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言归正传
赵公明见状,立刻就要出手;
玉鼎真人见状,当下就要闪身前冲!
他们虽分属阐截两教,但这一刻目的相同,都是要在惧留孙这法宝之下,护住李长寿身形。
但!
他们迟了一步!
不只是赵公明与玉鼎真人,便是离着惧留孙最近的阐教高手,出手都迟了一步!
无他,李长寿动手更疾。
惧留孙刚祭起那仙绳,眼底突然捕捉到一缕寒光,脚下悄然划过水蓝色道韵,元神道躯宛若重伤初愈,竟感觉用不出几分仙力!
平日里无往而不利的捆仙绳,此时竟直接软了!
这是!
李长庚的均衡大道!
这般程度,莫非是将他与凡人做了均……
噗!
一声轻响,惧留孙看着从自己背后贯入,于胸口钻出的那颗如箭头状的金锁,其上沾染着自己的鲜血,元神竟已被直接镇压。
怎么会,出手这么快……
此刻,穿心锁的细长金链才缓缓显露出来,其上散发着浓郁的功德宝光,末端被李长寿握在左掌。
李长寿抬手一拽,已被穿心锁制住的惧留孙身形翻转,在云路上翻滚了几下,被穿心锁结结实实绑了起来,滚落到了李长寿面前。
李长寿一言不发,趁着各处仙人回不过神,一掌对着惧留孙胸口拍下。
“长庚手下留情!”
广成子一声呼喊,一枚大印对李长寿砸来。
李长寿却是看都不看,动作不停、身形不动,任由番天印正面砸来,右手甩出一只散发着水蓝色道韵的昆虫,左掌拍在惧留孙胸口。
重创其元神。
惧留孙在被穿心锁困缚封禁中,张口哇的吐血,血刚好溅出了三尺。
而那本就为了吸引李长寿注意力,没有用半分力道的大印,也被昆虫直接撞飞。
可惜,这昆虫也受不住这般力道,直接炸成粉末。
水蓝色光华回归惧留孙体内,将那部分均衡走的实力,还给了惧留孙。
可叹,为时已晚,重创、被俘,惧留孙已无力挣扎。
那昆虫自是用来与惧留孙均衡的生灵。
因李长寿与惧留孙实力相近,李长寿的均衡大道施展条件已相当宽松,又有自身功德祭练后的奇袭重宝穿心锁,有心算无心、气势相配合,搞定惧留孙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但这一幕落在此地道门众高手,以及三界众炼气士眼中,那就当真有些……
吓人。
太白星君什么段位?
这实力什么水平?
这真是修行没过千年的人教小弟子?哪怕实力在惧留孙之上,那也该斗个几回合,这般一个照面……
孙没了?
今日后,洪荒极品先天灵宝谱,怕是要有穿心锁一席之地了。
李长寿对着懵神的阐教众仙做了个道揖,提起穿心锁就要走去白泽身侧。
“师弟且慢!”
广成子皱眉站了出来,掌心托着番天印,面色有些难看。
李长寿转过身来,淡然道:“广成子师兄可有指教?”
广成子向前走了几步,对李长寿道:
“此事是否可从长计议?
惧留孙师弟乃老师坐前听道的亲传,亦是玉虚宫十二金仙。
既然大师伯说他算计了此事,那定是他算计了此事,但是否能将他先在玉虚宫中审讯,我等自会给天庭一个说法。”
这几句话,广成子自认已是给足了天庭颜面,说的也是在理。
怎料李长寿今日似是铁石心肠,直接摇头,道:“此事当由天庭审理、定罪,我可担保由玉帝陛下亲审,不会损阐教威名。”
“长庚师弟,这般就有些不近人情,”广成子道,“今日你这般大摇大摆,在玉虚宫将惧留孙师弟拿去,玉虚宫今后岂非是成了三界笑柄?”
李长寿道:“并不会这般严重,若玉虚宫全力配合此事,三界只会颂扬广成子师兄高风亮节,不袒护私德有失、心底险恶的同门师弟。
相反,若广成子师兄执意要将惧留孙留下,而后由阐教出面对天庭解释……
这,是否说明阐教意图包庇这般天庭重犯?”
“师弟,你连这点面皮都不肯给阐教?”
“师兄,若今日我让了步,以后天庭如何行事,这三界,理何在!”
李长寿目光如电,广成子仙光漫漫。
这广成子定声道:“今日贫道只有一句话,且让惧留孙留在玉虚宫中,但凡他出了玉虚宫,天庭随意捉拿。”
李长寿淡然道:“今日我也只有一句话。
惧留孙我拿定了,谁都拦不住。”
番天印散发出阵阵威压,广成子目中带着浓浓的威严,身周道韵如波涛一般起伏不定。
“长庚,今日你若拿了他,是否可看做道门三教不战之约就此作罢?”
“这是天庭与阐教个别弟子之事,”李长寿道,“师兄如果以此约定威胁,那是否作罢由师兄决定,一切后果由师兄承担。”
“你当真要如此行事?没有任何让步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