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罪的yy
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搞得旁边的凤临公主和九皇子都有些疑惑。
九皇子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好像…这么生气?”
绮罗郡主轻轻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意,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某个混蛋,想突然打他一顿。”
凤临公主听到这话,顿时挑起了好看的眉头,一副仗义执言的模样:“谁敢欺负皇姐?告诉我!我让太子哥哥去教训他!什么混蛋,这么大胆?”
绮罗郡主听到凤临这话,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和许长生的一些亲密时刻…那家伙虽然混蛋,但…嘴角竟忍不住地勾起一丝甜蜜的弧度,眼中也泛起一丝柔光,轻声说道:“的确是个混蛋…不过,不用你们。我回头…亲自去狠狠教训他就好。”
她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从咬牙切齿到眉眼带笑,看得凤临公主和九皇子一脸茫然,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这位皇姐到底是怎么了?
九皇子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深究这个危险的话题。
他目光扫过楼下以及其他天字号包厢,看着那人声鼎沸的盛况,啧啧说道:“也不知道今日,是否真有一首诗,能够打动这位酒玖花魁…不仅是太子哥哥来了,我听说…还有一些其他的皇兄皇弟,此刻也都在这楼中呢…”
凤临公主下意识的问道:“还有谁在啊?”
九皇子看了一眼自己姐姐,说道:“大皇子殿下。”
第156章 皇室秘闻
天字号包厢内。
听到“大皇子”三个字,凤临公主夏元曦那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鹅蛋脸上,顿时鼓起了可爱的腮帮子,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快。
她撅起嫣红的小嘴,气哼哼地说道:“怎么哪里都有他呀?他和怀瑶真的好烦!”
言辞之间,对这位同父异母的皇长兄,充满了厌烦之情。
听到凤临如此直言不讳地吐槽,一旁的九皇子夏唐邑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小声劝道:“皇姐…慎言。大皇子…好歹也是咱们的大哥。”
“大哥?”凤临公主漂亮的眼眸顿时一竖,娇俏的脸蛋上满是不忿:“本宫才不想让他当大哥呢。
每次本宫在宫里见到他,遵循礼仪规规矩矩向他问好,他都对本宫爱搭不理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他都不承认有本宫这个妹妹,本宫干嘛要承认他?哼!”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再说!
他那太子的位置,是他自己弄丢的。
关我太子哥哥什么事?
我太子哥哥能坐上太子的位置,又不是靠什么卑劣手段抢过来的,是太子哥哥真的有实力。
文武百官都认可。
他凭什么回来后就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好像谁都欠他似的!”
凤临公主这番话语之中,所蕴含的信息量极大,涉及到皇室最敏感的储位之争。
一旁的绮罗郡主闻言,目光微微低垂,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并未接话。
公主口中的大皇子夏鸿运和怀瑶公主,乃是当今皇后所生的一对儿女,是嫡出的皇子公主。
原本的太子,并非是凤临公主的同胞亲哥夏丹青,而是这位大皇子夏鸿运。
但在当今太子夏丹青十四岁那一年,便去执行了一项按照大炎王朝传承已久的规矩…游历。
此规矩乃开国皇帝洪武大帝所立。
储君须秘密游历天下至少一年,需踏足三州之地以上,体察民情,方可正式继承大统,坐稳太子之位。
洪武皇帝的本意,是让未来的君王能真正了解民间疾苦,知晓人间真实模样。
最初几代,这项传统被完美执行,几位皇帝在游历后制定的政策也确实惠及百姓。
然而,不知从哪一位极度宠溺太子的皇帝开始,觉得此项传统太过危险辛苦,于是动用权力,为太子量身定制一条所谓的“游历路线”,实则是一条安全富饶的旅游路线,真正贫瘠困苦、能见民生多艰的州郡,根本不予安排。
而且,洪武皇帝原本规定,此项活动需严格保密,储君不得告知当地任何官员,方能真正体察民情。
但从某位皇帝开了先例后,明面上百官不知,暗地里太子的行程早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盛世祥和之景。
轮到大皇子夏鸿运时,其游历本也被安排得妥妥当当。
可不知他为何突发奇想,放弃了富饶的周边州郡,铁了心要去那以十万大山、毒虫瘴气闻名的林州!
