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升云霄
孙嬷嬷在一旁捡着好听的说。
张恒闻声一笑。
府上几十号人,他坐在床上就有人给洗手,洗脸,刷牙,更衣,还怕没人伺候。
这一天天的,除了睡觉不能让别人替他睡,就算吃饭也有人候着,都快把他养成巨婴了。
“老爷,我昨日就是着凉了,脑袋有些昏沉,今天就没事了。”
安鱼鱼轻声细语的说着,还不忘拿湿毛巾帮他擦脸。
张恒听之任之,也没起疑。
倒是心里挺感动的,安丫头昨日病的饭都没吃,今天稍微好些了,就撑着来伺候自己,这份心思既难得又可贵。
“下次你阿妈过来,让她也留下吧,随便找个活干,府里又不缺这口粮食。”
张恒柔声说道。
“啊!”
安鱼鱼楞了一下。
她是张恒的婢女,买来的小丫头,嫁给自家老爷本就千难万难。
要是阿妈也在府上做工,二人为奴为婢,这不就更没戏了吗。
“还不快谢谢老爷。”
眼见安鱼鱼发愣,孙嬷嬷赶忙拉了她一把:“府上不愁吃穿,你阿妈能来是最好的,这样也有个照应。”
“谢谢老爷。”
本来这是好事,可安鱼鱼一脸纠结。
张恒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当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笑道:“回头我让老管家,给她找个清闲点的差事做,远了不说,一天三顿干的,隔三回肉还是有的,而且府上也没什么重活,你也不用担心她吃不消。”
说完,饭婆婆进来了。
她先向大家讨好的笑了笑,然后对张恒问道:“老爷,后厨今早准备的是皮蛋瘦肉粥,酸黄瓜,酱驴肉,还有蟹黄包,您看还要不要再添点?”
张恒摆摆手:“我一会要去道观,早午两顿饭外面吃了,府里早饭,就赏给这几个小家伙吧。”
眼下虽然道观还没完全盖好,等不及的徐真人却已经先住进去了,美名曰:添点人气。
张恒也不担心他。
因为没遇到他之前,徐真人长期睡在义庄的棺材里,也没见他有个感冒发烧。
“谢谢老爷。”
几个小丫头眉开眼笑。
“张大胆。”
张恒来到前院,也没坐车,叫上张大胆就出了门:“走,去街口吃点豆腐脑,回头再去给师父请安。”
张大胆跟着出门,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恒哥,你这么有钱,府里更是什么吃的都有,还用在外面买豆腐脑吗?”
张恒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朱元璋当皇帝后,还想街边的烧饼吃呢,这偶尔也得换换口味不是。
第二十章:张大胆的伤心日
“呦,张族长,您怎么来了,稀客呀稀客!”
来到卖豆腐脑的摊位前,老板一眼就认出了张恒:“您可不怎么赏我的脸。”
“怎么,我就不能换换口味?”
张恒平时都是在家里吃,路边摊来的比较少。
“能,太能了。”
老板嘿嘿一笑,随后与张大胆逗趣道:“大胆,最近有没有跟人打赌啊?”
“有啊,小杜跟我打赌在乱葬岗里过夜,输了我三顿早茶。”
张大胆一脸骄傲:“这个镇上,谁不知道我张大胆的胆子最大,乱葬岗而已,小儿科啦。”
“张大胆,真有你的。”
老板也是一脸佩服,不过很快又话音一转:“不过你这晚上天天不着家,也不是个事啊。”
张大胆不以为意:“那有什么,让我老婆自己睡喽。”
老板摇摇头,叹息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么潇洒,三天两头的不回家,结果你猜怎么样。”
张大胆挠头:“怎么样?”
老板压低了声音:“有一天我提早回去了,结果在床上看到两条肉虫在那爬啊,爬啊,爬...”
说完,老板摇摇头:“从此以后我晚上再也不出去了。”
张大胆哭丧着脸:“什么肉虫啊?”
