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枪炮与穿越异界的工业党 第267章

作者:晓木生

  伊顿公国的都城海德拉已经连续几天处于欢乐的海洋中了,市井上到处都是载歌载舞的人群,酒馆半价开放而且晚上不打烊。除了城墙上扔在高度戒备中的卫兵,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公国的统治者埃特奥特·卡布雷大公爵率领军队在城外击败了角湾教会派来的护教军。

  这支由柯林斯将军费多托夫率领的护教大军,由骑兵、步兵、弓箭手、辅役组成,兵种齐全,装备精良,从毫无防备的北方中立诸邦国“借道”而来,在踏上伊顿的领地时,这支军队兵锋正锐,气势正盛,连续的胜利让他们上至统帅下至士兵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只要打下伊顿,从北方进逼新教联盟的主力——角湾同盟柔软的腹部,与位于东面正在角湾同盟主力对峙的护教军一齐发动攻击,就像是一支巨大的铁钳夹住一个鸡蛋一样,稍稍一用力,鸡蛋就砰地一声碎了,沿海诸国必将重新落入角湾教会的掌控之中,而那些渎神的恶徒必将遭受惩罚。

  但这样一支气势汹汹的军队,却在海德拉城下折戟了,他们撞到了铁板,撞得头破血流,被卡布雷大公的军队给收拾了。教会的远征军一败涂地,铩羽而归,或许用铩羽而归来形容都算是轻的了,因为当时他们直接被打崩了,陷入了无组织无纪律的状态,能跑回去多少人还真不好说。

  根据那场战斗的亲历者回忆,一开始的战场局势是相当不利于伊顿军队一方的,直到一支神秘而强大的援军进去战场才扭转了战局……

  海德拉城的王宫之内,伊顿的统治者埃特奥特·卡布雷大公正安静地歇躺在一张躺椅上,他闭着眼睛,将右胳膊伸展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一个医生打扮的人正在为他换着药物。

  “嘶——”

  大公没忍住发出一声呻吟。

  在保卫海德拉的战斗中,他负伤了,被一柄大铁锤狠狠地击中了右臂,几乎让他当场丧失了对胳膊的控制,原先握持着的巨剑掉落在地上,巨大疼痛甚至让大公产生了晕厥感,幸好被身边的侍卫护住,更加幸运的是此时的战场局势已经扭转,伊顿军队的士兵们正在气势如虹地朝敌人反攻着,如果是早先伊顿军队正在勉力支持的那会儿,大公这一受伤很可能让己方军队瞬间垮掉。

  “陛下,请忍着点,很快就结束了……喔,好了,你可以活动一下手臂,但是动作不要过快,幅度也不要过大。”

  卡布雷大公将缠着绷带的胳膊从桌子上抬起,缓缓地收缩舒展了几次。“我感觉自己正在快速恢复中,起码自己觉得一天比一天好。”

  “您的感觉是正确的,陛下。”医生一脸轻松地说,“我估计再有个十天左右的功夫,您的手臂就能恢复如初了。”

  “谢谢你的照料,拉米雷斯。”大公向他感谢。

  “哦哦,我可当不起您的谢啊,陛下。且不说身为您的宫廷医生,这本就是我的职责,能照顾拯救伊顿的英雄,这可是我今生最大的荣耀,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只要走出王国的大门就会被海德拉的民众生吞活剥了。”

  拉米雷斯医生看着卡布雷大公,满脸的崇敬之色。

  卡布雷大公谦虚地笑了笑,“哈哈,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拯救伊顿的英雄另有其人。”

  医生摆摆手,“您万万不可妄自菲薄。”他以为大公说的是那些忠勇的士兵。

  “亲爱的,你怎么样了?”这时一个娇俏的女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大公妃海伦迈着轻快的步伐,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哦,海伦,拉米雷斯给我处理得非常棒,他说我再有个十天左右的功夫就能痊愈了,你看……”

  大公一边说着,一边从躺椅上一跃而起,挥舞着胳膊似乎要向妻子卖弄一番,慌得拉米雷斯医生赶紧扯住他。

  “陛下,现在还不能大幅度活动啊。”

  海伦加快脚步来到丈夫面前,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嘴里怒嗔道:“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大公妃性格温软,平日里极少生气,身为大美女的她此时生起气来别有一番风味,卡布雷大公竟然一下子看痴了。

  拉米雷斯医生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告退一声后就悄悄地走了。

  大公用还能活动的左臂轻轻地揽住妻子,“玛丽安娜老师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海伦仰头看着丈夫,不满地说:“怎么?难道非得前线有消息了,我才能来看望我的丈夫?”