那地方,密林深处甚至有与世隔绝的蛊族聚居,凶险异常,历来少有太子会选择前往。
无数人劝谏,但大皇子一意孤行。
结果,这一去,竟是失踪了整整五年。
朝野上下皆传言,大皇子已葬身林州。
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长久无储君。
在大皇子失踪第三年,文武百官联名上奏庆元帝,请求重立储君。
据说皇后曾极力反对,但也只拖延了一年半载。
长久未有大皇子音讯后,庆元帝权衡利弊,最终下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角逐与各方势力的博弈,太子之位落在了三皇子夏丹青身上。
此结果倒也符合许多人的预期。
夏丹青的生母陈妃,是庆元帝最宠爱的妃子,背后有将军府的势力支持,在后宫风头甚至一度盖过皇后,时常与皇后平起平坐于皇帝身侧。
加之夏丹青本人才华出众,待人接物无可挑剔,甚至曾亲自带兵平定益州叛乱,在朝中威望日隆。
然而,就在夏丹青的太子之位日渐稳固,麾下聚拢起一批得力干将时,失踪五年的大皇子夏鸿运,竟狼狈不堪地回来了。
后来才知,他在林州遭不明势力刺杀,身受重伤,无奈逃入十万大山,被传说中的蛊族所救,但因种种原因,被困山中五年,直至近日才得以脱身。
他的回归,让本已平静的朝堂再起波澜。
一派以皇后及部分守旧老臣为首,坚持“立嫡立长”,要求恢复大皇子的储君之位。
另一派则力挺夏丹青,认为大皇子当年一意孤行导致失踪五年,本身就有失职之过,而夏丹青在储君期间兢兢业业,并无错处,岂能无故废黜?
两派争执不休,朝堂几近撕裂。
最终,由庆元帝拍板。
维持现状,太子仍为夏丹青。
但大皇子一党并未死心,两派至今仍在明争暗斗。
至于凤临公主夏元曦,作为夏丹青的同胞亲妹,自然是无条件、毫无保留地支持自己的太子哥哥。
这等皇室秘辛,牵扯极深,旁人根本不敢轻易议论。
也就凤临公主这等被皇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之骄女,再加上公主的身份,才敢如此口无遮拦地发表评论。
就连绮罗郡主也闭口不言,不想过多谈论此事。
她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轻轻塞进凤临公主那喋喋不休的嫣红小嘴中,柔声劝道:“好了好了,那些男人们争权夺利的事情,与你一个小姑娘何干?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快活公主,将来找个称心如意的驸马,开开心心过完这一生便是。”
她顿了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不过呢…说真的,元曦你身份尊贵,若真到了你太子哥哥需要的时候,你说不定还真能帮他一把…比如,寻个强有力的姻亲联姻…或许对你的太子哥哥,会有大用哦。”
一张可爱的小脸被糕点塞得圆鼓鼓的凤临公主,费力地咽下点心,然后托着香腮,摇晃着脑袋,斩钉截铁地说道:“嗯~不要~!
本宫才不要联姻什么的呢!
本宫就算要成亲,也要找个看着对眼的、本宫自己喜欢的男人。
本宫才不要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陌生男人!
联姻什么的…最无聊了!”
她自信满满地补充道:“再说!太子哥哥和父皇都最疼我了,才舍不得我受委屈呢。”
听到凤临这番天真烂漫的话语,绮罗郡主只是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这丫头,终究是被保护得太好,太过天真了。
身在帝王家,很多事情,岂是能随心所欲的?
凤临扭过头,看了一眼旁边正努力缩小存在感的九皇子,嘻嘻笑道:“本宫的婚事,本宫自己做主!要是谁逼我,我就…我就自杀!我还要带着老九一起!”
