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羽卿书
“首领，这就是我们用来造酒的白谷子，我们每年夏季最热的时候，都会挑出一些最差的谷子，然后用竹筒煮熟，再拌入一些去年剩余的白谷子，放在泥屋内等上几天，里面的谷子全变成白色的，就可以用来酿酒了。”
酒封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出另一个装着‘白谷子’的竹筒给罗冲展示，那上面用荷叶和泥巴封着口，揭开了泥封，里面立刻传出一股子酸味儿，映入眼帘的，也全是长了一层白色菌丝的谷子，看大小应该是稻谷做的。
“没错了，就是这个东西。”
罗冲一看这些‘白谷子’，就知道这是酒部落传了很多代的酒曲了。
何为酒曲，其实就是发了霉的谷子，但是这‘白谷子’却不一样，按照酒封的说法，他们每年都会做新的酒曲，选新料的时候也会经过高温蒸煮，那么显然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存在细菌的。
按照常规的方法，一般要把煮好的料捞出来，然后堆积在一个不透风的屋子里，让它自然生长细菌，逐渐发霉，但是这样不好的地方就是无法保证每次自然接种的菌落都是一样的，这也会导致酿酒的最终好坏无法控制。
然而人工接种就可以避免这个现象，选出最合适的细菌菌种，然后接种在煮好的培养基上，这样生长出来的就是自己想要的菌种，这样的好处就是可以人为的选育出效果最好的细菌。
按酒封所说的，把去年剩下的酒曲，掺到今年的新料里，实际上就是把去年保存下来的细菌接种到了今年的新料上，他们这已经算是人为接种了，现在传下来的细菌菌落，也是一代代流传至今的。
或许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但是他们自己对这个也有说法。
“这是祖先传下来的技法，我们不能随意更改，否则就再也造不出好喝的酒了。”
虽然罗冲不完全赞同这个说法，但是在酒部落那么差的生产条件下，这么说当然是没问题，不过以后为汉部落造酒，就必须广开思路，多研究一点花样了。
“我准备就在这新建的卫山郡，搞一个造酒作坊，就由你们酒氏族的人来负责生产如何？”罗冲点了点头，对酒封问道。
“只要首领喜欢，让我们继续造酒，这当然没问题。”酒封听了云志的翻译，立刻表态道。
“哎，先不要急，你们以前酿的酒虽然好，但是品种太过单一，当然，这也跟你们部落的条件有关，不过汉部落的资源可不少，光是你们没有的谷物就有好多种，我需要让你们都试一下。
这样吧，工坊的事你不用管，让云志来筹建就行，各种工具我也会给你配齐，而且你们也要抓紧学习汉语和汉字，包括算数和秤。
尤其是秤，那是汉部落一种用来测量重量的工具，有了这个，你们就能更严格的按照比例来配料，这个很重要，对将来的大批量造酒是有影响的，现在以实验为主，所以我要求你们把能测出来的数据都记录下来，包括配料的比例和重量，还有发酵的条件，以及所用的时间。
现在酿酒不着急，我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试制多种不同的酒曲，小麦的，大麦的，面粉做的，高粱做的，粳米和糯米，玉米，用这七种材料，磨碎，蒸煮，踏模，也就是装在模具里踩实，然后再接种你们传下来的白谷子菌落，看看最后能得几种酒曲。
等做完第一批之后，还可以尝试自然发酵，也可以把几种材料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之后再发酵，总之，我要你们做出最少二三十种不同的酒曲，之后再研究酿酒的事。”
“啊？！首领，咱们要那么多种酒曲干嘛呀？”
酒封还没说话，听了半天，对酿酒稍微懂了一点的云志就先问了起来。
“用谷物酿酒，那终究是给人喝的，而且酒是粮**，一斤酒就需要几斤粮食做，这太浪费粮食了，汉部落目前不可能造太多的酒，所以就要实验出最省钱省料的方法和配方出来。
而且我还需要一种能够当作医用酒精用的高度酒，成本还必须要低，所以我的最终目的，是要让他们做出一种大曲，以没用的玉米芯和米糠、麸皮为原材料，酿造出度数超高的酒，这不是给人喝的，是用来治伤的药物，这么说你懂了吗？”
“不是只有粮食才能造酒吗？那不能吃的玉米芯也能造酒？！”
云志懵了，不得不说首领的脑洞是真的大，总能冒出一些奇思妙想，怪不得能造出那么多好东西，只是玉米芯造酒，真的靠谱吗？云志对此表示非常的怀疑。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可以，那就试试呗，反正那玩意除了留着烧火，也没什么其他的用处，如果真的能用上，那就再好不过了。”罗冲摊摊手说道。
