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罪的yy
许长生闻言,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你去便是。”
然而,他话音刚落,却见绮罗郡主开始动手解自己宫装上的盘扣!
许长生一愣,诧异道:“你不是要进宫吗?脱衣服作甚?”
绮罗郡主朝他抛了个媚眼,手上动作不停,宫装外袍已然滑落肩头,露出里面更显身材的贴身小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和理所当然:“我说了啊,今晚可能不回来。所以…临走前,总得先吃饱再上路吧?”
许长生:“…”
“那你刚刚为什么穿衣服?”
“嘻嘻,你不觉得这套正装很漂亮吗?”
…
两个时辰后…
房内,暧昧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
绮罗郡主容光焕发,眉眼间尽是餍足后的慵懒与媚意,她慢条斯理地重新穿好那身华贵宫装,对躺在床上略显疲惫的许长生飞了个吻:“乖乖在府里等我,若宫中无事,我明日便回。”
说罢,她心满意足地登上马车,在一队王府护卫的簇拥下,朝着那座气象万千的皇城迤逦而去。
许长生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腰眼,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待郡主离去后,他重新盘膝坐起,屏息凝神,引导体内奔腾不息的气血,继续冲击武夫中五境的关隘。
在与郡主连日不断的刻苦双修助力下,他不仅成功开辟了丹田处的第一洞天,更是开始尝试冲击第二处洞天!
这第二处洞天的选址,他定在了胸膛心脏之处!
此处乃气血枢纽,生命之源,开辟洞天的难度与凶险,远比丹田要高出数倍!
调息完毕,感受着心脏处那隐隐传来的悸动与壁垒感,许长生知道急不得,需水磨工夫慢慢锤炼。
他起身穿好衣物,信步走出房间,来到王府一处宽敞的演武院。
院内。
只见皇甫梵律正手持一杆亮银长枪,身形矫若游龙,辗转腾挪!
她今日束着高马尾,一身利落的劲装勾勒出挺拔矫健的身姿,英气逼人!
枪尖寒芒点点,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时而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
时而如灵蛇出洞,诡谲难测。
枪法凌厉,身法潇洒,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许长生驻足观摩了片刻,眼中露出欣赏之色,随即拍手赞道:“好枪法!皇甫仙子不愧是道宗高徒,这手枪法,已得其中三昧,刚柔并济,颇具大家风范!”
听到掌声,皇甫梵律枪势一收,挽了个漂亮的枪花,长枪顿地,气息平稳。
她转过身,英气的眸子看向许长生,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因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更添几分飒爽。
“郡主走了?”她淡淡问道。
许长生点了点头:“进宫去了。”
他想起昨日郡主的话,好奇问道:“对了,郡主不是说,你今日也要去拜访一位故人吗?怎么还没去?”
皇甫梵律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无波:“去了。”
“嗯?”许长生一愣,“什么时候去的?”
皇甫梵律面无表情,声音依旧平淡:“在你和郡主于房中…不知廉耻、白日宣淫的时候。”
许长生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不知廉耻?我和郡主这叫阴阳互补,水火既济,是正经的双修!懂不懂?”
皇甫梵律俏脸一寒,啐道:“呸!我又不是没听说过双修之法。
但哪家正经双修是像你们二人这般…不知节制、孜孜不倦的?”
她越说越气,银牙暗咬,“正统双修,乃是于关键节点,借对方阴阳二气共鸣,冲击瓶颈,稳固境界。
每次功行圆满,双方都需静心调息,固本培元,按常理,半月一次方是正道。
时间间隔就算短的了。
你们俩倒好…呵呵…一次他娘的恨不得持续半个月!
你们这叫双修?世风日下!我看你们分明是…分明是…”
她终究是未出阁的姑娘,后面的话实在羞于启齿,气得胸脯起伏。
许长生却一脸正气,双手叉腰,振振有词:“别人的双修是别人的双修,我和郡主的双修是我们独有的法门。
我们这叫…高效双修。
在极致共鸣中,便能同时炼化气血,稳固境界。
效率自然非同一般!”
皇甫梵律脸上写满了“信你才有鬼”,冷笑道:“呵呵…修行若真有这般容易,世间哪还会有单身修士?
无论何种途径,修行皆是逆天而行,需历经磨难。
若只靠男女之事便可精进,这天下岂不人人皆可成圣做祖?”
看着皇甫梵律那一脸不信加鄙夷的表情,许长生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蛊惑的语气说道:“女侠若是不信…咱们俩可以…私下‘试一试?我保证,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高效双修,保管让你…修为‘蹭蹭’往上涨,收获颇丰哦~”
“淫贼!受死!”
皇甫梵律闻言,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虾子。
羞愤交加之下,她再也按捺不住,娇叱一声,手中银枪一抖,化作一道寒芒,直刺许长生面门。
这一枪含怒而发,速度极快,带着凌厉的破空声。
许长生却不慌不忙,嘴角还带着那抹欠揍的坏笑。
眼见枪尖将至,他只是随意地抬起右臂,手臂之上气血微涌,皮肤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皇甫梵律这含怒一枪,竟被许长生单凭手臂,轻描淡写地格挡开来。
枪尖与他手臂接触之处,甚至溅起了几点细微的火星。
一击被挡,皇甫梵律身形微退,脸上却瞬间露出极度震惊的神色。
她死死盯着许长生那毫发无损的手臂,又感受了一下刚才枪身上传来的反震之力,失声惊呼:“不对劲!你…你的修为…”
她美眸圆睁,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许长生:“你的气血…怎么会如此雄浑凝练?!
