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弯道超车最稳
十八年前,拓跋雄哉统领北莽数十万大军,杀的景皇狼狈逃命至天涧峡,只差一点就能完整屠皇壮举。
只可惜遇到了前秦遗族天珠公主。
拓跋雄哉死后,这副铠甲就一直被拓跋横山珍藏在部落中,等待有资格激活此铠的部族勇士出现。
此次出征,并非拓跋横山不想穿戴此铠,而是即便是他这样的神变境巅峰大宗师,也无法使这副宛若雕像的铠甲分解。
可现在,它却披覆在了大周将领的身上。
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和羞辱。
“姜离?”
“你是镇武侯姜时戎的儿子?你母亲是前秦的天珠公主!”
拓跋横山陡然喝问。
“荒天怒究极天境!”
“绝刀,十翼春秋!”
姜离对拓跋横山的喝问,充耳不闻,他手中须弥戒闪烁,魔刀人屠横空而出,化作十道黑色刀幕,瞬间劈杀至拓跋横山的身前。
“嘶”
拓跋横山倒吸一口冷气,根本想不到姜离在瞬息之间能够爆发出这样绝顶的力量。
仅在力量的级别上,就已经完全不输于一名真正的武圣了。
当黑色刀幕落下,毁灭气息笼罩,拓跋横山身上的铠甲一寸寸化为齑粉,连带他的肉身与坐骑,一同灰飞烟灭。
姜离纵马而过,直接撞开拓跋横山尸身所化的齑粉,冲入迎面而来的拓跋族骑兵之中。
“族长!”
见到这样一幕,无论是正在冲杀的拓跋精锐武夫,还在周围观战的百万北莽骑兵,全都是满目骇然之色。
一名神变境的巅峰大宗师,竟然只是一个照面,就被秒杀。
难道对面的大周将领,竟然是一名武圣?
姜离身后,千余骑也在这时冲来,上官清妍、墨运良都是八境高手,更有大黑狗、老卢这样大妖,以及应山熊等七境武夫。
数千拓跋精锐武夫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就瞬间被铁骑无情淹没。
“西北战局,北莽大势已去,尔等族人、亲眷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们若继续反抗,首先被杀的就是后方的数百万孱弱莽民!”
姜离纵马上前,一步步毕竟北莽百万大军。
身后二十余万部族分开,数千名北莽各部落的俘虏就被大周军士们押解推搡出来,跪倒了一地。
“母亲!”
“吾儿!”
北莽大军中立时一片哗然,不少人都惊叫出声。
姜离麾下押解的北莽各部俘虏中,就有他们的亲族。
“噌噌噌”
大周军士们的长刀也在这时拔出,架在了俘虏们的脖颈下,只等姜离一声令,直接砍人。
“住手,不要杀,我……降了!”
莽军中,传来兵刃落地的声音,一些来自小部族的北莽骑兵,最先投降。
他们虽然也都是莽人,却并非是八大王族的部落,不打仗的时候,也要受到王族部落们的欺压和掠夺。
对于莽汗的忠诚,并没有八大王族坚定。
莽原上,部落的冲杀吞并时有发生,投降也并不可耻。
百万莽军迅速分化。
随着时间推移,有近一半的莽族骑兵都退出了战场。
剩下的近五十万莽军,几乎都是叱罗、拓跋两大王族的部落。
虽然依旧屹立不降,但心中的战意早已消退,很多人都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
“你们是叱罗、拓跋的勇士,忠于莽汗并没有错,可当父神的意志降临,你们也要违抗么!”
拓跋戈解开身上的铠甲、扔掉武器,赤着上身,拍马走入叱罗、拓跋贵族之中。
他伏在一些老迈的贵族耳边低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贵族们的神情都是猛然一变,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你说什么,鼎器,你敢确定?”
叱罗野望惊诧的看向拓跋戈。
“野望叔叔,我是拓跋的子嗣,就算如何背弃莽汗,也不敢欺骗父神!”
拓跋戈手捂胸口,郑重道:“若非亲眼所见,孤峰叔父他们又如何肯降?”
他身后指向一个方位,叱罗野望循着手指望去,果然在姜离的军队中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拓跋戈,若未来我发现你在骗我,叱罗纵然族灭,也要与你好看!”
叱罗野望眸光闪烁,沉吟许久终于艰难点头。
毕竟,他也有妻儿数百,都在部落营地之中。
哗啦、哗啦
无数的长刀、弓箭被扔在地上,近百万莽骑翻身下马,跪伏在地。
在充满敬畏的目光中,姜离身骑白马自莽骑中走过,来到了四皇子司马烨的身前。
“末将姜离拜见殿下,西北大局已定,吾军儿郎没有白死!”
姜离跃下战马,躬身行礼。
“将军!”
呼啦一声,周围幸存的十余万大周军士齐齐跪倒在地,向着姜离叩首,久久不起。
“司马烨汗颜,岂敢受将军之礼!”
