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遂道君
他顺势借力,赤莲决由刚化柔,形若一抹飘焰柔绫,悠长无尽,盘旋搅动波波焰流旋涡,圈定虚元之炎。
安幕风见猎心喜,再御灵术,内环虚火一晃,登时化作霰雪雨丝之相,潇潇霏霏细若牛毛,激射华荡突围,渗染赤焰柔绫。
澹台郯不由更为认真,双袖排荡激扬,这一刻,所有变化之术毫不留情展露。
安幕风心里警音大作,面前对手的攻击突兀凌厉数倍,且在不断叠加中,以至于赤莲火一瞬百转千变,仿佛触燃丝绵一般,其势无可抵御。
“这变化!”他刹那之间双瞳之中羲伏瞳浮现,洞察面前法门,然而瞳术未成,让他御灵,有些顾此失彼,压力倍增。
赤莲离火如是失控,灭去一地另一头豁然高燃,再无章法而言,却偏偏乱中有序。
安幕风也是发狠,全力御使羲伏瞳术,双眸突突跳动,如是针插一般,一身御火之术施展至极致,疯狂维持阵线。
许是压力使然,脊柱扶摇三十三坎,骤然再次爆窜五重坎,虚元本源迅速削瘦,却更显精壮凶猛,仿佛一只面对群狼狂噬的饿虎一般,滔滔如烈。
他一清二楚,这是面前金丹真人的考验,若是过不去坎,也没资格讨价反价,倚凭安氏牌面逞威风。
一切要取决自身。
殿内,两人纯以火灵御攻,在纵横四百丈内摩绞激战,将一切变化操诸施展,激烈如铮歌火狱,无一处不燃。
随着时间流逝,安幕风体内法灵极速流逝,取而代之,是虚元之火随时可能晋升至第三层。
只要体内第九重坎应势而破。
眨眼间,安幕风已经在澹台郯狂轰乱炸下坚持小半个时辰,后者不觉惊艳,难得下境小辈在他面前这般了得,竟不用他特意放水。
那赤莲火禀赋,其势高歌猛进,狂啸冲霄,尤其是顶层禁制阵壁,如是赤火鎏金,焦烧萃流而下。
安幕风强忍隐隐冒烟的眼眶,心头压力充斥,这一战他必须把握,要知道这是一尊金丹真人亲自出手授术。
安氏也有金丹真人,然而仙族氛围使然,平时高高在上,讲讲道不差,但亲自下场机会却是屈指可数,少之又少。
安氏族人何其之多,也不可能单独对他青睐有加。
自也难如面前的澹台郯,有求于他,毫无保留出手,疯狂压迫。
意思到这一点,安幕风愈加认真,尽数全力施展灵术,到如今,若不能使虚元之炎突破第三层,注定要错失机会。
此时,澹台郯一边御灵推近阵线,心道:“这小子,不仅是功法底蕴深厚,自身天赋才情也属于第一等,不愧风灵根之姿!”
“倒是便宜这小子,按如此进度,一旦成就第三层,之后还有四阶门槛,岂不是要将本座五百年来的积累精义都拿了去?”
“不成不成,未免让本座心疼,这小子本事不差,此回晋升至第三层足矣,至于四阶水准,还是难啊!”
两人此时交战,异火多数皆有相无质,看似变化万千,然而实际上依旧是纯粹法力上较量,只是赋形取象,并非真意。
不过却有实际好处,能呈现生克制化之道,彼此之间能洞察破绽玄机,然后御巧克敌,轻易嬴下战斗。
若是少了赋形取象,便唯有比拼法力底蕴强度,彼此之间不断消磨,直至一方本源枯竭,再无一战之力。
时间转瞬过去一个时辰,安幕风双眸骤亮,体内第九重坎如银瓶乍碎,霎时元火遁入其中,纯以无色涟漪。
安幕风忍不住发出一声仰天大啸,九重坎仿佛一条叠嶂瀑布,溯流上涌轰轰荡荡,畅快至极。
此时此刻,正殿之中,一众修士忍不住从血渊事务之中脱离,默默扶着殿柱,而安诚暗自心惊:“这件悬殿好歹也是法宝之属,所有禁制都摆布那一宫,怎么还有如此声势,再下去岂不是要崩溃。”
他手里持拿正是悬殿阵盘,此时碧玉盘上灵华缭绕冲突,震颤不休,映照些许战斗画面,却已经要触及阵门界限。
安诚大觉压力,想着再继续下去却不成,必须出面规劝一番,让两人换个战场打。
那翾风天崖也不远,岂不也是一块战斗好地方。
而在场的旁门修士,早以无心讨论,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一位金丹真人,一位紫府天骄,竟是不让他们看呢!
