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一个比一个诡异 第7章

作者:海岸边的船只

余乾内心怆然,奋笔疾书的在申报书上的同意那一栏,郑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用过午饭后,众人正在午休的时候,房梁下的一个铃铛就清脆的响了起来。

纪成抬头看了眼,对孙守成说着,“去点司堂领命。”

“好嘞,头儿。”孙守成赶紧出门去。

很快,孙守成就带着一份帛书回来,递给纪成。

后者摊开看了下,随手丢给了汪镇,“老汪,你处理一下。”

“好的,头儿。”汪镇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说道,“石逹,孙守成,还有余乾,你们三跟我走一趟。”

“老汪,咱这是去哪,什么案子啊。”孙守成问了一句。

“东城青云坊,命案。”

“那不是丙部的地盘嘛。这段时间他们这么忙嘛?”

“嗯。”

这种情况在大理寺很常见,各部之间如果腾不开手,或者案件不是自己擅长的,都会和别的部协调。

余乾他们领完车驾后,汪镇将一个空白书简丢给余乾,说道,“你负责记录,新人吗,学习为主。”

“好的汪头儿。”余乾接过书简。

“以后叫我老汪就行,咱丁酉司就一个头儿。”汪镇笑眯眯的,他本来就显老。这么一笑,脸上的褶子很多,慈祥的老大爷似的。

这种老好人形象,余乾见的很多,一般在一个部门里最油的都是这种人畜无害的眯眯眼。

这次是余乾和孙守安一起坐在车外驾车,从现在起,余乾就要学着这些杂事了。

独角驹奔跑的很稳,太安城的城内干道很宽阔,马车行驶的速度相当之快。

路上百姓行人看见这大理寺标志的车驾也都纷纷避让。

余乾并没有去看车外倒飞的古代街景,而是看起了帛书。

里面就记载着这个命案的大致信息。

就在刚才,青云坊一处员外府发生了命案,主人丁员外死于非命。

行凶者是一名男子。作案后,翻墙而逃,刚好被巡街的几名捕快撞见。当场被控制住。

案情看起来还是相当简单的,但涉及到丁员外性命,死者算是青云坊里有头有脸的商贾。平日多行善举,口碑不错。这才转交大理寺。

数刻后,一行人来到了目的地。

丁府外围聚集了不少百姓,一位壮汉匍匐在地,被几名捕快死死按住。

见大理寺来人,百姓自动散开一条路子,让余乾四人走了进去。

“大人。行凶者叫丁塱,丁府长工,与丁员外小妾周氏私通。被丁员外撞见,起了杀心。”一位捕头直接走上前朝汪镇禀告着。

“嗯。辛苦了。”

汪镇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过去,站在丁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后者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不敢对视。

“人是你杀的?”汪镇问了一句。

“大人饶命。”丁塱惶恐道。

汪镇见此,喊了一声,“余乾。”

“在。”余乾抱拳回应。

“按大齐律例当如何?”

余乾回道,“按大齐律例......”

“对百姓说。汪镇成回头看着余乾,收敛起笑容,打断道。

余乾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周围的神色各异的百姓,他朗声道,“按大齐律例,戕害家主,当割舌,剜眼,挑脚筋,斩首示众。”

“石逹,从简,斩了就是。”汪镇轻声说了一句,便负手退到一边。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沉默的石逹直接走到丁塱跟前,拎小鸡一样的把他提下台阶,丢在地板上。

丁塱脸上涌现无尽的恐慌,嘴里不停的囔囔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石逹已然挥刀,好大一颗头颅滚了下来,鲜血喷的丈许高。

周围百姓鸦雀无声,胆小的更是闭目不看,孩童也被父母死死的捂着双眼。

余乾虽然背对刑场,但是心中同样凛然。不是害怕,而是对这个世界又清晰的认知了几分。

这时,孙守成朗声说道,“丁塱,于贞歌十年,六月初四,戕害家主。现,枭首示众,以正大齐清律。

丁府周氏私通丁塱,伙同戕害家主。按律,沉沧江。

大理寺,丁酉司,公正示法,望引以为戒。”

“好!”

