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cane酱
“那你就在這裡待著吧。”
“工坊二樓有空房間,你可以住在那裡。”
“每天早上六點開始訓練,晚上我喊停你才能休息。”
“不許偷懶,不許抱怨,更不許半途而廢。”
他轉身走向熔爐:
“還有……”
“別叫我‘導師’,我可不想薩拉曼達那老小子來找我算賬。”
埃德溫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
“是,閣下。”
安排好埃德溫,矮人瞥了眼一直安靜侍立在旁邊的艾薇:
“吸血鬼女僕,你來這裡,總不會是想學火鍛術的吧?”
“是你的主人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幫忙鍛造?”
“您說的沒錯。”
艾薇聞言微微鞠躬,恭敬回答道:
“我的主人——羅恩·拉爾夫副教授,最近遇到了一個技術難題。”
“他需要鍛造一種特殊的武器。”
女僕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草圖,遞給加埃塔諾。
矮人接過草圖,隨意掃了兩眼。
可越看,他的表情越凝重。
“針對不死性的藥劑載體……”
他摸著自己鬍子,皺起了眉頭:
“要求武器本身也具備壓制再生的能力……”
“還要能‘記憶’靈魂特徵……”
加埃塔諾抬起頭,眼中露出意外的神色:
“你那位主人,野心不小啊。”
“這種武器如果真的能做出來……”
他重新看向筆記:
“那就是真正的‘不死殺手’。”
“專門針對血族、惡魔、死靈生物、以及一切依靠‘不死性’為生的存在。”
………………
另一邊,羅恩站在長桌前,面前擺放著三個檔案袋。
希拉斯坐在旁邊的高腳椅上,符文眼鏡的鏡片反射著微光。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伊萬的通訊記錄,我們截獲了十七封。”
附魔師翻開自己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解密後的內容:
“從表面看,那些信件談的都是‘學術交流’——關於血脈改造的理論探討,關於混沌穩定劑的配方最佳化.”
“措辭極其謹慎,就算被第三方截獲,也挑不出任何把柄。”
他的手指在其中一頁停留:
“然而,當我發動‘密語解析術’後,重新解讀時”
希拉斯將筆記本轉向羅恩,頁面上浮現出一行行隱藏的文字:
“第三封信,表面在討論‘實驗樣本的儲存期限’,實際內容是‘尤菲米婭的狀態還能維持多久’。”
“第七封信,表面在詢問‘新配方的穩定性測試’,實際是在確認‘心臟氏族的回收小組何時啟程’。”
“第十二封.”
他的聲音壓低:
“這封最露骨。
表面上是一篇冗長的學術論文摘要,實際上每段的首字母連起來,是一句完整的暗語——‘目標即將崩潰,請求立刻派遣武力’。”
羅恩接過筆記本,目光掃過那些被解密的文字。
每一行都經過精心偽裝,每一個詞都可以有兩種解讀。
這是情報人員的慣用手法——即使被截獲,也能有合理的解釋。
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是擁有特殊法術的羅恩團隊。
那些隱藏在字裡行間的“結構”,在他們的密語解析術下如黑夜中的燭火般顯眼。
“塞拉芬娜那邊呢?”
羅恩將筆記本合上,看向旁邊的米勒。
老探索者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賬本,那些賬本的邊角已經磨損,顯然被反覆翻閱過:
“這娘們兒比我想象的還要貪。”
米勒啐了一口,語氣中滿是不屑:
“表面上,黃昏城的財政看起來健康得很。
每月的血晶產出、超凡材料庫存、甚至連工匠的工資發放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賬面上,城市的總資產還在穩步增長。”
他翻開賬本的某一頁,用粗糙的手指點著上面的數字:
“可在我按照你教的方法,把所有‘合理支出’的去向都追溯一遍.”
“有意思的事情就出現了。”
米勒展開一張複雜的流向圖,上面用不同顏色的線條標註著資金的流動路徑:
“看這裡,每個月有一筆‘超凡材料採購費’,金額不小,大概佔總支出的15%。”
“賬目上寫的是‘從東部商會採購稀有礦石’,連發票、收據、咻斢涗浂家粦闳!�
“可問題是.”
他用紅筆在某個節點上重重畫了個圈:
“東部商會的那個‘供應商’,根本不存在。”
“那個商號的註冊地址是一片荒地,所謂的‘礦場’只是地圖上的一個標記點,連個破棚子都沒有。”
“而那些‘採購款’.”
米勒的筆尖順著紅線移動,最終指向地圖邊緣的一個小字:
“全都流向了心臟氏族在西北角的秘密賬戶。”
羅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張流向圖。
圖上密密麻麻的紅線如同蛛網般交織,每一條都代表著一筆被挪用的資金。
有的偽裝成“工程維護費”,有的包裝成“人員培訓支出”,還有的乾脆就是“緊急儲備金”。
名目繁多,手法各異,唯一相同的,是最終的流向——全都指向心臟氏族。
“三十二個百分點。”
米勒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
“尤菲米婭這三十年積累的財富,有整整三分之一,被這個女人一點一點蠶食掉了。”
“而她自己”
他嘆了口氣:
“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那忠盏摹攧湛偙O’到底貪了多少。”
羅恩將流向圖收起,目光落在第三個檔案袋上。
那個袋子比前兩個都要厚,蠟封的顏色也更深,如同凝固的血液。
“阿廖沙的證據,應該是最有分量的那個。”
希拉斯補充道:
“叛亂預郑@個罪名無論在哪個勢力都是死罪。”
羅恩開啟檔案袋,從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水晶球。
那水晶球表面遍佈符文,內部封存著一團扭曲的光影。
那是記錄型鍊金造物,專門用來儲存聲音和畫面。
他將魔力注入水晶球。
“咔嚓。”
球體表面的符文開始發光,隨即投射出一幅半透明的影像:
是一個地下密室,圓形石桌邊坐著十幾個血族。
阿廖沙站在中央,正在慷慨激昂地演講:
“.諸位,我們等待的夠久了!”
影像中的阿廖沙揮舞著手臂,短髮在燭光下如同燃燒的火焰:
“尤菲米婭承諾給我們什麼?治療?解放?尊嚴?”
“可我們得到了什麼?!”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上:
“她用那些該死的化學汙染物,把我們變成了半吊子!
力量削弱,血脈退化,甚至連最基本的血族特性都開始喪失!”
“這就是她口中的‘治療’?!”
臺下傳來附和的聲音。
阿廖沙趁熱打鐵:
“而現在,她自己都控制不住體內的混沌之力,正在變成怪物!”
“一個連自己都救不了的人,憑什麼領導我們?!”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煽動性:
“心臟氏族的大人們承諾,只要我們配合,就能獲得真正的‘新生’。”
“不是那種削弱自己、苟延殘喘的活法”
阿廖沙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
“是真正的、完整的、強大的血族之軀!”
“所以,諸位”
他環視在場眾人:
“當‘那一刻’到來時,我希望大家都能站在正確的一邊。”
影像到這裡戛然而止。
水晶球重新陷入黑暗,那些符文也停止了發光。
實驗室中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米勒又啐了一口:
“這孫子,比我想的還能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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