛:“行吧行吧,你不樂意就算了,不過你做家教挺好的,這樣咱們每天都能見面。”
李鵬飛一臉笑。
之前徐子君不做家教的時候,因為住得遠,很少過來。
李鵬飛跟她見面的時間也跟著變少。
現在徐子君每天做完家教以後,李鵬飛就接著徐子君一塊兒吃個飯,再送她去車站。
每天晚上不在家吃飯,如果不是看在剛考完高考的份上,他爸早就訓他了。
只是,日子雖然快樂,李鵬飛卻也在暗自擔心以後。
到時候他跟徐子君能錄到同一個城市的大學嗎?
萬一異地怎麼辦?
李鵬飛跟陸嚴河聊天,聊起了這個擔憂。
陸嚴河回:無解。
李鵬飛:???
陸嚴河:熬過去了就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沒熬過去就是異地戀各奔東西,全靠自己。
李鵬飛:現在有點後悔沒有好好讀書了,要是分數能再考得高一點,選擇的範圍就大多了。
陸嚴河:那你復讀一年?
李鵬飛:我腦子有病去復讀,這還是有你鞭策我才能考成現在這樣,沒你唧唧哇哇,我能堅持幾天啊。
陸嚴河笑了。
李鵬飛確實不是一個有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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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鵬飛卻提醒了陸嚴河。
他也不由考慮起一件事,萬一他沒有考上玉明和振華,是選擇去其他地方的頂尖高校,還是退而求其次,在玉明裡挑其他的高校?
陸嚴河覺得,自己花了這麼久的時間考出來的分數,要是沒有上到一個這個分數能上的最好的大學,也太可惜了。
可如果離開玉明,那就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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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陸嚴河再去公司。
他發現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又變了。
這兩天陸嚴河因為岳父事件鬧上了熱搜,又做了回應,本來只是大傢俬下里議論的事情,變成了一個公開範圍內討論的娛樂事件。
陸嚴河沒有做回應的時候,故事隨便別人怎麼編,現在做了回應,明確地否認了這件事,反而讓之前相信這件事的人心裡面犯起了嘀咕。
是真是假?
林德盛對陸嚴河青眼相待,這是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的。
可陸嚴河這麼理直氣壯地否認,也讓大家疑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星娛的人當然已經知道了,在直播背景音裡議論陸嚴河靠岳父上位的人是魏卓然。
大家也因此有些好奇,陸嚴河要是跟魏卓然碰上,會是什麼畫面。
只不過兩人並沒有按照大家所預期的那樣碰上。
陸嚴河照舊去排練室,魏卓然則根本沒有來公司。
藝人一般是不經常待在公司的,除非像陸嚴河一樣要用公司排練室,或者是去籤合同,否則,他們又不用坐班,成天往公司跑什麼。
中午的時候,塗松主動來約陸嚴河吃午飯。
他臉上差直接寫著“想問問八卦”幾個字了。
兩人還是去的老地方。
等菜一點好,塗松馬上就問:“上週六,你跟魏卓然起衝突了?”
“沒,起什麼衝突啊,我們倆經紀人都在。”陸嚴河說,“他亂說了一些話,被梓妍姐教訓了。”
塗松笑了起來。
“活該,嘴真臭。”他罵了一聲,“現在網上說你的人還多嗎?”
“還好,我沒有怎麼看,發了微博就沒看了。”陸嚴河說,“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隨便大家怎麼說吧。”
“你跟林淼淼真的沒有在談戀愛嗎?”塗松有些疑惑地問,“我聽說你都跟她在咱們公司那個小花園約會了。”
“約會?扯呢,坐一塊兒喝杯咖啡,聊聊天,這放在別人眼中就是約會了?那他們約會的形式也挺貧瘠。”
塗松卻有些羨慕,說:“沒有談戀愛,也是好朋友啊,真羨慕你。”
“跟你以為的並不一樣,我跟林淼淼雖然認識,但也沒到北極光影片也給我送機會的程度。”陸嚴河無奈地說,“我知道,公司裡很多人傳各種各樣的謠言,什麼我能籤給梓妍姐是託了林淼淼的關係,但你在梓妍姐手下,你應該最清楚,梓妍姐會是那種因為這點關係就隨便帶一個藝人的經紀人嗎?”
塗松回過神來,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說:“不是。”
“說白了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我就是單純因為我自己的原因被梓妍姐看中了唄。”陸嚴河聳聳肩,“所以一定要在我身上找到其他的原因,證明我不是靠自己。”
“那也太可惡了。”塗松對此感同身受,馬上就同仇敵愾了。
門“嘩啦”一聲被拉開。
馬致遠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來,臉色不善,突然看到陸嚴河,瞬間皺起眉頭。
陸嚴河看到他,也收起了臉上的表情。
熱氣瘋狂地往裡面湧。
馬致遠關上門,走進來,竟然徑直走到陸嚴河的面前。
“魏卓然停工半個月,是因為你?”
陸嚴河聽了,一臉茫然。
停工半個月是什麼情況?
馬致遠卻是一臉把這件事怪到陸嚴河身上的表情。
“怎麼,敢做不敢當?”馬致遠冷笑,瞪著陸嚴河,“魏卓然說你靠岳父,難道還說錯了?你要不滿,有本事就自己找魏卓然,讓經紀人給你出頭,真夠無恥的。”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我靠岳父,靠的哪門子岳父?你倒是說說。”
馬致遠說:“你跟林德盛的關係都傳遍整個公司了,你還裝什麼?”
“林德盛?”陸嚴河翹起嘴角,“馬致遠,我就問你一句話,這話你敢當著林德盛的面說嗎?”
“我幹什麼要當著林德盛的面說?”
“對質。”陸嚴河沉聲說,“你們一個兩個既然都認為林德盛是我的岳父,就那問問他,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陸嚴河的聲音擲地有聲,絲毫不懼,這份氣魄讓他看上去義正嚴辭,毫不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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