他们也能喝喝彩啊。
奈何安诚毫不留情拒绝,在对方看来,府主与澹台真人的战斗层次不是下境可比,此中价值极高,种种好处不言而喻。
而他们一行人来此目的,却是讨论血渊布局之事,可不是来观战两尊上修斗战,从而耽误正事。
这种事,或许不被安幕风放在心上,然对于安诚而言,却是他的份内职司。
不过虽然看不到,但众人也被影响到,忙内偷闲展开传音交谈,如此战斗烈度,不说其它,幕府主能坚持这般久,果是非同凡响。
如今安幕风先一战与隆窍山诸修,众所周知,而这一战更是抗衡一尊金丹真人,却也是不假天骄之名。
虽然没有具体画面,但本能之间他们皆不由夸大安幕风的实力,暗自将今日“看到”的巅峰一战,记在心里。
第二百二十九章 魔宗班底,萤勾附身
第229章 魔宗班底,萤勾附身
在本尊赐教澹台真人这段时间内,宋翊依旧在招兵买马,阔充自身的势力。
而如今,宋翊盯上了藏掖在血渊各地的一众异类外妖,准备收入囊中。
两大主谋紫府妖修,死得死,擒得擒,这些小妖失去了主心骨,再难翻起太大风波。
话说回来,宋翊本打算拿这些妖类试练弟子门生,然而结果反倒是自身,三翻五次被惨遭祸害,如今绯羲灵宗处境倒是有些尴尬......
除此外,因为本尊彻底解决姬曜之故,却保不定有新危机突然杀出。
血渊试练已经有六月光景,诸修士大有所得,而距离他展开凝炼血真已经不远,还有深渊之下,以及赤莲炎,半妖晋升,一桩桩新布局正在开展。
宋翊于血渊灵殿,心念电转闪过诸般思量,如今本尊正在磨炼成就四阶真焰,重心转移,无瑕他顾,故而需要分身来承担部分压力。
宋翊回过神,望着对面十六修,出声道:“尔等听令,如今血渊依旧有两百异类隐藏,搅弄各地祸乱,绯羲宗子弟有镇御之职,当主动清剿降妖!”
闻听此言,在场十六修皆是面露惊疑不定,他们现在不是“魔道”修士吗?怎么还需要干这种事……
是不是有所偏颇?
柯荣与姜秀白位列前排,彼此之间对视一眼,姜秀白便迫不及待出声道:“宗主,这些异类着实可恨,您此言深明大义,高瞻远瞩,想必已经有厉害法子治理那帮畜牲!”
柯荣张了张嘴,又收了口,暗骂一声:“尽会溜须拍马!”
而中心的楚家姐妹,楚汀然不由侧目,拧了拧秀眉,有些暗恼,这人明明是她收入门下的,怎么这么会抢风头!
宋翊面上幽幽若冷风,猛地一拂袖:“你小子有些意思,怎么,本座若没有给你们一些厉害手段,便是不出手了?若不愿意为宗门慷慨赴死,留之何用!”
此言一出,在场十六修士齐齐打了个寒战,而姜秀白额头惊汗淌流而下,望着突然乍现的血刺触角,距离他的眉心不过分寸之地。
拍到马腿了?
姜秀白不敢动弹,暗暗叫苦:“都说魔道不好混,我姜秀白一生纯良,降妖伏魔,今日会不会祭了?”
柯荣在旁垂首,但嘴角压抑不住上扬。
宗主,快杀快杀!
楚汀嫣却越众而出,敛袖一礼,语气轻柔:“师尊莫要生气了,只是如今血渊各地还藏存两百多异类,若是炼气期,我等倒能降服,但此中有些新晋筑基之妖,个个实力不容小觑,远超我等负担。“
“姜师弟也是好心之言,师尊不如暂时放过,依弟子看,如要清剿异类,唯有诸修凝聚一方,只是如此一来有些耽误时间。”
宋翊闻言,不由发出一声朗笑,他拂了拂袖,触角血刺如卷如舒,抖甩消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姜秀白大吸一口气,只觉自己在鬼门关徘徊一圈,随即他感激看了眼楚汀嫣。
若非楚汀嫣好心相劝,他敢肯定,面前的宗主是真会将他直接杀了!
伴君如伴虎,吃过这一个教训,他姜秀白日后必须再慎重几分。
但不知为何,他心里生出一丝兴奋。
柯荣在旁,心里不由暗觉遗憾。
一山不容二虎啊!
又闻低沉声音响起:“我徒汀嫣言之有理,本座怎么会让尔等白白送死。”
闻得此言,十六名修士齐齐双眸一亮,有些好奇。
当是了得之物,毕竟宗主拥有如此宝殿,以及血渊开宗之权,又岂非凡俗之流……
他们愿意加入绯羲灵宗,却也隐隐猜到什么正邪勾结的内幕。
宋翊将手放在萤勾邪面上,道:“众弟子接着……”
随着话音一落,萤勾邪面上光影变幻,一股股血煞寒烟浮沉,朝着外间汨汨挣出,下一刻气机分化十六道,凝炼出形质各异,异魅缠纹的子面。
宋翊屈指一甩,将面具落定十六修士的面前。
楚汀然好奇戳了戳面具,忍不住娇声道:“师尊,这个怎么用呢?”
