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我的職業面板沒有上限 第202章

　　羅恩心中一驚，但面上依然平靜無波。

第214章 於星環交匯之時

　　“好了，說話不用再這麼小心翼翼的。”

　　艾倫夫人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我只是在履行一個引路人的責任，而真正的道路，還需要你自己去走。”

　　她的眼神變得深邃而遙遠，彷彿看到了某個只有她才能看見的遠方：

　　“每一個真正的巫師，都需要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無論是傳統途徑還是本真途徑，最終的目標都是超越凡俗，觸及真知。”

　　“我相信，以你的天資和毅力，一定能夠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羅恩沉默片刻，隨後抬起頭：

　　“那麼，關於星相，時機這方面還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嗎？”

　　“確實有。”艾倫夫人點點頭，目光變得凝重：

　　“冥想法的突破並非隨時都能進行，尤其是本真途徑，更需要選擇特定的星相。”

　　她伸手在空中輕輕一揮，一幅星圖憑空浮現，由無數光點組成，緩緩旋轉：

　　“按照佔星曆記載，每年會有三次'星環交匯'，也就是四個月一次的魔力波峰期。這種時刻，不僅魔力濃度會達到頂峰，連線高位存在的通道也會微微敞開。”

　　星圖上，幾個特定的星點突然亮起，形成一個奇特的環狀結構。

　　“上次的交匯已經過去半月有餘，下一次要等到三個月後——精確地說，是九十七天後的午夜。

　　那一刻，'隱者星'與'湮滅星群'將會形成特殊的排列，是嘗試本真途徑的最佳時機。”

　　羅恩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算時間，眼中閃爍著計算的光芒。

　　三個月.以他目前的修煉速度，加上《噬星者的囈語》帶來的加成，外加時光守衛懷錶清除汙染後的高效冥想.時間應該足夠了。

　　而且如果一切順利，他完全可以在那之前完成“獵魔人”的轉職，獲取一些額外精神屬性加成。

　　這個數值或許不會太多，但對於衝刺 4.9臨界點來說，卻是不可或缺的關鍵助力。

　　他目前是 4.5多一點，距離臨界點還有不小的差距。

　　而冥想法的提升越到後面越慢，獵魔人轉職帶來的屬性加成無疑是最為穩妥的提升方式。

　　“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他微微點頭，臉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已經開始盤算後續的具體行動安排。

　　粉發女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雙幽綠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瞭然：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特殊手段，但任何速成的方法，都有其限度與代價。希望你足夠了解自己在做什麼。”

　　“還有一點必須警告你。”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而冰冷，如同堅冰劃過玻璃：

　　“一旦進入本真途徑的晉升環境，你面臨的一切挑戰都是真實的。”

　　“什麼意思？”羅恩微微皺眉。

　　“就是字面意思。”艾倫夫人目光如炬：

　　“如果在那個精神環境中死亡，你的肉體也會隨之毀滅。這不是普通的精神測試，不是冥想中的幻境，而是與高位存在的真實交鋒。”

　　她的音量雖低，卻字字如錘：

　　“無數天才就是因為低估了這一點，才永遠留在了晉升的門檻前。高位存在不會憐憫失敗者，他們只會將其作為能量的補充，連靈魂也不會給你留下。”

　　羅恩沒有立即回應，面容平靜如水。

　　艾倫夫人的警告絕非危言聳聽。

　　本真途徑之所以如此危險，正是因為失敗的代價過於沉重——不是簡單的死亡，而是存在的徹底終結。

　　“我會格外小心。”他最終說道，語氣中既有確信也有謹慎：“一旦發現情況不對，會立即中止嘗試。”

　　艾倫夫人搖了搖頭，似乎對他的回應並不完全滿意，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這種選擇最終只能由羅恩自己做出。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莉莉婭輕輕敲了敲門：

　　“夫人，後院的夜光草已經修剪完畢，我……可以進來了嗎？”

　　少女的聲音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打擾到屋內的談話。

　　艾倫夫人看了羅恩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便答道：

　　“進來吧，小丫頭。正事已經談完了。”

　　莉莉婭推門而入，目光在羅恩和艾倫夫人之間遊移，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她的視線最終停留在艾倫夫人身上，明顯對那張年輕美麗的面容仍有些不適應。

　　艾倫夫人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光芒：“說到這裡，我還有個問題想問。”

　　她轉向羅恩：“這個小丫頭的安置問題，你考慮過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羅恩微微一怔，他確實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沒想到艾倫夫人會直接挑明。

　　“我準備前往水晶尖塔。”

　　他坦率地說，不加掩飾也無需掩飾：“以莉莉婭目前的能力，恐怕難以適應那裡的環境和節奏。”

　　莉莉婭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但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只是低垂著頭，默默站立。

　　那細微的反應當然逃不過在場兩人的眼睛。

　　“所以你是打算把已經培養好的學生就這麼送給我？”

　　艾倫夫人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這倒是便宜我了，可以直接坐享其成。”

　　莉莉婭顯然對這句話感到困惑，不確定地看著兩人。

　　她不明白為什麼又突然談到了自己，也不敢隨意插話。

　　“我知道這有些唐突。”

