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cane酱
每當祂以為自己找到了答案,那個答案就會立刻變成新的問題。
祂,開始有些真正的“生氣”了。
一個由絕對理性構成的存在,第一次體會到了“憤怒”這種非理性的情緒。
製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卻坐在這座水晶殿堂的邊緣,悠閒地翹著二郎腿。
荒誕之王聖赫克託耳的這個意識分身,穿著那套標誌性的、滿是補丁的小丑服,臉上塗著一半笑容、一半哭泣的油彩。
祂手中拿著一根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棒棒糖,正津津有味地舔著。
那棒棒糖的顏色每舔一口就會改變:
紅色變成藍色,藍色變成綠色,綠色變成一種根本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透明的響亮”……
“嘖嘖嘖……”
赫克託耳發出了誇張的咂舌聲。
祂歪著頭,用那雙一隻眼含笑、一隻眼流淚的怪異眼睛,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星域主”的痛苦掙扎:
“看看這個可憐的鐵憨憨,多認真啊!
都快把自己的腦袋算炸了,還在執著地尋找‘答案’。”
祂又舔了一口棒棒糖,這一次,糖果變成了一種“尖叫的粉紅色”:
“可惜啊,親愛的幾何先生,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祂突然站起身,做了個劇場式鞠躬,鈴鐺叮噹作響:
“有些問題,本來就沒有答案!這才是宇宙最大的笑話!哈哈哈哈!”
笑聲在水晶殿堂中迴盪,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某種扭曲現實的力量。
“星域主”終於“轉過頭”來。
用祂那個不斷旋轉、映照著無數算式的多面體頭顱。
“凝視”著這個闖入者。
“荒誕……之王……”
祂的每一個音節都如同巨型齒輪的轉動。
沉重、機械、卻又充滿了某種壓抑的怒火: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哦?‘不應該’?”
赫克託耳做出一副極度驚訝的表情。
祂把手搭在額頭上,做出眺望遠方的姿勢:
“讓我想想啊……我‘應該’在哪裡呢?”
“‘應該’在按照你們這些‘秩序者’制定的規則行事?”
“‘應該’在我的小黑屋裡乖乖待著,不給你們添麻煩?”
“‘應該’在看著我的後代被你格式化成標準零件,還要鼓掌叫好?”
祂的語調越來越高,最後幾乎變成了歌劇式的詠歎:
“對不起哦~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應該’!”
話音剛落,祂打了個響指。
那個困住“星域主”意識的微型宇宙,立刻發生了新的變化:
所有的物理常數開始跳舞。
它們脫離了方程式,變成了一個個穿著燕尾服的小人。
在空中旋轉、跳躍,還組成了一個小型合唱團,用跑調的聲音唱著:
“我們是常數~卻一點都不恆定~”
赫克託耳再次坐回邊緣,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祂知道,這個監獄維持不了太久。
“星域主”的本質太過強大。
祂遲早會找到突破口,會從這個邏輯悖論中掙脫。
可爭取到的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了。
足夠讓卡桑德拉那孩子自己想辦法爬出困境;
足夠讓主世界的巫師們做好準備;
足夠讓那些真正重要的“變數”,在舞臺上演完自己的戲份。
“慢慢玩吧,鐵憨憨。”
赫克託耳又舔了一口棒棒糖,這次它變成了一種“沉默的金色”:
“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呢~”
……
可就在赫克託耳準備抽身離開、回去監控主世界局勢的那一刻。
維度的邊界,悄無聲息地裂開了一道縫隙。
裂縫像是用手術刀精確切開的切口:
邊緣平整、深度可控,甚至切口周圍的“空間組織”都沒有受到任何額外損傷。
一個截然不同的意志,從那道縫隙中滲透進來。
祂的到來,沒有帶來任何視覺上的衝擊。
沒有光芒,沒有能量波動,甚至連最細微的維度震顫都不曾發生。
可赫克託耳的笑容,在這一刻凝固了。
因為祂感受到了一種讓祂極度厭惡的“氣息”。
那是絕對的“靜止”。
那是永恆的“定稿”。
“記錄之王……”
赫克託耳的聲音,第一次失去了那種玩世不恭的輕快,變得低沉而警惕:
“薩爾卡多,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個從縫隙中滲透進來的意志,緩緩凝聚成形。
祂沒有選擇華麗的顯現方式,只是以最樸素、最“合理”的形式出現在了這個維度中。
那是一個身穿深灰色長袍、手持羽毛筆的中年男性形象。
面容端正得幾乎毫無特點:
不英俊也不醜陋,不年輕也不蒼老,就是那種你在人群中看過一眼就會立刻忘記的“普通臉”。
可祂的眼睛,卻透露出某種凝固的特質。
那雙眼睛沒有情感波動,只有一種近乎機械的“專注”。
彷彿在審視著世間萬物,判斷它們是否符合某個既定的“劇本”。
祂的右手,握著一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羽毛筆。
筆尖上沒有墨水。
可當祂在空中輕輕一劃,時空本身就會被“書寫”。
被祂的筆觸碰過的事物,會被賦予一個“註釋”。
一個關於“它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標準答案。
一旦被定義,那個事物就再也無法改變。
簡介裡面的羽毛筆和書寫故事,要來了!
第578章 只要我還活著
“我一直都在這裡,赫克託耳。”
記錄之王薩爾卡多的聲音,平淡得如同朗讀字典:
“或者說,我在任何‘故事’發生的地方,都存在著。”
“因為我的職責,就是確保‘故事’不會偏離既定的軌道。”
祂緩緩走向那個困住“星域主”的微型宇宙。
羽毛筆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看不見的線條:
“而你,我親愛的老朋友,你創造的這個‘邏輯監獄’雖然精妙,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祂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赫克託耳,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你太過沉迷於‘過程’的荒誕,卻忽視了‘結果’的重要性。”
“你在這裡困住了‘星域主’,阻止了祂對主世界的入侵。”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阻止’,本身就是一個劇透?”
赫克託耳的瞳孔微微收縮。
“怎麼,你想讓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後代去死?”
“不。”
薩爾卡多依然淡漠回答著,羽毛筆在空中繼續書寫著什麼:
“我只是想讓‘故事’,回到它應有的軌道上。”
“卡桑德拉·聖·曼枝,她的‘劇本’是什麼?”
祂沒有等赫克托爾回答,自問自答道:
“一個野心勃勃的征服者,在權力巔峰期犯下致命錯誤,最終遭遇悲劇性的結局。”
“這是一個經典的、符合所有戲劇規律的故事。”
“而你,赫克託耳,你的干預,破壞了這個故事的完整性。”
“你把一個‘悲劇’,篡改成了‘喜劇’。”
祂的羽毛筆,在空中畫出最後一筆:
“我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話音落下,整個維度開始發生微妙變化。
這些改變,單獨來看都微不足道。
可它們組合在一起,卻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產生一個致命結果:
“星域主”會提前掙脫束縛。
不是立刻,不是明天,只是在一個“最恰當”的時間點。
“你……”
赫克託耳想要阻止,可祂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祂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狀態”,已經被薩爾卡多用羽毛筆“定義”過了:
“荒誕之王·聖赫克託耳,此刻正在專注地維持監獄,無暇分心處理其他事務。”
這個“定義”被寫入了這個維度的“底層程式碼”。
一旦被寫入,就成為了“既定事實”。
赫克託耳確實可以馬上打破這個定義,可那需要消耗巨大力量。
但最為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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