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分剑气
他们每个人都身穿铁鳞甲,带铁盔,都是全副披挂手拿精钢长刀的精锐之士,战马上悬挂着长枪。
他们手上的他们手中的百炼钢长刀,一律是四指宽,足足差不多有一人来长,人人站在那里,凶悍得似乎可以连人带马一起劈成两半。
“上马!”
袁左宗厉喝一声,
“是!”
一万人齐齐怒吼,震耳欲聋,荡开云层。
大雪龙骑,每一个人都最少是五品,六品过五千,七品八品九品加起来近一千,更有十个金刚境,再加上袁左宗这个指玄境巅峰宗师。
难怪大雪龙骑独步天下。
这样的全身着甲精锐骑兵若是奔跑起来,就是一辆辆全速奔驰的坦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十荡十决!
“请殿下检阅!”
朱祁钰看着这一万大雪龙骑,眼中闪过炙热的光芒。
这,是他的一个底牌!
一个在战场上纵横捭阖的底牌!
看着这支大雪龙骑,于谦几乎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京城外居然在山谷中藏着这一一支骑兵。
他曾跟随先皇平乱,做过多地巡抚,大明的每一支精锐他都见过,但说实话,大明没有哪一只精锐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普天之下骑兵最强者莫过于蒙元帝国,其中有一支铁浮屠,号称天下最强骑兵,他亲眼见过铁浮屠,对于任何国家,任何军队来说,蒙元的铁浮屠都是必须慎重对待的骑兵。
可是从心底里,于谦认为也认为铁浮屠逊色大雪龙骑良多。
前提是大雪龙骑并不是银样镴枪头。
内在和表现出来的风采一样强。
“恭喜天下,有这支骑兵,瓦剌祸患指日可待!”于谦大喜过望。
兵部尚书死于土木堡之变,如今他掌握兵部,深知大明现在缺少的就是精锐。
有这样一支精锐骑兵,瓦剌和大明的战争就多了很多可以操作的余地。
袁左宗大喝:“愿为殿下效死!”
朱祁钰点点头,大笑:“很好!很快,孤就会让天下都知道大雪龙骑的威名!”
“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于谦本来应该算是中立之臣,他忠心的是大明,而不是朱祁钰或者朱祁镇,此时此刻情感上开始有些偏向朱祁钰。
历史给于谦的评价是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这个评价是极其中肯的。
但到底有历史的局限性,数千年建立的以道德为约束力量的君君臣臣的束缚和框架。
最终于谦也因而死。
历史上,京城保卫战之后,明军多次击败瓦剌。
瓦剌首领也先见捞不到好处,便想放了朱祁镇,借此求和。
朱祁钰当然不想接回来,这个时候,于谦说,皇位已经定了,不会再更改,所以理当尽快接他回来。
朱祁钰见最得力的大臣都这么说,只得说:“听你的,听你的。”
朱祁镇从瓦剌大营回到京城之后,就被囚幽在了南殿八年之久,八年之后叫门天子发动了夺门之变。
这场夺门之变发动的时候,于谦手握京营大军十数万,枪杆子在手,但是面对朱祁镇的夺门之变,他却袖手旁观。
后世认为,于谦没有私心,他忠心的是大明,至于皇帝是谁坐,他不在乎。
可他哪里知道,叫门天子记恨着他呢。
朱祁镇复辟之后,立刻就把他砍了。
于谦掌握京营大军,有是反抗的资本,可是他却束手就擒。
叫门天子,杂碎皇帝朱祁镇也配做皇帝?
可是于谦不这么想,君臣之道束缚着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过到死他可能也未必想明白大明战神——叫门天子——软骨头皇帝——杂碎狗皇帝——朱祁镇为什么要砍他。
他一心为大明啊!
京城保卫战中,他他采取了一系列作战部署:
提拔有才能的将领,日夜操练守城军队,从外地调集勤王军队,加紧修固城外大小关隘,从人力、物力、财力等各方面做好后勤保障,发动城全城军民参与京城保卫战……
桩桩件件,呕心沥血,只为大明。
可朱祁镇心眼比针眼还小,你于谦在我那好弟弟手下效命,是他的头号大臣,老子就要砍了你。
老子心眼就是这么小。
不管你是不是有私心还是一行为大明。
我大明战神,战力惊天动地,砍个人怎么了?
“边走边说。”
“王直王大人昨日和臣谈废立之事。”于谦说着,目光落在朱祁钰脸上,最终没能在他古井无波的脸上看到什么,轻声问道:
“殿下可有想法?”
朱祁镇边关叫门一事真的伤透了他们的心,本来王文串联之事大多数大臣都还在两可之间,但听闻皇帝在扣关这等讽刺的事情发生,王直,金濂,于谦这样的朝中重臣都改变了想法,同意上书.
第19章 这个皇位孤坐定了!
“你希望孤有想法还是没想法?”朱祁钰面色平淡。
“臣既然和殿下挑明,自然是希望殿下有想法,为免主少国疑,也只有殿下合适。”于谦沉声开口,心中不免有些惊疑不定。
但凡是哪个朝臣私下谈论废立皇帝这事,都会被皇帝所忌惮。
这不是拥立的从龙之功,这是废立还健在的皇帝。
如此僭越之事,难保成功登基的皇帝不会忌惮。
朱祁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假如孤登基之后,皇兄回来呢?”