这倒不是他自己突发奇想，而是在现代社会，确实是有用玉米芯来酿造酒精的，现代医院那么多，酒精的消耗量那么大，怎么可能全用粮食来酿造，那根本不现实，所以罗冲才会想要尝试一下，如果真的能够做出低成本的酒精，还能不糟蹋粮食，那就再好不过了。
酒封听的不是很明白，主要是有些东西云志也不知道该怎么翻译，他只是知道了首领让他酿很多不同的酒，还要尝试用其他东西代替粮食酿酒，酒封也觉得这是异想天开，但是东西都是首领给的，他也无所谓了。
而且如果真的能够酿造出更多种类的酒，酒封也是非常愿意的，没有哪个酒部落的族人会对祖先发明的这种饮料不感兴趣，现在有了一个推广扩大的机会，他们自然会尽力去做。
忙完了，这个事情，云志就带着新加入的酒氏族去安顿住处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浏阳郡过来的飞鹰传书也到了，云志接到传书后，再次出现在罗冲的面前，说实话，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汉部落这种神奇的消息传递方式，还真是够快捷的。
“首领，这上面写的什么？”
云志会写汉字，菱部落和汉部落保持交易已经一年多了，云志身为首领，而且生出过加入汉部落的打算，自然提前自学过的汉字，只是汉部落现在没有合适的学习教材，他会的字也不多，基本上都是学的印在各种商品上的汉字。
而且这是发给首领的信，他也没资格先看。
罗冲微微皱起眉毛，快速的扫视着大树的书信，然后对云志说道。
“鑫部落来了一支骑兵马队，领头的还是个大长老，说是要和咱们汉部落做交易，交易额很大，而且大树那边拿不定主意，所以发了封信过来问我。”
“鑫部落？骑兵马队？是草原上的部落吗？和咱们是朋友关系？”云志好奇的问道。
他毕竟才刚刚加入汉部落，没听说过以前汉部落和鑫部落之间的冲突，所以有次疑问也很正常。
“算不上朋友，但也说不上死敌，他们不是草原上的部落，但是他们的商队经常在草原上活动。
这个部落的人口不比汉部落小，同样也会制盐，也会冶金，还会耕种田地，养殖家畜，甚至还有骑兵，而且他们在草原上贩盐的价格比咱们的便宜，所以上次游伏和他们起过冲突。
去年夏天的时候，咱们的骑兵砍死了他们商队一百多个男人，还有玉米，黄豆那些新来的种子，都是从他们手里抢来的。”罗冲简单的给云志介绍了一下两个部落的关系，还有鑫部落的情况。
云志听的暗暗咧嘴，砍死了一百多个男人，这还不叫死敌，这要是放在以前的菱部落，总人口才刚刚过千，一次死个一百多成年男人，没有七八年是别想缓过来了。
就这，人家鑫部落还能主动上门交易，怪不得首领说鑫部落的人口不比汉部落少，还真的是不少，死了一百多人都不在乎。
不过这个鑫部落貌似也很厉害啊，居然拥有汉部落都没有的玉米，而且还会养殖和冶金，甚至有自己的骑兵，虽然不一定打得过汉部落，但是这个实力和别的部落来比，那真的是太厉害了。
“首领，那他们既然啥都会了，还要和咱们交易什么？”云志不理解的继续问道。
“不，这个部落虽然人多，但是技术水平完全和咱们没法比，他们不会冶铁，更别说钢铁了，没有合适的金属工具，你想想他们能干嘛？连个车都造不出来，船就更别提了。
所以他们从去年的时候，就想从咱们手里买车，只不过当时游伏没有同意，还跟对方打了一场，杀了人，也抢了他们的货。”罗冲一番解释，云志这才真的认识到鑫部落的真实水平。
没有钢铁，就没有合适的金属工具，加工不了木头，那么所有用木头作成的东西，他们都不会拥有了，这还真是，一样技术改变了一个时代啊。
“那，这次首领打算怎么回复他们？”
第523章 一个大胆的计划
怎么回复他们？罗冲还没想好，不过他已经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那就是尝试和鑫部落建交，鑫部落既然可以来汉部落出使，那汉部落也可以出使鑫部落嘛。
了解本来就应该是互相的，搞清楚鑫部落的情况，并和他们建立贸易往来，汉部落绝对是稳赚不赔的，就算双方不发生战争，罗冲也有把握用经济来实际控制对方，而这信心的来源，自然是汉部落发行的货币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也没有鲜血的战争。”罗冲如此想到。
“怎么回复还要过去看看再说，今天把关于酿酒的事情安排好，明天我就过去看看，你先去忙你的吧。”
