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cane酱
“寶貝,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納瑞的聲音在意識深處輕柔地響起,語調中滿是擔憂:
“那些老狐狸們可都不是善茬。
萬一他們聯合起來針對你,隔著這麼遠,媽媽可不能直接衝進會議室去救你。”
阿塞莉婭的龍影在房間角落緩緩顯現:
“從策略角度分析,這確實是一場賭博。
成功了,你將在殖民地獲得無可撼動的地位;
失敗了,你可能被邊緣化,甚至被迫提前離開。”
“但龍族的生存哲學告訴我們:真正的機遇總是伴隨著相應的風險。
躲在安全區裡永遠無法獲得質的飛躍。”
卡洛斯的聲音也從懷錶中傳來:
“根據我的計算,當前時機確實是最優選擇。
維納德教授對專案進展的焦慮正在上升,阿利斯泰爾團隊的傳統方法已經走入死衚衕。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突破性的解決方案都會被格外重視。”
他又補充道:
“況且,你手中握有的不僅是技術方案,更是對司爐星真實情況的戰略級情報。
即使方案遭到質疑,這份情報的價值也足以確保你的核心地位。”
羅恩緩緩點頭,將那份熬夜完成的技術文件小心地放入儲物袋中。
“我明白大家的擔憂,這確實是一步險棋。”
他轉向房間中的三位“顧問”,眼神堅定:
“可有些時候,光有謹慎是不夠的。
維納德把我帶到這裡,給我這樣的平臺和資源,就是希望我能提供傳統思維無法觸及的解決方案。”
“現在機會就擺在面前。如果我因為畏懼而選擇保守,那才是真正的失敗。”
納瑞輕嘆一聲,聲音中的擔憂轉為了堅定的支援:
“既然寶貝你已經決定了,那媽媽就全力支援你。”
她的語調變得更加鄭重:
“不過,萬一真的出現意外情況,媽媽會立刻感知到你的精神波動變化。
到時候,任何膽敢傷害我孩子的傢伙,都要承受‘淵之眼’的全面怒火。”
這句話雖然聽起來像是母親的過度保護,但其中蘊含的威脅卻真實不虛。
“謝謝你們。”
羅恩整理了一下衣裝,向門外走去。
“好了,時間也快到了,我該早點過去了。”
………………
在提交完自己的方案後,羅恩便發現室內氣氛變得如凝固的琥珀般沉重。
橢圓形的會議桌周圍,此時已經坐滿了殖民地最頂尖的技術專家。
每個人面前都擺放著厚達數十頁的影印文件,封面用銀色花體字標註著令人困惑的標題:
《基於“歷史性情緒熵”的有序化轉化方案》
副標題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論如何與千年怨念和平共處》
有些專家翻閱著文件,眉頭緊鎖;
有些則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還有一些乾脆將文件推到一邊,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坐在主席臺旁的年輕巫師。
希拉斯坐在離羅恩最近的位置上,低著頭。
作為這個專案的共同發起者,他既希望方案能夠成功,又對其中的諸多“非主流”理論感到憂慮。
主席臺上,阿利斯泰爾正以一種極其嚴謹的態度審閱著方案的每一個細節。
他的手指在文件頁面上緩慢移動,時而在某個關鍵資料上停留,時而在理論闡述部分皺眉。
這種全神貫注的審查已經持續了整整二十分鐘。
會議室裡除了偶爾傳來的紙張翻動聲,便是令人窒息的靜默。
終於,阿利斯泰爾緩緩合上了文件。
他用手輕輕拍著桌面,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他身上。
作為僅維納德一人之下的技術長,他的評價將直接決定這個專案的命摺�
“拉爾夫講師的這份方案.”
