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堂之上,怒斥昏君 第19章

作者:忽如一夜

“随你,恰好我要在东京城多待几天,能陪你玩玩。”乔诗晗笑道。

郑临沅的事,早已被大宋朝封锁,就连王文公都不知晓。

乔诗晗也是因为阴差阳错,才知道了一些当初郑临沅经历传儒塔考核的内幕。

那段惊世绝艳之言,现在想起都还会令乔诗晗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复。

郑州若不能超越其父亲的抱负和志向,很难突破第六层亚圣桎梏,享至圣潜质。

这赌约,她乔诗晗赢定了!

郑州无意在二人赌约上纠结太长时间,他稍待了会,觉得无聊就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去相府休息了。

不久后,退朝。

众文武神色慌张地从金銮殿走出。

其中又以左相司马翎的面色最是难看。

赵欣知道他常与黎幽道宗互通有无,故在退朝前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将徐青松死于郑州之手的事告诉给仙门。

为此赵欣甚至不惜威胁司马翎。

若将真实情况告诉给仙门,他乌纱帽必然不保,仙门寻仇成功以后,也不会因为他的功绩死保其朝堂地位。

若遮遮掩掩,最后又会被黎幽道宗冠上不忠骂名,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仙门无情,视万物为刍狗,今晚的左相怕是不能安稳入睡了。

众臣子走后,王文公觅得机会,上朝觐见。

失了刚才喧嚣的金銮殿里,王文公将在丹陛上发生的事和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禀告于大宋天子。

赵欣听后,轻敲龙椅扶手,双眸微眯地问道:“依爱卿的见地,郑州有没有希望登上传儒塔第七层?”

王文公略做踌躇后说:“希望是有的,但有多大概率我却看不出来。”

“嗯。”赵欣点头,飒然说道:“传儒塔沉寂十数年,是该开启一次了,朕也想看看郑州的儒道天赋究竟有多强。”

“明日由你主持郑州登塔,朕和皇后以及皇子都会亲自来看的。”

王文公忙跪地磕头:“陛下英明。”

赵欣:“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朕倦了,想休息。”

王文公不敢逗留,呼了句“陛下万岁”就走出金銮殿。

王文公刚走,赵欣便走下龙椅,对右侧不被烛光照射到的地方行礼问道:“依伯父所见,郑州能登上传儒塔第七层吗?”

一人影慢慢走出,正是当朝右相郑临沅。

文武权臣,宦官奴才俱是离开,赵欣对郑临沅的称呼也变了。

“臣不知。”

“正如州儿不知道我一样,我也看不透他。”

郑临沅一改往昔唯诺尖酸模样,双臂背于身后,大有忧国忧民极忠之臣的姿态。

世人只知他郑临沅是奸佞,是最得宠也最会讨好天子赵欣的大宋第一权臣。

他们不知道的是,郑临沅是上一任皇帝临死前留给赵欣的托孤之臣,同也是赵欣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我平时注意力都在朝堂上,对州儿少了些关注,我曾以为他只是平平无奇的纨绔,没想到他的心思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深沉。”郑临沅叹气说道。

对此他既担心又欣喜。

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复杂的很。

“伯父为大宋朝鞠躬尽瘁,假以时日郑州一定会明白你的。”

“只是传儒塔的事,伯父还有没有什么见解?”

赵欣继续问道。

郑临沅不假思索,严肃说道:“不管有没有王文公和乔诗晗的赌约,州儿都必须入一次传儒塔。”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我们能唬住司马翎一时,却唬不住他一世,假以时日黎幽道宗肯定会知道徐青松死于州儿之手。”

第14章 父慈子孝

赵欣深以为然地点头,这浅薄道理他也明白,只是在朝堂上,他无法说太多,只能暂时稳定住局面。

当下,徐青松的尸体还在金銮殿里并未挪走。

郑临沅继续说道:“所以,只有为州儿找到一个牢靠的避风港,才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赵欣疑惑问道:“你的意思是让郑州加入长生宗?”

“说实话,我舍不得。”

“我大宋好不容易才出一个像伯父一样心怀天下苍生的忠义之士,岂由让给仙门的道理?”

郑临沅摇头,他瞥了一眼徐青松的尸体,淡淡说道:“准备的差不多了,儒道也该中兴了,泰州书院或许可以成为州儿的避风港。”

赵欣只觉得一股热血从血管中喷涌到脑颅里,他忍辱负重,不惜背上昏君之名,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在等郑临沅亲口告诉他,儒道中兴,仙门的仇是时候清算。

从青年到中年,他一直都在等,在最不抱希望的此刻,他竟然真的从郑临沅口中听到了这迷幻到有点不可思议的话。

“时机将至,却不是现在,州儿在传儒塔的表现越好就越安全,不过这事不能传扬出去,他还是只能与你我一样以纨绔示人,这些话我回去以后会亲自告诉他。”

“但在仙门面前,我们势必要展现出州儿的儒道天赋,如果可以的话,明日的登塔仪式,我想让国师也来。”

郑临沅侃侃而谈,心中已经构想出一副宏伟蓝图。

“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赵欣问。

郑临沅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当下只有行平时不敢行的事,才有可能保住州儿的命,请陛下原谅我的私心。”

赵欣忙摆手道:“郑州乃至诚至忠至信之人,他就算不是伯父的独子,我也会竭尽全力护住他性命的。”

这话郑临沅相信。

刚才他在朝堂之上的诸多行为都有刻意表演的成分。

唯独对乔诗晗的突然造访,是真的惊讶。

绕是运筹帷幄的郑临沅也没想到,赵欣竟然会付出重若千斤的承诺,只为保全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