罗冲打发了云志，又在纸上写出了自己随便配比的酒曲配方，还有一些关于冷热控制，发酵时间的设想，以及工坊的建设等等一些想法，希望可以给研发小组提供一些参考和研究方向。
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管理，没时间把心思都放在酿酒上，新郡的建设，百姓的安置，农耕养殖的推广，政府管理机构和货币的推行，还有和鑫部落的交涉，每一样都需要罗冲亲自处理。
“世界上最累的职业可能就是当皇帝了。”罗冲再一次发出同样的感慨。
第二天一早，趁着清早还比较凉快，罗冲就骑着灰山带着自己的护卫队赶往了浏阳郡，到了当日下午才抵达。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见牛尾等人，而是先和大树见了一面，询问了一下大树的看法。
“首领，我也觉得可以和他们互相交易，没必要两个部落互相打下去，倒不是怕了他们鑫部落，而是这样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
之前游伏率先攻击了鑫部落，还抢来了很多的农作物种子，这件事我其实一直不太认同。
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不想卖给鑫部落车辆，怕他们学会了造车的技术赶上咱们部落，也想让对方停止在草原的白盐贸易，维护咱们部落的利益。
可我还是觉得他太冲动了，这件事应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让咱们既能得到那些种子，又能不发生矛盾，还可以从中赚取一些好处。
发动战争可能是最差的一种办法。”大树非常认真的说道。
“嗯，你跟我想的差不多，虽然游伏的心思是好的，但是手法的确粗暴了些，可能是身在外地，见过那么多的部落之后，还是觉得咱们的汉部落最厉害，心理上有点膨胀了，总以为汉部落天下无敌，跟谁打都不怕。
实际上呢，打仗哪有那么容易，到处都需要钱粮，不仅消耗大不说，大量的抽调壮年劳力，还会影响咱们汉部落自己的生产，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以前可能没什么办法，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有钱，有货币发行权，这样就算我们的部落全部从事生产，不打仗的话，也能用经济控制鑫部落，还能带动汉部落本部的发展，比打仗要划算多了。
鑫部落和食人族不一样，他们不是疯子，没必要赶尽杀绝，而且他们还拥有那么多的人口，这就是巨大的市场，如果双方能够展开贸易的话，汉部落绝对能大赚特赚，就是距离远了点，影响了两边的交易时间。”
罗冲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下意见，都认为应该和对方保持贸易往来，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的话，就必须往鑫部落派遣一支使团，留在鑫部落内部，监督保护汉部落商人在鑫部落的权益，出了事情也好跟他们的上层交涉。
不过这是留在表面上的力量，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人员，罗冲并没有说出来，倒不是不信任大树，而是觉得这个事情应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就是成立一个对内也对外的间谍部门，向鑫部落派遣间谍，打入到他们的内部，配合明面上的使团工作。
锦衣卫，这是个既老套，但又十分响亮的名字，在历史上就是一个最成功的间谍部门，但其实很多人不知道，这个部门不只是对内搞贪腐那么简单，他也有对国外势力潜伏和侦缉，这样的案例也比比皆是，就比如潜伏草原的鞑靼部，为中原的大明王朝提供各种军事情报。
罗冲也想搞那么一个组织，但是要换个名字，他还没有锦衣，不过他有铠甲，所以就叫金吾卫吧。
明面上，这是一个以保护汉部落首领，也就是罗冲，为目的的军事团体，日常工作就是护卫罗冲的安全，还有罗冲出行的仪仗等等，也包括皇宫等禁苑的守卫工作，不过现在还没有皇宫，这个工作就先省了。
暗地里，这又是一个汉部落官方最大的间谍组织，同样分为对内外两个分部，对内监控各级官员，也包括一些大族，豪强，甚至是国内的反间谍工作。