阿利斯泰爾的開場白謹慎而中性,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份量。
“我必須承認,其中包含了一些頗具創新性的理論構想。”
他沒有看羅恩,目光始終停留在文件封面上:
“情感頻率調製、精神波動引導、歷史殘響處理.這些概念聽起來確實很有吸引力。”
聽到這裡,希拉斯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
至少阿利斯泰爾沒有一開始就全盤否定。
然而,接下來的轉折卻擊碎了他的希望:
“可是,有些地方我看不太明白。”
阿利斯泰爾話鋒一轉:
“整套方案的核心理論基礎——所謂的'情緒諧振'機制。
在我們現有的神秘學知識體系中,找不到任何可供參考的先例與資料支撐。”
他翻開文件的某一頁,指向其中的一個公式:
“這個被稱為'共鳴轉化函式'的模型,其關鍵引數的取值完全依賴於施術者的'主觀判斷'和'直覺感知'。”
“換句話說,整個方案的成功與否,似乎完全建立在拉爾夫講師個人的、我們無法理解和驗證的'直覺'之上。”
會議室中,開始傳來輕微的議論聲。
幾位年長的專家交換著擔憂的眼神,顯然對這種“不可量化”的技術路線深感不安。
阿利斯泰爾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繼續以那種嚴謹到近乎刻板的口吻說道:
“從工程安全的角度考慮,我們無法評估這套方案的真實風險。
一旦在實際操作中出現偏差,可能引發的後果是災難性的。”
“這種高度依賴個人能力的技術路線,也缺乏可複製性和標準化的可能。
即使拉爾夫講師能夠成功實施,我們也無法培訓其他技術人員掌握同樣技能。”
他的結論如同死刑判決書一般冰冷:
“因此,從技術管理的角度,我無法簽署這份方案的執行許可。
我建議將其列為長期理論研究課題,交由殖民地的研究部門進行深入探討。”
這番話雖然措辭禮貌,卻是一記最沉重的“軟釘子”。
阿利斯泰爾沒有直接批評羅恩的能力。
只是表明“你的方案太超前,我們的技術水平無法驗證,所以不能批准”。
這種拒絕方式看似客觀公正,實際上卻比直接攻擊更加致命。
它暗示著羅恩的方案缺乏實踐基礎,更像是某種“玄學”或“偽科學”。
他說的也確實沒錯,畢竟羅恩不可能把自己在虛擬沙盤中模擬了十幾次的經歷寫到上面去。
會議室中的氣氛降至冰點。
懷疑和不信任的目光開始匯聚在羅恩身上。
一位來自元素花園的鍊金師輕聲說道:
“確實,情感這種東西太過主觀,很難作為技術引數使用.”
另一位震音之塔的附魔師也點頭附和:
“我們需要的是可靠的、可重複的解決方案,而不是依賴個人天賦的藝術表演”
希拉斯的臉色變得蒼白,他能感受到整個專案正在滑向深淵。
莫非,自己賭錯了?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會議室的上空突然傳來熟悉的壓迫感。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光芒中緩緩凝聚成形——正是維納德的投影。
他一出現,便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馬上讓整個會議室安靜下來。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
維納德的電子音在空間中迴盪,帶著些許玩味:
“阿利斯泰爾,我剛才聽到了你的評價。
你的謹慎態度確實值得讚賞,這是一個優秀管理者應有的品質。”
聽到導師的肯定,阿利斯泰爾臉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不過,你在這件事情上到底還是錯了。而且錯得很嚴重。”
維納德的語調驟然變得嚴厲起來:
“你認為通往真理的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用資料和公式鋪就的直線。
確實,這條路能讓你成為一名優秀的黯日級巫師,卻永遠無法讓你觸控到真正'偉大'的門檻。”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阿利斯泰爾的心頭。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維納德點出的,正是他數十年來無法突破的最深心魔。
維納德沒有給他回應的機會,轉身面向羅恩的文件:
“你們都覺得這份計劃荒謬,但我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六百二十三年前,當我開始將虛骸雛形凝聚為完整虛骸時,所有大巫師以下的傢伙都來勸我:
'維納德,你瘋了。
誰會把自己的身體改造成機械?'”
說著,維納德抬起自己的機械臂,銀色金屬表面反射著魔晶燈的光芒:
“他們說我的選擇違背了自然,違背了傳統,違背了虛骸構築理論。
可現在,我的虛骸完善度已經達到了 87%,距離頂尖大巫師只有一步之遙。
當年質疑我的那些傢伙,大部分卻都已經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死去,成為大巫師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嚴肅:
“虛骸的完善,從來就不是純粹的技術疊加,這只是'工具'的級別。
真正的蛻變,需要融入非理性的元素,才能從一個簡單的力量載體,昇華為一個完整的'內在世界'!”
聽到這句話,羅恩心中一動。
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向《超凡全解》請教虛骸構築的經歷,被甩給了一個“夢想劇場”的圖紙。
現在看來,對方可能也得到過類似的啟示。
維納德的矛頭直指自己的學生:
“阿利斯泰爾,你晉升黯日級比艾拉還早了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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