  “啊,亲爱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卡布雷大公苦笑了一下,女人呐,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你挑刺。

  “我只是十分关心战局而已,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换来了反攻的势头。”

  “哼哼!”海伦轻轻地皱了皱小鼻子,一幅放过你的表情,“玛丽安娜老师确实给我传回了最新的消息,由你的将领撰写的更加详细的战报估计后天就能到。”

  “啊,赶紧把玛丽安娜老师的那份给我听听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海伦正色说道,“可以确认的是,我们这一路的教会军队真的是没有能力再打回来了!”

  “哦?”

  “教会军队的残兵撤退得相当狼狈,那些被他们'借道'的中立城邦瞅准了这个时机,开始出现反抗活动,前面有陷阱在等待,后面有我们在追击,他们一路上不断损兵折将,甚至已经难以称之为一支军队了。”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呃啊啊啊啊!”

  “医生不是让你注意点儿吗?”

  卡布雷大公兴奋之余,情不自禁地又开始挥舞手臂,然后一阵疼痛感袭来,还惹得妻子再一次嗔怪。

  “还有一个好消息,城邦帕拉达希望能得到我们的庇护,以防教会军队卷土重来。”

  啊?卡布雷惊讶了,这个消息的的确确是一个意外之喜,主动要求伊顿提供庇护,这其中意味着什么,身为一国统治者的大公爵再也清楚不过了。

  “不过玛丽安娜老师建议,我们的军队到帕拉达就可以停下了,再远的话就超出伊顿现在的能力了。特别是我们的主力还没回来的情况下。”

  看着有些飘飘然的丈夫,海伦提醒道。

  大公说道:“哦,当然,我可不是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有一个缓冲区已经很不错了。”

  “那个……”海伦突然变得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

  “怎么了,亲爱的?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忐忑的?”大公把左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

  “老师……老师她让我问你一下,你之前的承诺是否还有效?”

  “当然!”埃特奥特·卡布雷大公爵朗声说道,“我是说当然有效!”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卡布雷家族向来言出必行,更何况他们拯救了伊顿和这里的人民。”

  海伦激动地看向自己的丈夫,他的眼神十分清澈。

  “无论今后会发生什么,就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吧。”

第567章 心急

  与伊顿公国都城海德拉里的欢乐气氛不同的是,同为新教联盟的另一个成员,角湾同盟的都城尼斯堡内,却是一副沉闷的气氛。

  角湾同盟集结了装备精良的军队,联合前来集结的盟友军队,意图与教会的军队大战一番。但是护教军绕路北方的突袭打乱了同盟的部署。评议会对于按照原定计划中的路线继续前进还是回师救援盟友争论不下。

  他们这里一争执,前来支援的各盟友军队纷纷离开返回本国保卫自己的家乡。这使得原本用于进攻的前线部队规模登时小了一圈。

  议长马库斯的办公室内,压抑的气氛充斥着这个不大的空间。

  马库斯缩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吸着烟斗,烟叶燃烧的光芒在烟锅里一明一暗地交替闪烁着,就像是议长的那阴晴不定的心情一般。

  “伊顿的胜利让我们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坐在他对面的福斯特议员打破了沉默。

  “这会动摇我们联盟领袖的地位。”

  “还不止呢,我的老伙计。”

  马库斯从抽屉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福斯特议员。

  “这是随同战报一起送过来的密信。”

  福斯特匆匆打开信封,刚刚看了几行眼睛都瞪圆了。

  “卡布雷这是要干什么,承认巫师的合法地位?他疯了吗?”

  他继续看下去,“哼哼,原来如此,伊顿人在战场上的胜利是借由巫师的力量取得的。我想,所谓的承认施法者的合法地位是某种交换条件吧。”

  马库斯无奈地摊摊手,“显然,从信中的措辞来看,他这是在通知我们而非征求我们的意见。或许在卡布雷大公爵看来,提前用密信通知我们以让我们做好迎接冲击的各种措施,已经是十分顾及盟友情谊了。”

  福斯特皱着眉头说:“伊顿身为新教联盟排名前几的重要成员,这么做无疑会产生巨大的波澜,甚至会让某些人以为这是整个联盟的决定。”

  马库斯和福斯特气愤于盟友的擅自行动,但却无法指责他,伊顿当时的局势已经危如累卵,而本应该成为其最大倚仗的角湾同盟却靠不上,在情急之下选择了禁忌的力量,也是一种不得不为的选择。

  马库斯沮丧地说:“如果来自伊顿的这个消息传播开来,那将会彻底杜绝我们和教会媾和的可能性了。”