对外，他还要向各个势力派遣大量的潜伏人员，为汉部落搜集各种对方的情报，好的坏的，只要有用的都要收集。
而且这个部门的第一个人选罗冲也已经想好了，那就是目前在汉阳城冶铁工坊，大嘴的手下，当小工头的羿。
这是个年轻的汉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至今还没到20岁，只比罗冲大了那么一点。
别人可能忘了这个人是谁，但罗冲一直没忘。
羿是个被赶出部落的野人，也是当初游部落还没加入汉部落时，为了跟罗冲换一辆牛车，找来的那一百多个野人其中之一。
当时这家伙胳膊脱臼了很长时间，是罗冲亲手给他正的骨，复的位，要不然他那条胳膊肯定就废了。
也正是如此，羿对罗冲非常的忠心，对罗冲的命令也从来没有二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是最早一批参与汉阳城建设的人，伤好之后，后来又因为聪明，力气比较大，被罗冲安排进了冶金工坊，做了一个铁匠。
之所以选这个人，首先是因为他在汉部落没什么背景，他是个野人，连自己的氏族都没有，背景干净的一匹，但是这个人又对罗冲绝对忠心，这是最关键的一点，其次，这家伙很聪明，又有战斗力，还是个铁匠，能当上匠人的，在汉部落都是比较聪明的人，罗冲也有信心他能管好这些事情，完成自己交给他的任务。
人有了，组织也有了，那么潜伏的方式也不是什么难事，罗冲准备在集结好第一批人后，就让这些人以外来务工人员的身份到浏阳郡去干活，开始跟鑫部落的使团接触，然后等鑫部落的使团走的时候，他们也假意回部落，实际上被牛尾看重，把他们招进鑫部落做技术骨干，以此提高鑫部落的制造技术。
这些人只要稍微露出一点技术，就能得到鑫部落高层的信任，肯定会被委以重任，如果这样的潜伏人员渗透的越来越多，罗冲甚至有把握在鑫部落发起一场政变，直接改弦更张，打掉原来的旧有势力，直接把整个鑫部落变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当然，这个计划的前提，就是执行人必须是罗冲的死忠份子，再差也必须忠于汉部落才行，要不然到最后，鑫部落的旧有势力打没了，他们这些特工跳反，直接自立为王就特么尴尬了。
第524章 金吾卫
金吾卫在罗冲的秘密组建下很顺利，这时代也就汉部落有了自己的户籍记录系统，鑫部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身份的事情随便编排就行，不怕他们能查出来什么问题。
罗冲没有第一时间就去见牛尾一行人，反正大树也给他留出了见面的缓冲时间，他就趁着这几天秘密召见了羿，又给他赐了姓氏，因为是金吾卫的头子，直接就姓了金，并正式任命为第一任的金吾卫指挥使。
这是汉部落目前最大的武官，虽然暂时还是个光杆司令，但还是把金羿激动的不行，首领交给自己这么秘密的任务，连那些郡守们都没资格知道，自己还有职权监视举报他们，这是绝对的心腹啊，首领给的天大的信任。
接下来的人员补充，罗冲就听取了很多金羿的意见，让他从汉阳城还有周边几个县城抽调了一些和他熟悉的人，大多都是当初跟他一批过来的野人，还有一些罗冲认为有能力，底子又干净的人，合计60人，不过这不是最终的数量。
秘密召集了这些人后，罗冲没有率先露面，而是让金羿去见的他们，也没说让他们干什么，只说是郡守大人交代了一个任务，可能要出去几年的时间，回不了家，而且有危险，也许就回不来了，不过只要同意参加的，都可以直接赐爵一级，世袭一代。
没有任何功劳，只要参加就赐爵一级，而且就算死了也可以传给后代，参加任务还有工资另算，据说比平均工资要高，他们自己没处花，也可以直接发给他们家里。
这个酬劳可以说很丰厚了，但聪明人都听得出，这是卖命的活儿，不好干，一时间很多人都踌躇了。
“金大人，到底是让我们去干什么啊，怎么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问道。
“这，我现在也不清楚，只是上面说了，时间长是因为路太远，一来一回就要几个月，再加上办事，少说也得一年，而且不保证一年就能回来。”
“金大人，那我们回来爵位还有吗，还发不发钱？”又一个人问道。
“你们的爵位是终身的，前提是你们别犯法，自己犯了事被夺爵了那我管不着，至于钱，只要你们还在这继续干，这个钱就会一直发。
哦，对了，还有个事忘了说，就算任务完成了，你们回来也有好的安排，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到时候都能升官，加爵。”金羿再次解释道。