“就是你想的喽。”
老板说完盛了两碗豆腐脑上来:“客官慢用。”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
张恒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张大胆。
张大胆的老婆偷人,这件事半个镇的人都知道,只是没人说罢了。
他自己可能也怀疑过,只是没找到证据。
这下被人点醒,张大胆整个人都是麻的,心思哪还在豆腐脑上。
“恒哥,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回家过,我想回去看看。”
吃完豆腐脑,张大胆彻底坐不住了。
“我正好没事,陪你一起去吧。”
张大胆的老婆喜欢偷吃,这事张恒也知道。
看老板的意思,那是话里有话,八成张大胆的媳妇昨晚又把野男人带回家了。
现在张大胆回去,保不准就要撞上。
万一对方有头有脸,说不得还要吃亏。
“谢谢恒哥。”
张大胆也不推脱,心急火燎的往家赶。
十分钟后。
二人来到张大胆家门口,一眼看去,只见门外围着好几个人。
“这小娘们真搔啊,从昨晚到现在,换了两拨人了吧?”
“不止,刚才进去那个是第三波了。”
“嘿嘿,瘾头真大,两波人都拿不下,这是要上天啊。”
听着那几人的低笑声,张大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哭丧着脸和张恒说道:“恒哥,两波人啊,不是两个。”
张恒默默点头,示意节哀。
张大胆节哀的了吗,一把将堵门的几个人推开,二话不说就向大门撞去。
嘭!!
张大胆到底是练过,门栓一下就撞断了。
入眼,一只肉虫躺在桌子上,一个戴小圆帽的老头正在努力呢。
“谭老爷!”
看到努力中的老头,张大胆大惊失色。
谭老爷也被吓了一跳,他倒是不怕张大胆,可张大胆身后的张恒他惹不起。
“张老爷,张族长!”
谭老爷吓得不轻,连道:“都是这个贱/妇勾引的我,我控制,控制,再控制,没控制住,着了她的道了!”
“
我打死你!”
张大胆上去就是两拳。
谭老爷连连告饶:“别打了,别打了,我是第三波人,顶多算个从犯啊!”
“还敢嘴硬!”
张大胆三拳两脚下去,直接把谭老爷打的晕死过去。
“好!”
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当即欢呼雀跃起来。
张恒见状眉头微皱,冷声道:“看什么,去个人把镇长叫来,另外再去我府上,让小奎带洋枪队来。”
看热闹的人中也有张家人。
闻声后赶忙撒腿通知这些人去了。
房间内,张大胆喘着粗气,看着躲在被窝里的媳妇。
女人也是瑟瑟发抖,不敢见人,蒙着被子当起了鸵鸟。
踏踏踏...
没一会的功夫,小奎带着洋枪队的人来了。
张恒将张大胆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恒哥,我听你的。”
张大胆六神无主。
“大丈夫何患无妻。”
张恒语气低沉:“这件事不好好处理,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要我说,得公审,咬死你老婆就是跟谭老爷通坚,减少扩散面,再将这对坚夫银妇制裁掉,这样才能为你挽回声誉。”
“恒哥,你做主吧。”
想到自己老婆,从昨晚到现在最少和三波人上过床,张大胆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三波啊,不是三个。
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做鬼都抬不起头来。
至于谭老爷,算他倒霉吧,谁让他一大早来涮盘子,还被抓了个正着。
“绑起来!”
张恒一声令下。
还在昏迷中的谭老爷,直接被来了大绑,裤子都没给他穿。
又过了一会,谭老爷府上的管家和镇长也来了。
管家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留着小胡子,一脸的女干诈相。
镇长则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头,姓白,在镇上当了二十多年的镇长了。
“张族长,有话好好说嘛。”
管家在路上已经知道事情起因了,一脸哀求的看着张恒:“这件事是我家老爷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是打是罚我们都认,千万别闹大。”
张恒看了管家一眼,没有理他,而是迎向了白镇长:“镇长,您来了。”
“张族长,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白镇长一脸为难。
他虽然是镇长,可他不姓张,更当不了张氏宗族的家。
以前的张氏宗族,虽然人多,但是老族长性子软,也不喜欢去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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