  虽然分裂成了新教和旧教,但是大家仍然还是信仰同一个神明,现在新教这边一下子将巫师这种“大不敬”的异端光明正大地接纳进来,难以想象教会将暴怒到什么程度。

  福斯特苦恼地问:“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马库斯满脸凝重地说:“对于伊顿大公爵的决定,我们暂不做出回应,等到他公开宣布后,看看其他盟友的反应如何再说。但是在战场上,我们不能继续等待下去了,必须主动出击。”

  “可是我们的进攻力量比预定计划少了三分之一,很多盟军都……都跑回去了。”

  “那也得出击,把后方的预备力量派上去,先打下对面三四个堡垒,一定要展示出我们的力量,不能只让伊顿出尽风头。角湾同盟必须要给外界一个强大形象,让敌人认识到对面阵营里是谁说了算,让那些三心二意的盟友看看,他们只是锦上添花,而非缺了他们不可。”

  他吩咐自己的老友,“福斯特,你我必须发动那些和我们立场相近的议员,壮大声势,要让那些立场模糊的家伙们明白,再这样摇摆不定下去,同盟的领袖地位将岌岌可危。”

  福斯特侯爵重重地点了点头,“马库斯,你说得对,我会尽力去办的。”

  ……

  西吉塔斯,角湾同盟军队和护教军对峙的前线地带,军队统帅夏鲁巴·巴斯克斯与前来传达命令的贺拉斯议员一起视察了防务,陪同他们的还有应召进入军队服役的福斯特议员的次子——奎勒·福斯特。

  最后,他们爬上一座用木头临时搭建的高架塔,这是用来观察敌情的,贺拉斯议员以手搭棚,遥望位于正东方不远处的护教军堡垒,墙壁以巨石垒成,坚固而高大,上面弩炮、投石车、落石,各种防御设备一应俱全,至于堡垒的外面,一圈又一圈的沟壑围绕着堡垒,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沟壑里面必定插满了尖刺。

  贺拉斯议员不断发出嘶嘶声,就像是嘴巴里长了疮一样,虽然他是主战派,但是看到防备如此严密的敌军堡垒,脑海中仍然不免会浮现出攻城时的惨状。

  最后,他皱着眉头对身边的将军说:“巴斯克斯将军,评议会已经达成了统一意见,要求军队务必打上一两场胜仗,即使困难再大也要克服。”

  巴斯克斯将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满,这帮呆在后方的废物,现在才拿出个最终决定来。他痛苦地回忆起,正是评议会对于发起进攻还是救援盟友争执不下,让前线的部队也莫衷一是,不敢轻举妄动。巴斯克斯将军当时是建议立即发动进攻的,只要在这里把护教军打疼了,那支绕道北方的偏师也不得不调到这里来支援主战场,盟友的危难不就自然而然地解了吗?

  现在可倒好,对面的军队趁着这段时间好整以暇地修建防御工事,盟友的军队也跑了一大堆,让攻城难度成倍成倍地上升。

  唉,或许当时自己应该不管后方的扯皮,直接命令进攻的,巴斯克斯将军如此想到,但是真的重新给自己一次机会,就敢于下达命令吗?角湾同盟对于擅自行动的军队将领处罚可是相当严厉的。

  “我会坚决执行尼斯堡的命令。”阿斯克斯将军说道,“只是希望今后不要再出现这种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的局面了。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来自最高层的命令应该是高效、无误的,而不是把军队晾在一边先自己吵一架,期间却又不让军队做出任何自主性的举措,白白浪费战机。”

  “我……我会向评议会转达您的意见的。”

  贺拉斯尴尬地应承。

第568章 攻城

  奎勒·福斯特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长剑,这把父亲交予自己的武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不是用于和其他人比拼武技,而是夺走即将面对的敌人的生命。

  昨天下午,身为同盟军队最高指挥官的夏鲁巴·巴斯克斯将军下达了进攻命令,当前晚上,军营里杀牛宰羊,全体官兵大快朵颐了一番,然后养精蓄锐了一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战斗便打响了。

  同盟军队首先要克服的便是围绕着护教军堡垒的三道壕沟,为此他们专门准备了用于往壕沟里填土的战车,战车的面设有防御用的盾板,车的侧面与车的顶部蒙有牛皮,可保护士兵在推进战车时避免遭到对方弓箭的攻击,在推至壕沟边上后,将车上装载的土石投入壕沟中。这样的战车一共准备了二十辆。

  对此敌人的守军当然不会无动于衷地等待自己的防御被突破,大量的弓箭、弩炮、投石射向正在推进的填壕战车。战车的损耗超出了同盟军队之前的预估,当第一道壕沟被土石填出三条较宽的通道时,就损失了8辆,当第二道壕沟可以通过时,填壕车就只剩下两辆了,另外还有好几百人的死伤。