四周响起了百姓的喝彩声,此案当场盖棺定论。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那些捕快。周氏被装进猪笼,一路沿街往沧江抬去。

有好事百姓一路跟随,逢人问必答,人潮愈发汹涌聚集,跟着猪笼往前流。不少孩童也只觉热闹,一路围着猪笼嬉笑。

余乾他们并未跟去,因为到下班时间了。

汪镇说了句散值,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孙守成则驾着马车顺道送余乾回家。至于马车到时候先停孙守成家里,明天再还大理寺便是。

车头处,余乾看着周围飞速倒退的朗朗乾坤,然后问向时不时挥舞马鞭的孙守成。

“案子会不会审的快了点。”

孙守成回道,“其实吧,要放以前,这种命案少说要走三司,秋后问斩。但是现在毕竟世道不一样了,当用重典。

圣上许特权,大理寺办案,法无禁忌。

以后呢,办案子不要怕,咱这身皮在,大理寺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余乾点头,笑了笑。

不愧是人人畏之如虎的大理寺,百姓眼中的黑袍,官员眼中的黑无常,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一句法无禁忌其实代表着另外一种变相的权利,怪不得,别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大理寺。

其实从余乾的角度来看,案件的审判未免有点粗糙暴力。但是在当下的时代背景却是很正常的事情。

生命廉价的世界,很多事情不能以常情论之。余乾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融入这里。

第八章 入品

夜晚时分,余乾坐在床上吐纳着。

青鸳鱼最后的那些本源正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

气血在周身游走,每游走一圈,他都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的力量变的充盈几分。

最后,余乾脸色涨红,浑身颤抖。

自己要入品了!

轰。

余乾丢了。

这是什么牛马感觉?

感受着体内涓涓流动的气血之力,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力量在余乾体内爆裂着。

我现在应该可以打十个了!

很强!

这只是刚入九品气血境,余乾变的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可是现在青鸳鱼的本源已经消耗殆尽了,这以后的修炼用什么?

嗯,以后那种妖鬼案子可以多蹭点,暗中剽窃。

余乾现在有些兴奋的睡不着,他起身在屋里耍了几套军体拳,将精力消散一些后,这才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后半夜,睡梦之中的余乾被惊醒了。

得益于以前在叙利亚打工的那几年,他睡觉有个习惯,就是会绑个小机关在床尾。

机关连着门,当门被外力推开的时候,会有物件砸到自己脚上。

余乾顿时就清醒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起床,因为两个人影已经摸了进来了,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在微弱的光芒下反射着。

他们的动作非常轻,要不是有这个小机关,余乾还真不一定能醒过来。

他现在脑子转的飞起,想着对策。

这时,两人摸了过来,站在余乾床侧,其中一位直接抬起匕首往下扎去。

有备的余乾瞅准之后,一把抓出对方的手腕,精准的掐着麻筋,匕首顿时从对方手里滑落。

余乾右手接过匕首,然后反手刺进了这位黑衣人的脖颈处。

很轻易的刺入脖颈,肌肉割裂,然后划破大动脉

被刺的明显是一位心脏很健康的男子,血瞬间喷薄出来,劲道很足。

余乾直接被**了一脸,他随手抹掉眼帘上的鲜血,视线恢复清明。

黑衣人捂着脖子,想要说话,喉咙却咕噜咕噜的往外吐着鲜血,顷刻之间便倒地抽搐着。

余乾抽出匕首毫不犹豫的直接朝另一位直刺过去。

对方虽然处于惊愕状态,但已然有了防备,慌忙撤开身子。余乾第一时间将刀反握,侧转,狠狠的扎进了对方的腹部之中。

剧痛之下,青衣男子一把推开余乾,想要跑。

余乾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过去就是一个滑铲。

黑衣人踉跄之下加上腹部的创口,整个人直接倒地。

“你们是谁?为何杀我?”

余乾扯开对方的脸巾,抵住对方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声音清冷。

剧痛之下的黑衣人表情有些扭曲,“是有人请我们来,买家不知道是谁。”

“我要听实话。”余乾抽出匕首,然后对准这个伤口再刺进去。

对方闷哼一声,喉咙间呜咽着嘶吼声,“爷,小的真的没说谎。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对方说爷是个读书人。

小的要是知道爷这么厉害,打死小的也不敢来,求爷饶我一命,我回去替爷打探消息。”

就在余乾思索这些话的时候,对方暗暗咬牙,从绑腿处又掏出一把匕首。

余乾像是预料到会这般,先于对方以手作刀朝他的颈动脉窦砍去,这个部位遭受重击,对方整个人顿时无力昏闷。

余乾紧接着左手向右推着他的下巴,感受到对方抗拒的力道后,右手和左手再共同瞬间用力,顺着这股抗拒的力道向左将其脖子拧断。

一气呵成。

人的脖子肌肉有很大的力量,寻常很难扭断。

但是借助这股抗拒力道的反向惯性,事半功倍。

当然,这需要一定的手法技巧和熟练度。

余乾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马伽术,并且扭...咳...就相对清楚一些。

他站起身,扫了眼屋里的两位死人,屋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犬吠鸡鸣声已经从远处依稀的飘了过来。

余乾已然没了睡意,他来到院子里,从水缸里舀出一些清水洗着身上的血渍。

洗干净之后,就坐在院子里的小马凳上,面前摆上一块磨刀石,然后拿出自己的佩刀在上面磨。

沙沙的声音在宁静的清晨很是清晰。

他现在身上血腥已经散去,就穿着一件粗布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