不对…你…你已经踏入了武夫第六境,洞天境?!这怎么可能?!”
她回忆起与许长生初次相遇时的情景,声音都带着颤抖:“分明…分明前些日子在古州时,你才锤皮境圆满…不对!
更早之前,在沧州第一次见你,你不过才第三境。
这…这才过去几个月?!你怎么可能…连破数境,直入洞天?!”
皇甫梵律的世界观仿佛受到了冲击,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完全无法理解许长生是如何做到的。
许长生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愈发明显,无奈地耸了耸肩,摊手道:“我说了呀~和郡主双修得来的。
她是天生媚骨,我是阳气鼎盛,再加上我们独有的高效双修法门,我们俩在一起,那就是天作之合。
修行起来,就像雨后的春笋,每天都能往上蹿一截。
否则你以为…郡主为何如此缠着我?”
皇甫梵律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许长生,下意识地呢喃道:“你…你没骗我?
和你…双修…真的能有如此神效?修行速度…这么快?
这…这怎么可能?!这完全违背了修行常理!”
许长生又是一脸“真诚”地凑近,语气暧昧:“我可是很真诚的,从不骗炮!”
“骗…炮?”皇甫梵律一脸茫然,这个陌生的词汇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许长生呃了一声,这才想起这个现代词汇在此世的违和,含糊道:“呃…没事没事,你只需要知道,我许长生向来童叟无欺,诚信双修。
虽然我不知道女侠你的体质具体如何,但我觉得…凭我的经验和技巧,只要我们俩配合默契,定然也能琴瑟和鸣,在修行大道上突飞猛进。”
他继续舌灿莲花地蛊惑着。
在许长生这持续不断、半真半假的撩拨之下,原本笃定他在胡扯的皇甫梵律,心中竟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动摇和…难以言喻的好奇!
她活了这么大,还从未尝过男女之事的滋味…倒也听过不少已婚的妇人私下议论,说此事美妙难言,无论男女,只要尝过一次其中甜头,便容易食髓知味,难以戒掉…除非是天生性情冷淡之人…否则,只要是正常男女,初尝禁果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迷恋…
既然…既然此事当真如此美好,还能…提升修为?
或许…或许…我真的可以…和他试一下?
反正我如今并无婚约在身…修行之人,何必拘泥于世俗小节…
这个大胆而羞耻的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野草般在她心底疯长。
她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眼神也出现了一丝迷离和犹豫。
然而,就在她心神摇曳之际,一抬头,却正好对上许长生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带着坏笑和戏谑的眼睛!
他…他察觉到了?!
一瞬间,极度的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让皇甫梵律有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围观的社会性死亡的感觉!
“啊啊啊!淫贼!你竟敢…竟敢如此蛊惑姑奶奶!受死!”
羞愤欲绝之下,皇甫梵律彻底爆发。
她娇叱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枪法套路,手持银枪,如同发怒的雌豹般,朝着许长生疯狂攻来。
枪影重重,招招直奔要害!
许长生一边轻松写意地格挡闪避,一边后退,嘴里还在嚷嚷:“喂喂喂!皇甫仙子,你更年期到了吧?自己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你若是春心萌动,对英俊潇洒的本公子产生点非分之想,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何必恼羞成怒?”
听到这话,皇甫梵律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自己居然会对这种无耻之徒有一瞬间的心动?奇耻大辱!
“啊啊啊!你给我去死!”
演武院内,顿时枪来脚往,鸡飞狗跳起来…
…
楚家大宅。
楚云轩精心收拾了一番,准备前往梁王府拜访许长生。
他打算邀许长生去长安城著名的风雅之地游玩,增进感情,同时旁敲侧击,试探一下许长生对幼年是否还有模糊记忆。
他刚走到府门口,衣角却被人从后面拉住。
回头一看,正是他那古灵精怪的妹妹楚莺莺。
楚莺莺扑闪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和渴望:“二哥!你要去哪里玩?带我去嘛带我去嘛!我在家都快闷死啦!”
楚云轩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莺莺,别闹。哥哥是去找一位朋友,有正事。”
“什么正事嘛!”楚莺莺撅起小嘴,摇晃着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要去那些好玩的地方?听说长安新开了好多有趣的园子。带我去见识见识嘛!”
楚云轩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要带那位朋友去的地方…是烟花柳巷,风月之地。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楚莺莺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为什么你们男人就能去青楼楚馆附庸风雅,听曲饮酒,我们女孩子就不能去?”
“因为那是男人去的地方!”楚云轩板起脸,“姑娘家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
在这个时代,男子去青楼在某些层面被视为风流雅事,但良家女子是绝不可能涉足的。
楚莺莺却是不依不饶,死死拽着楚云轩的袖子:“我不管!你要是不带我去,我…我就告诉爹,你上次偷偷把他珍藏的那幅《月下仕女图》,拿去送给你那个狐朋狗友当生日礼物了!”
楚云轩闻言,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捂住妹妹的嘴,紧张地四下张望:“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小声点!那…那能叫狐朋狗友吗?
那是你二哥的过命兄弟!”
那幅《月下仕女图》可是他父亲楚瀚山的心头肉,画中美人栩栩如生,姿态曼妙,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若是让父亲知道被他偷拿去送人,怕是真要家法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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