在场中,唯有她敢如此态度对待宋翊。
宋翊嘴角一勾,语气阴沉几分:“丫头,将面具戴上,你便知道了……”
有十四人面色狂变,忍不住猜忌起来,来了来了,魔宗熟悉路数,入宗第二步下蛊施法,以控制他们,逃不出魔爪。
他们早有准备,但临了又忍不住恐惧起来,瞧着近在咫尺的面具,手指颤抖,却不敢动手去接拿。
然而,楚汀然却直接接过面具,老老实实带上,一边嘟囔道:“我不可能不听师尊的话,不然师尊肯定会杀了然儿。”
下一刻,她猝不及防惨叫一声,痛苦倒在地上打滚,在众目睽睽下,玉手死死抓着面具边缘,拼命向外拔。
然而面具仿佛有血有肉,不断生根发芽,刺入脸蛋缠绕嵌面,纹丝不动。
其它十四人望着这一幕,面色变幻无穷,腿脚颤抖,有夺门而逃的冲动。
片刻功夫,少女躺在地上,香汗淋漓渗满玉容,衣裳摇曳道道绯色枝条,开满繁异血梅,而脸上面具妖魅惑人,与此前状若两人。
楚汀然直起上身,一脸陶醉仰首望着玉台,娇滴滴道:“师尊最好了,面具真好看,汀然好喜欢呢!”
“好徒儿,师尊真舍不得杀伱啊~”
一旁,楚汀嫣瞧了眼妹妹,不知想到什么,惆怅叹息一声,心道:“师尊,你怎么能带坏我一向乖巧可人的妹妹呢……”
她一脸平静将萤勾面具罩在脸上,忍着剧痛,身上凭添了一份妖治血魅之感。
或许从这一刻,她与妹妹命运齿轮终于开始转动。
一众修士望着这一幕,脑海之中思绪万千,一咬牙直接抓起面具,毫不犹豫戴在脸上,生怕慢一拍,便会被宗主杀鸡儆猴。
至于走,因缘际会到来,此时已经没回头路而言。
“识实物者为俊杰,很好!”宋翊声音震荡四周,冷道:“此为萤勾面,今后即为绯羲灵宗的门面,乃是本尊主面一念分化,自有诸般好处,尔等当是不用本座多言吧?”
萤勾邪面,正是当初安幕风拜托薛锐所炼灵的第一件异宝奇物,而后又转至宋翊手里。
众修忍着剧痛,好半晌反应过来,听了此话,细细感知一番,若有所思。
萤勾邪面以为媒介,彼此之间只要不脱离血渊之地,便可畅通无阻,除此之外能勾连宗主神念降临,施展血宗妙道。
只是有修士观之,此面如此邪魅,怕还有诸般魔性,远没想象中简单。
就算如此,众人还是松了口气,暗道:“比下蛊那一套,这萤勾面具要好上太多了!”
宋翊语气继续传来,却是直接回荡在众人识海中,空灵威严,道:“汀嫣,汀然,便由你们各自指使七修,降服诸妖。”
楚家姐妹面色一正,单膝下跪,面色英气妖治:“弟子遵严师尊之令。”
说罢,楚汀然转身,意气风发一指所看好的七人,与姐姐分别形成两道旗队。
两女心有灵犀一点通,当即各携修士,消失于殿内,行出此间隐密山谷,寻觅起异类行痕。
十四修士,初时还疑惑如何寻觅异类,然而看两女游刃有余的行动,不觉恍然。
怕有着与宗主萤勾的第一权限,甚至手中还有厉害法器,否则如何谈说降服一只只异类妖修。
宋翊见众人消失,而后一挥袖,两道幽影浮现,朝着玉台上微微颌首,而后消失无影,自去追随楚家姐妹。
将此事照料下去,宋翊闭上双眸,霎时间萤勾面上跃光浮影,各种视角画面精彩纷呈,正是十六弟子的眼中变化。
有萤勾面具存在,关键之时他能直接降临神念,暂时取而代之,这无疑是‘邪性’的一部分。
此物乃是异宝之属,不究灵物品阶,只要宋翊耐心钻研推演,却迟早会成为绯羲灵宗一件难得之宝。
宋翊观察着十六弟子第一视野,默默等候,待至最佳时机降临,以试法门。
与此同时,楚汀嫣已经携人钻入一处岩洞,于漆黑道路潜行,随时随刻警戒观察四周。
按师尊情报,此中隐匿着四五只炼气妖类,与此行倒是势力相近。
然而楚汀嫣暗自心头绷紧,如此情况,她所携七修实力还是偏弱几分,故而此行擒妖有着损亡风险存在。
师尊此举与魔宗培育弟子一般无二,《血元灵经》使然,那便不如行养蛊之法,总之却不心疼。
“但现下却不能损折太多!”楚汀嫣想到此,在师尊下赐灵戒中翻了翻,取出十四粒赤煞雷砂,便分派身旁同行的修士。
赤煞雷砂细微茫粒,落至手中若不细观容易下意识忽略,可谓是毫不起眼。
然而此物威能奇大,便是袭向一位筑基修士,若是不察,也是当场火煞雷流肆虐肉身,焚肌淬骨,苦不堪言。
楚家姐妹是灵宗元老,相较其它十四修士,经历各种传承之地,又有师尊下赐,故而身家顿时丰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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