司马烨上前一步,猛地扶住姜离,半跪在地,眼眶中泪水早已流干,诚挚道:“理应是我拜谢将军才对,若非将军力挽狂澜,北伐危矣,有将军相助,实乃我大周之幸、父皇之幸,今日将军不负我,他日司马烨定不负将军!”
第52章 少年侯,西北王!
“圣上,您已经七天七夜没有用膳了!”
莽原中部,景皇行宫,东襄王司马屿带着六名宦官恭敬的侧立在殿下,声音轻缓的低声说道,生怕惊扰皇椅上闭目沉思的大周君主。
六名黄衣宦官更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息,战战兢兢,都要紧张的晕毙过去。
这些时日,已经有上百名宦官宫女不知因何触怒龙颜,被廷杖打死,护卫的禁军也死了好些人。
景皇是否为一代明主,后世尚未有定论,但却绝对不是一位喜怒无常的暴君。
起码,在景皇还是皇子以及即位后的这些年来,从未作出任何的暴君行径。
可自从西路大军失败的消息传来后,景皇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阴郁、暴虐的气息,笼罩雄峰周围,凝聚不散,重若山倾。
死寂。
还是一片死寂。
东襄王话音落下,偌大的殿堂中就再无一丝一毫的声音响起。
被吓得都快要失禁的可怜宦官们,甚至都快被自己的心跳声震晕了。
东襄王无奈的在心中叹气,北伐失败无论对于景皇、大周还是满朝文武、黎民百姓,都是无法承受的巨大打击。
很可能让原本蒸蒸日上的大周皇朝,就此消沉不知多少岁月。
“嗒嗒嗒”
殿外,急促而轻盈的脚步声忽然响起,伴随着铁甲与兵器的撞击声,由远及近。
殿内众人心中同时一禀,呼吸都要停止。
不用说,此时能径直奔上峰巅行宫的只有前来禀报西路大军战情的禁军护卫。
东襄王司马屿回首望去,就见一名身高八尺、身着威武铠甲的禁军校尉神情凝重的快步走来,眸光昏暗,早已做好了被处死的准备。
这些时日,每一名前来报信的禁军护卫,都没能活着走下峰巅。
西路大局已定,谁来报信,都是同样的命运。
“启禀圣上,十息前,四殿下碧隼传信,有最新的战情禀告!”
禁军校尉于殿台下跪下,双手奉上一枚沾染着血迹的小小木筒。
“司马烨这孩子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啊!”
司马屿望着校尉手中的木筒惋惜不已。
作为一名战败的大周皇子,纵然错不在他,结局也早已注定,即便能自西路逃出,等待他也只有铁血严厉的惩戒,纵然不死,也会被囚禁一生。
“圣上!”
尚宝监掌印太监小心翼翼的接过木筒,跪到景皇身前,双手高举过头。
“念吧!”
景皇沉默许久,双目紧闭,终是淡淡出声。
时至今日,即便他如何不甘,也深知大局已定,无力挽回。
“老奴遵旨!”
尚宝太监点了点头,颤抖着割开木筒上的火漆,倒出了两卷锦帛。
他打开一卷,本是下意识的读去,目光一扫,张开的嘴就完全僵住。
“啊?”
“啊!”
尚宝太监惊叫一声,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将锦帛贴在的眼睛前,睁大双眼看了看。
先是疑惑,随后沉思,旋即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又急不可耐的打开第二卷锦帛,目光扫了扫,旋即抬头,脸上带着不能置信的狂喜与激动,张了张嘴,却是连一个字都难以发出,如同失语一般。
“念!”
景皇眉头微皱,自然察觉了尚宝太监的情绪波动。
心中也是黯然叹息。
战局已经这么不堪了么?
西路军已经全军覆没,还是叱罗、拓跋的大军,已经开始向中部进发了。
“是!”
尚宝太监心头一震,连忙清了清嗓子,举着第二卷锦帛,拼尽全身气力高声念道:“儿臣司马烨叩拜父皇,西路大捷!”
“唉!”
殿内众人齐齐叹息,果然如……?
东襄王猛的抬头:“你再说一遍?”
“儿臣司马烨叩拜父皇,西路大捷!”
尚宝太监声音颤抖,眼眶湿润,望向司马屿,激动道:“王爷,西路大捷,西路大捷!”
“你说什么!”
景皇也猛然的睁开双眼,大手一把抓起尚宝太监的脖领,急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圣上,西路大捷啊!”
尚宝太监举着锦帛,高声念道:“儿臣司马烨叩拜父皇,西路大捷,百万莽军趁我凉州总营西翼防线空虚,发起总攻,致使凉州总营完全失守,四十五万大军战死三十万,更被莽军一路追击十天十夜,困于山峦矮坡之上,已是必死之局……”
“不是说大捷么?”
东襄王司马屿听到这里愣了愣,忍不住急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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