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竞技,开局我选张三丰 第175章

作者:废纸桥

在曹柘找上凌酥酥之前,她便已经在做安排与调查了。

进入书院学习,固然是为了接近曹柘,解决心中困惑。

但这只是附带的一部分缘由,凌酥酥也在寻找和筛选,适合她自己的舞台。

她始终,都不是一个依靠男人,才会闪耀的女人。

此时,曹柘在武道山上,也招呼狗子,派他去接王七郎的父母上山。

同时也对交代,公布出他与王静姝之间的关系。

这个消息,将瞬间传遍天下。

哪怕是曹柘接走了王七郎的父母,他的那些族亲们,也依旧会因此,迎来一个天大的馅饼。

至于王静姝,作为曹柘名义上的胞妹,将会更受瞩目。

便将直接踏上风口浪尖。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安排,那就等待一切自然发生便是了。

人劫之事虽然也有些麻烦,却也还不至于让曹柘全神投入到枉顾其它。

曹柘也是很忙的!

他对王静姝说要闭关,这话并不假。

他确实是想要通过闭关,整理一些东西。

在老君八卦炉里被炼的半个月,曹柘也不止是在睡觉。

结合切身感受,曹柘又对武道的延伸与拓展,有了新的感悟。

“从神藏、法身到合相,武道修行之中,实则融入了鬼修之法门,用来提升灵魂精神的强度,补足短板。而合相之后,再到开辟肉身小世界,其中又需当融入修仙之法,以此来维系生命的强度与长度,达到开辟肉身小世界的标准。”

“所有的融合与融入,都是必要的。否则单靠单线发展,只会越走越狭隘。”

“只是这固然是一种拓展,却也让武道之路,逐渐变得驳杂。”

“便是我,也需要在八卦炉里炼一炼,才能混元如一,那些其它的武道修行者,大都还不如我,只怕越是往后修行,体内的气息便越混杂,走火入魔的风险,也急剧飙升。”曹柘此时盘腿坐在静室内,开始放空思想,然后取下一个悟道状态,尝试着将在八卦炉里被炼制的状态,放置在固定栏内。

这一刻,曹柘的三项固定栏分别是众生之心、真视之眼以及炼金身。

状态转换的一瞬间,曹柘便感觉周身气息,愈发的圆融。

虽然没有老君在一旁炼制,童子在炉底添火,吸收元气、聚拢气息全靠曹柘自己,但是那种感觉还是回来了。

效率降低不要紧,持续时间长,那才是关键。

哪怕是正常十日淬炼,也才比得上八卦炉里一日,但是坚持一年,就超过了八卦炉里半个月许多。

若是坚持十年、百年,那又当如何?

曹柘此刻便一点点的感受、分析着感觉,开始了对这种感觉,进行规整与逆推。

他不能将外挂借给别人,却能将使用这种外挂时的感受,总结、归纳出来,具象为一门功法,一种法门,让其他人去修行。

虽然要比直接开挂麻烦好多,却比没有要强。

三日后,悟性已经高达一千多点的曹柘,直接逆推出了第一版法门。

只是这一版,要求太多,门槛太高,普适性不强。

所以曹柘并不将其定稿。

随后以第一版为基础,进行了第二版、第三版直到第五版的改写。

降低了入门难度,追加了几种前置修炼的武学,同时也延长了使用范围和使用境界。

到了第七版时,曹柘终于感觉暂时改无可改。

顺势一看人间,此时整个儒林已经沸沸扬扬起来。

因为浩然之气,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一些‘传统’儒士,纷纷抓住机会,就王静姝之事为基准,对儒修体系进行口诛笔伐。

只是他们还算理智,这把火暂时没有烧到曹柘身上来。

不过事件发酵,还不出半个月,还没有到泛滥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只是这样?”

“看来我虽然闭关,但是还没有给足一些人信心,他们还不敢跳出来。”曹柘随后收起了众生大网,暂时不再关注。

“这套融合诸法,去芜存菁之法,起源于老君的八卦炉,不如就叫……熔炉法吧!”

“诸法为薪柴,共汇于炉底,融汇于以炉,纯粹自如。”曹柘随后将所有的归纳,在指尖凝结为一枚玉璧。

挥袖一扫,这玉璧便直接飞入藏书阁内。

诸弟子若是日常勤于学习,自然会发现这门新法。

不得不说,曹柘对武道,还是更偏心些的。

毕竟,谁让它的普适性更强,将来的作用会更大些呢?

“或许儒修之道,也可以借这一次的机会进行一次重新的大改。”

“借来的力量,终究是虚无的,有借有还,还要承担风险。儒修既然有意志,有心气,或许能走出一条更为纯粹的意志之道来,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纳入体内,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以及一个契合的承载体。”曹柘稍稍想了想,然后又回归到对武道的推演。

如果说,曹柘的精力可以划分为十份。

那么一定是这样分的,武道一份,鬼修一份,武道一份,儒修一份,武道一份,修仙一份,最后多几份?那都给武道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听雷

轰隆!

夏日的天空,密布雷云。

书院里的讲坛内,群儒皆至。

此时王静姝正在独自抵挡着来自诸多老学究的问责,同时也要防备,那些同为儒修者的背刺。

不远处,她的红颜知己们拥挤在一处,正满眼的担忧。

红颜们的父母,则是跟在身后,宛如护崽的狼一般,盯着王静姝,恨不得将其撕碎。

从某个层面上来讲,自由的情感本身没有错。

但是王静姝确实违反了公序良俗,有违大众认定的道德典范。

“人之所以区别于禽兽,正因为我们有所为,有所不为。王教习的话,老夫不敢苟同,如若世人只推崇个人喜好,而枉顾人伦,那岂不是礼崩乐坏,秩序全无?长此以往,人又与禽兽何异?”一名老先生,指着王静姝痛心疾首的说道。

王静姝道:“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为何非要三从四德?我们既没有妨碍任何人,也并未触犯大楚的律法。如果我们必须要依照旁人设定的框架而活着,那我们与禽兽相比,究竟谁才活在樊笼里?”

