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研发易筋经开始登临彼岸 第26章

作者:我要一步一步

  当然。

  除了‘虎鹤双形’、除了‘六合八法拳’,阎闯还曾自创近二十门‘七十二艺’,这些也能证明他的天赋。

  但‘七十二艺’多为一星、二星武艺,十分粗浅,甚至还比不上‘程家拳’入门奠基的‘铜桥铁马’。

  只凭这些,‘真武司’未必肯收阎闯。

  “想加入‘真武司’,我还得创造至少一门水准之上而且跟‘程家拳’不相干的武艺。”

  另一方面。

  还要请示程风笑,得到他的准许。

  这一位,先是被徒弟背叛,再受到武馆衰落却无力挽救的打击,近来又被一双儿女背刺,实在禁不住再多打击。

  不过,从阎闯对程风笑的了解来看——

  “大势煌煌!”

  “师父已经松动。”

  “我若提出加入广陵学府,他必定伤心。但如果只是‘真武司’,或许不成问题。”

  从某方面而言,程风笑是阎闯身上的一道枷锁。

  但生而为人,不能只顾自己,不能太自私,阎闯这人,人对他好,他必不负——

  程风笑救他养他教他,初入铁线武馆时,阎闯体弱,险些夭折,是师父师母日夜照料。

  八岁时,阎闯重病,是师娘狠心断了刚刚出生不久的程文龙的奶,将奶水喂给他吃,才让阎闯挺过鬼门关。

  十六岁那年,师娘病故,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是程风笑,在病榻上嘱咐阎闯要照顾好师父。

  师父如父。

  师娘如母。

  不能辜负。

  ……

  “大师兄!”

  陈泽看向阎闯,心中满是敬佩。他最敬重这位的大师兄的,就是他的仁义、孝顺,明知新派才是光明、才是未来,却能为师父的顽固而固守旧派,生生断绝自身前程。

  能忍住诱惑。

  能坚定不移。

  有人觉得傻,可陈泽却敬佩不已。

  包括他自己,能有今日成就,能在广陵学府学府中专心求学、习练武艺,也多亏当初阎闯苦心规劝,摆事实讲道理。

  阎闯当初就分明将‘新派’跟‘旧派’的前途看清楚,分明就能预见到‘武道学府’的前途无量,却不为所动,实属难得。

  阎闯不觉什么,他略过‘真武司’之事,冲陈泽又说起另一桩事情:“我近日开窍,拳法进境一日千里,但气血、筋骨的打熬却跟不上,拖了后腿。所以,这次找你,除了测算气血之外,还想托你帮我采购几服‘龙虎散’。”

  采购‘龙虎散’!

  阎闯可不止韦武德那一个渠道。

  陈泽这里,才是他采购的大头。

  阎闯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那种人。

  “我手上现有四服‘龙虎散’,一直等着大师兄呢。”

  “再给我几日,短时间还能再凑七八服。”

  “我观大师兄现在的拳法造诣跟气血强度,十二三服,肯定不够。不过这也能顶上个把月。个把月之后,我这里再凑十七八服不难。”

  “有这三十服左右的‘龙虎散’,大师兄的气血强度应该能追赶上来。”

  陈泽比阎闯自己还上心。

  只不过——

  “三十服。”

  “二百多两。”

  阎闯现在全部身家才仅四十多两,真没钱:“先给我四服,其他的,不着急,你慢慢凑,我也要凑钱。”

  陈泽抿抿嘴,没说不要钱的这种话。

  一来大师兄不肯占他便宜。

  二来,他自己也没那么多钱。

  好在。

  阎闯已经想好一条来钱的门路——

  ……

第34章 武道进修馆,五祖鹤阳拳!

  “我最近拳法进境极快,一通百通,对各家各门的拳法也有许多认知,你身边要是有卡在瓶颈或是想要有人指点更进一步的,可以介绍过来。”

  从广陵学府出来后,阎闯又找到韦武德,张罗‘生意’。

  “大师兄专研‘程家拳’,连别家弟子、别门拳法都能指点?”韦武德惊奇。

  “一试便知。”

  若仅是‘虎鹤双形’阶段,阎闯还不敢夸下这般海口。但自从‘六合八法拳’研发成功,阎闯修习,拳法造诣已然超过一门一户,对别门别派的名宿、宗师指点不动,但对于寻常练家子、一般高手,都能轻松指点。

  高屋建瓴。

  再加上《教学相长》提升的50%理解效率。

  阎闯指点,来人定有所得。他明码标价,但凡在习武一途有些野心,并且身有余财的,定不会吝啬些许钱银。

  “不必多。”

  “只二十来个长期客户,平均每人每月‘进修’一次,就足够我采购秘药助我修行。”

