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絕前進跑步後退
這為什麼不是他的手下?
他麾下的那些蠢笨的漢子,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要麼瞪大了眼睛準備硬扛這一擊,要麼主動跳下馬,放棄自己高位制霸權……
大公的讚揚還沒表達出來,兩匹戰馬匆匆擦肩而過。
他剛收回到手裡的鏈錘便再次擊打出去,叫一個如他的手下一樣蠢笨的漢子跌落馬下。
看,這世界上還是這樣的人比較多!
……
士兵們在混戰。
在雙方士兵纏鬥在一起的時候,似乎除了單點的增益魔法,後排的法師們只能看著著急了。
於是這個時候,除了考驗前排士兵的械鬥能力外,雙方的治療者隊伍也面臨了極大的考驗。
德拉科大公的隊伍如何阿薇絲不知道,但她對己方後排的馳援能力非常有信心。
那些,都是跟隨著露奈特從突破圍城開始便縱橫戰場的優秀治療者們。
和第一線亂糟糟的場景不同,長樂教會的後排看起來從從容容遊刃有餘。
擅長釋放大規模殺傷性法術的法師們此刻停下了殺戮的手,他們各自揣著一些恢復法力的藥劑,只專注的釋放一種法術。
救援術。
把遠處的目標拖到身前來。
然後交給身後的治療者們予以治療和驅散。
這非常有必要,能有效減少軍隊的死亡。
要知道,在第一線那樣複雜的戰況下,如果騎兵摔落馬下,在被敵軍補刀殺死之前,最有可能的就是被別的馬匹踩成肉醬。
他們從容的、秩序井然的做著這些,受傷計程車兵在經過迅速的治療後,輕傷的可以重新投入戰場。
那些受傷嚴重的則可以迅速的轉移到後勤部門,經由臨時傳送法陣傳送到最近的長樂教會軍據點,在那裡他們將得到更好的治療。
當然,看似井然有序的背後其實是……
“天殺的!誰把馬救援回來的?它在我的懷裡拉了屎!”
“那是誰的馬?”
“我的馬我的馬!哦!寶貝!咱們一起被救了!”
“這抓回來個什麼?盾牌?還是被打破的盾牌?”
“能保證你們的法力用在了正確的地方嗎?雖然我們的法力恢復藥水管夠,但我們是治療者,不是撿破爛的!”
“我的錯……我有些近視,對不起……”
“這是誰?這是誰?!他的眼睛紅紅的,你們的眼睛也紅紅的嗎?!”
“是哪個該死的把對面的人拖拽回來了?!我命令你自己把他解決掉——要命!他要砍我!”
“長樂大人在上!老子攮死你!”
就這麼吵著鬧著,戰場上穿猩紅披風的人越來越少。
當德拉科大公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已經找不到副團長的身影了。
跟在他身後的是軍團的四把手還是五把手?
這意味著,副團長和他下面的一位軍官都已經戰死了。
德拉科大公有些恍惚。
副團長跟他的關係不賴,他們經常分飲一隻碗裡的鮮血。
在鐵蹄公國,這樣的親密程度不亞於同睡一個女人。
“他死了嗎?”
他沙啞著嗓子問現在的副官,後者粗魯的回答他:“是的!”
而後過了好幾秒鐘才記得補上一句:“大人!”
大公不在乎他的失禮,因為仗打到了這個份上,這點失禮算的了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那之前交錯過的兩匹戰馬調轉馬頭,重新對上了目光。
他得再來一次。
德拉科想到,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還能保持高度專注。
鏈錘的好處是長,他能比騎士劍很快的用出殺招。
於是,那柄錘子離開了他的掌心,再一次刁鑽的奔著阿薇絲而去。
她要做什麼選擇?
再來一次完美的下腰嗎?
大公猜錯了。
女人手裡的騎士劍消失了——這說明,她的武器品階很高很高,遠遠超過德拉科手裡的鏈錘。
然後,她在馬背上站了起來!
她足夠靈活,比起那些男性騎士來說也沒有那麼重,於是,她像個刺客一樣蹲在那匹壯碩大馬的背上,目光如鷹隼一樣死死的盯著德拉科!
要命!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不是什麼咯噔文學,而是他的身體在向他預警!
小鳥騎士踮起腳尖,矯健的越過了那隻錘子!