  巴斯克斯将军黑着脸下令执行第二种方案,大量被从后方搜集而来的囚犯(也有很多倒霉的平民)背着乘满沙土的麻袋往第三道壕沟冲锋。

  奎勒用怜悯的眼光看着那些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可怜人,他们像一群搬运东西的蚂蚁一般,一群一群地拼命向壕沟跑去,沿途不断有人被箭矢或石头击中,倒在地上后,有的再也爬不起来,有的则是挣扎着躲避着后方同伴的踩踏。

  终于有幸运的人跑到了第三道壕沟的边上,他们扔下一路背着的沙土袋,然后毫不迟疑地又开始往回跑,这些人是幸运的,扔一个麻袋就意味他们的刑罚将会减轻一等。

  在守军集中火力阻止第三道壕沟被填平时,巴斯克斯组织人手对前面两道壕沟的通道进行加宽,最终他们正面的一段大概200码长度的壕沟可以让大队人马通过了。

  “该我们上场了!”

  奎勒面色一凛,将面罩式的头盔往头上一扣。

  “孩子。”巴斯克斯将军就在奎克的身边,他一把摁住奎克的肩膀,然后和他来了个拥抱,两人身上的铁甲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我和你的父亲都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巴斯克斯与奎勒的父亲福斯特侯爵也是相识已久,他看待奎勒就像是看自己的子侄一般。

  奎勒看着巴斯克斯将军,默默无言地点了点头,转身去寻找已经准备已久的部下了,很快和他们汇合在一起,跟随着分配给自己的攻城车就出发了,他们这支队伍的目标位于堡垒大门右侧大概二十米左右的地方,

  负责登城作战的部队人人身着精良的铠甲,手里拿着各自最趁手的兵器,他们都是武艺精湛的贵族子弟或职业斗士。虽然分配到攻城车,但是车子是不用他们去推的,自有一群杂役士兵干这个活儿,他们喊着响亮的号子,推着攻城车一步步地艰难得向目标前进。

  角湾同盟军队装备的攻城车是一种塔状结构,底部左右各安着三个轮子以供攻城车移动,杂役士兵的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防护,但是攻城车左右的推杆上装有盾牌,为他们遮挡射来的箭矢。至于奎勒等人,则躬身躲在车子的后面,高举着圆盾,亦步亦趋地跟着车子前进。

  沿途都是之前因为填战壕而丧命的人,有些躺在地上人似乎还没死,伸手向正在进攻的部队呼救,但是这个关键的时候没人理会他们。

  奎勒努力让自己不去理会沿途听到的哀嚎,将精力集中在前面的路上。从堡垒里射出的箭矢在攻城车上制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刺激着车子后面每个人的心脏。

  要是没有前面那辆高大的车子挡着,自己和同伴会被射成一群刺猬把?奎勒如此想到。

  可怕的战场环境让人无法静下心来估算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这是攻城车顶端的踏板落了下来,踏板的下面有一个镐状装置,踏板落下后,这个镐状物就牢牢地扣在墙垛上,也让攻城车紧紧地贴在城墙上,这个状态下,敌人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弄走攻城车的。

  “杀!”一听到踏板碰撞城墙的声音,奎勒立刻拔出自己的长剑大喊。

  “为了胜利!为了同盟!为了一切忍受教会不公的人,冲上去!”

  他在自己的话音还未落时就纵身第一个踏上了攻城车上的梯子,举着盾牌,擎着利剑,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奎勒的部下们被他制造的气氛所感染,也举着武器一拥而上。

  攻城车的顶部有一个方形的开口,连接着下面的梯子,奎勒通过这个开口来到塔状结构的最顶层,然后几步通过已经搭在城墙上的踏板。他很快就遇到了阻止他的人,一个护教军的士兵,手持着长矛,尖锐的矛头狠狠地朝他刺过来。

  在有余力的情况下,奎勒不大想主动验证自己身上铠甲的防御效果,他侧身躲过了矛头,然后将盾牌贴在自己胸前纵身急速突进,他原本的体重加上铠甲大概有二百五六十磅重,这种情况下产生的冲击力是可怕的,聚集在攻登程点附近的护教军士兵几乎被他撞散了,当面一个被盾牌撞到的士兵甚至直接倒下不省人事。

  趁着这一宝贵的机会,奎勒立刻向继续向前突进,为跟在他后面的兄弟让出位置,只是这一次他挥舞起自己的长剑。几个呼吸间就至少给三人制造了可怕的伤口。

  守城的士兵并都是刚刚差点被撞散的弱鸡,很快也有装备精良不弱于奎勒他们的护教军精锐赶来,与已经登上城墙的新教军队混战在一起。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刀剑和盔甲的碰撞声充斥着整段城墙,沸反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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