　　羅恩輕聲說：“但我相信，夫人您比我更能給予她合適的指導。”

　　艾倫夫人輕哼一聲，目光轉向莉莉婭，那雙幽綠色的眼睛中罕見地閃過一絲柔和：

　　“說實話，我倒是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知道我喜歡什麼茶，記得我所有的怪癖，還懂得在我心情不好時保持安靜。”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莉莉婭散落的髮絲，動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比起那些只會誇誇其談的天才，這種踏實的性格反而更讓人放心。”

　　莉莉婭驚訝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光芒。

　　她從未想過這位曾經嚴厲的店長會這樣評價自己。

　　如果說之前將她送回的念頭還讓她心如死灰，那麼此刻艾倫夫人的話語至少給了她一絲可以期待的希望。

　　“那麼，莉莉婭留在您這裡，您沒有異議？”

　　羅恩問道，聲音平靜得彷彿在討論某個無關緊要的工藝細節。

　　“異議？”艾倫夫人輕笑一聲：

　　“能有這樣一個勤勉的學徒幫我打理藥材店，我求之不得。更何況，她那種特殊天賦，在未來必然是重要的資產。”

　　她說著，瞥了一眼羅恩：

　　“你也知道，'恩惠'這種東西，越純淨越持久越好。這丫頭的天賦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勝在持久和穩定，長期看比某些華而不實的天賦要強得多。”

　　看著艾倫夫人與莉莉婭之間的互動，羅恩心中的一塊負擔終於落地。

　　莉莉婭的安置問題一直是他必須妥善處理的事項，如今看來，這反而可能是對方最好的歸宿。

　　儘管他對這個勤勉的學徒有著一定程度的欣賞，但他也足夠理性地明白，自己即將踏上的道路充滿危險和不確定性，

　　莉莉婭的能力限制了她跟隨的可能性。

　　與其將她置於危險之中，不如交給能夠提供更穩定環境的艾倫夫人。

　　“時間不早了。”羅恩站起身來，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聲音平淡：“夫人，感謝您的指點和幫助。”

　　艾倫夫人點點頭：“記住我說的，小心謹慎，不要操之過急。”

　　兩人告別了艾倫夫人，走出藥材店。

　　天色已晚，烏雲密佈的天空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雨水。

　　街道上行人稀少，氣氛顯得尤為沉悶。

　　走在回程的路上，羅恩能感覺到莉莉婭的沉默。

　　少女走在他身後半步的位置，目光始終低垂，顯然在思索著什麼。

　　兩人之間瀰漫著一種無言的尷尬，彷彿有什麼話語懸在空中，卻無人敢先開口。

　　“莉莉婭。”最終，羅恩打破了沉默：“我需要和你談談。”

　　少女停下腳步，靜靜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羅恩轉身看著她，想要解釋自己的決定，但卻不知從何說起。

　　從未有過的猶豫讓他微微皺眉。

　　出乎他的意料，莉莉婭先開口了：“老師，您不必解釋。”

　　她的聲音很輕，卻出奇地平靜，與平日那種小心翼翼的語氣不同：

　　“我早就猜到了您準備將我留給艾倫夫人，我也明白您為什麼這麼做。”

　　羅恩微微一怔：“你已經猜到了？”

　　莉莉婭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

　　“按照您的成長速度，我這樣的學生確實是跟不上的，我只會成為您的負擔。”

　　她微微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些許倔強，而不是羅恩預期中的失落：

　　“其實，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從我剛剛進入工坊，您展示著那些令人驚歎的法術時，我就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羅恩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高挑的少女，心中湧起一種少有的複雜情緒。

　　在他準備了許多解釋和安慰的話語時，對方卻已經看透了一切。

　　這種理解和接受，反而讓他心中升起一絲微妙的歉疚，但又很快被他強行抹平。

　　“我不希望您因為我而感到愧疚或困擾。”莉莉婭繼續道，聲音越來越堅定：

　　“留在艾倫夫人身邊，對我來說可能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她是一位了不起的魔藥大師，而且……似乎也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冷酷刻薄。”

　　話語中透露著少女的豁達，但羅恩卻能捕捉到她眼角微微的溼潤，以及緊握的拳頭。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烏雲似乎再也無法承載其中的水分，開始降下細密的雨絲。

　　羅恩從儲物袋中取出兩件雨披，遞給莉莉婭一件：

　　“穿上吧，看來雨要下大了。”

　　莉莉婭接過雨披，動作熟練地披在身上。

　　多少個這樣的日子，少女其實總安靜地站在他身旁。

　　她的存在感不強，但卻總是恰到好處地填補各種需求，就像一縷融入背景的影子。

　　“您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工坊見面時的天氣嗎？”

　　莉莉婭突然問道，聲音幾乎被雨聲淹沒。

　　羅恩微微一怔，隨即回憶起那天的情景：“晴空萬里。”

　　“是的，晴空萬里。”莉莉婭輕聲重複，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那天陽光明媚，我第一次踏入工坊，滿心期待與忐忑。但每次我回到藥材店，總是陰雨綿綿，就像現在這樣。”

　　羅恩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與她並肩前行。

　　雨勢漸大，砸在雨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彷彿某種無言的情緒在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