而後,風語山雀重新在她手裡具現!
阿薇絲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有堅定!
長劍,指向敵人的胸膛!
但德拉科也是久經沙場。
像對面這位騎士之前的動作,他也曾完美的做到過。
扭身,閃避,動用他的腰,用盡全身的力氣和協調性!
劍尖從他的面前——不對,他差了一點!
騎士劍的劍尖刺進了他的鼻子!
將他高聳的鼻子刺了個對穿!
喝了那麼多人血的大公頭一次嚐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
但這不是結束。
他忍著劇痛主動讓劍刃割掉他半個鼻子後,他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
但是德拉科·卡萊爾忘記了。
他不再是曾經二三十歲的自己了。
他已經老了,他的腰椎也受到了許多的考驗。
在這突然而來的扭動中,他聽到了屬於他的骨骼的哀鳴!
卡巴!他的腰椎!
大公臉色發青的倒伏在了馬背上,幾乎直不起來腰!
領主在和敵人交擊後滿臉鮮血,連腰都直不起來了,那位粗魯的副手慌了!
大公死了?
“大人!”
“退兵……”
“大人?”
“……退兵!!”
低沉的退兵號角吹響了,可雙眼血紅的猩紅信徒們殺紅了眼,他們被滿地血腥味誘惑著,不斷的和敵人奮力廝殺。
等到敵軍將己方團團圍住後,無數的淨化法術兜頭澆下,這些戰鬥機器才逐漸回過神來。
他們的身後早已空無一人。
領主的護衛軍丟下了這些炮灰,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阿薇絲喘著氣,清點士兵數量。
在確定人數和補給還有一戰之力後,她拉起面罩,西克在她的扯動下前蹄騰空而起!
“追!”
她要,直搗黃龍!
第146章 仁慈的百姓
今天對於紅溪城來說是個平凡的一天。
但對於多嘴的弗雷德來說,今天又顯得有些不同。
在哥哥雷米爾複雜目光的注視下,他正式加入了長樂教會。
這對於門德斯家來說是一種“罪惡”。
因為他們家從祖父的祖父的祖父起就是海神波塞冬大人的信徒了,而海神教會的教義把悖信叛教這一行為描述為“要塞進銅牛的罪行”。
雷米爾看著自己的弟弟站在人群中,跟著十來人一起興致勃勃的左看右看。
他本來是不贊成弟弟悖信的,對於普通家庭而言,悖信是一件無異於叛國的大事。
這代表著他們,他們的父輩、祖輩為了當前神明付出的一切都煙消雲散。
悖信者要從頭開始獲取新神明的“芳心和關注”,這筆買賣怎麼算都不划算。
但長樂教會的人又教給他們一句新的道理。
“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
這叫什麼話?
在至關重要的轉變面前,以前付出的一切都不算數了嗎?
雷米爾想不通,他邁不過去那個坎。
但是弟弟,他那個因為言論犯罪而飽受歧視和議論的弟弟卻坦然的接受了這個觀點。
他問雷米爾:“你說要重新獲得神明的關注。”
“是的。”
“可是你覺得,門德斯家現在……有獲得過波塞冬的關注嗎?”
“……”
雷米爾無言以對。
如果波塞冬大人對這戶人家有所垂憐的話,他們的祖父——那個被貴族用榔頭砸死的可憐人,他不過是打破了一隻價值5銀幣的碗,真的罪該萬死嗎?
如果波塞冬大人對這戶人家有所垂憐的話,他們的父親因為壞血病死在船上的時候,他那虔盏牟ㄈ男磐礁赣H沒有向神明陡鎲幔�
如果波塞冬大人對這戶人家有所垂憐的話,他的弟弟,不過是私下議論了幾句貴族,真的需要被關到監獄裡三年,直到門德斯家蕩盡家財,而他的一生也毀了個徹底嗎?
雷米爾想到這些,輕輕嘆了口氣。
是啊神明,他們所有的情感寄託,所有的虔战o予,所有金錢的付出——到底帶給了他們什麼呢?
至少,長樂教會給了他們三明治。
弗雷德獲得了一枚金屬胸章。
一隻救贖之手模樣的胸章。
“歡迎你,我的夥伴。”
那位教士擁抱著弗雷德,親吻他的臉頰:“僅代表我個人,非常感謝你洗的很乾淨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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