  韦武德这里是一个渠道。

  包括陈泽那里,也是一条渠道。

  ……

  一转眼。

  已是八月中旬。

  这一日,余人杰与好友戴普小聚。

  这两人打小玩在一起,四年前又一同进入广陵学府,从广陵学府拳脚学院十八家拳法当中,又默契的选择了‘五祖鹤阳拳’。

  从‘三战’、‘四门’、‘二十拳’等‘五祖鹤阳拳’基础拳架练起,后又进修‘一元归中’、‘两仪夹攻’、‘三才巧合’、‘四象双连’、‘五行迷踪’、‘六合纫步’、‘七星离行’、‘八卦游身’、‘九宫三战’、‘十面埋伏’等五大中级拳法、五大高级拳法,步步登阶。

  四年后。

  基础、中级、高级,悉数有成。

  二人又同时面临着顶级拳法的选择——

  “玄女拳,林九如。”

  “罗汉拳,魏南山。”

  “太祖拳,翁朝贤。”

  “白鹤拳,陈京铭。”

  “行者拳,沈德阳。”

  余人杰看向戴普:“这五位是除了那三位教授之外,在‘五祖鹤阳拳’上造诣最深的五位教谕,五人各有擅场,你想好择哪位名师跟随了吗?”

  戴普屈指——

  “林九如只收女弟子,排除。”

  “魏南山太老派,旧武的思想还没完全改变,不去。”

  “翁朝贤人品不行,有传言说他苛待弟子,不给足够的好处就不会悉心传授,误人前程。”

  “沈德阳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我不喜欢猴拳。”

  戴普细数四拳四人,意思很明显——

  “白鹤拳!”

  “‘金翼大鹏’陈京铭!”

  余人杰拍掌大笑:“好!看来这回,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

  他要报的也是陈京铭的‘研习生’。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

  “猴练手,鹤练脚。”

  “陈京铭精研‘五祖鹤阳拳’中的‘白鹤拳’,首重身法,对‘十拳’中的‘六合纫步’、‘七星离行’以及‘八卦游身’都有很高的要求。”

  “可我这三门拳法实在稀松,十一月份之前,我怕达不到陈京铭的标准。”

  余人杰头疼。

  戴普也皱眉,他同样担心,“学府中修习‘五祖鹤阳拳’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可不少,前有老辣老生,后有朝气新生,而陈京铭每年的‘研习生’名额就那么点,我们夹在中间,若没有亮眼之处,怕是难办。”

  真正的天才不用成为‘研习生’,他们随便听听大课,就能明悟拳法精髓,再去藏书阁中啃前人心得,轻轻松松就能拳法精进。

  但余人杰跟戴普这样的中人之姿不行。

  他们不止要听大课,还得进一步成为‘研习生’,跟随修习‘五祖鹤阳拳’领域的某一个大家,跟前跟后的悉听教导,才能习得拳法精髓。

  可‘研习生’有数。

  广陵学府每年能得以晋升的,不足一成。这一成中,能心想事成被自己心仪教谕、教授挑中的,不到一半。

  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戴普想着,想到一事:“我前几天听隔壁‘大成拳社’的人提到,说是西城有一位‘程家拳’宗师,拳法造诣极深,更擅长指点指教。经他指点,茅塞顿开,半个时辰就能胜过自己苦思冥想、苦修苦练十天半月,也不知是真是假。”

  “‘程家拳’?”

  “旧派武人?”

  “半个时辰,抵得过十天半月?”

  余人杰摇头:“多半是以讹传讹,太离谱。”

  他不大相信。

  但是,在报考‘研习生’的压力之下,余人杰嘴上不信,可在跟戴普对视一眼过后,二人异口同声——

  “要不——”

  ……

  “五祖鹤阳拳。”

  “这是前人结合了太祖、罗汉、玄女、白鹤、行者五大拳术的精华,发展、创编出来的一个拳种——”

  “太祖拳,拳棒以硬法,脚马步是八字马,手臂如铁,转肚如虎爪,脚如铁枝身如铜墙铁壁,进马如生龙活虎,法力视之为勇不可挡。”

  “罗汉拳,脚步是前弓后马箭,手臂如铁,手掌如青龙戏水,进功由偏门入。”

  “玄女拳,是柔软之拳法,他攻则柔,柔则攻,粘如蔴芝,软如棉,摇身骏胛从电力为常。”

  “白鹤拳,盖以鹤之精,在于足。手快不如眼快,眼快不如步快,步法即是身法。”

  “行者拳,是以猴形猴态和攻防技法融合而成的拳术。”

  “‘五祖鹤阳拳’糅合五路拳法,风格古陋、简洁,不尚花巧,出击直截了当,功法、手法、脚法,这三者是‘五祖鹤阳拳’的三大支柱。”

  “‘三战’为‘五祖鹤阳拳’之拳母,手法,步法,脚法,身法,劲法皆出于此拳,为入门第一套,可分为三个方面——”

  “其一,架势基础:吞吐沉浮与五肢力;其二,硬功基础:金钟罩与铁布衫;其三,劲力基础:摇身震胛。”

  “三战起,练到死!”

  “二位,麻烦从‘三战拳’开始,将所修的‘五祖鹤阳拳’悉数打一遍,阎某看过,才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