九皇子夏唐邑顿时哇哇大叫起来:“不是…皇姐!你要自杀就自杀,你带上我干嘛呀?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凤临公主听到这话,顿时竖起一双好看的眉头,做出一副我见犹怜、风情万种的哀伤表情,泫然欲泣道:“我一个人…害怕嘛…黄泉路上那么黑…作为我的亲弟弟,要是你陪我一起死,我就不害怕了呀…”
九皇子嘴角抽搐了几下,果断地扭过头,绝情地说道:“不要!我才不要!”
看着这对活宝姐弟,绮罗郡主忍不住揉了揉光洁的额头,再次叹息一声。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楼下那热闹非凡的舞台,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别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在嘴边,多不吉利!
快看,下面好像有新的热闹了…看来,是有人技惊四座了?”
…
楼下舞台。
诗词大会的气氛,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角逐,已然被推向了顶峰!
无数文人学子争相登台,献上自己精心准备的诗作。
然而,无论这些诗词是辞藻华丽,还是情感真挚,是引经据典,还是别出心裁…酒玖姑娘在静静聆听后,始终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轻轻摇头,朱唇轻启,吐出那句让无数人心碎又更加好奇的话语:
“公子大才,然…仍不及小女子手中之诗。”
一次次的否定,非但没有冷却现场的热情,反而如同往熊熊烈火中不断添柴,让所有人的好奇心与好胜心都燃烧到了极致。
那首被酒玖姑娘如此珍视,推崇备至的以“爱”为题的词,究竟是何等的惊世之作?!
就在这万众期待的时刻——
一名身着醉梦楼特制服饰的龟公,手捧一张雪白的宣纸,快步从三楼的一间天字号包厢走出,径直来到舞台中央。
他清了清嗓子,运足中气,声音洪亮地高声宣布道:
“三号天字包厢,由当今大皇子殿下——亲作诗一首!”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烫的油锅中泼入一瓢冷水。
整个醉梦楼,先是为之一静。
随即,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的哗然与议论。
“大皇子殿下!竟然是大皇子殿下!”
“我的天!连皇子殿下都被惊动了!竟然亲自作诗?”
“大皇子…他还会作诗?”有人疑惑。
“呵呵,你以为呢?宫里的每一位皇子公主,哪一位不是从小饱读诗书?据说咱们这位大皇子殿下,若非是千金之躯,不便专修文道,恐怕早已是我儒家一流人物,说不定如今已是上五境的强者了。”有知情者感慨道。
“竟有如此文学造诣?”惊叹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龟公手中的宣纸之上!
…
楼上,凤临公主所在的包厢。
听到楼下传来的喧嚣和议论,凤临咬着银牙,小脸上满是酸溜溜的神色,嘀咕道:“什么嘛…搞得这么轰动…还是不如我太子哥哥。
还有这皇长兄也真是的…身为大皇子,居然跑到青楼里,和这么多人争抢一个花魁…哼!远不如太子哥哥品行端方!”
听到这话,九皇子和绮罗郡主都是一阵汗颜。
要知道,她口中那“品行端方”的太子哥哥,此刻可也就在这醉梦楼的另一间包厢里啊…
…
与此同时,太子与四位大儒所在的包厢。
费阳院长听到楼下传来的消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感慨道:“大皇子…居然又亲自作诗了。
可惜呀…大皇子从小文道天赋便堪称一绝,据说乃是天生文胆…若不是他当时身为储君,无法专心修行儒道…若是从小便能刻苦研读圣贤书,习我儒道之法,恐怕如今的修为…早已超过你我了。”
王石安祭酒对此也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叹息道:“这倒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那时候的大皇子,是要继承大统的…唉,世事无常啊。”
紫阳先生闻言,不由得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王祭酒。
王祭酒这才猛然想起,现任太子夏丹青还坐在一旁,连忙闭口不言。
夏丹青对此倒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平静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说道:“或许…大哥真当为那个位置…拖累得太久了吧。”
他这话说得颇为含蓄,但其中意味,却让在座的四位大儒都是心中一凛。
这种涉及储位的敏感话题,他们这些一心学问、不欲过多卷入朝堂争斗的大儒,是绝对不想参与太深的。
紫阳先生连忙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道:“不论别的,单论这位大皇子的文采…你们猜,他会写出一首怎样的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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