这话说完，大家心中也纷纷有了猜测，任务时间长是因为路途遥远，而且还有危险，可能会死在外面回不来，这样一想，任务是什么也就差不多知道了。
汉部落最大的敌人，北方的食人族，去一趟要几个月，而且也危险，基本上这几个条件都符合了，看来任务很可能就是去食人族那里搞事情的，众人自行脑补起来。
其实金羿这么说，也是罗冲特意交待的，不告诉你，还专门说一些含糊不清的消息迷惑你，就是为了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这样就算那些被淘汰的人回去，也不会暴露剩下的人在哪，当然，那些待遇可不是骗人的。
思考良久，众人权衡利弊，六十个人里还是有四十二个决定参加这个任务，毕竟待遇实在太丰厚了，只让他们在家自己种地的话，有可能一辈子都拿不到一级爵位，再说了，去年游野同样去了食人族那里，虽然路上的同伴一死一残，但活下来的人终究还是比死的多。
就这样，打发走了退出的18个人，剩下的42个就先在浏阳郡南边的山里扎营下来，等待接下来的命令。
过了两天，罗冲又亲自去见了剩下的这一批人，他们这才知道，下任务的根本不是什么郡守大人，而是首领，任务的地点也不是北边，而是在最南边的鑫部落，任务的时间也比金羿说的长，最少也要三年打底。
而且首领也说了，危险是有的，很可能会死，但也因为是罗冲亲口说的，那些答应他们的报酬和爵位自然也就更有了保障。
“具体要干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是地点和时间，危险和待遇也都跟你们说清楚了，我现在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谁不愿意去，现在还能退出，不过为了保密，现在退出的人也不能回家，我会把他安排到造币厂工作，五年之内不许外出，但是工资会照发，可以发给你们的家里，不过答应的爵位可就没有了，你们自己选择吧。”
罗冲等众人了解个差不多，再次问了同一个问题。
这一下众人又踌躇了，爵位自然好，可就怕没命拿啊，现在还有退出的机会，虽然爵位没有了，但是也能进入造币厂工作，那可是美差，多少人想进还进不去呢。
于是这次又有十几人选择了退出，42个人瞬间就剩了28个。
再次打发走了退出的人，剩下这些都可以看作意志坚定的份子了，最起码他们升官得爵的欲望是强烈的，而且都是不怕死的愣头青，毕竟都强调两遍有危险了，自己还选择留下，到时候出了事就不能怪别人。
剩下的28人站的各个笔直，似乎也知道成了首领的心腹，他们是直接给首领办事的，一般人可比不了。
罗冲也没吊他们的胃口，直接就说了这次的任务，让他们隐瞒自己汉部落的身份，以外来务工的野人身份投奔鑫部落，然后努力的往上爬到高位，利用自己的职权之便给汉部落提供鑫部落的各种信息，甚至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而且罗冲再次强调了报酬后，也说出了对他们将来的安排。
“你们这个金吾卫，是一支军事力量，它不只是有间谍潜伏的任务，将来你们回来，不想干间谍了，也可以来我身边，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当一名禁军军官。”
众人听后大喜过望，原来所谓的好工作是这个，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差事，虽说是保护首领的军队，但是哪有那么多不长眼的傻子敢对首领动手，活腻歪了吗？
所以在他们看来，禁军军官这个职位，就是每天跟着首领东奔西跑，负责一下清场和站岗放哨的任务，而且是亲自跟着首领混的，在别人面前多有面子。
这么一想，剩下的人就更坚定自己的决心了，纷纷对罗冲表示效忠，一定会坚决完胜首领交代的任务。
这些人在山中的临时营地接受了一周的简单训练，除了简单的体能和近身搏击外，最主要的还是间谍课程，训练的大纲是罗冲写的，金羿带着他们一块学习，怎么侦察情报，怎么传递消息，可以用什么手段往上爬，怎么互相帮助挤兑鑫部落的老人，这些都是需要学习的。
一周的集训结束之后，他们的表演就开始了，第一个任务就是让金羿带着他们去浏阳郡那里打工，而且这事根本没跟浏阳郡打过招呼，那边也没有认识他们的人，虽然现在还没走，但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汉部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