“即便回来了,皇位已定,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于谦毫不犹豫道。
朱祁钰暗叹一声,于少保啊,历史上也是这么回答的啊。
“于大人,孤可以告诉你,这个皇位,孤坐定了!”
朱祁钰眸光一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眸光摄人心魄,于谦闻言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伴随着朱祁钰坚如铁石的话语铿锵鸣动起来。
“本就不做第二人想。”
于谦艰难开口。
朱祁钰立刻收敛气势,让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下一刻,头皮发麻。
“如果我那位皇兄死在瓦剌是不是会好很多?”
“殿下不可!”
于谦头大:“陛下即便是正常于薨于瓦剌,也会有人猜测是殿下动的手,但后果也还在接受范围。如果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薨于瓦剌,就算不是殿下下的手,也会怀疑到殿下头上,背上弑君的罪名,后果会很严重,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很可能会动摇国体。”
“他毕竟是天子,是皇帝,也是殿下的哥哥,被人怀疑死在殿下手里,便是大忌讳。”
朱祁钰轻轻一笑:“于大人,孤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反应不要这么大。”
马车中陷入诡异的平静中,于谦腹诽:你真的是在开玩笑?
不过他也透过朱祁钰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若是登基,朱祁镇大概率活不下来。
两人不约而同略过这个敏感话题,到了郕王府,两人坐定,于谦呈上来一封奏疏。
上面是于谦分析土木堡之变的原因,前因后果,明明白白。
结论是土木堡之变并非是意外,而是必然。
就算没有土木堡之变,也会有金木堡之变,水木堡之变。
之前于谦廷议说到大明军备废弛并非详细说明,在这封奏疏上写的很详细。
五军都督府中侯伯勋贵二十六人,跟随朱祁镇亲征的侯伯勋贵有十八人,其中从未上过战场的为15人,已超过了一半死于此役的共14人,其中未上过战场的为8人,可见这一支亲征的队伍,军事素质有多么薄弱。
上过战场、威名赫赫的,如英国公张辅,已是多年未碰弓马的老人。
而在外带兵多年的,如陈怀、王贵、顾兴祖之流,却又是兼并土地、私役军士、贪婪无行的兵油子,一打起仗来便庸庸碌碌,一窍不通。
而未上过战场的,多半是“勋二代”、“勋三代”,比如袭爵不过几年的襄城伯李珍、修武伯沈荣、遂安伯陈埙等人。
他们年轻气盛,仗着祖荫掌管五府事务,顶着侯、伯、都督的光环,其实毫无军事素质可言。
所谓“偷惰不奉诏习骑射”习以为常。
多年前御史陈智便抨击这些人“逢迎赌博之相师,醉醲饱鲜之是尚,忽军旅之事而不修,玩祖父之功而不恤。万一有警,岂能运筹策奋,威武为朝廷建功立业乎”
朱祁钰紧缩眉头,于谦奏疏上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深深插进大明这尊巨人的身体中,刨开表皮,显露出其中空虚。
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武备松弛,东胜卫、玉林卫、宣德卫、察罕脑儿卫,天成卫、高山卫,军额五百至一千,百不存四,只有五六人军额戍卫?将帅言俱有差遣?”
东胜卫便在九边重镇之一的大同镇。
军额百不存四,五百人的军额只有二十个人,一千军额只有四五十个人。
难怪重镇边关守不住瓦剌大军,便是高城深池,深堑遍地,没有人,守个屁啊。
朱祁钰看到这里,就算拥有天下绝顶的实力,此刻血压也是轰的一下涌上来,眼前一黑。
就连北边战事最多的重镇军额缺口都如此之大,十年二十年未启站端西边,南边缺额有多么大?
四十万边关大军?
能有二十万吗?
他虽然早就有了准备,但没想到大明军备废弛到了这等地步。
勋戚多为军中将帅,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北方各镇镇守的表现,军事素质低下、能力平庸、生活腐化、擅阉幼童、军纪涣散、谎报大捷、杀良冒功、士气颓靡、擅自割地等等。
主帅号令不一、心胸狭窄、应变无能,军风怯懦颓怠、军纪涣散,私心自用。
开国不到百年,军队已涣散到这种程度,可见衰败之速。
一封看完,朱祁钰猛地一拍桌子。
只听得轰隆一声,实木大桌直接炸开,木屑横飞。
“岂有此理!朱祁镇这皇帝做到狗身上去了吗?亲政才多少年!军备废弛到了这种地步,断崖式下跌都无法形容了!”
于谦眼帘低垂,辱骂皇帝,已经是是大不敬之罪,砍头都是轻的。
但皇帝都被俘虏了,这位就是下一任皇帝,想骂就骂吧。
况且朱祁钰也骂出了他的心声。
说句实话,那个位置上放条狗,也未必会比朱祁镇差多少。
等到朱祁钰怒骂几句之后情绪稍稍平静,于谦这才轻声道:“殿下,还有第二封奏疏。”
朱祁钰深呼吸几口,做足了心里准备才打开第二封奏疏。
第一封说的是军备废弛,第二封说的是高层内因和走私。
也先通过在明朝居住的瓦剌使臣及明庭内部高中低层内奸,大明边防虚实动静皆已知晓,进攻时间节点选的非常合适.
第20章 都该死!
郭敬与瓦剌交好,接受其贿赂,常年为瓦剌制作钢铁,走私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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