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穷
“这段时间贫道已经推衍出了几个稍显粗浅的丹方,只等材料聚齐,便可开炉炼丹。”
说到这里的时候,卫易也是不由得大笑着开口说道:
“说不得一炉龙虎大丹炼成之后,道友的法力反而跟不上贫道了呢。”
原本显得什么都不在意,行事有些肆意的鸿宇,听到卫易这个话也是不由得一怔:
“道友真的能练成龙虎大丹?”
像是什么辟谷丹之类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毕竟胎息境界早就犹如魔神。
吃不吃东西只在于心念动不动而已。
但是这法力可不一样。
辛辛苦苦努力修行一年,才能练成一道纯粹的先天祖炁,这一年又一年的痛苦修行。
这谁能挨得住?
更何况,要想度过先天三劫,千年的法力,那是一个大大的门槛儿。
但是问题是,哪个人能够保证自己能够在寿尽之前,有着千年的法力?
说句实在的。
整个天下,整个寰宇星空之中,几乎九成九的胎息修行者,根本没有资格渡先天劫。
大神通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梦。
就算是他们努力修行,有个五六百年的法力,那就已经顶天了。
真当所有人都能够如同卫易这般,随随便便的就能跨过十二重楼吗?
虽然如今他只跨过三重楼,但是也是增加了三个甲子的寿元,这还是因为时间短而已。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以道行跨入胎息境界的,大部分以神通秘法跨越胎息境界的修行者,基本上很难走过十二重楼。
就连千年都活不到,那还有什么资格练就千年法力?
除非有着天大的气运!
若是能有着先天灵果与先天太初之气,那倒也能够一步登天。
但是,这很难!
这话卫易倒也没有说满,只是有着不确定的开口说道:
“还不一定能够成功。”
“不过,如果炼成了,最次也能增加几十年的法力。”
听到这话,鸿宇的眼睛亮了。
紧接着,两个人窃窃私语,原本宝相庄严,好似仙神一般的两个人此刻就像两个奸商。
看起来那是别提多像了。
“嘿嘿嘿嘿……”
……
两个人商量的事情没人知道。
不过,如今距离上一次镇压地脉,也是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鸿宇也是走了两个多月了。
在这段儿时间之中,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用来推演炼丹的方子。
毕竟他也没说大话。
如果没有几分的确定,他哪里敢随随便便的往外说。
当然。
他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毕竟拉投资的,那不得把效果说的显著一些嘛。
有没有效果先不说,先把投资拉到手,忽悠着他们把钱给了那就行了。
然而。
就在他想要将最后一味药续入丹方之中的时候,一个消息却意外的打断了他。
“道长,家父昨日去世了,明天就要举行葬礼,还请道长送家父最后一程。”
看着面前刘老汉儿家的儿子,一时间卫易有些沉默了:
“贫道知道了,明日必将前去送刘老爷子最后一程。”
看着平阳街上那茶馆儿刘老爷子他儿子逐渐远去的身影,卫易心中一时间也有些怅然:
“不知不觉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春去秋来十几载,老去了多少旧人,又使多少青丝转白发。”
“刘老爷子是第一个,但是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时间真的是无情啊~”
不知不觉之中,他竟然已经来到这一方世界十几年了。
原本他还以为时间还短,毕竟每一次修行最少得有个几十天。
现在,刘老爷子的死直接就给他敲响了警钟,直接告诉他,他认识的老朋友正在逐渐的老去。
此刻,树枝上挂着的一个淡黄色的叶子这时候缓缓的飘落。
“唉……”
第一百九十八章 骑鹤下扬州
到了第二天。
卫易默默的做完早课,仍然吞吐完日精月华之后,整个人则是缓缓的坐了起来。
他看着地上的落叶。
感受着那空气,那风中的一丝凛冽,心中一时间则是有些怅然:
“刘老爷子有可能是第一个离去的,但是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长生便是要忍受孤独。”
“如果心灵没有办法纯洁,那么永远也不会成为长生种,更不会长生久视。”
“贫道还是需要锻炼呀。”
叹了一口气,卫易缓缓的从院落之中走了出去,走出了正门,然后缓缓的步入平阳街。
此时在向那街头看去。
只看到那原本应该十分显眼的刘家茶馆儿,此刻则是遍地素白。
而且在茶馆的门口,则是站着一个又一个曾经的茶客,他们此刻都不再如同以前那般的热闹。
一个个的全部都安静下来。
就这么静静的等在门口,等待着跟老朋友上最后一炷香。
面对这种情况,哪怕是在这喝茶,喝了几年,十几年的那些老朋友也不由得感慨:
“老刘好好一个人怎么没了呢?”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我昨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哪知道一夜之间人就已经没了。”
“唉……这就是命啊~”
“……”
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甚至于其中一些年龄比较大的人,更是心中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老刘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更何况如果真的比身体的话,兴许他们还比不上每一天都忙上忙下的老刘身体好呢。
现如今老朋友走了。
而他们这些老家伙又能活下多少人呢?
一个一个的走下去。
如果有朝一日在刘家茶馆喝茶的这些老朋友,走的就只剩他自己了。
那更是何等的悲哀?
思虑到这里,一个个的老茶客老朋友心情更加的低落,似乎与这缟素之景,变得更加的映衬。
再走进几一步。
只听到一阵又一阵悲伤的哭喊之声,则从茶馆的后院儿传了出来:
“呜呜呜呜……父亲啊~”
“啊啊啊啊……”
“……”
声声凄凉,如同杜鹃啼血。
走到茶馆的后院儿,只看到那原本比较空旷的后院儿,此刻则是被一个又一个的桌子占满。
那桌子上则是放着一些茶水点心。
桌子的四角各自板凳上面坐着,或老或少的一些前来吊唁的客人。
每个人身上一块儿白布。
也就只有刘老爷子的嫡系后人还有亲戚亲属,才能真正的穿一身麻布孝服,带一身白布。
在向着里面看去。
只看到一个长方形的,造型十分古朴的一个棺材就挺立在灵堂之上。
漆黑的棺材与白色的帷幕。
一时间,竟然交织成了黑白色的生命奏曲。
就在棺材的两侧。
刘老爷子的儿子还有儿媳妇儿在这一边,嫁出去的闺女还有侄子在另一边。
放眼望去尽是后人子嗣。
说起来倒也算是人丁兴旺!
当然,棺材左边属于刘老爷子的亲儿子亲孙子,则是一脉又一脉的单传。
向着下面看去。
只看到一个足足有着十几岁的孩童,此刻一身麻布校服在那里跪着眼泪朦胧。
虽然面上仍然青涩。
但是看着却是一个小大人了一般。
看到这一个孩子,卫易则是在心中轻叹了一句:
“唉……昔日怀抱里的娃娃,如今也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他还记得,当初他刚来的时候用那祝由术,帮这小娃娃解除那夜哭之症的时候呢。
当卫易走到门前的时候,他的前面还有着几个人,正在排队等着上香。
而就在院子的一侧,只是放着大量的纸人纸马,还有那烧下去的金银元宝。
看着摞成一摞摞。
香火那绝对也算是鼎盛了!
毕竟都是在这条街上生活了那么久,一个个的老街坊前来拜访的时候,也都会带着几根香火。
一时间,这灵堂前方也是香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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