“身为教习,你当有师德,为众弟子言辞表率。常人的道德素质可以低下,但是你不可以!”

“王教习!你扪心自问,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身上这身袍子吗?”一名同为书院的教习站出来,开启了正式的背刺。

王静姝早有预感,也并不惊异,而是很镇定的说道:“道德?谁的道德?道德就是,你钱老先生,昨夜醉宿花街,然后挥毫泼墨,在姐儿身上写下了七言律诗?”

钱教习被王静姝一句话怼的直哆嗦,只能愤怒咆哮:“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烟花巷陌柳垂烟,妩媚妖娆论圣贤。书画琴棋诗酒醉,红白玫瑰尽续弦。”王静姝一句一顿,字字诛心。

钱教习闻言,喷出一口淤血,受浩然之气反噬,就此败退。

王静姝先拿下一城,却并不算是获胜,因为她的对手太多了。

一名古板的中年儒生,怀抱着戒尺走来,面色冷淡的看着王静姝:“持身不正,道德有亏,破礼法而不自省,当受惩戒。”

说罢扬起手中的戒尺,就要打向王静姝。

他是书院中的戒律教习,一身古板,却也堪称礼法典范。

家中唯有大他八岁的老妻,膝下无子无女,从未听闻其有半点的花边绯闻,两袖清风,不沾染铜臭。

这样的人,生来仿佛就像是让人来敬畏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洛先生!午夜梦回,可听见列祖列宗的哭诉?”王静姝躲开戒尺,随后冷声质问。

洛教习道:“子女之缘,乃天定,非人造。然持身不正,肆意妄为,乃禽兽,非人哉!”

王静姝道:“夫子言‘人定胜天’,洛教习以为如何?”

洛教习定住了身形,他此生最敬佩的便是夫子,时常将夫子的言论挂在嘴边,以弟子自居。

如今被王静姝一句话定住,神情几番变化。

“你既是夫子胞妹,当秉持风骨,维系夫子的声誉,岂能这样……污了夫子的名誉?”洛教习质问王静姝。

王静姝却哈哈大笑:“他是他,我是我!我们都是有独立人格的个体,将他的荣辱,强加在我的身上。敢问洛教习,你这道德……究竟是向着谁?”

“若立意不正,则存心不良。洛教习!你一生守正,我今日便问你,我王静姝便是大逆不道,该当万死……却又能将此事,攀到我那哥哥身上么?”

看着沉默不言,却身形微微摇摆,仿佛站立不稳的洛教习,王静姝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丝笑容。

“真亏了那张小纸条。”

“也不知是我那夫子哥哥给我安排了什么帮手,如此神通广大,不仅帮我抓住了一些人的痛脚,还找准了攻破他们言辞的切口。”王静姝心想。

一人独战群儒,王静姝却占尽了上风。

天空中一阵阵云浪翻滚,似乎雷公和风后,也在此时助阵宣威。

一个显得有些油滑的男子,手提着一沓信函走了过来。

“王教习!这是几位女公子手书的始末细节,其中详尽描述了你如何诱骗、蛊惑她们,以夫子胞妹的身份要挟、胁迫她们,听从你的猥亵。”

“你自己看看吧!”男子将信函往王静姝递来。

王静姝本不信,只是打开那一份份信函之后,看着上面那些熟悉的字体,王静姝内心出现了裂痕。

同时磅礴的浩然之气,在其头顶盘旋,隐约就要倒灌下来,将其心魄镇碎。

“不!这些都是假的!”

“你们敢伪造书信?”王静姝强自镇定,然后质问。

“伪造?”

“在场的也有这些书信的手书者,你不妨当场问问……问问她们,这书信可是我伪造的?”男子信心十足道。

王静姝目光一扫,看向那群红粉知己。

其中便有数人,低头垂泪,然后抽泣起来。

似乎可以看作是受威胁的委屈,却也能理解为,背叛爱人的愧疚。

不必再问,答案再清楚不过了。

轰隆!

雷声连连炸响,王静姝如遭雷击。

整个人倒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丝鲜血。

“有什么底牌,快亮出来!别迟疑!”一个声音在王静姝的耳边响起。

王静姝下意识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然后顺手丢了出去。

别瞎说!

纸符挂在半空,众人还不解。

却听那油腻男子得意笑道:“你的这些红粉知己对你倒是痴情,但是她们总有家人吧!有的家底单薄,很好拿捏,我等只需将其父母兄弟拿住,她们便不得不从。也有些家教严格,父母以死相逼,她们也只能听从我们的安排,写出这些指控书来。还有些……我等只要略施小计,转告她们,这么做是为你好,她们也竟然便信了。”

说着还猖狂的哈哈笑着。

殊不知其身后,一些人的脸色,已然十足阴沉起来。

王静姝听闻此言,立刻振作几分,原本涣散的心神,也再次振作。

“原来如此!好歹毒的伎俩!”

“为了针对我,不……为了让我作为污点,去拉踩我那位胞兄,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好!好的很!”

“就你们这样的,难怪得不到浩然之气的认可,只能充当伪儒,为人所唾弃。”

“我王静姝便是再如何不堪,也比你们干净,滚出去!”

浩然之气震动,油滑男子一路滚出了讲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